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囚
眼前是时间长久的天花板,中间悬挂的顶灯散发着光芒,照亮了陌生的空间。
……这是哪?
被刺的眨了眨眼,昏倒前的一幕幕涌上脑海,卡尔眼底恢复清明,瞬间坐起身。
浑身仿佛散架,骨骼发出咯吱的声音,垂头,看到自己身上缠的绷带,空气中飘着治疗药的味道,脱臼的左臂也被按回。
卡尔并不觉得自己被救了,因为他的双手被人用手铐铐住,身上的暗器装备全部被人拆卸,被子之下除了一条内裤再没其它。
“躺了三天,你可真能睡。”
正挣着脚上的锁链,耳边传来一道男声,随声看去,就见那天巷子里的男人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此时撑着额角,面前的光脑随着轻点在他面前消失。
“绑架犯罪,绑架军人更是罪加一等,”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了自己,卡尔盯着这个男人,命令道:“放开我。”
男人闻言拍了拍手,脸上的笑真诚极了:“你都说我犯了重罪,放你回去逮捕我吗?我又不傻。”
贺仁州起身向他走来,身上的衣衫款式普通,却被他穿的痞气十足。他双手插兜,姿态非常散漫,但越是如此越是肆无忌惮,越是引人忌惮。
随着这人走近,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让卡尔心内更加提防,面上却不露声色::“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甚至给你嘉奖,无论你想要什么。”
闲适落坐床边,男人的目光扫过卡尔,最后停在他的脸上,挑了挑眉:“真的?”
脚上的锁链一直蔓延到床下,随着卡尔的动作轻响,他的声音很慢,冷清中夹杂着蛊惑:“财富、权利、珍宝、地位,只要你想。”
已然是警戒的姿态,劲瘦韧性的腰,笔直有力的双腿,悄无声息活动着的指骨,他的背部崩成一条弧线,更显身躯修长匀称,好像卡曼里星球上的雷豹,蓄势待发,充斥着野性和美感。
精致的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鼻梁上还带着结痂的疤,垂下的金色短发在灯下散发着光晕,夺人眼目。
似乎被他的话诱惑到,贺仁州眸光微顿,声音低沉:“美人也可以?”
“当然,”身居高位,只要这人有想要的,卡尔就能给的起,同时,他有欲望所求,自己才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卡尔利落干脆的回答让贺仁州很是满意,那双黑如漩涡的眼睛微眯,指腹抵住唇角:“你该不会反悔吧?”
卡尔声音沉静:“立下契约,事成之后两天内,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你的身份?”贺仁州的语气意味深长:“空口的军人可不能让人相信。”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兴许两人一辈子都不会相逢,两条不同轨迹的线,等到卡尔返回天空之塞,自然交叉而过,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何必把身份吐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其它的不要多管,”卡尔向来不喜欢啰嗦,说完,为防这人纠缠,补充亦是警告:“军事机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真是可惜,”贺仁州一副头疼的样子,手中摆弄着光脑,面上没有丝毫紧张,漫不经心到近乎挑衅:“要让你失望了。”
顺着贺仁州的目光,卡尔抬眸。
光屏之中巨石横陈、满目疮痍,一身穿墨色作战服的人正跟入侵星球的异兽战斗。
他的双手凝聚着金色光芒,身手敏捷,健步如飞。跟异兽碰撞擦出星火,能量四溢,顷刻间已是几个来回。
锋利的爪子袭来,卷起一阵飓风,穿着作战服的人腾空翻跃,落地之后迅速弹起,修长矫健的身姿在太阳余晖下形成一道剪影。
粗粝的嘶吼震耳欲聋,暴虐的戾气变得暗淡,‘嘭!’的一声,异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空中那人缓缓落地,金发随风翻飞,侧过来的脸冷静疏离,整个人透露着迷人的危险,叫人移不开视线。
视频戛然而止,贺仁州带笑的声音响起:“卡尔·迪伦中将。”
光脑在追击被逃犯时损坏,因此,即使身上的武器衣服都被剥了个精光,卡尔也并不担心身份暴露。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他的作战视频。
不知男人点明自己的身份意欲何为。
眼底暗芒微沉,卡尔顺声开口:“既然知道,还不解开锁链。”
“急什么?”指尖缠绕着垂下的锁链,修长有力的手指猛然回缩,卡尔被拽着跌在了床上。猛然抬目看向贺仁州,向来冷淡的眸中涌现出震惊和凌然:“你给我下药?!”
