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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情冷暖

 

根据他得到的市场情报。

国内的多家大型精铜冶炼公司,都是高库存的状态,随时能够满足市场供需。

而沪铜在国际铜价高举高打的状态下,这半年,之所以走得这么扭捏,是因为有实力雄厚的大机构,建立了巨量的空单头寸。

这些巨量空单,是为了抑制铜价的暴涨,平衡市场而建立的。

所以,国际铜价一旦止步不前,沪铜的价格,必然会被迅速打压下来,回到前期的平台上。

苏越看不透价格背后的市场真相,如何跟他斗?

截止上午收盘,沪铜的价格,依然徘徊在31870价位附近。

苏越与赵永富就沪铜的未来走势,打赌的事情,不知被哪位好事者传了出去,一时之一时之间,整个营业部的人都知道了。

顾云汐听到消息,急忙赶到营业部,将苏越给拽出了华信证券大厦。

“说吧,为何要用我名义,与赵永富对赌?”顾云汐拽着他,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生气地问道。

苏越脸上毫无惊慌的神色,微笑道:“不以你的名义,他不会信我。”

“老赵是营业部里的老人,在金融市场上,钻研了十多年,他如此笃定地与你打赌,就证明他已经胜券在握,你怎么如此糊涂?”顾云汐恨声说道,“沪铜上午的走势,我看了,老赵说得对,如此凌利的下跌,而且还放出巨量跌穿32000的重要支撑,已经代表上升的趋势,结束了。”

她本来以为苏越比平常的少年冷静、成熟许多。

如今看来,还是一个愣头青。

“金融市场上,从来没有什么胜券在握的说法,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苏越依然笑道,“事已至此,顾姐只能选择相信我。”

“不然呢,能怎么办?”顾云汐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借顾姐的名义,把你绑在我的战车上,是我不对,如果……一旦输了,我会撇清与你的关系,当着营业部所有人的面,给赵永富道歉。至于钱……还得麻烦顾姐帮我垫一下,我会还的。”

顾云汐看着他真挚而又诚恳的眼神,本来满腔的怒火,不知怎么突然就散了。

“下一次,准备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要先想一想,万一失败,自己到底有没有承受的能力。”顾云汐教训了一句,沉声道,“这一次,我可以帮你,但下不为例。”

“多谢顾姐。”苏越由衷感激。

他不是不想稳扎稳打,而是妹妹的病情,根本不能拖,这使得他必须兵行险招。

“谢就不用了,你已经对我说了太多次。”顾云汐拽着他来到街边一处凉棚坐下,叫了两份凉虾,“在你学会如何赚钱之前,还是先学好如何生存吧!”

这话一语双关。

既指如何在金融市场中生存,也指如何在别人设计坑害中生存。

苏越笑了笑,没说话。

论道理,他比顾云汐懂得多,论人生阅历,人心揣测,也不输给顾云汐,他之所以表现成这样,是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更加贴近于自己学生的身份。

“怎么,不服气?”

顾云汐将刚刚端上来的一碗凉虾推到他面前,问道。

苏越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凉虾:“顾姐说得对,赚钱的前提下,确实要先学会生存,不然……就是有命赚,没命花。”

“好好的一句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全变了呢。”

顾云汐拿起桌上餐盒里的一次性勺子,舀起一勺凉虾,送入嘴里,继续说道:“你这些奇奇怪怪的道理和技术知识,都是从哪里学的?”

“哪里学的。”苏越低语喃喃。

这些,都是在人生这堂课上,通过苦难、后悔、痛苦……这些课程学出来的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顾云汐吃完了凉虾,感觉身心凉快了许多,抬头间,看见苏越碗里的凉虾只动了几口,不禁笑着说道,“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就说了你几句,你就往心里去了?”

“没有。”苏越笑了笑。

“那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顾云汐淡淡地问了一句,想了想,又莞尔一笑,打趣道,“两军交战,胜负未分,作为主帅,心可不能乱啊!”

