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愣住。
他被林序秋推搡着离开了太和殿,直奔着东宫而去。
而此时的云逐渊和宴书澈,也都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他们齐齐坐在桌案前,皆神情凝重。
离景从殿外走进来,几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宴少主,生死符传入离国,渗入皇宫,你可知道?”
宴书澈猛地站起身,“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中了你西藩的独门暗器!”离景先是气鼓鼓地说了一句,之后就坐到云逐渊对面。
“阿序要我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好商量应对之策。”
宴书澈:“这怎么可能?”
“阿序说的不会有假”离景愁闷地叹了口气,“母后中了生死符,如果没有解药,她会因浑身剧痛而死。”
“宴少主,我不能不着急。”
宴书澈看了云逐渊一眼,复又收回了目光。
生死符,他有。
解药,他也有。
他可以直接把解药给林序秋,让他彻底医治好连映荷。
只是这件事,若真是表面这么简单便好了。
现在的问题已经是——离弘这一招,一箭三雕。
他将离景和林序秋,还有宴书澈和云逐渊,包括连映荷,都拢进了一张网中。
他们想打破这张网,逃出生天,绝非易事。
因为他们现在必须要救连映荷。
那么结果就会是——
离景和林序秋的关系彻底暴露。
离景被废。
宴书澈和云逐渊会因为生死符而被迁怒,恐怕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再对离弘造成什么威胁。
“好狠”
宴书澈咬了咬牙,“为了杀掉阻挠他的人,他竟忍心对皇后娘娘下生死符!?”
沉默很久的云逐渊忽然说:“阿宴,我们别无退路。必得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宴书澈点头,“阿渊,你吩咐吧!”
云逐渊嗯了一声,向一旁招了招手。
易容过后的萧惟和花愁悄悄挪了出来,“督主。”
“萧惟,你和花愁准备好所有易容需要的东西,时刻准备给皇后易容。”
萧惟花愁,“是!”
“离景,”
离景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云逐渊慢慢道:“让林序秋医治失败。你要带着他去御前请罪,且要让离弘将林序秋罚出宫,终生不得入宫。”
离景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阿宴,你和我去太和殿,在离景和林序秋走后,将生死符的解药偷偷喂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