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欠我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陆微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身旁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陆微撑着酸胀的身体坐了起来，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罅隙投射进来，映在她的被褥上。
一切都显得如此正常，除了那处的疼痛之外。
疼，比她和傅军的第一次还疼。
陆微捂着胸口，眉宇间浮着一抹隐忍的痛苦，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终究是失去了仅剩的的尊严。
她的身体被撕裂成一块块，痛楚袭来，她却哭不出来，只是觉得苦，比口含硬币还苦。
“微微，下楼吃午饭啦！”庄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庄姨的声音，陆微才回过神来，掀起被子，发现自己的身上痕迹累累，于是忍着痛找了件长袖高领的薄衫穿上。
梳洗好下楼的时候，餐桌上摆上了几个菜，餐桌旁却空荡荡的。
庄姨在旁看出了她的迟疑，笑道：“阿进一大早就回学校了。”
“哦。”陆微闷闷地答道。
“快吃饭吧，吃完饭去收拾收拾，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庄姨说。
吃完午饭后，陆微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拧开了药瓶，这种药吃多了伤身体，但是没人在乎。
她没有喝水，直接将难以下咽的药片吞了下去。
这一刻，陆微突然很恨自己。
……
“陆微……陆微？”顾延戳了戳陆微的胳膊。
陆微啧了一声，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一片绿意盎然，大树茂密的枝桠伸进走廊，日光透过缝隙照射在白色的墙壁上，疏影横斜、摇摇晃晃。
阳光正好，天气不燥，但人心烦恼。
“顾延！”老师的粉笔头沿着一条完美的弧线抛来，正中顾延脑门。
全班哄笑。
陆微也回过头来，刚好与老师的眼神对上。
她明白，老师那是杀鸡儆猴，看在她是女生不好要她当众丢脸。
果然，下课后老师以让她帮忙拿作业为由，叫去了办公室。
“陆微，你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不对劲，上课心不在焉，还逃了好几次晚自习，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直线下滑，你不着急吗？”老师语重心长地问道。
陆微垂着头，不敢看老师的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被几个强奸犯缠着吗？说自己也跟着堕落了？
不能说，她想风平浪静到高考结束，等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就好了。
可是默不作声很不尊重老师，于是她苍蝇似的声音道：“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老师叹了口气，“是不是顾延？”
“啊？”陆微抬眼望向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顾延是不是在追你？上课的时候盯着你看，下课又围着你转，你给老师说，是不是他打扰你学习？”老师问。
或许老师能解决呢？
陆微迟疑地点点头，“嗯……”
老师叹了口气：“你们青春期的孩子春心萌动很正常，共同进步共同努力老师也不会当坏人，要是耽误学习就不行了。”
“老师，我不喜欢他，是他一直缠着我，我很困扰。”陆微赶紧撇清关系。
老师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找他的，下节课我就把你俩调开。”
放学后，陆微在座位上收拾东西，顾延从最后一排走上来，站在她身边，一脸不悦。
陆微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假装没看见顾延，继续整理东西。
顾延看她这副躲避的样子，心里愈发窝火了，“陆微！”
“干嘛？”陆微抬眼，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顾延气得牙痒痒，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是不是你让老师把我调走的？”
“是啊，因为你打扰我学习了。”陆微毫不留情地说道。
“陆微，你不能……”
“陆微，出来一下。”
闻言，两人循着声音齐齐望向教室前门，只见陆进阴沉着脸站在那儿。
比起陆进，陆微还是比较愿意和烦人的顾延待在一起。
陆进也不催她，就这么看着她，仿佛不跟他走就别想出这扇门。
顾延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陆进，你什么事儿啊？”
“不关你的事。”陆进说。
两人从小玩到大，陆进虽然平日性格不冷不热，但也没这么和他说过话，这让他有些不爽。
陆微瞥了顾延一眼，抓着书包朝陆进走去。
“诶？陆微？”顾延还想说些什么，但陆微已经加快脚步出了教室，陆进紧随其后。
陆微走出一段距离，见顾延没跟上来才望向陆进，“什么事儿？”
