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曲线
不止,是一条xgt;0的一次性函数,无趣到令人发指。
而陈司言,是他这段函数里最大的干扰变量,是她,让他有些腻味的生活有了波动曲线。
筷子悬在碗边,他淡淡笑了起来。
陈牧云误以为季昶这是同意了,当下就要着手安排。
“妈,”季昶立即喊停了她,他搁下筷子,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我心里有人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陈牧云从没听过季昶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以前她儿子再瞎胡闹,有女朋友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哪怕招惹了哪个姑娘的情债,陈牧云也是一清二楚。
什么叫心里有人了,那俩人的关系是什么呢?
别说陈牧云不清楚,季昶自己更不知道。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目前除了李怀民以外,陈司言唯一的玩伴。
仅此而已。
说心里有人已经是非常委婉、拿得上台面说法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
我的鸡巴,它只想操一个人。
在陈牧云不解但尊重的目光中,季昶离开了家。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晃着,大概是想着陈司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她的小区。
这处是她爸妈早年买的公寓,后来家里换了房子,这间就留给她自己住了。
季昶来过这里一两次,怕给她在邻里间造成困扰,总玩得不尽兴,就没再来了。大概还有一点,怕李怀民突然心血来潮,搞突袭。所以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呆在季昶郊区的独栋。
然而季昶今天就扮演了李怀民的角色。
车停在陈司言的楼下,她现在应该在李怀民那里过夜,想到这儿,他有些不爽。
他点了一根烟,抬头往上望着,无意数着单元和层数,却发现陈司言家拉着窗帘,暖色的光透出来。他咬着烟,前后围着楼绕了一圈,确认是陈司言的家,而且每个能看到的房间,灯都亮着。
他有些疑惑,难道她回来了?但心里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叼着烟,倚着车门站在楼下。
终于等到有人也进了这个单元,他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