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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1176章

 

基本上就在天牢和药铺、岳家转一圈而已。

白善和满宝将一个食盒给巴菩,白善蹲下去和巴菩聊天,主要打探一下隔壁向家兄弟的动静,如果向家兄弟还在牢里,那他们也好知道一点儿动向;如果不在,那他们便给魏大人们遮掩一下,让外人以为向家兄弟还在。

这种事情,白善一个人就能做,他还在地上找了个好一点儿的位置,一边坐着看他吃饭,一边和他聊天。

满宝则把一个包袱塞给那个女囚,还有一纸袋的包子。

女囚拿着东西没动,抬起头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面无表情的问:「小娘子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满宝好奇的问,「你能给我什么?」

女囚摇头,「我快要死了,身无长物,什么都给不了小娘子。」

满宝便笑道:「我也没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她顿了顿后,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给她,道:「这是避孕的药丸,吃了可以推迟月事。」

女囚微愣,满眼不解的看着满宝,「小娘子为何帮我?」

满宝摇了摇头后道:「我也不知道,想帮就帮了。」

她见她身上伤痕纍纍,手指因为用刑都有些变形了,便嘆息一声道:「我大约有些明白了,女子在这世间生活要比男子难好多。」

女囚本来已经抱住包袱,闻言突然抬头看向满宝,见她衣着虽不华贵,却是细棉,衣着得体,腰上还挂着玉佩,便扯了扯嘴角道:「小娘子一看就出生很好,也会有这样的烦恼吗?」

满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从隔壁动静说到剑南道风物的白善巴菩俩人,对他们的话题不太感兴趣,干脆也席地而坐,和女囚说话。

「我以前也觉得我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我父母很疼惜我,上头又有六个哥哥,我自己也很厉害,将来肯定不会被人欺负的,可你知道吗,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她比我还要厉害,家世也比我好,结果她昨天差点就被欺负得没了命……」

满宝絮絮叨叨的和女囚说起话来,深觉这个时代的女子生存之难。

女囚一直没说话,默默地从纸袋里拿出包子来吃,把她送的药丸倒出一颗来吃下,等白善叫上满宝要走了,她这才一把抓住她,低声道:「你别信对面那混蛋,前天晚上大人来找过他,让他小心说话,不该说的不说。」

满宝低头看了眼她变形的手指,对她狡黠的一笑,低声道:「你放心,我们都知道。」

女囚便收回了手。

满宝和白善一起出去,巴菩等他们走远了,这才收回了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女囚,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女囚毫不在意,她抱了包袱上炕,把包袱打开,拿出一套干净的旧衣赏,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就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离行刑的日子没几天了,她无所求,所以并不怕得罪谁。

晚上八点见

思量

白善和满宝去岳家,当然带上了药童小芍,之所以带上他,是为了和岳家要钱的。

小芍道:「昨日药铺就把账单送到岳家了,不过岳家当时没结账,岳老太太都没见我们派来结账的伙计。」

满宝道:「没事,你等一会儿,待我见过病人,给她开更好的药。」

小芍乐得点头。

听说满宝上门,傅嬷嬷带着春草亲自迎出来,一路无视下人的目光回到了二院,直接送进傅文芸的房间里。

白善和小芍自然是不能进去的,于是俩人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望天。

春草正要请他们去大厅里休息,顺便给他们上茶,便见书房门开,岳大郎走出门来。

他对上白善的目光微微一怔,见他气质不俗,便迟疑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春草躬身道:「回大爷,这是白公子,和满小姐一块儿来的。」

因怕岳大郎怠慢,她道:「白家是罗江县士族,太太当年和老爷在罗江县时跟白家有来往,今日是陪同满小姐过来看望太太的。」

听说是士族,岳大郎面色微缓,和白善拱手行了一礼后道:「原来是世弟,请大厅就坐吧。」

白善回了一礼,浅笑着叫了一声傅二姐夫,显然是从了傅文芸那边的叫法。

春草鬆了一口气,服侍俩人去大厅用茶。

岳大郎一路走一路问,「白兄弟怎么来了京城?」

白善淡然的道:「来京城读书。」

「哦?不知是在哪个书院就读?」

「国子学。」

岳大郎:……

他震惊的停下了脚步,胸口一时跳得有些剧烈,喉咙有些发干,「国子监首学国子学?」

白善疑惑的歪头,「怎么,京城中还有别的国子学吗?」

岳大郎扯了扯嘴角道:「没,没有了,只是有些惊讶,白兄弟年纪轻轻,没想到就有如此作为,快请上座,春草,去书房里取好茶来……」

白善心下微讪,脑海中却闪过当年他跟着满宝他们去卖糖,在县衙侧门里看到的傅二小姐。

当时傅二小姐和现在的满宝一样大,和满宝坐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俩人分着两颗糖吃,晃着腿说起最近读的书……

