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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为哥而出生的弟弟

 

如果是梦的话···林放又想到那张蓝紫灯下的脸,眼睛合上心有余悸,呼吸加重。

蹲着的人见他有如此的反应,只当他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放着那些做爱工具在房间里林长川也是今天才发现的,温热的薄唇不停在冰冷的脸上亲吻,试图缓解他异常的举动。

两人相似的香味在浴室里蔓延,空间被白茫茫的雾气挤满了,林长川用淋浴头不停清洗他的背,修长的指尖从脖颈划至胸膛,洗不掉的草莓印还刻在锁骨处,林长川抚摸到此处看着他的脸嘴角抿着笑,不过那人还是双眼无神不说话。

他从旁边取了浴巾递给哥,林放从浴室里面站起来从他手里抢过来,顺带把他转了个身警告他不许偷看。

湿漉漉的脚从水里抬出来,看了一眼又变得很听话的林长川,心里瞬间来气想着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刚像疯子一样抽插的人好像是他意淫出来的,过了两秒气不过伸腿去蹬他小腿,弟弟条件反射向前走了几步。

“哥,我要转过来了。”

“你敢转过来,就死定了!”经过刚才短暂的养精蓄锐,林放的嘴暂时恢复到一般的战斗力。

“我裤子呢?”

“旁边的桌子上。”林放转头果然看见了,抬腿准备套上内裤和短裤,一拉伸肌肉酸爽感就来了,疼的林放嘴直吸气。

“嘶——”

乖乖在他面前罚站的人刚准备转过头来,林放了解他的脾性忙吼道:“不准转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这他妈的也是你好意思问的???

等林放艰难穿好衣服,用狠厉的目光瞪他后背,还不都怪他,将浴巾扔在他背上一瘸一拐地准备回房间。

林长川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准备靠近他,男人一道比闪电还犀利的眼神直狠狠地看他,像是再说你再敢靠近我,就把你撕成两半。弟弟只好跟在他后面陪他回了房间,等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将灯关上给他说晚安。

刚躺下困意就涌上来了,但拌嘴的能力还没有完全下线,他嘟囔着神经。

另一人今晚没准备睡房间,起身将房门关上把换下来的床单洗了,高挑的背影不似曾经了,如今坚挺高大。

曾经的孩子在晨昏的葱绿树下,伴着对某个人的执念疯狂成长。

林长川将干净的床单晾在阳台,晚风将湿哒哒的床单吹拂起来,明明气候还很凉,才不过入春几天而已,但此刻他的心里却与外面截然不同,暖烘烘的将人包裹住。

梅雨季快来了,但这次不会再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不管多远,林长川想都要去接他。

那一刻喜悦涌上心头占据一切位置,没有想到这是一场违背常理,世俗唾骂嘲讽的错意,当时以为哥也是喜欢他的,想着高考结束就带他去某个乡下修一间房子好好生活。

带着属于两人故土的花朵种植在那里,等到了成熟期,花瓣的摇曳都在诉说着情意。

他喜宁静恰好他怕吵。

没有林放他会死,这不是林长川说的,是林放独自下的结论,因为弟弟是只难养的水母,又没有良心,

那时候互相都认为,心意是互通的···

第二天清晨,睡在床上的人做了个黏糊的梦,梦里不知不觉跑到死胡同里,身后有条拼命追着自己的狗,出声赶它走也听不懂林放骂它跟林长川脑子一样笨,摆了好几次手也赶不走林放用脚去吓唬它,谁知根本就没用,索性就放弃了···

然后在梦里,那条狗神不知鬼不觉就跳进他怀里伸个舌头去舔他,弄他一脸口水!

清晨的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有人替睡着的人盖好被子,因为个子高双膝跪在床上,只有弯下身子才可以跟他更加贴近。

“···”被子在安静的早晨发出窸窣的声音,林长川眷恋地看了最后一眼转身安静离开,没有吵醒睡着的人。

将早饭放进电饭煲里,打开了窗户换气,他开了铁门抿着笑出门。

路过巷子口的早餐店,来来往往的上班人坐满了,热气从灶台顺着墙壁飘至外面形成一股白烟,林长川给门口的阿姨打了招呼,阿姨也很快认出林长川。

等孩子走远,阿姨将煮好的面放进碗里再加上汤汁送到顾客的桌子上。

“笑起来多好看啊,以前也不怎么笑,现在开朗多了··”小声嘀咕。

“老板娘,你说什么?”