醒来时卡尔便觉体内能量不对,还来不及细究,未知陌生的处境和男人的存在,都叫他的注意力转移,硬生生给忽视了。
如今贺仁州这一出手,卡尔下意识的对抗全部变成徒劳,切身感受到体内空荡的能量,别说异能,正常打斗都弱了几分。
“毕竟是帝国中将,年纪轻轻能得到如此成就岂能小觑,万一误以为我要伤害你,打起来怎么办?为了你的伤口着想,也为了不造成二次伤害,还是用点药的好。”
将卡尔撑起的上半身重新按回床上,贺仁州垂头与他对视,眼里的戏谑仿佛要溢出来,不甚走心的安抚:“放心,这药对治疗有好处,不会产生副作用。”
谁会对谁造成伤害还说不准。这人目的不明,说的话冠冕堂皇,卡尔一句也不相信。
不知者无畏,本以为贺仁州只是个普通混混,没想到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此前提之下,还敢囚禁绑架下药,这么有恃无恐,是真的胆大包天?
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视线中带着审视,卡尔仿佛要透过这人的眼睛看明白他的企图:“你的目的。”
贺仁州没有回答,指尖在卡尔耳旁的床垫轻点,一下一下好像握刀的屠夫,卡尔则是待宰牛羊。
常在生死之间游走,别说这玩弄心神般的恐吓,即使被枪抵住命脉,卡尔心内亦不会有一丝波澜,因为深知成王败寇,他不畏死亡。
只是难免有些可惜,不能将背后耍阴招暗算他的小人揪出来。
“我的目的不够明显吗,美人。”
最后两个字轻不可闻,却莫名品出几分粘稠。感觉到他摸上自己脸颊的手和过分灼热的视线,卡尔眼睫微顿,抬眸看向这人,语气缓慢,谆谆善诱。
“你的身手不错,如果身份没有问题,加入我白虎第三军团,骤时你就是上等人。在那里,数不清的美人,源源不断的美色,你会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描摹着卡尔颈侧交缠的花朵,闻言,似是被这话动摇了心神,他的指尖没有再动:“是吗。”
于是卡尔心里有了底:“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我当然知道,”没错过卡尔的气定神闲,贺仁州咧开唇角,舌尖舔过犬齿,在这人笃定的眸光中,毫无顾忌的俯身。
也告诉了他自己的选择。
眼底的冰冷溢出,卡尔被铐住的手握成拳,直向这人太阳穴攻去。
头也不抬的止住了他的攻击,贺仁州抹了抹唇,指腹上是自己被咬破唇角流出的血:“有意思,辣才好玩。”
被按趴在床上,卡尔的双手压在身下,坚硬的手铐搁到他的胸腔,让他皱了皱眉:“我劝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都说了,这副模样不要随便威胁人,”s级强者恢复力极好,即使身上总是挂彩,随着时间流逝,亦会恢复如初:“只会让人更加血脉喷张。”
掌心的肌肤紧实而细嫩,触感良好,仿佛一块上好的玉,让人爱不释手。沿着性感的腰线一路向上,贺仁州微微垂头,在卡尔脖间轻嗅:“你好香啊。”
无论是被贺仁州死死压住的身躯,还是被肆意吮咬的脖颈,在卡尔看来无疑都是挑衅。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这人的体温,卡尔心内涌出杀意,冷冷侧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开我。”
“你让我放我就放?”贺仁州的气息喷洒在卡尔耳边,拒绝的干脆:“不。”
理所当然的语气昭示这人比帕糜石兽表皮还厚的脸和无耻下流!
沟通无效,卡尔也不顾自己被下了药,腰身用力就要把那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却是徒劳,反惹得他口吐狂言:“原来卡尔中将已经迫不及待了。真是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卡尔确实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拿光鞭抽烂他的嘴,凝声呵斥:“闭嘴!”
