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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她是疯子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男性嘶吼声传入二楼卡座区很多人的耳朵里。

伴随着男生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求救声的还有秦文晋仰天长叹的大笑声,她笑眯眯把对方手腕硬生生割破,挑断筋脉露出白骨。

明明是在笑,可她的笑声里听不出一星半点儿开心快乐,有的只是空寂的恐惧与可怕。

犹如一个从地狱里来的魔鬼。

“卧槽!你谁啊你!疯了吗?!”

受伤男生身旁的一个男生最先反应过来,怒吼着咒骂一句,伸手一把推开秦文晋。

瘦弱如风的秦文晋毫无防备被对方推倒在地,‘咚’沉闷的一声,额头撞在黑色大理石茶几的尖锐边缘。

一股鲜血从她的额头溢出。

‘哐当’一声,沾着血的刀子掉落在地,男生仅剩部分骨头与皮肉相连的手自然垂落着。

她捡起地上的弹簧刀握在手里,看着地上那些鲜艳的血色扬起了头,望着黑漆漆但又有些闪眼的天花板,有气无力冷幽幽道:“我就是你们刚刚在聊的秦文晋啊”说着她笑了起来,笑声阴暗:“呵呵呵呵”

额头的鲜血顺着她雪白的皮肤往下流,染湿她乌黑浓密的眉毛,流入她深邃的眼眸里。

秦文晋活脱脱像个鬼,吃人血的女鬼。

“阿晋!”

傅玦等人过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幅画面,秦文晋手里拿着刀,一步一步逼近受伤的男生。

男生被她吓得跌坐在沙发里,她的刀尖从对方的胸膛一路往上,划过他的锁骨再往上停留在他的脖颈处。

那地方的动脉比手腕多,一刀下去,必定致命。

不死也得脱层皮。

“阿晋!你住手!”傅玦顾不得穿越人群,抬腿跨过台阶踩在沙发和茶几上,迅速冲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捏住她拿着刀子的手柔声道:“阿晋,是我。你看看我,我是傅玦。”

秦文晋雪白的半张脸染着鲜艳的血色,霍斯承挤进人群,惊得直吞咽口水。来不及思考,脱下外衣捂在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不可以,阿晋不可以。”傅玦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眸中带着强压的镇静。

他喘着粗气,语气特别慢,一字一句再强调:“阿晋乖,你看看我,我是傅玦啊。乖,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好不好。”

秦文晋精神恍惚,呆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并不认识他。

手上的力度一点不减,傅玦好几下竟没能掰开她拿着刀的手。

“阿晋,是我,傅玦。”傅玦的声音好像有一种莫名的蛊惑力。

秦文晋在他的呼唤下逐渐清醒过来,眼神迷离失神,嘴巴开开合合,最后晕倒在傅玦怀里。

“啊——”

“秦文晋!”

周宇森等人过来时都惊呆了,他们下意识以为秦文晋被欺负了,可是看到男生断了的手掌都怔住了。

周围有人报警有人打急救,特别乱。

当天夜里秦文晋因为外伤再次进了抢救室,伤口发炎高烧让她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是icu里度过的。

这人家里扬言要让秦文晋断手断脚,百倍之痛来偿还。

结果警察还没上秦家的门,经侦和税务局就找上那人家里了。

后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这人一家子却是再也没在北城出现过了。

大家讨论起这件事都感慨当时要不是傅玦在现场,秦文晋这个疯子只怕是内还有秦文晋时画下的标注。

她看得认真,在有意思的地方还拿笔做了标注。反正整本书被她标记的地方特别多,一般人绝对看不懂她写的。

刑浅再见秦文晋的时候,秦文晋已经忘记她是谁了。

刑浅刚要逃课,吊儿郎当路过一班时顺着窗户往里看,就见秦文晋一人的身影。她眉头一皱二话没说转了个目的地,一把踹开一班教室门。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晋戴着耳机,眸光专注看书,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刑浅一看到秦文晋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

这人,传闻说是at的妹妹,但一点也不像亲妹妹,很多同学都说他俩不是亲兄妹。关键她还老和跟自己看不对眼的韩年年玩,这让刑浅更看她不顺眼了。

“欸。”刑浅冲着秦文晋扬了扬下颚,后者低头继续看书,完全没搭理她。

刑浅此时一肚子火,快步上前坐在秦文晋前排的桌子上,脚踩着前排的椅子。

这才透过她散落的头发看到两根耳机线,怪不得叫她没反应呢。

邢浅一把拽下秦文晋的耳机,斥声问:“听什么呢?”

