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怀中的人抽离,连胤修不情愿的松开手,只见他离身后走向一侧,像是发现了什么。
沈持峦蹲在木柜处,叫声断断续续停留在这儿。
他伸手拿走覆盖在角落的木板,地上果然是那只火红的朱雀幼鸟,它的叫声也清晰了许多。
“娘亲…娘亲…”
沈持峦原地石化。
它在叫什么?!
它在瞎叫什么?!
连胤修看着他明显僵住的身形,脸色凝了凝,几步上前。
地上的朱雀像是有什么响应似的,对着他叫道:“爹爹。”
随后又朝着沈持峦叫道:“娘亲。”
轰的脑中那根理智的弦断开,重复的刷着它的叫声,它唤他爹爹,又唤沈持峦娘亲。
那,那是不是就是看作他们是夫妻。
它是他们的孩子……
本来被炸裂到的沈持峦,见到一旁的反派比自己还震惊,心中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小小年纪就当了爹。
地上的鸟儿持续的叫着,一双翅膀展了出来,水润的眸子跟会说话似的,委屈的盯着连胤修。
片刻也不见他有所动作,沈持峦直言不上道!
“还不快把你孩子捡起来,看看有没有伤着。”
连胤修闻言回了过神,手忙脚乱的将朱雀托了起来,一人一鸟对视着。
沈持峦收到连胤修求助似的眼神,无奈凑过身,将它手中的鸟翻起来查看。
它动作轻柔就像是给他抹药时那般,连胤修眸中暗了暗,他有些后悔让他来看。
“师……”
门外一人声传来。
仲阳舒的话哽在嘴边,屋内一少年手上捧着只鸟,身旁的高大男人逗弄着他手中的鸟,暖色烛光打在两人身上宛若父子一般。
沈持峦抬眸看向门口,“有事?”
被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仲阳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跟大师兄熟了就好了。
想到方才屋中一兽一剑的画面,仲阳舒就觉得诡异,他说:“遂渊它跟您的剑打起来了。”
“……”
好嘛,他就不能清静一会儿。
赶到时整个屋子乌七八糟,被打翻的桌上几道爪印,砍裂的墙上几道剑痕,窗地上满是被打碎的碎片。
“你个臭妖兽,你说,你给我主人下了什么迷药,你说啊!”
“你个臭剑,己不如人就要动手是吧!吾奉陪到底!”
一兽追着一剑在房中溜了起来,看的沈持峦血压顿时升高,有时候真怀疑他年纪轻轻就要三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