“遵命,”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下颚被虎口钳住。
猝不及防的唇瓣相贴,卡尔微怔,接着眉头紧缩,扭头就要躲开,却被他的手死死卡住,被迫向后承受着粗鲁的动作。
呼吸间满是另一个人的味道,察觉到唇间探进的舌头,卡尔眼神一厉,牙关用力就要咬下,捏着自己的手瞬间收紧,再动不了一分。
贺仁州好心提醒:“不想下巴脱臼就老实些。”
卡尔一双眼睛仿佛瞪出火来,身体更是用力挣扎,被那人的身躯死死压住。
舌根被吮的发麻,嘴唇也跟着充血,就在卡尔缺氧的时刻,贺仁州终于松开了钳制。
力道松垮的同一时刻,卡尔猛然向后撞去,丝毫不顾会不会两败俱伤,头破血流。或者说两败俱伤就是他想要的,可惜,被按住后脑埋进了被褥间。
身后那人手劲很大,现在的卡尔根本挣不开。肩膀被报复性咬住,隐隐传出痛意,感觉到腰间肆意游走揉捏的手,他握紧双拳,一刻不停地挣扎。
卡尔的骨骼其实很漂亮,像他这个人一样,精致中透露着华贵独特,让人恨不得拆骨剥皮,收藏起来,哪怕引火烧身。
随着挣动,线条优雅的蝴蝶骨仿佛要飞,偏偏这人毫无所觉,将唯一的看客刺激的眸色幽深,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撕拉!’
唯一的格挡被暴力撕开,身后那人短暂放开了束缚,卡尔肘部撑床,抓住机会就要起身,下一刻重新被按回床上。
背后覆来的身躯已然没有了衣物间隔,体温带着火热将他笼罩,挣动间,那人的硬物就这么抵着他的臀部,不仅不遮不掩,还恶意挺了挺身。
“!”
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一朝着道,被这个陌生男人压着羞辱,卡尔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做事要考虑后果,亵渎军官,你想跟整个天空之塞为敌吗!”
“那也是以后的事,”从身后环着腰将卡尔臀部翘起,贺仁州在他耳边吮咬,厮磨中声音带着说不上来的暗哑:“我现在只想上你。”
闻言,卡尔只觉得气血翻涌。他从小修习异能战斗之术,脑海里有无数种将这人打趴下的方法,奈何被趁虚而入,身体无力双手被敷,腰身被桎、连双腿都被这阴险小人压住,通通派不上用场,何等的憋屈。
一阵凉意顺着臀缝而下,卡尔蹙眉,还来不及问这是什么,身后被异物侵入。
剧烈挣扎起来,却被贺仁州圈住腰身,不顾他的干涩一点一点向里。
卡尔的后面太紧,手指进入的并不顺利。里面的软肉察觉到异物闯入,不停的挤压排斥,贺仁州拔出两次,多次挤上润滑液这才勉强全部插进。
指节被柔软紧致包裹,他的身下更是胀的难受。卡尔还在挣扎,眼尾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红了一片,正侧脸瞪他,说着狠话,可是良好的素养在,翻来覆去无非是那几句。
贺仁州额头上青筋直跳,咬上他喋喋不休的红唇,研磨抽插的指尖力道蓦然变大。
“把你肮脏的手指拔出去!”
额角的汗逐渐滴落,卡尔眼睛里仿佛藏了刀子,声音染上寒冰:“卑劣的下等人,目光短浅的蠢货,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会以恶意囚禁、羞辱军官的罪名逮捕你,而你,将会带着对今天恶行的忏悔永远终结!”
“我的手很干净,”盯着他愤怒的眼睛,贺仁州在他眼上落下一吻,很轻,下面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能跟卡尔中将春风一度是多么美好的事,我当然会永远记住。”
卡尔的喘息开始剧烈,脖颈被吮咬的发麻,身后的手指不知道加到几根,他已经顾不上数了,压抑着示弱般的声音,时间仿佛都被无限拉长。
直到手指尽数拔出,卡尔这才放开紧抿的唇,微张着喘息不止。
被灼热抵住时卡尔脊背一凉,还等不及反应,被人从中撕裂般的痛楚瞬间袭来,叫他一下僵住。
指尖攥到发白,背脊因为疼痛微微弓起,卡尔咬牙看向罪魁祸首:“你在、干什么!?”