女人忙回过神不好意思笑着回答,“没有没有,就住后面一孩子成绩特别好,长得也好看就不爱笑。”

“命挺苦的,13,14没了爸妈就被他哥带着···”

“不过懂事的很咧。”

“哎哟,上个月那个什么国际物理啥竞赛得了二等奖,特别聪明···”

说到林长川女人就不停扒拉着嘴,恨不得林长川直接是她儿子,又想到自家孩子考个年级前三百都困难就郁结在心。

男人用筷子挑面尝了一口发现忘记加醋了,伸手去拿旁边的醋瓶子,点头也欣赏他,“不放假了吗?还去哪儿这么早?”

女人将火关小一点,摇头说:“估计帮他哥忙去了。”

“两兄弟相依为命前几年过得苦····”

外面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吃早饭的人,交谈便中止了,此时那人已经快走到酒馆门口。

喜欢跟在陆青山身边的周竹生翘着二郎腿坐在酒馆里,听到门口的风铃声转头看见从外面进来的林长川。

“···长川?”

一向和林放不和的周竹生皱起眉,“你哥又叫你过来?”语气带着不满,他看着慢慢走进才能看清面貌的人。

“竹生哥。”他礼貌打了招呼,听他说起哥想起了昨晚笑起来,“··哥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周竹生没发现异样只觉得这小子今天心情不错

“身体不舒服?他每次都找这样的说辞···喂!长川啊,你还是未成年,要是他压榨你你就告他。”

林长川给他倒了杯温水笑着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哥就是喜欢偷懒,这个月都指使你多少次了!”想到林放那种偷奸耍滑的油条都懒得费口舌去说他,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但又看见林长川索性放弃了,“你别惯着他,你都还是个孩子干嘛总要维护他啊。”

林长川将桌子上的威士忌放进后屋冷藏,身后的人滔滔不绝说着林放等掀开帘子又听到说别惯着他之类的,知道解释什么周竹生也不会听随即转移了话题:“竹生哥,你下午不是要去约会吗?”

周竹生正开了一把游戏,听到他这么一说瞬间记起来了,“··哎哟,你不说我都忘了。”

将腿放下去,他跑进草丛打野,“下午两点去,现在不还早嘛。”

林长川用干净的白帕擦拭玻璃杯,擦好又放到最高处的格子里。

“陆总今晚不过来,给你哥说一声。”

林长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人想了想又开口,“林放这个人也是····”

“竹生哥。”

刚又想背着林放说着他的坏话,听到林长川开口连连改口,“好好好,我不说他了。”

周竹生一撇嘴满脸不高兴,这小子就这么维护他哥,催促他赶紧收拾吧。

“哥哥不像个哥哥样···”

还睡在床上的人背后一股泛凉,鼻翼间有股无形的骚痒感,他半迷糊地打了喷嚏,冲力之下身体一震牵扯到腰间,酸痛感瞬间袭上来痛得想骂人,林放咬着牙从朦胧的睡梦中彻底清醒,看着外面射进来的光。

刚睡醒的眼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他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从酒馆里出现的阴魂不散的人再到跟林长川回家······

瞬间林放想起了在浴室里的一切和床上发生的一切。

“我草!”几乎是从喉咙里冒出的声音,他惊讶地发现那些还真是现实不是梦境,眼睛尴尬地紧紧闭着,眼尾都多出几条褶皱。

“哥你爽吗?”耳边突然窜出这么一句话,林放吓得立忙坐起来又连连抽吸,全身都酸痛的不得了。

大腿想要轻轻抬起来,都想得病一样抖个不停又酸又痛。

心里慌得不行,想着都这样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林放后悔地假设还不如昨天是跟那个阴魂不散的老总呢。做这种事还跟自己的弟弟,林放觉得这他妈也太抓马了!!啊啊啊啊啊!!!

