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插入身体无情的划动,但也让它发现了件事,这把匕首不是普通凡物,它能感觉到里边蕴藏着很大的一股戾气,更像是魔物。
也幸得它神识走得快,晚走一步可能就会被发现。
再后来就没听说过这少年的传闻,它以为他已经出了幻境。
见到主人和那小孩子的时候,虽觉得他的脸庞有些熟悉跟在哪儿见过似的,但又因为自身在幻境深处很少见过人。
也就没多往这处去想。
但看就在方才看到他时忽的全都对上了,他是那个屠杀妖兽的少年,亦是跟着主人的那个孩子。
主人之所以留下他,是不是都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儿遂渊好像什么明白了,脚步慢了下来,再一想到自己被削的那般惨状,发觉主人下手也不比这少年轻……
主人这么厉害,做什么肯定有他的道理,它的担心貌似是多余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沈持峦的门前,里面的烛光照影在纸窗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
前者不断移动着身体向后者靠近,后者也跟着缓慢的移动,哪怕后者已经缩到了一侧,前者依旧不依不饶。
沈持峦被她逼迫的贴住了墙面,垂在袖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若是这女人敢乱来就不能怪他了。
孙湄舞轻轻挑眉,她都做到了这般地步,眼前人依旧对她避如蛇蝎始终不肯与她结为道侣。
三年前明明都说好等他出关会给她个机会,虽然沈持峦当时没说话,但不说话就是默认同意!
他也没反驳的!
不过这次出关后感觉是有些不同,比以前好说话多了。
都说烈女怕缠郎,烈郎应该也适用吧?
孙湄舞神情更柔媚,玉手挑起垂落的发丝绕到耳后,一双婉转勾人的狐狸眼与他直视,她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对自己有信心。
她就不信追不到手。
“走的时候一声不吭,你可是让我好找啊。”她娇嗔的说道。
“……”要不要装死?等会儿就往右边晕。
算了还是左边吧,右边倒了容易磕脑袋上,晕了可得放过他了哦。
沈持峦认命的闭上眼,还没开始倒就被巨大的破门声惊的随即睁开了眼。
他看着来人着实是惊喜……还带着意外。
他惊愕的脱口而出,“你怎的来了?”
门口的少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赤脚站在地上,好似刚经历过一场泼天大雨似的。
连胤修视线准确的落在墙边的人身上,心中蔓延出难言的滋味,是不甘又或是对她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