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没有消息,温青无法,在长鹿阁借了纸笔,也来不及喝上两壶好茶,便匆匆的去了原本的左将府。
他一路上悄悄摸摸的万分仔细。
最后将那封信裹着一个石头,丢进了左将府的后院里。
左晏衡身上带伤,鲁知徽的队伍走的又慢又稳当,原本两天多一点的路子,硬生生的让他拉扯着走了四天还要多。
等队伍赶到梁远时,夕阳都落下去了一大半。
花长祁的下江别苑极大,这里四面环水,翠竹成阴,脚下的青石板都用漂亮的雨花石铺了起来
“阿棠可喜欢这儿。”花长祁带着萧凤棠入了门。
四周白墙黛瓦,百花争艳,遥远看去,院内竟是亭榭廊槛,尤其中庭处还有一方青色方池,里面架着一块姿态玲珑的奇石,上面有水不断流湍,再加上远处传来的鸟鸣声,瞬间便让萧凤棠一颗有些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喜欢,这样的景致,我只在画里见过。”
他以为画中已是仙人境,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能亲临,和北方的院落一点都不同,这里处处透着温婉之气,只看着便觉得舒心。
左晏衡被司沿搀着下了马车,他腿上的旧伤不易行走,鲁知徽派人做了个步撵。
他坐在步撵上,犀利的目光依旧紧紧落在萧凤棠身上。
鲁知徽不知道他又打的什么主意,“你若无事,少盯着他看。”
左晏衡稍稍皱眉,“朕只是看看还能要了他的命吗?”
“谁知道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朕打鬼主意和鲁将军有什么关系,当好你的将军就够了,再多言就再去领三鞭子。”
“你不讲理。”
“朕本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鲁将军是第一次与朕打交道吗?”左晏衡看萧凤棠要走,连忙示意,“跟上去。”
鲁知徽嫌弃的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抬着他赶紧走。
花长祁将萧凤棠安排在了自己隔壁的院子里,将左晏衡安排到了一个距离萧凤棠十万八千米的小边角。
左晏衡出奇的没生气,他命司沿打了一盆水,不顾伤口的撕扯,一点点的搓洗着那方了染血的断袍。
“主子,我来吧。”司沿担心他的伤势,忍不住开口。
左晏衡难得轻快,他手下没停,认真的将断袍抹上皂角,只是上面的血印子底怎么搓都搓不掉。
祭师
“再去打盆水来。”
司沿认命的去给他换了水,“主子,你有问过萧公子有关这截断袍的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