电视剧都不带这么写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现在该咋整?林放坐在床上冥思苦想半天也得不出答案。

但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做选择的人!

他曲起腿将手撑在上面,咬着拇指不停思索该怎么办,想着这他妈也太尴尬了。

那小子还真是个变态对自己都硬的起来。

“操。”想不出来办法,林放皱着眉只好低声咒骂起来。

明明以前他生病只需要亲个嘴就能解决的事,现在的事态变得超出了常理,和自己弟弟做这种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他妈尴尬啊。

床上的人不停抓扯头发,安静的空间里压抑着情绪,林放迫切地想要把昨晚荒唐的一切变成一场梦,但已经深深镌刻在脑海里的记忆难以抹去,越不想记起越来越多的画面就涌入脑海,导致越懊悔越痛苦,越痛苦越压抑···

我一直觉得做了那件事后,哥就会知道我的感情了···

我不喜欢暗恋,因为哥那张脸暗恋的人太多了我怕他记不住我,他是我哥我喜欢搞明恋,我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想和哥待在一块哪儿也不去,我想天天看着他,帮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在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帮他做最适合他的选择。

树叶斑驳的光影映在白墙上,空气中黏腻着温热的气味独属于四季中的盛夏。

“其实我认为,我在和他谈恋爱。”

“那种美梦成真··你不知道我那一刻有多开心。”

“他不喜欢我说一些话,除了有时候接吻他不喜欢我去碰他,然后只能偷偷悄悄地喜欢,有个不承认感情的人··其实是我妄想的,我像一个卑劣的小偷,悄悄把他占为己有。”

白云堆积的天空下,靠窗而坐的人说:“···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

海风从岸边驶向城市,摇晃起地上的影子,他忽的想起第一次哥主动吻他的时候,地上还斑驳着血迹,哥就捧着他的头双手还在颤抖,他好看的眼睛噙着“易碎的玻璃”,眼睛一合上就好像要碎了那样会把哥的眼睛弄疼。

而那个时候,他只会对哥说着,“对不起,哥,对不起···”

因为觉得什么都错了,所以十分对不起哥。

两个身形相似的人坐在冰凉的地上,林放看着林长川的泪从眼眶划过,轻轻向前贴合他的唇,没有说话。

林放觉得像以前一样,只要亲亲他就会好的。想开口告诉他没关系,但尝到咸咸的味道就说不出话来,哽咽在喉咙中的堵塞感让他口腔发苦,谁的眼泪不得而知···

阳光折射下来的房间里将寒冷驱散开来,温暖就在里面团聚,久日的寒冬开始冰释林长川没想到那一年的春天来的那么快,海水也变得温暖,初日在海边火红的像是烧起来一般。

“···长川不吃饭啊?”好不容易将卫生打扫干净了,姜棋破天荒的给他们订了盒饭让他们感动好久,林长川却要走了有人疑惑,“你去哪啊?不是点了饭了吗?”

那人将工作服放进刻着“林放”的柜子里,再关上说回家看哥一趟。

“行,我知道你跟你哥分不开。”他打趣道,众所周知林长川特别粘着他哥。

酒馆里的周小薇坐在吧台上撑手看着他离去的影子,“你说林放弟弟怎么就这么懂事,凡事都想着林放。”

“也没见林放对他多好啊。”

男人将筷子递给她,“人家兄弟情深呢,你懂什么。”

女人一脸不满,“我还不懂?”又看着对面人在笑,伸腿去踢他,“就你懂。”

“长川说陆总今天不来,又可以早关门了。”

两人埋头吃起了饭,男人突然记起一件事,“上次听到林放和张总···”

女人一听瞬间一激灵,忙制止他,“你想被开除啊,上个被开除的不就是因为说这件事完蛋的吗?”

