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起初姚何也没多想,但是他那主子这么多年都未曾娶妻纳妾,莫非就是因为他好男风?
再加上曹错昨日在许卿湖房里歇了一碗,姚何不免往偏处想了许多,今儿就想着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自己不光什么也没看到,反而被人抓了个正着。
“……我看什么?”姚何干笑了几声,随后猛地把手一拍,道:“老鼠,我刚才看到有只老鼠溜进主子房里去了,就前来找老鼠。”
“老鼠?”
“对,老鼠,当然是老鼠。”姚何上前往曹错肩上一拍,继续嬉皮笑脸。
“进去找就是了,何必做出这般鬼鬼祟祟的样子来,让人见了还以为你是什么人派来监视你家大人的。”
“这话可不兴乱说啊,”姚何立马就急眼了,道:“我好不容易寻到主子这条生路,你可别给我搅黄了。”
曹错偏头去看方才那只鹦鹉,因为又其它鸟儿的喧嚣,听不清它在说些什么,曹错不解道:“它在说些什么?”
“它呀,在背诗,”姚何道:“这鸟机灵得很,学什么像什么,说不定私塾里的学生都没它会得多。”
“它背些什么诗?”
姚何平日里才没心思去听鹦鹉鬼里鬼气地叫唤,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两句,道:“哦,那个什么来着……愿因旧木簪,更报长相思,这鸟天天都这么叫,成精了似的。”
这一听曹错便知道是许卿湖教的,当时在将军府设宴,潘慧突然提出要以随身之物即兴赋诗,当日自己只不顾随口一说,不曾想被许卿湖记了去,还教给了他养在府上的小鹦鹉。
鹦鹉继续吵吵喳喳地重复着几句,这次曹错听仔细了,它说得确实是这样的读音。夏侯镜初手执一把折扇,衣衫不整,歪歪斜斜地往将军府走,韩储站在门口,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他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鬼样,看他这样,估计没少去哪儿鬼混,就他每月那点儿银子,估计大半都是花销在花楼里头了。
这人先前在澹台灼眼皮子底下就不是什么好鸟,明里暗里地偷着酒喝,现如今来了将军府,上头没有个像澹台灼那般的长辈管束着他,他就越发的肆无忌惮,成夜待在花楼也只是家常便饭。
韩储皱紧了眉头,用看臭狗屎的目光把人从头到尾地鄙夷了一番,随后摇了摇头,夏侯述英勇一生,竟然就生出这么个没用处的蠢货,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了。
夏侯镜初走近之后,本意想与韩储说几句话拉进关系,没想到腿脚喝嘛了,冷不丁儿地就踩了韩储一脚。
韩储板着一张脸,道:“青天白日喝成这样,你倒是会诛澹台将军的心。”
“我喝点小酒而已,哪儿就这么严重了?”夏侯镜初笑道:“何况府上没人闲得跟澹台叔叔说这些,澹台叔叔的心自然也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