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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迟少爷从十六岁开始的叛逆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别人不让他干什么,他偏要去做。

他不爽了,也要让别人不爽,谁都别想好过。

不是说跟他没关系吗,那他就创造关系。

迟檐拽住迟寻的手腕,二话不说把人往外拉,迟寻猝不及防,脚步踉跄几下,差点撞在迟檐身上。

“诶,师兄!你们在干什么!”

是坐在隔壁的师弟,大概也是出来上厕所,没想到撞见了如此有想象空间的一幕。

师弟不认识迟檐,试图把师兄从这人手中解救出来。

“你谁啊?赶紧放开我师兄!不然我就报警了!”

迟檐哼笑了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是你师弟?还挺维护你的,你在你们实验室很受欢迎?”

“你……”

迟寻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迟檐劲儿太大,像是直接捏住了他的骨头,“松手。”

这个师弟今年才进实验室,还是个很单纯的学生,面对这样的场景只会想到什么霸凌绑架之类的。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人抓起来,别再祸害他师兄。

“你没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吗?”迟檐冷笑,“哥哥,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师弟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什么……男朋友?

“哥哥,你对我好狠的心,我这么爱你,你竟然都不公开我。”迟檐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把迟寻说得像个负心汉,“唉,我就知道,我就是……嘶——”

迟寻淡然地转过头,对师弟说:“刚刚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先走了,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谢谢。”

师弟看看迟檐发白的脸色,一个字都不多说,连忙跑了回去。

迟寻:“你满意了?”

迟檐被迟寻狠狠地踩了一脚,如果不是怕出事,迟寻还能再给他一拳。

让他演。

“我操……”迟檐咬牙切齿地说,“你够狠,迟寻。”

迟檐一喝酒就容易上头,做出一些平时做不出来的事。但迟寻没闻到迟檐身上有任何酒味。

“你知道就好。”迟寻冰冷的手掐住他的脖子,露出来的手腕上有几道可怖的指印,“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话?

他说过什么来着?

他对迟寻说过太多的狠话,骂也骂过,能听的不能听的几乎全说过,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想不起来迟寻指的是哪句话。

见迟檐在愣神,迟寻懒得跟他多说,松开他,大步朝外面走去。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外套穿上了,现在不用回去拿,倒也省事。

酒店门口全是豪车,迟寻身边不断有人跟他擦肩而过,香水混合着酒味和食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

迟寻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刚下完订单后背就扑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从远处看好似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迟寻下意识用手肘向后撞,那人忽然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开始打滚。

动静太大,不少人的视线都往这里看,迟寻看着地上的人,这人他不认识,况且他没用多大的力气,撞一下怎么可能就成这样了。

几秒后,迟寻看到有个有些眼熟的人从酒店里冲出来

“陈少爷你怎么了?!”男生半跪在地上,扶起那个他口中的陈少爷,“我给你打120,陈少爷你坚持住!”

似乎没有自己的事情了,迟寻向后退了一步,却被男生抓了个正着,“你干什么!打了人还想跑?我要报警了!”

“……”

这都什么事儿?

或许今天就不该来吃饭。

“别别别……”陈少爷虚弱地举起手,“别报警,也不用打120,我没事……就是喝酒喝得胃疼,跟他没关系。”

这个时间点很微妙,一波一波人从酒店里涌出来,一部分走了,另一部分在偷偷看热闹。

迟寻垂下眼,这事恐怕不好解决。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陈少爷被扶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他,带着酒臭味的手就这么搭上迟寻的肩膀,“帅哥……给个联系方式,刚刚那事就当没发生……”

“滚。”

很干脆利落的一个字,说完迟寻就想把这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打折,但他没这么做,仅仅只是拍掉而已。

很脏。

“你——”陈少爷勃然大怒。

“家里人管得严,”迟寻说,“不让我把联系方式随便给什么阿猫阿狗。”

“你有什么资格——”

陈少爷在半空中的手被抓住了,他骂骂咧咧地转头,就看到许久没见的迟家少爷站在他身后,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赶紧滚。”

陈少爷喝醉了,但眼神意外的好使,他看看迟檐又看看迟寻,忽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迟檐,这就是你那个私生子哥哥?这眼睛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跟你有关系吗?”迟檐说,“先把自己家里的事处理好再说吧,赶紧滚!”

“啧,好一出英雄救美。”陈少爷冷笑一声,“要是你妈知道了这事,看你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说完,陈少爷扬长而去,那男生白着脸跟着跑了。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了,迟檐看着迟寻,脸上的不满更加明显,“你受虐狂啊?就站着让他打?”

“你想多了。”迟寻说。

迟檐皱着眉,上前几步,强行按住迟寻的肩膀,想把人往自己车里带,没想到迟寻反手锁住他的手腕,差点没一下给他干脱臼了。

“你大爷的真有病啊?”迟檐气急败坏,“老子这么帮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操!痛死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不认识脸总知道名字吧?”迟檐扯着迟寻的衣领,几乎是在怒吼,“陈家那个老三,男女通吃,在床上什么都玩,你要是被带走了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话音落下,迟寻忽然觉得周围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只能听见迟檐的喘息声。

靠的越近,迟寻越能清楚地闻到迟檐身上的气味,可能是他之前总是去酒吧当迟少爷的司机,他对酒精的味道异常敏感,一闻就知道迟檐喝了一点点酒,量不多,味道很淡,是之前那种甜到发腻的果香味。

迟寻抬眼,握住迟檐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嘴上说出来的话比石头还硬,“迟檐,你是我的谁啊?”

“我求你帮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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