苏越听她这么比喻,眼里不禁浮现出一片笑意。

“我只是再想,赵永富输了,我应不应该给他留一分情面,让他能继续待在营业部里。”苏越微笑地站起身,犹如决胜千里的绝代名将一样,沉声说道,“顾姐,下午开盘的时间已经到了吧?”

顾云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果然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站起来,正准备关闭手机屏幕,和苏越返回营业部,突然,一则推送消息,瞬间让她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顾姐,怎么啦?”苏越见她神色突变,沉声问。

顾云汐听见声音,这才震惊地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十分不解地看着苏越:“午间休盘的时候,央行发布了两条重要资讯,一条是今年上半年的金融统计数据,其中关于6月份的货币信贷增速,明显提升。”

“6月末,广义货币供应量同比增长157,外汇储备余额同比增长511。”

苏越面露惊讶之色,宏观经济的复苏,比他记忆中来得更早一些,也比他预想中的局面更好。

“还有一则资讯呢?”苏越问道。

“央行宣布,即日起,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华币汇率不再钉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华币汇率机制。并宣布,7月18日19时,美元兑华币汇率交易价格调整为1美元兑811元华币。”

顾云汐复述了一遍,不禁激动道:“央行的货币政策转向,对于证券市场的影响极大,国内经济的强劲复苏和华币兑美元的升值,也许会使冷清的金融市场,重新开始火热,铜作为工业基础金属,随着工业规模的扩张,肯定会需求大增。”

苏越微笑,这则资讯,对国内整个金融市场的影响,极为深远。

他前世梳理国内金融市场发展的时候,对于这些影响深远的重大金融事件,复盘了无数次,不可能不记得。

所以,当沪铜的价格,早盘快速跌穿32000一线支撑位的时候。

他能肯定那就是空头陷阱。

顾云汐眼见苏越一脸平静,并没有露出激动或者震惊的神色,以为他不懂这两则资讯对于沪铜价格的影响,不由轻笑道:“也不知该说你是运气好呢,还是说误打误撞,这一次……大概你是赢了。”

“顾姐就当我是运气好吧!”苏越回了一句,淡淡地问道,“下午开盘之后,沪铜的走势如何?”

“已经收回了上午的所有跌幅,目前交投于32500一线。”

顾云汐看了一眼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沪铜资讯。

这个年代,没有电脑,就没有办法交易,也无法跟上行情的变动,移动网络,还处于2g时代,根本无法支撑大量数据的即时传输。

当俩人回到华信证券大户室的时候,韩复升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小苏,你终于来了,快……快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操作。”韩复升热情地将苏越拉到自己的位置上,“下午开盘,沪铜的价格,直接跳空到32000以上,我根本来不及加仓,如今价格已经较32000的价位高出了600点,还适合加仓吗?”

沪铜的价格如此剧烈波动,他还是,是发表在国家经济周刊上的,证券时报好像也有转载,就是关于我国房地产行业发展的论文。”苏越依着记忆说道,“顾老师初步预测说‘我国房地产行业,在未来十年,恐怕会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断言而已。

“那天业投资的总经理王海,不是请了小苏去当兼职操盘手吗?不管是真是假,去了总会了解清楚的。”顾云汐侧目看着苏越,“虽然他请你去的目的,看着也不单纯,但进去之后,能了解一下事情真相,也没什么不好。”

在长陵市,乃是整个南华省,顾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今晚之后,许多人应该都会知道苏越与顾家的亲密关系,轻易不会动他,自然也没必要为安全担忧。

众人继续闲聊了一阵。

待到夜深之时,顾云汐才用车将苏越送回了槐荫小区。

苏越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不在,而父亲独自炒了两个菜,坐在灯光昏暗的饭厅里,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苏越将给妹妹和张雪买的礼物放进卧室,回转身,坐在父亲对面,沉声问道。

苏父抿了一口白酒,平静地说道:“帮你张叔代了个班,所以下班晚了一些,小月怎么样了?”