秦文晋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她这没礼貌的动作扰的全没了,神色一滞,一双桃花眼含着刺骨的冷意。

见她没理,刑浅没好气地吼道:“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子!”她身子往前挡住了一点光线

秦文晋缓缓抬头,目光从书中挪出,冰冷地眼神看着刑浅,刺得刑浅心里直发毛。

刑浅佯装自若,拿过她桌子上的作业本翻开看了看,咂摸道:“秦文晋。”手指着秦文晋气鼓鼓骂道:“你聋了啊你,我叫你那么半天你听不到吗?”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神经病。”

秦文晋听着,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目光看了眼窗外,表情显得有些阴冷恐怖。

刑浅还是骂骂咧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她。

‘神经病’这三个就像是割断了控制秦文晋不发疯的绳子的刀。

秦文晋最烦没礼貌的人了!

忽然教室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秦文晋一脸淡定,瘦弱的左手死死捏着刑浅的右手,看似无意,实则痛得刑浅直吼。

“秦文晋!你有病啊?!!”刑浅疼得龇牙咧嘴,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秦文晋缓慢开口:“我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眸光阴沉晦暗,声音寒冷刺骨:“更加不喜欢有人指着我讲话!”

那一刻秦文晋浑身散发着寒意,眼神毒辣,眼白呈现红色,脑袋里乱七八糟各种声音都有,曾经那些辱骂嘲笑讽刺都在她脑海里疯狂作响。

秦文晋冷得入骨的眼神死死盯着刑浅,似乎真的很想弄死她,但幸好理智让她没有彻底疯掉。

说完稍稍用力推开她,刑浅一个没注意差点从桌子上跌落下去。她揉着胳膊,从桌子上随手拿了本书就想砸秦文晋,嘶吼道:“天杀的!”

在刑浅即将要打上自己的时候秦文晋微微偏头,轻飘的语气缓慢说:“你最好不要和我有肢体接触。不然,我怕你承受不起代价。”

刑浅一顿,她的右手还疼着呢。

秦文晋嗓音略有些哑,眼皮懒散地耷拉着,有气无力继续说:“我体质弱、身子虚还有心脏病,你应该知道吧,毕竟这件事在九中不是秘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紧张我就心痛,一心痛就发病。你碰我一下,我就能倒地上起不来。我要是因为你犯了病,那你得补偿我各种损失,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你做好让你爸妈赔个顶儿掉的心理准备。”

刑浅瞪着个大眼睛,被顶的一句完整话都讲不出口。

自始至终秦文晋对她都没有什么敌意,反倒是她很好奇刑浅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

秦文晋面无表情,耿直的问:“你为什么对我存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印象里咱俩不熟,而且我应该并没有惹到你吧。”

刑浅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土,挑了下卷卷的长发,抬着下颚脱口而出:“谁让你是at的妹妹!我喜欢他不行啊。”

“……”

秦文晋一顿,脸色微变,越想越想不通。

果然是因为帅哥啊。

老话讲说漂亮的女人是祸水,偏生秦文晋觉得这好看的男人也一样可以成为祸水。

“欸。”秦文晋舔了舔唇,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副挺可惜的样子。

脑袋里却忽然想起了车里那个匆匆而过的吻。

她的人,到死都只能是她的人,可不能给旁人惦念。

刑浅仰着下颚,一副高姿态,仰首伸眉神气十足说:“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只是——”秦文晋眼里闪过一丝漫不经心,嘴角似笑非笑,故意吊着刑浅。

刑浅再能也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脑袋简单,没办法和自幼在复杂家庭环境下长大的秦文晋比。

秦文晋还没讲什么呢,刑浅就已经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在了她面前,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迫切想知道秦文晋的下句话是什么。

“只是什么?”