贺仁州进了个头就被卡住,此时软肉疯狂挤压叫嚣着让他退出,爽中带着疼痛。眼底是翻腾的欲望,看着身下人的侧脸,他缓缓挺身,感受到的是更深处的极致挤压。
他皱了皱眉,于是本来就带着攻击性的脸看起来更加危险,偏偏额上滚落一滴汗水,无声增添几分性感:“真他妈紧。”
随着身后硕大不断挺入,疼痛更加剧烈,卡尔呼吸微窒,紧密接触下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的青筋跳动。
这个发现让他目眦欲裂:“你个卑贱的下等人!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结实的手臂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圈紧卡尔的腰,贺仁州躬身贴上他颤抖的背脊,像是怕身下人听不清,嘴唇几乎挨在他的耳边:“尊贵的卡尔·迪伦中将,跟卑贱的下等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耳边的声音低沉,却透露着十分的恶劣,卡尔猛然一僵,满口银牙几乎咬碎,瞪着这人的眼里仿佛能喷出火。
被愤怒紧缩的后穴夹的倒抽一口冷气,贺仁州眼眸黑沉,呵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么热情,不过我喜欢。”
卡尔猛然抬头,咬住了脸侧作乱的手。
他的攻击一直被挡下,如今一朝得势,恨不得把贺仁州手给咬穿。
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贺仁州任由他咬,身下跟着用力,在额角再次滑落一滴汗水时,终于全部插了进去。
他的下面太大,卡尔被顶的难受,口中力道已经松了。手肘撑床颤抖着想起来,被身后那人无情按下,又扭动臀部想躲,却被掐着腰插的更深。
控制不住的低哼就要脱喉,刚冒头就被自己压下,卡尔眉头紧蹙,整个人蛄蛹着显然并不好受。
视线落在身下人光滑的脊背上,贺仁州眯起的眼睛里是愉悦亦是风雨欲来。被紧致紧紧包裹,卡尔喘息颤动间,贺仁州根本不需要动,就能感觉到细密的挤压,温暖舒适,爽到头皮都在发麻!
可是还不够……
肌肤带来了掌心的触感,摩挲而过留下一阵刺痒。卡尔被身后的异样折磨,刚缓过来些许便察觉到身上的抚摸,抗拒让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管好你的手,滚!”
卡尔肯定不知道,他的眼尾连带眼眶都被激出殷红,眼底潋滟着水色,挑眼看过来就像钩子一样,摄人心魄。于是,这声带着命令的呵斥也变得可怜而惑人起来。
“都怪你,”贺仁州明目张胆地捏了捏,声音带着苦恼:“你的肌肉摸起来这么舒服,让我怎么收手?”
被倒打一耙,卡尔恨不得咬死他:“别让我抓住机会,今天你碰过我的每一个地方,哪怕是一根汗毛,我都会把它们剁碎,喂给荒星最凶恶的巨兽。还有你下流的眼睛,烧成灰烬扔进星球银海都是玷污!敢如此冒犯我、哈——!”
身后猝不及防的撞击让卡尔浑身一颤,被咬住后颈,他的碎发随着动作晃动:“你嗯哈——卑、鄙!”
“这个真不怪我,”贺仁州已经忍得辛苦,偏偏卡尔一直说话,沾上情欲的威胁还是威胁吗,在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鼻息变得粗重,贺仁州声音微哑:“卡尔中将,你里面好舒服。”
“闭——”唔!
卑鄙!卑鄙!!
卑鄙无耻的下等人!!卡尔绝对要杀了他!!!