苏越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父亲。

苏父被儿子盯得有些窘迫,轻笑道:“没事,你放心,你爸这身体扛得住。”

“爸,你上的本来就是十二小时的倒班,上四天,休息三天,如今你把休息的三天时间,全用去代班或者加班了,身体根本吃不消。”苏越沉声说道,“妹妹的病,是需要花钱,可若是您身体再垮了,您让我和母亲怎么办?”

“你爸我心里有数,不会数,不会有事的。”苏父强硬地回答。

作为一家之主,在最艰难的时候,他必须扛起这份责任,再难,也必须坚持。

能借的钱,他借了,可惜远远不够。

亲戚朋友们,能力有限,他能理解,车间的领导听说了他家里的事之后,表示了慰问,也给他开了加班和代班的后门。

希望能让他靠双手,尽可能多的挣钱。

苏父心里很感激,对所有人,也没什么不满的,他只希望靠着自己的勤劳和努力,能从病魔手中,救回自己的女儿。

苏越看着父亲明显疲惫的面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那张银行卡,递给父亲,认真说道:“爸,这卡里有十万块钱,是我这些天挣的,你拿去把妹妹后面几个月的医药费全交了,然后拜托医生或者医院院长,让他们联系一下骨髓库,看能不能找到跟妹妹骨髓相匹配的捐献者。”

苏父紧紧盯着苏越,语气深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苏越将那晚发生在天香酒楼,还有自己给方云山写企业策划书的事情,大致给苏父说了一遍。

他怕苏父不信,又说了好几个人证。

苏父感觉如听天书一般,楞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方老板怕你把事情说出去,毁了天香酒楼的声誉,居然给了你十万块钱……”

十万啊!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1500块钱,就算拼命的存,也得存十年。

小月生病,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的钱,总共才不到3万块,别说手术费了,就连医药费也只能支撑三四个月的时间。

“爸,这十万,对我们来说,是救命钱,可对方老板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苏越解释道,“以天香酒楼在我们长陵的名气和营业额,十万块钱,能保住天香酒楼的声誉,方老板已经很赚了。”

苏父沉默,想明白了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天香酒楼,他虽然没去过,可听说过,知道是长陵市最高端的中餐厅,一顿饭钱动辄几百上千,是招待老板和领导的地方。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打了自家儿子,赔钱也是应该的。

这十万块钱的赔偿,虽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拿着,却也心安理得。

“阿越,这钱……原本是应该你自己留着读大学,将来娶媳妇的,可你妹妹目前的情况……”苏父说着,轻叹了一声,“这钱就先给妹妹治病,等将来……妹妹的病好了,父亲再挣钱来还,一定不会拖累了你。”

“爸,我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拖累?”

苏越咬了咬唇,继续道:“妹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留着钱有什么用,你先拿去把医药费和寻找骨髓配型的费用缴了,剩下的手术费和未来的医药费,我会想办法的。”

苏父握着手里的那张银行卡,眼角有些湿润。

儿子长大了,董事了许多。

有些轻重,比他拿捏的好,这让他非常欣慰。

“爸,以后别在这样加班了,妹妹有我呢!”苏越坚定地道,“您和母亲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好。”

他说完之后,站起来,道了一声晚安,才静静地走向卧室。

苏父看着儿子的背影,突然发现,那棵以前需要自己默默保护的小树苗,不知何时,已经坚强的成长了起来,成了能够独自面对风雨的大树。

静谧、安宁的夜晚,在满怀希望中过去。

。”

他说完,在几个混混簇拥下,就向着路边走去。

苏越淡淡地看了韩振风一眼,也来到桑塔拉车上。

他检查好了车上的一切设置,然后才把车开到不远处的一条斑马线位置等待。

王有福看着苏越熟练的驾驶动作和倒车流畅度,知道他是懂车的,心里不禁一阵纳闷:“小月,你哥什么时候学的车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小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转头去看雪姐姐,发现张雪也是一脸迷茫,似乎对于哥哥的这项技能,也是完全陌生。

“特么的……这姓韩的居然找了一台丰田的r2来飙车,中毒太深了吧!”王有福转首间,看见那辆从眼前开过的红色跑车,忍不住吐槽道,“真以为开了一台相同台相同的车,自己就是陈浩南了?”