陆进在一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今天是爸的生日，回家吃饭。”
陆微点点头，“你先去吧，我找老师批了假条再去。”
“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班主任会给你补假条的，景叔已经在校门口等了。”陆进说。
景叔是陆父的司机，平日跟着陆父东奔西走，也只有陆父交代过，他才会来接兄妹二人。
纵使陆微再不愿意和陆进一块儿，也不好让景叔在外面多等，于是跟着去了。
出了校门见到自家车，陆微礼貌地向景叔问了声好，拉开副驾们准备坐到副驾上，却不料被陆进一把拎住领子扯了出来。
“坐后排。”不等陆微反应，便把人塞进了后座。
景叔回头冲两人笑了笑，“少爷、小姐，坐好了我就开车了。”
陆进关上车门，冲景叔点了点头。
车内，气氛有些尴尬，景叔开着车，不时瞟一眼后视镜。
陆微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自己就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陆进离她太近了，除了那天晚上，两人从未靠那么近过，胳膊蹭着胳膊，尽管她一再避让，可车只要一颠，又撞到一起了。
紧张得连呼吸都紊乱了。
陆进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
车子终于驶进了陆家大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陆微松了口气，感觉像是解脱了一般。
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对着景叔道：“景叔，谢谢您了。”
“客气了，小姐。”景叔笑着摆摆手，开着车往车库去了。
庄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陆父正在一旁醒着红酒，见兄妹二人到来，笑道：“阿进、微微，来来来，吃饭了。”
“爸。”陆微乖巧地唤了一声。
陆父拍拍她的脑袋瓜子，笑眯眯地说道：“来，微微坐爸爸旁边。”
陆微听话地在他身旁坐下，陆进这时走过来，顺势拉开她身旁的椅子，挨着她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让陆父愣了愣，他可没见过陆进离陆微这么近过，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儿子懂事了开始接纳这个妹妹了，这是好事。
想到这里，陆父乐呵呵地笑道：“微微啊，爸有阵子没见着你了，瞧着都瘦了。”
陆微笑笑，“还好，可能是前段时间天热了吃不下东西。”
“学校食堂吃得也不丰富，不行就办走读，庄姨天天给你俩做好吃的，阿进长高点，微微长胖点。”庄姨在一旁说道。
“时间太紧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陆微说。
陆父点点头，“也是，那就一周回家一次吧，趁周末补补。”
“好。”陆进应道。
陆微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一顿饭吃得倒也热闹，庄姨在陆微和陆父的盛情邀请下也入座一起吃饭，陆微向陆父说了生日快乐，反而得了寿星一个大红包，陆进陪着陆父喝了点红酒，这是一家人少有的温馨场面。
饭后，庄姨收拾碗筷，陆父去了书房，一时间又只剩他俩了。
那天晚上身上的痕迹才勉强消失，她现在对陆进是心有余悸。
陆进率先上了楼，待他把房门关上之后，陆微才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谁知，刚打开房门，陆进就跟了进来。
陆微一惊，忙退后几步，“砰”地一声，陆进甩上了房门。
陆微被吓得心跳漏掉半拍，她警惕地瞪着陆进，“哥你”
陆进双眸幽深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地逼近。
陆微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到墙壁上，无处可退。
她咽了咽唾沫，声音结巴道：“别……别这样。”
陆进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他吻得霸道、凶狠，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意思，甚至带着惩罚意味，陆微喘不上气，她用力挣扎着，试图将他推开，奈何男女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即使是拼命地推拒，也只是徒劳。
陆进掐住她的脖颈，逼迫她抬头承受着他的吻，直到把她吻得窒息了，才放开她。
陆微仰头喘着气，头发在挣扎过程中被揉乱，嘴唇被吻得红肿，一丝涎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
陆进咽了咽口水，用指腹轻轻替她擦掉，目光却仍落在她脸颊上。
陆微喘着气，眼里还噙着泪水，不甘示弱地看着陆进，眼神充满委屈与愤恨。
良久，陆进开口问道：“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他”指的应该是顾延，陆微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道：“我从来没说过可以。”
她从来没答应过任何人，但是他们都以或硬或软的方式，抓住她的弱点逼她就范，她所谓的“可以”，不过是屈从。
