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祁却蓦地一笑,“阿棠住哪边?”
温青抬手给他指了个方向,“他身子弱,可别带他喝酒了。”
花长祁摆着手,“以后会注意的,多谢温大哥。”
他何尝不知他身子不好,可他若开心,畅快一次又有何。
子不教父之过
花长祁急步向听竹院走去,新竹已经迎了出来,“长祁公子。”
“阿棠醒了吗?”
“醒了,正在屋里呢,您去聊,新竹去备茶。”听温大人说花长祁是主儿的师弟,如今世上待他关切的没几人了,新竹心里只盼着这位能对主儿好些。
花长祁点头入了院,萧凤棠站在门前,“怎么了?早日不是刚走吗?”
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衣,花长祁大步走近伴他进屋,“没有,就是来这边办点事,想着顺路,过来看看你。”长鹿阁今日有戏场,他本想带他去看,但转念又怕他身子亏欠,索性闭了嘴。
桌上还放着他没吃完的百合粥,“阿棠今日不会就吃了这点东西吧。”早日里他让人备了东西,他只浅喝了一口水。
“可不是嘛,主儿回来后什么都没吃,长祁公子不若再劝劝,让他多吃两口?”备茶回来的新竹忍不住先答道。
“别听他的。”萧凤棠将剩了一半的粥挪开。
新竹放下茶,无奈退了出去。
花长祁伸手又给他移了回来,“不多吃些,回头怎么有力气陪我。”
“陪你?阿祁要去哪儿?”萧凤棠依旧没有动勺的打算。
“逛逛玄京城啊,几年没回,许多地方都记不清路了,我要吃城东的酿饼,酒水街的卤牛肉还有老李头的糖人。”
萧凤棠还当他是个孩子,愉悦应下,“那等来日陪你,不过先说好,得阿祁请客。”他身无分文,那卤牛肉是真的吃不起了。
“那是自然!”花长祁出息的拍了拍自己腰间,“腰缠万贯,铺子都能买下来。”
萧凤棠彻底被他逗笑,“那我要吃城西的梅头干果,还有城北的糯米糍耙。”
“行行行,我再给你加一个张记的小酥鱼。”少时他最喜欢这些,花长祁记得清楚。
新竹在外听着他开心起来,不由得跟着一笑,才放心离开。
夜深人静,司沿站在龙德殿前,手里掌着一盏莲花灯,“柳大人,回吧。”
莹黄的光打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柳州虚弱的将匕首往上抬了抬,只奈何胳膊实在酸软无力,匕首只勉强送到下巴高度,“柳州教子无方,让他唐突了陛下和温大人,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