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节
&esp;&esp;假如方导最后证明是个草包，那说不得就有点下流的新闻出来；偏偏方导是厉害的，正确的，经得起考验的。
&esp;&esp;就是佳话。
&esp;&esp;曹可凡看了看台本：
&esp;&esp;该问的，超纲的，都问了。
&esp;&esp;现在还抓点观众喜欢的话题，混时长。
&esp;&esp;怎么混呢？
&esp;&esp;当时这类谈话节目，假如出现多位嘉宾的时候，想上进的嘉宾为了自己的镜头不被剪，就狂和当红炸子鸡扯关系，讲自己和大明星的趣事。
&esp;&esp;还有的会打电话，跟朋友圈乞丐一样说明了自己在做节目，希望自己能被帮助。
&esp;&esp;这么一套下来，哪怕是话题再怎么无聊，也能安稳保下来，粉丝自己会找到其中的乐趣，算是早期版本的“不要笑挑战”。
&esp;&esp;他让几个演员评价方导。
&esp;&esp;俞非虹：“天赋横溢，才气溢出的年轻人——拍《爱有来生》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女主角选谁，方沂就来我常去的茶庄好几次，我也就等着他，我们会聊很久……”
&esp;&esp;曹可凡觉得不对劲：“是……是俞导和方导两个人吗？”
&esp;&esp;“是啊，和他聊天，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
&esp;&esp;曹不太敢问下去，转而找刘一菲：“那么，一菲呢？”
&esp;&esp;“我在方导身上，看到更多的点是努力吧，因为好多个晚上都是他在熬夜，花了很大苦工才把电影拍好……他当然是很有天分的，俞导说的没有错。只是很多人只以为他有天分，而看不到他努力的时候，因为离他都太远了，不像我，只知道……”
&esp;&esp;“柳蜜呢？”
&esp;&esp;没搭话。
&esp;&esp;“蜜蜜？”
&esp;&esp;“嗯？”
&esp;&esp;“蜜蜜怎么……好像是心不在焉啊。”
&esp;&esp;“哦，是吗？”
&esp;&esp;柳蜜施施然一答，接着继续没啥话。
&esp;&esp;曹可凡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连带着采访也有垮掉的趋势。好在今天的正主方沂发挥稳定，没什么作妖的。
&esp;&esp;却听到柳蜜又横插一截：“刚是不是问我怎么评价方导？我没想过来啊，现在才想起来。”
&esp;&esp;“那蜜蜜怎么评价？”
&esp;&esp;柳蜜眼睛一转，却偏不看方沂：“真实。”
&esp;&esp;“哦？蜜蜜是知道些什么内幕？”
&esp;&esp;“倒也不是内幕，只是因为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久。”柳蜜笑嘻嘻道，“方沂有些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但他自己不觉得，或者说感到无所谓……我偶尔会听到有人讨论到方沂，说他名声好，会不会是因为在装相，给自己博个好风评……”
&esp;&esp;曹可凡觉得柳蜜意外的敢说话，决定深入追问：“蜜蜜是为方导演打抱不平吗？”
&esp;&esp;“不是打抱不平。我觉得可能和方沂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从微末时就遇见，可能就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当然我不是说我自己和方沂相遇的早。”
&esp;&esp;曹可凡扫视了一圈，这三个女人，最后以方沂的话结尾。
&esp;&esp;“说说你吧，方导。金鸡百花奖在十月份办，十一月份有金马奖——据我所知，你是两个奖项上都有提名。金鸡奖是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和最佳男主角；金马奖反而慷慨一些啊，足足七个提名，多了造型设计、原著剧本、最佳剪辑……刘一菲女士也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应该是生涯第一次演技被肯定。”
&esp;&esp;继续道：“对这些奖项，你自己有什么期待吗？你的得奖率很高啊，我之前采访黄小明的时候，他说他很羡慕你，因为他生涯里错过很多好剧本，没有你的眼光好……”
&esp;&esp;刘一菲下意识点点头；柳蜜撇了撇嘴。
&esp;&esp;说的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esp;&esp;哪里都好，眼光不好。
&esp;&esp;方沂：“我现在倒是有所谓了，知道该拿到的荣誉错过了很可惜，而且，对工作室的朋友也很重要，我的奖不是我个人的奖。所以，对你提到的荣誉，我都抱有期待。”
&esp;&esp;曹可凡一抱拳，小短腿蹬地板站起来：“好，那我们节目就结束在这里——之后会定个标题，让我想想……就比如‘有所谓的方沂’，或者说‘方沂前进中’！没什么文采，见笑了。”
&esp;&esp;众人纷纷道谢，互相称呼老师：xx老师辛苦了。
&esp;&esp;这采访就算到此结束，不知道哪些东西会保留，哪些东西会放映出来。柳蜜耐心等曹可凡这厮做完了全套戏，他要打道回府的时候，拦住他：
&esp;&esp;“曹老师，现在能告诉我，那照片是什么了吗？”
&esp;&esp;曹可凡不是好脾气的人。下了节目，本来想给柳蜜甩脸色，让这刚起来的小明星知道厉害！
&esp;&esp;不过，想到那照片上有方沂，而他经过先前三女似有深意的接话中，隐隐约约有些个人猜测，他害怕方沂和柳蜜有过一段。
&esp;&esp;于是强压住脸色，挤出笑：“蜜蜜，等电视播出了，你大概就明白了。”
&esp;&esp;柳蜜一副失魂落魄样，经纪人曾佳来揽住她，顺便也给曹可凡道歉：“蜜蜜今天赶通告太急，状态不对劲，希望曹老师谅解。”
&esp;&esp;两人出了工作室，到底下，发现刘和俞已经不在，可能结伴着叙旧情去了。只剩下方沂在那里，他和一个留有胡茬的平头男说什么，是了，那人是副导演啊，那个得罪了一大帮老导演的郭凡。
&esp;&esp;方沂问的是：“郭凡，你怎么跑底下来了？”
&esp;&esp;郭凡：“我不知道，刘一菲喊我来的，说这里能找到你。”
&esp;&esp;方沂不作多想：“那好，说下上次讲的电影……那个药和人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