秦文晋耸耸肩,嗓音里带着一丝丝懒意,云淡风轻说:“他…他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谁这么不长眼敢跟我抢他?”刑浅气不过,似乎下一秒就要跟秦文晋口中这个at喜欢的人打起来。

秦文晋对着她嫣然一笑,缓缓而道:“他喜欢,不喜欢他的。”她这张嘴扯起谎来一本正经,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刑浅怎么想,秦文晋并不在意,该敲打的也敲打了,但凡刑浅脑子没病就该知道以后不可以再招惹秦文晋,否则后果自负。

教室里秦文晋处理自己的麻烦,室外操场上也热闹不断。

少年满头湿汗,水珠还顺着发丝往下落,滴滴答答浸透衣衫领口,略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脸颊和耳朵两处还带着运动后才有的红晕。

下课铃响球局散了,at拿着外衣擦着脸上、头上的汗渍。

“卫生间去不?”凌阳抹了把汗,一胳膊肘搭在傅玦肩上。

“不去,就你一天屎尿多。”傅玦摇头抖了抖湿湿的头发,水珠滴滴答答打在凌阳脸上,凌阳嘴碎骂了一句,伸手搓巴搓巴脸上的水渍。

薛止和李世宇也蹦跶过来了,薛止一个猛扑跳到凌阳的背上,“说什么呢?”两人一起叠罗汉一般压在傅玦背上,傅玦眼疾手快扯着李世宇的胳膊,把这俩人甩开了。

“薛止,滚你丫的。”凌阳随手把水杯塞进at手里,反手去抓薛止,薛止躲躲闪闪还不忘反击,两人打打闹闹隔着人流往教学楼走。

这几个男生还没走几步呢,韩年年火急火燎跟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一脑袋顶在了李世宇后背上。

突然的撞击戳得李世宇呲牙咧嘴,一阵痛感直冲天灵盖。

韩年年抵着他的后背蹭了蹭自己的额头,过了几秒才躲开,“okay了。”一头长发被她自个儿蹭的乱糟糟的,就跟那鸡毛一样。

“韩年年!”李世宇皱眉耸肩又气又痛,跳着脚吼道:“你他妈吃火箭筒长大的吗?”

“我吃金子长大的!”韩年年仰着下颚一副‘你再骂一句我咬死你’的状态,她在这群男生这儿横冲直撞惯了,冲过来就为了不动手在李世宇后背用他的衣服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渍。

张诗琪跑了过来拉住韩年年,微微低头跟着几个男生打了招呼。她跟韩年年关系好,但不代表她跟这群男生关系也好,张诗琪总的来讲还是比较斯文的一个女同学。

韩年年也不知看见谁的水杯了,从at手里抢了一个熟悉的杯子拿着喝水。

at脱口而出:“啊,那是凌阳的。”

凌阳缓过神儿来匆忙补了句:“那不是我的杯子。”

李世宇无奈开口:“那是我的。”在韩年年额头弹了个脑嘣儿,上手要抢水杯,“你喝水都要拿我的杯子?”

韩年年不以为然,“又不是没喝过。”

李世宇懒得跟韩年年计较,这丫头明明是个女孩,但是整体疯疯癫癫比男生还男生,并且她一点没拿他们几个当男生,不是勾肩搭背就是打闹成团,和他们喝一杯水,还从他们碗里抢饭吃。

“谁去卫生间?”凌阳又问。

不等这几个男生答话,韩年年喜滋滋第一个举手,兴冲冲地大喊道:“我去!”转头还乐呵呵问张诗琪,“去吗琪琪宝贝?一起,我快憋不住了。”

张诗琪一脸无奈,拉着韩年年的胳膊,捂着她的嘴冲几个男生尴尬笑笑,凑到韩年年耳边嘀咕:“我陪你去,年年我陪你去。”

韩年年被她拉着走还不忘跟那群男生喊,让他们等着别走。

张诗琪觉得丢人,谁家女生上赶着跟男生一起去卫生间。“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打过招呼死死捂住韩年年的嘴巴,拉拽着她往别处走。

傅玦几人特无奈,李世宇哼笑两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俩女生离开的背影,打趣说:“咱这位姐一点没见外啊。”

薛止啧啧嘴点头道:“她是没拿自己当女生吗?”