“你讨厌我，想报复我，我都能理解，毕竟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家庭，但请不要以这种方式，高考之后我会自己消失的，求你了……”这是她第一次表达自己的心声，几乎是在求饶。
闻言，陆进突然笑了一声，“消失？你说得倒轻巧，毁了我的家，然后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罢，陆进一手钳制住陆微，一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陆微开始剧烈挣扎，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真的挣脱了陆进的禁锢。
陆进冷冷地注视着她，目光阴沉得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陆微的恐惧越来越浓烈，颤抖着步子往门边移，却又怕惊动了陆父与庄姨。
不等她走两步，陆进拽着她往肩上扛，将她丢上了床。
他欺身压了上来，一只手扣住陆微的双手，一只手扯开她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肌肤，陆进喉结滚动，伸手抚上她丰满柔软的两团，乳尖在掌心上磨蹭着，越发挺立。
“我让你滚之前，别想跑。”陆进哑声道。
心脏似乎要冲破了心口，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陆微累了，她两眼一闭，英勇就义。
这一次陆进没有像上次那样粗鲁地插进去，而是一手揉捏着她的胸脯，一手顺着小腹往下探去，在被撩拨得已经出了水儿的肉缝间来回摩挲着。
陆微浑身酥麻难耐，忍不住夹紧大腿扭动了几下，陆进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道：“别夹那么紧。”
陆微咬牙，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肯说。
陆进勾唇浅笑，在肉缝间摩挲的手指借着水儿钻进了湿滑紧热的甬道里。
陆微身体蓦然僵住，她睁开眼睛，怒视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陆进咬了咬她的唇，“这是你欠我的。”
他抽出手指，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撑起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挤进去。
疼痛袭来，陆微闷哼一声，双腿一缩，紧紧咬住了下唇。
陆进一边缓慢而有节奏地抽动着，一边低头吻住她湿润的眼睫。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眼睑上，痒痒的，她睁开眼睛看他，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那样灼热而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溺毙人，她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随着陆进的辛勤耕耘，陆微的身体彻底被打开，她主动挺起腰身迎合着他的索取，两条蜜腿缠住他的腰，配合着他的节奏起伏起来。
陆进一边动作着，一边用手摸索着她身上敏感部位，引导她配合。
“嗯……”陆微喉里泄出一声娇吟。
陆进的动作更加猛烈，陆微弓起身体，双手死死攀附住他的肩膀，两人同时沉浸在情欲当中，陆进低吼一声，将硕大送进了最深处，好像顶到了宫口。
陆微一怔，眼眶一热，眼泪与淫水同时簌簌往外涌，她紧紧抱住了陆进，呜咽出声。
陆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际泛着蓝色的微光，尚有几颗星子高悬，不愿离去，已是早晨六点的光景。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这才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陆进贴在她身后，一只大手抚在她小腹上。
陆微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这是她第一次早晨起床和异性躺一张床上，尤其是这人还是她哥。
“醒了？”陆进声音低沉，透着刚睡醒的慵懒。
陆微没有出声，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陆进低笑一声，大手捏了捏陆微的小肚子，令陆微浑身一震。
陆进凑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再睡会儿。”
“我怕迟到。”陆微终于开口。
陆进的手顿了顿，然后沿着小腹向下探去，陆微一惊，忙握住陆进的手腕，“不要！”
“要么陪我再睡会儿，要么给我醒醒瞌睡。”陆进语调淡然地说。
果然，陆微不动了，鹌鹑似的蜷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意识模糊，又睡了过去。
可陆进没睡着，耳边是陆微均匀的呼吸，手掌也跟着她的呼吸在小腹上起伏，直到天色大亮。
回学校的路上，陆微还是撑不住在车里睡着了，景叔怕兄妹俩迟到，路上一点儿没耽搁，很快就将两人送到了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