“说不了一点。”慌忙摇头。

男人心灵神会立马制止了还没开始的八卦。

“喂,陆青山···”坐在沙发上的林放抱着腿想着叫了他的名字后面该说什么,怎么才能不跟家里这小子待一起。

“我跟林长川吵架了···”林放想了想觉得不行,林长川要是敢跟自己吵架不应该马上让他卷铺盖走人嘛。

这笨脑子林放气得拍打自己的头,“我想去你家住几天···”冷冰冰一句话好像他是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林放觉得自己也太神经病了连住宿都这么理直气壮的,明明唯一可以十分霸道对待的人只有林长川,现在···

“啪!”手又懊恼地打在头顶,为什么又想起他了!

林放觉得林长川的病是会传染的,跟他亲了那么多次嘴肯定是被传染了,林长川那个祸害!

男人一脸愠怒,一下子把脚伸进鞋子里迟来的疼痛沿着腰间蔓延向上,林放食指扣着领口向下一看,满身的红痕刻在前面都不敢想昨天他亲的有多激烈,林放想起他的脸在屋里大骂起疯子神经病。

然后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来到门口,弯腰忍着酸痛换好鞋急匆匆下楼,这个家里是一秒种都待不下去了!!!

每下一步楼梯,林放牙齿就咬得越紧想杀林长川的心就越强。

但是其实有人忘记了,昨天晚上是他先勾引弟弟的。

林放想不起来,想起来也不会承认,只会怪林长川趁人之危把持不住自己。

一切!一切!都是林长川的错啊!

正好是饭点的时候,林放沿街道走进旁边老旧的小区里,太阳正好照在头顶,光没有遮掩地照射在地上好像准备烤化地板一样,地上冒着看不见的白烟,鞋子在地上站久了胶水都要粘住脚底开始发烫,他巡眼看了一圈到一颗树下的凳子坐下。

抬头从树叶的缝隙去见太阳,他看了好一会才记起今天该他值白班,刚准备伸手打给姜棋的,又发现忘记带手机了。

双手抓着木凳的边缘,他想算了,说不定林长川去了。

而且管他去不去的,林放觉得脖子酸又低下头,脚尖踢水泥路上的石头,外面传来小孩嬉笑的声音,林放又莫名的烦起来。

“这种年纪的小孩记得可深了,你怎么对他,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像他这种早年丧母可记仇了,林放你小心点吧。”

抿着嘴的林放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石子,想起左邻右舍的话,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都是害怕的,今天不一样了,今天好像变得难过了,他知道林长川生了场大病,好起来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总之奇怪得很。

早知道就不和那个骗子大学生合伙起来骗林长川了,钱没骗到人也搭进去了,林长川的病还变得更严重了,好像一切都是因为不聪明的小把戏的结果。

他不安地把手在脸上不停揉搓,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他把林长川害惨了。

把他自己也害惨了。

从门口进来几个追逐的小孩,一路上的笑声飞进林放的耳朵里,他把手往下移留出缝隙注视着那群孩子。

“啪嗒——”大门被打开,林长川满心欢喜地叫着哥,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哥··”在门口叫了两声没听见回应,屋子安静的可怕,林长川瞬间慌了神连鞋都没脱,就去卧室找他。

“哥··哥···”不大的房子里,走几步就到了,他不死心的一遍一遍喊。

转了好几个圈,他看见沙发上的手机,意识到他可能出去了,但又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哥生气不要他了。

胸腔一痛,他拿上他的手机下去找他,在巷子里走遍都没见到他,顶着个大太阳也不怕中暑疯狂在街上找一个人。

“我说了刚那个人我认识···”

“你怎么谁都认识?长得好看的你都说认识。”旁边的小女孩不服气地怼他。

小男孩刚想转头争辩就看见坐在树下的林放,“咦”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林放哥哥。”

巷子里和挨着的小区有太多的小孩了,林放记不得面前这小孩的名字,问他怎么了。

“长川哥哥在找你,你不回家吗?”穿着短裤的孩子刚准备跑开去告诉刚才遇到的林长川,被林放一把拉住。

“别告诉他。”

两个孩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林放笑着骗他们:“我跟他玩游戏呢,他不准犯规。”

“他的样子很着急,不像是玩游戏啊。”旁边的小女孩跟他解释,林放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点了点头无奈说那我去找他。

两孩子才高兴地点起头来,往家里走。

起身的林放确实往小区外面走,但却没往林长川的方向去,拐了个方向又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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