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脑补我有过几个爱人,又和谁有孩子?”
邢骁严起身,朝他低下头,“……我很抱歉。”
郁骄眼眶发红,扭头夺门而出。
接连两声房门被甩上的巨响,隔壁的司然和彭成译听得一愣,打开房门诧异地探出脑袋。
“什么情况?”司然拧眉,“邢队煮的面把郁骄难吃吐了?”
彭成译:“……”
不是吧兄弟?都做到洗手作羹汤的份上了还能把郁骄惹毛,你到底干啥了呀?
刚洗手作羹汤的邢骁严看着餐桌前两份没吃完的面,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他抬手盖住脸,直到两碗面都凉透,才回过神,又默默把两碗面吃掉了。
末世的每一粒粮食都珍贵,不能浪费。
最后剩下桌上那个郁骄吃了两块的黄桃罐头,邢骁严将盖子拧回去,第二天早晨出门时,放在了郁骄房间门口。
郁骄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门口的黄桃罐头,冷哼一声,抬脚轻轻踢了一下,让玻璃罐咕噜咕噜滚回邢骁严房门口。
滚吧,脑子坏掉的傻狗!
他昨晚回到宿舍气得不行,后半夜才冷静下来,回想自己和邢骁严在末世重逢到现在的点滴,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见面第一天,邢骁严给他换过衣服,想必那时就看见过他身上新婚夜留下的一些暧昧痕迹,估计从那时起,傻狗就觉得他不可能是他的“娇娇”。
所以才有后面的数次冷淡回避。
后来傻狗估计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怀疑他有可能就是“娇娇”,所以让司然来试探他的感情经历。
但因为他说自己只谈过一段恋爱,加上初见当时身上那些事后的痕迹,邢骁严又无法确定了,所以磨磨唧唧不敢向他求证。
直到得知他怀孕,邢骁严眼里恐怕只剩下了两种可能:一、他不是他的娇娇;二、他是他的娇娇,但是怀了别人的孩子。
但昨晚,自己告诉邢骁严他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爱人,就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那么在邢骁严眼里,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
郁骄捋清楚这一切,气闷之余也有了决定。
毁灭吧,傻狗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他明天就挑个不疼的死法,也许再睁眼就回到现实世界。
昨晚躺在床上的郁骄刚想到这,腹部突然咕噜了一声。
郁骄知道那可能是肠道蠕动的声音,却又不可避免地想到肚子里那个胚胎。
他双手覆上腹部,内心在这是他新的家人和“狗崽子”凭什么要辛苦他来生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腾地坐起来。
不对啊,邢骁严混账,他为什么要惩罚自己?
他凭什么寻死啊?
他就应该彻底忘了天杀的狗男人,从此断情绝爱、独自美丽才对。
于是,独美的郁骄收拾妥当,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