红色的丰田r2型敞篷跑车,性感而优美,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韩振风拉风地坐在驾驶位上,对苏越开的桑塔拉充满了鄙弃,哈哈笑道:“就你这破车,十秒之内,我就能甩你一百米。”

“今天必须让你把从方老板那里敲诈的钱,全部吐出来。”

苏越淡淡笑了笑,回道:“怎么,你想涨价?20万也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拿不拿得出这么多现金。”

“哼……姓苏的,咱们走着瞧。”韩振风怒喝了一声。

“准备!”韩月彤在斑马线前方站定,狠狠瞪了俩人一眼,高举的玉臂,骤然挥落,大声道,“开始!”

她话音刚落,两台车便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迅速消失在视野之中。

“月彤,这……没有危险吧?”张雪紧张地问道。

韩月彤想了想,回道:“长陵湖的环湖公路,是两个月前才完工的,一圈五公里,都是很宽敞、平坦的路,车也很少,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请的那位车师傅说过,这一段路,是初级赛车阶段。

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不需要很高的技术就可以完成,毕竟弯道很小,没有急弯,只要会开车就行。

“月彤姐,我哥跟那位哥哥的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小月疑问道。

虽然她相信哥哥,可有些疑问,还是想了解清楚。

十万块钱的赌约,她连想都不敢想,可是哥哥说起来,却云淡风轻,这样的转变,她相信一定是有特定的原因。

韩月彤见三人眼里,都有些疑惑。

不由轻叹了一声,将当晚在天香酒楼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她挨打的事,直接被她给略过了。

“我的乖乖……敲诈了方老板20万,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啊。”王有福被震得瞠目结舌,“方老板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长陵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算我爸……偶尔说起方老板,那也是一脸的敬佩,没想到阿越居然敢……”

他想起来,就觉得头皮发麻,简直不敢相信。

苏小月也是一脸呆滞,完全不相信当晚发生的事,是哥哥所为。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它就是发生了。”韩月彤想起当晚的场景,一直觉得匪夷所思,“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方老板为何会那么凶狠地对自己的儿子,又为何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苏越20万的要求?”

生日当晚的事情经过,她回头想了很多遍,可总是想不通其中的疑点。

苏越的表现太反常了,几乎跟她平常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两样。

嗯……对阿雪的在乎,倒是没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的时候,韩月彤忍不住又看了闺蜜一眼,暗道:“难怪阿雪对姓苏的一直另眼相看,这人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内心倒是蛮值得托付。”

“只能说方老板太在乎天香酒楼的声誉,而阿越一时运气好吧!”张雪沉声回了一句。

王有福感觉自己内心嫉妒的火焰要喷出来了,大吼道:“我也想要这样的运气啊,一棒20万,别说用棒球棍了,就算用铁锤,我也能接受啊。”

三个女孩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想得倒美,你就这身肥肉,就算方新语当时用铁锤敲你一记,也不过给你挠痒痒而已。”韩月彤大笑,明亮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胖子,你整日跟着苏越转,知道他最近去了哪些地方吗?”

王有福不知道她想问什么,老实巴交地回道:“放假之后,我就一直忙着给我爸送货,没跟阿越在一起,我还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

韩月彤‘哦’了一声,问不出答案,便不再理他。

王有福感觉自己没了利用价值之后,韩月彤的热情,瞬间便消了下去,不禁一阵无语。

跑车的轰鸣声,在几人的交谈声中,由远及近。

随后,红色的闪电窜过,带起一阵疾风。

而苏越驾驶的黑色桑塔拉,整整落后了三秒才从众人跟前驶过,隐约只能望见那辆丰田r2敞篷跑车的尾灯。

“制度,然后才轻轻开门走了出去。

苏越来到一台空置的电脑跟前,输入网址,打开沪铜的交易页面。

只见沪铜经过上一个交易日冲高之后,今日开盘依然在惯性爬升,只不过分时成交量比之前一个交易日相同时段,缩小了数倍。

“上一个交易日,尾盘放出巨量,大量空头认输,斩仓出局之后,多头又趁机获利了结,导致今日盘面明显没了上冲的气势。”苏越看着走势,轻声暗道,“窗口期快过了,后面多空转换,走势又该胶着一阵子了。”