傅玦耸肩抿唇,漫不经心说:“她可能是没拿咱几个当男生。”

几人又闲聊了会儿才分道扬镳,去卫生间的去卫生间,回教室的回教室。

at不去卫生间,李世宇和薛止刚打完球,嫌热没穿外衣,都把衣服扔给他拿回教室。at抱着俩人的衣服,跟着同学们一前一后往教室走。

韩年年和张诗琪奔的很快,俩人跑了一脑袋的汗,嘴里叨叨着结伴上楼。

at忽然加速几步出现在她俩身边,低醇磁性的嗓音想起,轻飘问道:“啊你们知道北城现在哪里可以滑雪吗?”

“啊?”韩年年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叽叽咕咕说了很多:“室外有几个滑雪场,但是现在还没下雪,那些滑雪场都是人造雪不好玩。不过倒是有几家室内滑冰场不错,城北那家我之前去过,环境不错。城南也有一家,就是有点偏远。”

at深邃的眸子沉了许多,撇开脸看向一旁,故作轻态嗓音暗哑:“室内滑冰场?”

“对啊,现在室内的也挺好玩的。”张诗琪吸了口气报了个地名,“新开的一家商场,我听班里去过的同学说环境还不错,你要去玩吗?”

“啊。”at没有正面回答。

韩年年眼睛里闪着晶花,附声问:“是啊,你怎么想起来去滑雪了?”

at淡淡道:“呃就忽然想起来的,先走了。”说完大步迈开,跨越好几层楼梯一溜烟跑了,留韩年年和张诗琪在后边慢吞吞的爬楼。

韩年年蹙着眉头,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看着张诗琪嘟囔道:“意大利不会下雪吗?”

张诗琪面露难色,摇摇头说:“好像有些城市会吧。”

“嗷。”韩年年恍然大悟,“和咱们这里一样吗?分南北吗?”

张诗琪想了想说:“对啊,应该差不多吧。”

韩年年拍了下自己的脑壳,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可是阿晋家里不是有一个俱乐部吗?”

“什么?”张诗琪挑了挑眉,对这个事情完全不知道。

韩年年努努嘴边走边说:“我也是听我爸讲的,阿晋他家早几年在东山那片儿修了个私人俱乐部。什么滑雪场、马场、高尔夫球场、别院、射击训练场应有尽有,据说大得要命。at不知道吗?”

张诗琪耸耸肩,漫不经心问:“你没去过吗?”

韩年年松了口气,回头耷拉着眼睛看她,“私人的欸!又不对外我贸然去了,人家不得把我踢出去。”

……

意大利下不下雪at不感兴趣,他只想北城今年的雪可以来得早一些。

张诗琪和韩年年说的地方,at回家特意上网查了。距离赵家不远,是一家新开不到一年的商场。

滑雪场是这家商场的主打,广告做得不错,在网上蛮火的。很多大学生小年轻休息日都会去这里玩玩,也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去。

虽然室外滑雪暂时不行,但是去室内滑雪场滑雪还是很可以的。

晚上。

回到漆黑黑的房间,秦文晋没有开灯,借着对房间构造摆设的熟悉程度走向卫生间。

少女在暗黑的房间里褪下身上一层层衣服,赤脚跨进足够趟四五个人的浴缸里。清水很快淹没她的身体,秦文晋放松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整个人躺平在浴缸里。

白天邢浅讲出来的那些难听话就好像是被刻在了她的大脑里,嗡嗡嗡不停的在她脑子里回放,让她实在无法摆脱。

身体很快被水淹没,雪白瘦弱的身体平躺着一动不动,任由口鼻被水吞没,意识越来越涣散。

不知为何回到房间后at的心跳得很乱,他总觉得得过去找一下秦文晋。

于是就这么想着,at轻轻松松跨过阳台的水泥台,翻到秦文晋那边去。

她屋里很黑很黑,窗帘拉着密不透风,每间房都好像没人住一样。at心头一颤,有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阳台门没锁,at推开阳台的门轻松走了进去,试探性唤她:“andrea,andrea,你在哪里?”

