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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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落尘朝凉珂的方向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地方乌云罩顶。

他走的好像无牵无挂,心中却又千丝万缕地和一个人相连。在汨都,午夜梦回之际,总有惊魂之感。

时想容彼时开始谋划自救,寻到地神之前,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大费周章地布谋了这么久,却还是功亏一篑。

想来命运就是如此无常,而我们别无他路,唯有向前。

撤退,毫无可言。

月色像水袖般收拢回掌心,出凉珂城以外一百里的小客栈静静地等待旅人,迎来送往,日升又落。

老板娘暂且将时想容收留,在杂物间给她收拾了一角——她自己不住客房。时想容白天也带面纱出来面无表情地帮忙招呼客人,晚上就坐在风灯下边,面灯思过,身上的碎瓷是落得越来越多了。

朔日这一天,月如勾。

梁陈一行人终于带着老板娘的屠夫丈夫打道回府了。

这么仓促地决定从凉珂回汨都是因为皇帝陛下的书信来催了——

听说奉亲王大人居然中毒,梁晏颇是忧心忡忡,又收到密报说凉珂这边有人谋反,梁陈这边才把查探的几只喽啰收了,那边皇帝马上来信让他们火速回京。消息比心动还快。

两位钦差只好先听命回汨都交差,也没空审那死太监和顾平渊,星夜兼程地离开了凉珂。

大不过一日,就已经走到了他们来时经过的客栈。

他们暂且歇脚,梁陈跟老板娘商量安置她丈夫的事,于是盘桓了一天,正说着,一只手就从他身边鬼鬼祟祟地摸过来,梁远情面不改色地把那咸猪手一拍——“啪!”

徐晓晓跳起来:“干嘛呀!让我看看!”

梁陈:“要收钱的,一眼八千。黄金。”

“别嘛,我昨天都看见你给他喂水了,拿个小勺子沾了一点点,人家根本不爱搭理你,就舔了十五下!”

梁陈努力地按耐住了想暴揍这小姑娘的手筋,怒斥:“你还说要不是你闯进来肯定能把那一罐子甜汤喝完!”

徐晓晓撒泼:“我就想看看,为什么不让我看!让我看看嘛。”

说着她就两手成爪往奉亲王大人的胸口抓,其熟练度可能是悄么声当了资深流氓的关门弟子,梁陈身手敏捷地躲开,感叹了一番浇漓世态的炎凉……

现在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出门都这么危险重重了!

昭阳郡主还在后头唉声叹气,被很有眼色的苏大学士给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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