白善又抬眼看了岳大郎一下,觉得傅县令的眼光是真的不好。

满宝也在和傅文芸说起这事。

没办法,她扎针的时候好奇的问了一下岳大郎,一旁的秋月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说了。

反正这屋里现在也只有她们三个,秋月知道满宝和小姐关係好,这么多年了,小姐能说上话的朋友,其实也就这么一两个,满宝是绝对排在最前面的。

所以见傅文芸趴在枕头上没反对,秋月就无所顾忌了。

「……说亲的时候小姐就不太能看上他,不过来求亲的几家里也都不怎么样,算起来,岳家算是家世不错的,老爷太太都满意,小姐不乐意也做不来主,就这么嫁了过来。」

秋月压低了声音道:「可没想到嫁过来才知道,他们家也就是面上光,内里比我们家还不如呢。太太不会经营,岳家底蕴是比我们傅家强那么一点儿,可资产却不怎么样,多年来就靠着老爷那点俸禄,再收点推不掉的小孝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小姐嫁过来要管中馈,太太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死活不乐意,不乐意就不乐意吧,小姐还不想管呢,每日读读书,写写字也挺自在的,可她又嫌弃小姐带来的下人多,花销大,每月都找借口剋扣,想方设法的从小姐手里弄钱。」

满宝半响无语,忍不住低头看正闭着眼享受她扎针的傅文芸,问道:「傅二姐姐,你忍得了?」

傅文芸闭着眼睛轻笑道:「傻瓜,你别听她的,我带来的人本就该我养着,我给出去的那些钱最后也都回到了我的人身上,不亏。」

秋月:「怎么不亏了,他们还使唤我们的人呢,白用您的工,这还不亏呀?」

傅文芸便睁开眼睛看向满宝,笑问,「你觉得我亏吗?」

满宝想了想,摇头,「若是做生意,自然不算亏,可傅二姐姐,你是成亲,你们是一家人了,再算这些,情不亏吗?我娘就不会跟我爹算这些,我爹挣下的家业都攥在我娘的手里,从来没有这样勾心斗角的事儿发生。」

「所以平民百姓之家也有平民百姓之家的好处,」傅文芸感慨道:「我以前看着你,便想着嫁一平民百姓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也读书识字,与我能说得上话便好。」

「可我在泰宁,像岳家这样的官宦之家我见过,士族子弟也看过,甚至连只有百亩庄园的乡绅子弟也悄悄的看过,」傅文芸颇有些懊悔,「可建州、台州一带风气不比绵州,益州,在那里,女子出门都要带着帷帽,知道我和家弟一起读书识字,便有不少批判之语,连我母亲都竭力反对起来。」

她嘆息道:「而我又不能不嫁人,因此权衡之后,岳大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傅文芸毫不掩饰自己选择岳家的原因,她低声道:「当时已有风声,我公公多半会升迁,便不是进京,也会被调到中原一带,这边风气要比建州一带要开方许多。」

「而且岳大郎的学识在几个人里算是上等的,我不喜欢建州和台州,加上父亲也需要岳家的支持,所以才选了他家。」傅文芸苦笑一声道:「只是当时没怎么留意我这婆婆,她在外表现的也一向和善,是我识人不清,并不怪我父亲。」

她知道满宝从小就不喜欢她父亲,刚才进门便小声嘀咕过她父亲的坏话,所以傅文芸才解释了这么多。

满宝便问,「那傅二姐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傅文芸柔声道:「这种事急不得,我现在最紧要的是养好身体,这个还得仰仗于你,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满宝点头,「也是,来日方长。」

秋月还是有些不甘愿,觉得小姐太过委屈了。

满宝给傅文芸扎完了针,往外看了一眼,便问道:「那岳大郎呢,他不来看傅二姐姐吗?」

傅文芸靠在枕头上,因为扎针,她此时有些想睡觉,没经过思考便道:「昨天傍晚来过了,不过我懒得应付他,所以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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