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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番外:风月缘(3)戏成真鹰隼迷花真做假金蝉脱壳

 

一双美目波光盈盈,面对相乐生三分真七分假的调戏,白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竟然落下泪来。

她也不出声,隻从袖子里拿出雪白的帕子低头揾泪,玉碎花摇,惹人怜爱。

再怎么行事洒脱,不拘小节,相乐生毕竟是官宦人家教养出的世家公子,见三言两语将白凝说得恼了,不免汗颜。

他收了轻佻面孔,缓下声气:“这是怎么说的?不过是跟你开两句玩笑,娘子……姑娘切莫当真。”

“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不尊重……”白凝偏过脸看向燃烧的红烛,红唇微微撅起,可怜可爱,“罢了,是我看错了人……”

相乐生无法,隻好缴械投降,躬身行了个大礼:“是在下唐突,姑娘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我既有约定在先,在姑娘首肯之前,在下绝不越雷池半步。”

得了他这句准话,白凝这才暗松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又羞又怯:“公子也不必行此大礼,我信公子便是。时辰不早了,我想沐浴……”

相乐生闻弦歌而知雅意,避嫌出门,腾身跃上屋顶。

他方才所为,一是顺势逗弄白凝,此外,也存了试探她的心思。

若她被自己的相貌所迷,轻易委身,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日后难保不会与他人暗中苟合,实非良配。

她没有上当,他既满意,又有些难言的失落。

等了半个时辰,相乐生方才推门而入。

白凝已经换好洁净的中衣,外面另罩了一层薄纱,把姣好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毫无失礼之处。

相乐生心中的失落又重一分。

他吹灭烛火,躺在外侧,和紧贴墙壁而睡的白凝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却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

“姑娘,早些睡吧。”男人温和的嗓音,混着透过窗缝吹进来的夜风,轻易挑动睡意。

白凝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鸡鸣之时,二人同时醒转。

与睡前的泾渭分明不同,他们不知何时滚到了中间,手脚紧紧交缠在一起,连衣带也打了结。

白凝的脸蓦地涨红,忙不迭想从相乐生怀里脱离,刚往后撤了半步,又被衣带扯回去,丹唇印在他颈侧,温温热热。

相乐生轻抽一口气,单手箍住她的细腰,哑声道:“别动。”

另一隻手挪到搅成一团的绳结处,耐心地一点一点找出症结,将衣带绕出。

这个过程中,两个人不免呼吸交错,身体相贴。

清晨正是男子血气奔涌之时,再加上相乐生又是个尚未开过荤的童男子,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不多时便起了反应。

又硬又热的物事隔着中衣抵上腰腹,白凝一开始还没明白那是什么,待回过味儿来时,又是尴尬又是窘迫,却挑不出相乐生的失礼之处,隻好僵着一张粉白的脸儿,充做死人。

待束缚终于松解,白凝立时坐起身,故作从容地拿起整整齐齐迭放在脚边的外衣,徐徐穿上。

相乐生也觉脸热,拿起衣袍胡乱套在身上,端起桌上隔夜的冷茶,连灌了好几盏,那股子燥热难耐的衝动才渐渐消退。

又赶了两日路,二人终于到达太平府。

相乐生寻了处僻静的院落,安顿白凝住下,又从牙婆手里挑了两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并一名厨娘一名小厮,将院子里里外外打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自此,两个人便如小夫妻一般相处,除了夜间各宿一房,堪称形影不离。

白凝久居深闺,这还是头一次接触市井人情,对寻常人司空见惯的事物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兴趣,像个贪玩的孩童。

相乐生也肯纵着她,暗暗遣人往镇抚司那边告了长假,每日里亲自带着白凝四处闲逛,又耐心教她些民俗俚语,生存常识,譬如按当今的市价,米几何柴几何,百姓以何种行当为生,每种行当里又有诸多猫腻,更有那坑蒙拐骗赌等见不得光的鬼蜮伎俩,一一数与白凝知道,好教她能长些心眼,免得日后再被别的什么人拐了去。

白凝天资聪颖,颇能举一反三,出口每有惊人之语,和相乐生相谈甚欢。

这晚,相乐生带着她去湖边游玩,远远看见一艘张灯结彩的画舫,以浮桥与岸上相连,来往客人衣着华贵,数名女子站在船上,披红着绿,笑语迎人。

白凝有些疑惑,指着画舫问道:“公子,那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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