下个月初,美联储加息。

市场在鞋子落地之前,越临近月初的时间节点,越偏向于谨慎。

苏越估计后面这几个交易日,沪铜都不会有大的波动,沉思了一会,便也没兴趣登录账户继续交易。

随意浏览了一些国内外资讯,然后就站起来离开。

林锋一脸阴翳地看着苏越离开的背影,想要发难,却又忍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越走出投资部,在办公室外面,环顾了一遍天业投资的内部格局,转身间,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位啤酒肚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油光满面,人长得很富态,本来正接着电话,完全没料到苏越骤然转身。

俩人撞了个结实。

苏越后退了两步才站定,而那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却是一步都没退,只是手机落了地,显得有些愤怒。

“怎么走路的?”中年男子怒吼了一声。

苏越连声道歉,急忙伸手去帮他捡手机,却被中年男子疾步抢上,阻止了。

中年男子捡起手机,对着话筒连道了几声不好意思,说的居然是英文。

苏越十分诧异,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中年男子已经挂断了电话,愤怒地盯着他,吼道:“你是公司哪个部门的员工?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抱歉,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自然也就没有开除一说。”苏越笑吟吟地道。

中年男子感觉自己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愣愣地看着苏越,过了好一会,才皱眉问道:“既然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那你是如何进来的?”

“这得问你们王经理。”苏越淡淡说道。

俩人说话间,前台小姐听见动静,已经急忙奔了过来,恭敬地道:“杜总,这位苏公子是总经理请来的人,您若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可以……直接询问王总。”

她眼前的这位杜总,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高层人物。

“请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干嘛?”杜明斌脸色不善,“不知道这里是公司投资部门所在的地方吗?立刻、马上请他出去。”

前台小姐被他吼得抬不起头,一时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老杜,你吼什么吼,小苏是我请来的公司操盘手,有什么问题,你找我。”王海听见吵闹声,从办公室里出来,沉声道,“业务上的事,咱们办公室里谈。”

杜明斌狠狠瞪了苏越一眼,转身向着王海办公室走去。

“英文……”苏越喃喃自语,踱出天业投资公司,总觉得这家公司背后,隐藏的秘密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之后几天,苏越每天上午都来天业投资转悠。

鸿远基金的交易室,他进不去,而投资部,除了林锋,都是一群新手,了解不到什么信息,什么用都没有。

整整四个交易日,苏越一个操作指令都未发出。

这时候,不但同为投资部的林锋纳闷,就连王海也是一片疑惑,不知道苏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直到周五的下午,沪铜结束了为期三天的盘整,又开始继续向上攀升突破新高。

这时候,苏越才发出了节。”苏小月抬起头,激动地说道,“你帮我看看,看我写得对不对。”

“写,哪有什么对不对的。”

苏越笑了笑,说道:“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呗,喜欢的人,自然会喜欢,不喜欢的人,强求也没有用。”

“嗯。”苏小月点了点头,“老师说,写作文的时候,要做到‘我手写我心’,……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她没有经验,自然多了许多忐忑。

苏越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你写又不是为了赚钱,顺着自己的心意写就行了,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苏越想着妹妹应该是一个人待着太无聊。

所以才用写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我也想赚钱,为家里分担一些负担。”苏小月静静地看着苏越,“哥哥,你上次说可以把发到网上,我后来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发现确实有网站在收文呢。”

“哪一家?”苏越问道。

“好像叫什么……榕树下。”苏小月觉得网站的名字奇怪,不禁有些犹豫。

苏越对这网站没什么记忆,也不知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文学网站,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一两个靠谱的文学网站,到时候帮你发文试试。”

这时候网络文学的风,根本就没起来,一切都还处在拓荒中。

写赚钱的事,太过遥远。

不过让妹妹有个念想,时刻保持着一颗追梦的赤子之心,对于她的病情,应该还是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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