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稀里糊涂成了万人迷 第146
这义庄独有的蛇虫,被咬了会浑身发痒,毒性很凶,为此他还让小徒弟人手备一个紫云膏。
但小皇帝不常来,手里也没备用药。
皇帝毕竟是皇帝,在义庄受了罪,改天受罪的就是义庄,他转身道:“我去拿紫云膏。”
看到兰濯池出去找小徒弟了,宋吟继续用手掌蹭着那块起小疙瘩的地方,缓解突然来的瘙痒,他倒不是很在意被咬,他现在心里还想着杨继晁的事。
于胶怜和杨继晁在皇城里的接触不多,但杨继晁和两个大臣走得十分近,都是文官,都是从贡院考上来的,关系密切。
杨继晁既然把看到人蛇怪的事告诉给了不亲密的堂弟,会不会同样藏不住秘密,告诉给他那两个密友?
宋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细瘦油灯,杨继晁给堂弟的信里,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并且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尸体会失踪,所以给了堂弟这个油灯。
种种迹象都说明,杨继晁的死,可能并不是因为病发……
“嘶。”宋吟停止了思考,他胳膊突然开始痒得厉害,衣领下的脖子也有点痒,他坐在凳子上,把手伸进领口里轻轻碰了碰。
屋里门窗紧闭还烧着火,宋吟碰着碰着丝毫没缓解,反而把自己热出了一身汗。
兰濯池从外面拿着一管紫云膏,刚要推门进去,就从窗口看到了里面的于胶怜,眼睛朦胧,正凄凄惨惨挠着脖子,衣领被他弄得歪斜。
于胶怜喜欢保养自己,那身皮嫩得很,仿佛身上那丝绸袍子都能划伤他的肉,在出汗情况下,还会变态地出现体香。
兰濯池不用进去,只用看于胶怜那样子,都能想象空气里凝的香有多黏稠。
兰濯池出现在门口,他裤子逐渐变得紧绷,腹上起了一条条发紧到有了形状的筋,气息紊乱,眼里像是发出了绿光。
他是看不上于胶怜,于胶怜站的位置虽然高,但文化有限,字都不认识几个,胜在屁股翘皮肤白,兰濯池原本也没什么想法,但这两天于胶怜突然忽远忽近地耍弄起了他。
他被套进了网里。
如果这是于胶怜的手段,那他认栽,兰濯池捏着紫云膏进了义庄,朝于胶怜走过去,想要把人压地上。
……
沈少聿把杨家两人送了回去,又重新回到义庄门口。
义庄其他徒弟都出了门,只剩一个小徒弟睡眼惺忪地站在石门边上,时不时抬起手捂住嘴巴打哈欠。
沈少聿朝他走过去,刚一走近,小徒弟就拦住他:“别进去。”
小徒弟是认识沈少聿的,但不是作为朝堂上名声显赫的右相身份,而是作为兰濯池的小叔子,以前这义庄是沈少聿哥哥开的,他哥死后,就由兰濯池接了手。
所以说来,小徒弟认识沈少聿也有了好几年,不过一直不知道沈少聿是朝廷的人。
沈少聿被拦,目光冷冷淡淡地掠过去。
小徒弟神神秘秘:“你嫂嫂和刚刚来的那位恩人现在正在里面呢。”
他见沈少聿愣住,很明显听懂了弦外之音,但似乎不能接受,便语重心长地开解:“师父去了好久了,你嫂嫂这些年也一直一个人,很辛苦,义庄这么大,多个人一起照看着,也能替你分担一些,我想师父也会接受的。”
小徒弟拍了拍沈少聿的肩膀,沈少聿太高,肩膀也不和他在一个高度上,他抬高了手才碰到:“刚才那个人我看着很好,长相是我这些年看过最好的了,他还帮你嫂嫂哄住了杨家人,各方面都很好。”
“所以千万别进去打扰你嫂子找第二春。”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3)
宋吟身上的痒意超过了可以忍受的范畴,他实在忍不住了,一手按住桌子腾地站起来,刚转个身,又坐了回去。
兰濯池进来了。
义庄的徒弟在这待了几年,经验丰富,知道怎么躲避虫子,身上早已不常备着紫云膏,兰濯池身上也没带,他叫了个跑得快的徒弟跑去后院拿,脚程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现在才来。
兰濯池目光撇过去,看到宋吟已经把胳膊挠破了一片。
他走过去按着,语气不悦:“你不挠擦一次药就能好,挠了,得擦三天,刚才没和你说?”
宋吟被他按着也不动,小声地辩驳:“但忍不住啊,你来去太慢,也没说多长时间回来,我要想不难受只能挠。”
兰濯池现在欲火焚身,懒得多说:“皇上自便吧。”
他拧开紫云膏的盖子,味苦清凉的气味顿时冲破束缚浮到空中,飘到了宋吟的鼻尖,宋吟看了眼兰濯池,伸过手弄了一点膏药出来抹到胳膊上。
三下五除二把冰片一样的膏体全部覆盖住了胳膊上的红疙瘩后,宋吟又弄了一勺出来,扯开衣领的口子,往脖子上面抹。
兰濯池本就不上不下的很是折磨,现在看于胶怜把领子扯来扯去,几乎立刻要到达临界点。
他有点后悔了,他应该早在于胶怜对他嘘寒问暖的时候就不负责任地上手的,早吃了,现在哪至于一直要忍。
宋吟把起红疙瘩的地方全涂了一遍,涂得很薄,但止住了瘙痒,他把紫云膏重新拧好还给了兰濯池,又看了看时辰,感觉沈少聿应该送完杨家人回来了,便要起身。
兰濯池突然伸来一只手把他压过去,勾了勾唇,气息不自然:“皇帝急什么,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义庄,这么早回去不可惜?”
宋吟不想和兰濯池拉拉扯扯,后仰避开他的手:“我回去要很多折子要看,下次再来。”
兰濯池又按住了宋吟,宋吟被他按了两次有些心生厌烦,刚要说话,忽然察觉兰濯池摩挲了下他的肩膀,宋吟陡然一惊,模模糊糊感觉到了兰濯池的意图,赶紧伸手推开兰濯池。
被推开的兰濯池脸色很差:“于胶怜,你是什么意思?”
兰濯池不想再和于胶怜玩你拉我扯的把戏,于胶怜晃着屁股在他面前转了几天,就差扑到他身上坐在他腿上,他现在应了于胶怜的暗示,于胶怜又突然挡开他?
推拉也要有个度。
兰濯池被折磨得肌肉紧绷,衣袍裹住的身体绷在了一块,他的下颚发紧:“前两天在这里的时候,你和我说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义庄老板,更不是谁的寡嫂,不是谁的亡夫,我们就是两个普通人,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