周赫还想再劝,常遇就拉了他一把。
就这么一瞬,钱扇扇就爬上了马车。
常遇也跟在后面上了马车,而后道:“我驾车吧!”
他看了看周赫,就像在问他还要不要上来。
周赫无言,他们都没意见,周赫觉得自己未免多管闲事。
他便安安静静的上了马车,坐在一边,讷口不言。
车行的马车确实很不好,钱扇扇坐在马车里,身下一晃一晃,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马车不仅不稳,里面的布置也不行,没有软垫,万一马车陡然一停,头撞上桌几,一定会长个大包。
钱扇扇苦不堪言,但是自己做的事,吃了苦也得埋在心里。
她抓着栗青的胳膊,无奈道:“我终于知道这家车行的生意为什么不好了,还不如骑马呢!”
栗青在一边笑着,“刚才有人劝,是姑娘你一定要坐的。”
钱扇扇苦着脸,栗青扶着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车厢左右摇晃间,柳树巷到了。
常遇问:“姑娘要下来,还是在车上看着。”
钱扇扇急忙道:“下来下来。”
说罢,她便掀开车帘,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
柳树巷这名字来源于巷口的一棵柳树,现在钱扇扇就站在巷口的柳树下。
日暮西垂,红霞漫天。
这个点,柳树巷果然没什么人。
钱扇扇道:“人肯定都聚在赌场,说不定追完债还能聚众大吃大喝一顿。”
她面露讥诮,显然十分看不上这些人的活法。
台州富庶,好好的营生不做,偏偏沾了赌。
钱扇扇几人站在柳树下,巷口十分空旷。
钱扇扇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是等着刘叔查完再说吧。
她刚要转身,就看到巷口走出来一人,身穿布衣长裙,头上也只戴了个木钗。
真是稀奇!柳树巷的人最爱攀比,不知这是谁家的姑娘,穿了这么一身就出来了。
女子走到巷口,四处看了看,钱扇扇离的近,刚好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女子脸上未施粉黛,如出水芙蓉,清丽雅致。
是个美人!
等人走了,钱扇扇才道:“这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栗青咳嗽了一声,“姑娘可能是看错了,我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