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从架子上熟练的拎了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递到他面前,“清心静气安神的。”
左晏衡接过来递在鼻下闻着,只是一想到萧凤棠羞涩的模样,便心花怒放的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温青清咳了下嗓,“回神了,还品呢?”
“你懂什么?”
“是是是啊,臣不懂,臣哪能懂你能怂成这样?”他晃了晃手里的银针,看着他的某处意有所指。
“找打是吧?”左晏衡依旧笑着一口大白牙。
“还威胁我呢?小心我这一针下去废了你,让你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丁点头。”
“那可不行。”他笑着闭了嘴,只是还没个两秒,便又开口问:“你刚刚做什么呢?”
“整理医书,等回头走了,好给新竹看一看。”
“走?”
“是啊。”温青将针消了毒,扎在他大姆指上,“我本就是胡契国人,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胡契人的身份并没有公开,不过几人知道,左晏衡稍稍拧了下眉,“已经决定了?”
“嗯,之前没机会,也不好偷偷回去,如今有时间了,就想着回去看看,我答应了新竹要教他医术,留下些东西,也不算言而无信。”
左晏衡说不出话来,他们二人跌跌撞撞吃了那么多苦,不是为了现在分别的。
“别这样,我都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还老是这样待在宫里不成家也不立业吧,眼看你同凤棠修成正果,我是真心替你们开心,也是真心羡慕了。”
“再说,胡契国离这里又不远,马车慢走也就一个月,不跟通信一样那么慢,等你和凤棠想我了,我立马就能坐着车回来。”
“还立马坐着车回来,就你那腰吗,十天的路子就能走废你,胡契国常年温度都比大玄低,你在那住久了受得了吗?”
他还记挂着他的腰疾,温青心里一暖,“那就分开住,那边冷了我就回来,等这边热了我就回去,想想就美哉。”
“一定要走吗?”
“一定。”
礼物
他想了很久,以前他过不来心里的那个坎,甚至因为那点仇一度将自己锁在他身边。
如今他想开了,放下了,自然也不该老是将自己束缚在一个地方。
他的家远在西北,远在胡契。
离家多年,他得回去看看。
“好。”左晏衡沉默了几下,“若你要走,就等我和阿棠的伤好了再走。”他说的没错,他有自己的生活,虽心中不舍,可他还是更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那是自然,不亲眼看着你们好了,我哪能放心离开,到时候我就把温府的钥匙交给凤棠,他若是在宫中待倦了,你就放他出去走走去,去温府小住也是好的,至于小八,等来日我就给你牵到宫里,这样凤棠无聊时也能有个玩伴,噢对了,我这些日子无事多给你们制些跌打的药放在这里,回头写上用处,需要什么让司沿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