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心里冷笑,自己怎么瘦的,他会不知道?
“不喝了,想吐。”
“刚才不是说饿?你他妈一口不动什么意思?绝食跟我闹?”
薄谨突然发脾气,把裴郁搞懵了。
裴郁没办法,应付性吃了小半碗,但是撑着回了房间后,就扣着吐出来了。
他坐在马桶盖上,气色很差。
薄谨在门外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但是想到是他不吃才这样的,心里又一股怒火。
他浑然忘了是自己把人按沙发上不给吃饭。
人饿久看到食物,只会想吐。
裴郁听到楼下跑车发动的声音,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他看着洗漱台上的小剪刀,手慢慢伸了过去。
只要他把尖利的那方插入自己手腕,就不会受辱了。
他视线在剪刀和手腕来回移动。
最后剪刀在腕处停住,鲜血缓缓流出,蜿蜒到地板上,像是一朵绮丽的红玫瑰。
作者有话说:
哎呀,好喜欢狗血!
昏迷不醒+生崽崽
薄谨没真正意义上关心过别人,平时他鲜少直接对接客户,就算有人找,从来都是别人恭敬态度对他。
裴郁生气了,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哄人。
他开着跑车出去晃荡了几圈,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路过一家馄饨店时,想起裴郁早上吃了好几个,便掉了头回去打包了一份。
怕不合他胃口,又多买了几个口味,还去隔壁买了粥。
回了家时他在客厅坐着抽烟,心里有点忸怩,拉不下面去喊他下来。
于是他发了信息:下来。
一分钟,没回复。
五分钟,没回复。
他逐渐暴躁,打算上去把人拽下去。
但忽然想起他可能睡下,又垂下手坐了下来。
手机里的信息很多,都是狐朋狗友以及巴结他的,他烦躁扔开,薅了一把头发,上楼了。
“裴郁?”
薄谨推开门,房间黑漆漆的,床上也没人。
他捡起门口的衬衫,皱着眉开了灯。
“裴郁?”
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他上前踢开。
裴郁躺在一池血水里里,脸色苍白,宛若凋零的白芍。
薄谨第一次感受到心慌这种情绪,他衣物跑过去把人抱起。
伤口不大,但是还在往外渗血。
“小郁!”
他拿出手机打120,说话冷静又理智。
“割腕流血导致昏迷,麻烦尽快过来,谢谢。”
他给裴郁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去一楼等救护车过来。
虽然他面上克制着,但额头却不停冒着细汗,手指屈直又握紧,他死死盯着那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