苦苦咬着牙,卡尔伺机寻到机会反击,直到被撞到一处,身体猛然一瑟,口中的声音再压不住,发出细微的闷哼,后面也跟着一缩。
“嘶!你要把我夹断吗?”掌心拍过臀肉发出一声脆响,贺仁州倾身在卡尔紧皱的眉上落下一吻:“放松。”
被照着那个地方抽插,卡尔浑身都在发颤,他现在连咬牙忍耐都做不到,只能像被甩到岸边脱水的鱼般,无声喘着粗气。
他的手难耐地张开、握紧,张开又握紧,身后陌生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翻滚,却被贺仁州箍住腰,不得不承受着。
后穴慢慢分泌出液体,没有干涩阻挠,贺仁州的动作开始加快。
屋内传来胯部撞击臀肉的声音,期间伴随着压抑的闷哼和粗喘。
卡尔被圈着腰,只有臀部翘起,趴在床上哼声溢出喉间。他几次三番想撑起身,被贺仁州撞的跌下,紧紧拽住床单,呼吸变得破碎。
本以为已经够难受,直到贺仁州改为掐着他的腰,收回的同时腰身一挺,这一下进的太深,卡尔腰身微颤,若不是贺仁州撑着只怕整个人都要塌下去。
身后的撞击变得比之前更加剧烈,插的也更深。额间的汗水沿着脸侧滴落床单,呼吸变得紊乱,头脑逐渐发麻,陌生的感觉让卡尔心内惶然,膝盖用力往前想逃离身后那人,却被拖着腰重新撞回。
这一下实打实的,卡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脸颊触到被单,卡尔哈着气,全身颤抖。
随着身后抽插,他喉间发出呜咽,脑海中炸出朵朵银花。
身体因为痉挛颤动,后穴也剧烈收缩,贺仁州被夹的寸步难行,被迫停了下来,握住卡尔腰的手背青筋直跳。
喉结微动,他的面上没有了平时的轻佻,好像一匹凶兽盯住猎物般死死盯住卡尔,一刻不挪。
猝不及防被拉起,卡尔背靠在贺仁州怀里,他的手在自己胸膛肩骨摩挲,仿佛进入无人之地,怎么一个肆无忌惮讲得。
不过卡尔也顾不上了。
姿势的改变导致身后插得更深,他连呼吸都窒息了一瞬。
缓过神来察觉到这人盯着自己的视线,卡尔自然不甘示弱,狠狠回瞪,下一刻便被这人擒住红唇,来势汹汹。
空气被全部掠夺,卡尔眼睫颤动,仿佛濒死的蝴蝶,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圈在牢固的城墙里,避无可避。
眼神逐渐涣散,被松开束缚后,卡尔无力仰靠在那人肩膀。大口喘息间,柔软的头发蹭过贺仁州的脸侧和脖颈,仿佛撒娇,带来一阵痒意。
从后揽住卡尔的身体,手下是因为缺氧激烈跳动的心脏,贺仁州咬住他的肩膀,心跳仿佛与他同频。
“混、蛋!”
被巨兽折断肋骨卡尔不怕,面对凶残血腥的酷刑审讯不怕,哪怕战场上九死一生他亦会身先士卒,却不能接受这种羞辱!
此生都没有如此气愤憋闷过,以至于声音都在颤抖,恨不得将身后这人大卸八块!!
可被骂的人没有自觉,竟愉悦的笑了。
略显粗糙的掌心沿着胸膛重新滑落腰间,卡尔敏感一抖,接着身体重新被掌控。
……太深了。
恍然间,卡尔觉得自己就是海浪翻涌中的一艘孤船,被颠得上下起伏。狠狠咬了咬舌尖,卡尔用肘部凸起猛然怼向身后那人。
贺仁州躲都不躲,径直抓住卡尔袭来的胳膊,限制了他所有动作,包括蓄势待发打算给自己补上一击的腿。
这一下负隅顽抗几乎用尽了卡尔全部的力气,他气息微促,暂时停下了挣扎,盯着床单的眼睛一片沉凝。
因为垂着头,卡尔后脖骨微凸,纤细而脆弱。金色碎发随之上下翻舞,划出的弧线极致,在灯光中留下梦幻的虚影。
胳膊上握住的指节猛然收紧,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卡尔骨头给掐断。
脖后的凸起被人咬住厮磨,身后那人仿佛疯了,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狠。卡尔腰肢难耐的扭动,终于忍受不住,命令道:“停下,停——哈!”