他越往里走光线越差,随手打开一盏灯看了看四周都没有秦文晋的身影,他刚从楼下上来,她不可能在楼下,而且他是眼瞅着她上来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呢?

房间很大,衣帽间是单独的一扇门,木质陈列柜里放满了少女的衣物鞋子,以及各种首饰玩具。

连衣裙、高跟鞋、礼服、旗袍、运动鞋、墨镜、耳环耳钉全是秦文晋的,很多连吊牌都没剪掉。

卧室床对面还有一个柜子,里面放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本和照片,以及一些杂七杂八她喜欢的东西,都是她的心头好。

“andrea?”少年年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的脚步很轻,一点一点往里走。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很微弱的水流声,是卫生间里的声音。

“andrea?你在里面吗?”

回答他的是静悄悄的水流声。

“andrea,我进来了?”

越往里走at的心跳得越快,少年推开卫生间的门朝着浴室走去。

卫生间很大,分干湿区,进门是洗漱的地方,左边卫生间,再走几步右边才是洗澡的地方。

洗漱和卫生间区域都没有人影,那就只剩洗澡的区域了。

“andrea?”

依旧没人回应,at深呼一口气闯了进去。眼前一片白雾弥漫,淅沥的水声和雾色的水汽从门缝边散了出去。

等看清里面情况后at平静面容下是藏也藏不住的慌乱与紧张。

少女赤身裸体,白嫩的娇躯沉在浴缸底,源源不断地水顺着浴缸边缘往外流。

at心头打颤,眸色很深,咒骂一声飞速冲了过去,“fuck!”长腿跨入浴缸,水源哗哗往外流,水温凉的可怕。

一瞬间恐惧席卷全身心。

少年健硕的长臂一把捞起身体冰凉的少女,她身上寸缕不着,雪白的小乳儿、毫无杂毛的花穴统统暴露在他眼前,at像是触电一般立马避开眼。

一眼望去没找到浴巾也没见到她的衣服,at慌里慌张将她放下,脱了身上的外衣裹在少女雪白的身上。

安静的卫生间里除了水声似乎还能听到他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andrea?醒醒?能听到我讲话吗?andrea?”他拍了拍秦文晋的脸,手指试探地抚了抚她的口鼻处掐着她的人中都毫无反应,抱着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目光向下少女平坦如小馒头的胸口处有几条深浅不一的伤口,最深的一条也是最长的,得有十几公分。

“andrea,andrea,醒醒。”at焦急地抱着她出来,把秦文晋放在卫生间里的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叫她,嗓音里都透着慌乱与恐惧。

“andrea,醒醒好不好。”

在他反复数次的按压她的胸骨后,呛在秦文晋胸口的水吐了出来。她眼神涣散,有气无力地轻咳着,“咳咳。”

“呼——”at后背一阵凉意,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红着眼眶,额头蹭着少女的胳膊。

死而复生的寂静。

秦文晋醒了,冷得瑟瑟发抖。睁开眼,入眸是他慌乱、紧张、恐惧各种情绪布满整张脸的表情。

他害怕什么?

秦文晋体温还是很低,声音虚弱:“我,我好冷,好冷。”

一时间at眼眶里聚满了泪水,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从衣柜里拿了条浴巾裹住她的身体,毛巾胡乱擦着她湿漉漉的身子。

过了许久秦文晋找回一丝暖意,吁吁喘气问:“你害怕我死吗?”

at垂首沉默,双臂将她搂得更紧,紧的秦文晋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拿着毛巾仔仔细细给秦文晋擦拭,又找来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吹干。

秦文晋虚弱地眨了下眼睛,握住他的胳膊问:“你为什么哭啊?”

看到他眼泪的那一刻秦文晋内心也是震惊的,她从未觉得有人会为了自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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