指尖攥的发白,卡尔的脖颈在空中仰起,最后抵在身后那人的肩膀。他死死抿着唇,直到身体再次痉挛,难言的感觉直冲而上,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抽插的动作这次没有停下,在挤压中艰难的挺动着,高度兴奋之下内壁太过敏感,卡尔受不了,脑子也被冲击的一片迷糊,只能凭本能挣动。一股灼热射进他的体内,他被烫的一抖,撞上身后宽厚结实的胸膛。
“唔,好热……出去,出去!”
骨子里就是强势,天生反骨,想让贺仁州听话,除非他自己愿意。
怀里的身体因为泄力紧紧靠着自己,眼底氤氲着泪水,他侧头伏在自己颈间,眼睫扫过皮肤痒痒的。
此刻的卡尔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乖巧。
收紧臂膀,贺仁州在他肩头落下亲吻,一路向上,吻住他的唇,勾着他与自己厮磨。
神思逐渐回笼,卡尔眼底红潮褪去几分,多了清明,对着闯入的舌头就要咬下,被这人反应迅速捏住了后颈,麻痹感瞬间袭来。
“这么凶,”制止了这一惨剧,贺仁州无视卡尔瞪来的视线,舔了舔他的唇角,笑得无比嚣张:“你会吓到我的。”
这人就是个混账!
压下心内翻滚的怒气,卡尔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贺仁州挑眉:“我以为卡尔中将已经知道了,”掌心在卡尔腰间打转:“给你揪个错误,不是‘我们’,只有我。”
玛启罗亚等级森严,上等人身居高位,手握权势财富,绝大多数都是帝国中流砥柱,他们一句话便可决定他人命运,捧着还来不及,何谈贺仁州十条命都不够泄愤的行径。
如果不是背后有人驱使,这下等人哪里来的胆子!?
眼睫微垂,卡尔掩下眼底的杀意:“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全盘托出,我给你翻倍。”
卡尔的猜想没错,寻常人绝对不敢得罪来自天空城堡的人,但贺仁州显然不是常人。
“我可以告诉你,”抚上他被打湿的眼睫,贺仁州凑近,低声说了一句话,惹得卡尔怒火中烧,瞬间握拳攻去,最后被贺仁州压下,背脊砸在床上。
“我说的主动可不是这个主动,”倾身而来的身躯舒展,垂下的眼眸黑不见底,贺仁州的双手撑在卡尔两侧,气息瞬间将他包围:“卡尔中将,看来你的文化课成绩不怎么好,理解能力这么差,需要帮你补补吗,不收星币。”
刚才污秽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卡尔呼吸粗重,被这小人气的眼前发黑。他不该虚与委蛇试图撬话,这人的归宿就是被剁碎,被激光切割,扔到熔浆,与烂泥混为一体!
对于既死的人卡尔也不想多说:“滚开。”
如果眼神能杀人贺仁州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死上百次了,他居高临下,目光划过这人被气的发红的眼眶,脸蛋上浅浅的牙印,被蹂躏过的红唇,抬手抹去他嘴角的血液。
卡尔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连颈侧缠绕的花朵也盛开的糜艳殷红。白的如玉,红的妖艳,随着呼吸,好像一副绚烂的油彩画卷,如火如荼,活色生香。
眼前人的眼神又开始变了。
危险的警铃直响,卡尔条件反射抬腿踢去,被他握住脚踝。拔腿的同时另一只腿也跟着袭去,最后被握着双腿,拖撞在贺仁州跨间。
眼眸沉沉,卡尔一个仰身挥拳击向贺仁州,被他捏住手腕麻穴,重新砸回被褥。
手臂一时使不上力,卡尔抽着自己的腿,身躯在深色的床单上扭动,精致的锁骨涌上薄红一片。
“放开我!”
躺在贺仁州的床上,一双长腿在腰间摩挲来摩挲去,还瞪着眼睛勾引他,放开?
不,贺仁州只想上他。
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腿弯一路向上,卡尔皱眉怒视,蓦的,腰身被迫悬空,所有的挣扎都随着身后闯进的异物全部停止。
无力仰起的脖颈隐隐有青筋浮现,卡尔呼吸微顿,身体绷直,在空中颤颤巍巍。
落在身上的视线好像刀片,刮过他的全身,连眼底的水色都不放过。
卡尔向来高傲,何时在旁人面前这么狼狈过。
折身欲起,被贺仁州按住肩膀压下。
“唔!”
偏侧过头,卡尔死死咬住下唇,被贺仁州指尖拨开,最后唇瓣相贴,抵死纠缠。
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老式天花板。
卡尔闭了闭眼,几息后坐起身来,不过是再普通的动作,他却猛然僵住,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重新跌了回去。
浑身的疼痛提醒着卡尔不愿回想的记忆。
视野中晃动的顶灯,被压在头顶的手,颤抖的身体,无法抗拒的束缚,指尖、亲吻、压制、挣扎、灼热……最后是那个男人抱起他时在他耳边说的话。
“贺仁州,我的名字。”
蓦然睁开眼睛,恍然间,天花板浮现出那张带着痞气的脸,被卡尔狠狠瞪住。
贺、仁、州!
客厅。
穿着朋克外套服的男人瘫在沙发上,一头红色短发乱糟糟的,活似鸟窝。他伸了个懒腰,一双腿伸的老长:“啊!还是回来好,出个任务真他娘的累,眼睛都熬肿了。”
按照惯例,齐裴每次结束任务回来都要睡个昏天黑地,不补回觉来绝不会出门,今天倒是稀奇。
“不在家睡觉,来我这干什么?”
齐裴的声音一本正经,边说边比划:“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次一连去了七天,我都快想死你了州哥!”
不置可否,余光瞥见他眼皮子直打架的模样,贺仁州难得认真:“你可以在沙发上睡一觉,”齐裴眼睛一亮,就听贺仁州继续道:“如果想体验睡梦中被我扔出去的感觉。”
来回指了指两人,齐裴比了个大拇指:“州哥,咱们什么感情,那可是日月为证天地可鉴!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把我扔出去的。”
说完对着贺仁州嘿嘿一笑,抽过抱枕搂在怀里,用行动证明自己真打算赖这睡一觉的想法。
“肩膀、小臂、腰、腿,小裴,你说我选哪个地方好呢?”
贺仁州靠坐在对面的沙发,手里把玩着一个刀柄,手指翻飞灵敏有力,他单眼微眯,对准齐裴的方向做出扎飞镖的举动。
浑身的姿态都写满了漫不经心,但两人相处了十几年,齐裴知道他没开玩笑。
生怕贺仁州一言不合就动手,齐裴一撅而起,连忙认怂:“停停停,哪都不好。不是,州哥,你干什么想打我?”
“帮你清醒清醒,省得你露宿街头,引人围观。”说完,他手里的刀柄突然窜出刃来,即使是低调的黑色,依旧不掩其锋利:“都是为你好。”
……大可不必。
恨不得跳个舞证明自己很清醒,齐裴胡拉胡拉头发,坐的无比板正。
突然,他望向贺仁州,眼睛睁的溜圆:“州哥,你该不会是心疼我,所以才赶我回家?”
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荒谬结论,贺仁州默了默:“回来看过医生吗?”该不会出趟任务把脑子出傻了。
贺仁州的视线意味太强,齐裴反驳:“我脑子没问题。”
齐裴这么说完全是有依据的。
之前他又不是没留宿过,兄弟几个凑一起热闹热闹,困了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只要不吵到州哥,他压根不管。这次肯定因为心疼他乏累,担心睡沙发上补觉不舒坦。
虽然客厅的沙发很大很软,躺在上面很舒服,但是架不住州哥觉得委屈他了。
拳掌一击,齐裴笃定点头,绝对是这样!
哎,州哥就是口是心非,他懂的。
不忍直视齐裴呆蠢的视线和一副发现什么但不好戳穿的隐晦兴奋,贺仁州耷拉着眼皮,摆了摆手:“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齐裴蹂躏着手里的抱枕:“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每次都是聊不到两句就挂,发的消息也不回,一问兄弟才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出过家门。这不是怕有什么状况,过来看看。”
说完,齐裴视线带着询问,俨然一副等着回答的模样,可惜被看的人没有帮他解答疑惑的意思,嗯了一声:“还有别的事吗?”
齐裴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其它的倒没什么,于是他老实的摇了摇头:“没了。”
“门在左边,我就不送了。”
“……我没想走啊,”蓦然被离开,齐裴懵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眼巴巴看向对面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