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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每隔七日你就得来找我

 

纳迅忠诚不二的说:“小的纳迅,承蒙纳先生赏赐,这才得了本名。”

引的咦声一片。

合丨欢宗众人嫌弃的看着纳音。

合丨欢宗最瞧不起施恩换情的了。合丨欢宗一向都以魅色自得,引诱别人才是最高的本事。

纳音恨不得捂住纳迅的嘴,没人了才对纳迅说:“在外面你就说你是我的小厮就够了。”

纳迅黯然一下,神色黯淡问:“纳先生只当我是小厮吗?”

“先生不是说,有朝一日倘若你身边没有其他情丨人。就可以收我……当,当情丨人。”

纳迅腼腆害羞,低着眼睛不敢直视纳音。

纳音郁卒叹气,盖着眼睛说:“小讯,情丨人之间的事你还是不懂。”

“我和沈微之间吵架,正是为了你。如果我现在收了你,我一辈子都要做实这口黑锅。我不能。”

纳迅苍白着脸,他跪在沈微脚下,近乎虔诚。

纳迅不明白沈微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他哀求道:“先生,不喜欢我?”

纳音则好奇了,蹲在纳迅面前问他:“你很喜欢我?”

纳音深深的好奇,他凝望着他的爱意。揣测不出纳迅是感恩还是爱情,又或者别的什么。这对纳音来说深深困扰。

说句实话,纳迅哪怕来求和纳音一春宵都好。

可情爱一旦上升到纯爱的地步,那就有点烫手了。合丨欢宗的弟子是从不玩纯爱的,他们只纯洁的做丨爱。

动真感情的事,不合适合丨欢宗弟子。那太恼人了。

纳迅攥紧衣服,他跪在纳音身边,声若蚊呐地说:“我只想陪在纳先生身边。”

纳音一笑道:“你现在不就陪在我身边吗。”

纳迅涨红了脸说:“我想一辈子陪在纳先生身边。”

纳音说:“你当然可以一辈子留在合丨欢宗。合丨欢宗广收天下弟子,只要有心,没有不收的。”

如此直白的婉拒。

纳迅心里拧出苦涩,他抓着纳音袖子问:“先生对沈大人,为何……为何。”

纳音说:“沈宰辅为人活泛有趣,平生有妻有子,他有权势有脾气,并不强求情爱。小迅,你要的东西,对我们合丨欢宗的人来说太奢侈。我给不了你。”

同一片天空下的沈府,沈微手握念珠,身披大氅。碧蓝如洗的天空下,他显得有些黯然。沈少修从后门回来,看见沈微缩头乌龟般的,夹着尾巴,顺着墙根溜回去了。

沈微看见了,却并未喝止儿子。

纳音走的很快,几乎不到一个时辰,就在整个京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微虽然下令让纳音一夜之内搬出去,离开京城。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人能跟丢他。就好像,纳音从来没有在这个世上存在过一样。

:今日是你七日蛊的最后一次

又要到七日蛊的日子了。

比起空虚,沈微更多的是恐慌。他发现他对纳音的思念,远远超过他对肉丨体的迷恋。

沈微脑海里全是纳音。

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不觉得,沈微烦纳音的黏人,纳音太过鬼祟主动,明里暗里总是要近沈微身。

纳音是沈微:理清感情头绪

不正确的期待,足以毁掉两人之间所有的感情。

大师兄对纳音说:“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们合丨欢宗的人,只谈情不说爱。”

“你从前下山就屡屡失手,正是因为你既馋别人身子,还想和别人谈情说爱。”

纳音不想听这些指责,啧了一声起身道:“我和沈微的事你就别管了。事情办得成,办不成也算办完了一半。”

“那个沈少修我不喜欢的很,从今往后,他在合欢中无论上多少香,我们都不帮他办事了。”

纳音最后警告:“对了,沈微是我的人。不许你们再去派人接触沈微。”

大师兄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我们合丨欢宗笼统也没几个断袖。”

拍拍他的肩:“你放心,不会碰你的人的。”

纳迅重重放下茶盘,眉宇间带着敌意。

大师兄色媚无双,举止风丨流倜傥,他啪地一合折扇,点了点纳音:“你惹出来的情债。”

大师兄意有所指,眉来眼去片刻,笑着离开了。

纳音捏着纳迅脸,左右观赏,笑着问:“怎么撅着个嘴,你呀,醋意真大。”

“就是因为你,我和沈大人才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还没有责怪你,如今你又来闹我和大师兄。小醋坛子,别再给我惹事了。”

纳音想了想,用合丨欢宗的那一套搪塞他:“我们合丨欢宗的人只谈情不说爱。”

纳迅微红着眼睛说:“可公子连我的身子也不想碰。”

纳音微微笑,揉了揉纳迅脑袋,说:“我如今没这个心情。刚从沈大人那里添了堵,如今正心塞着。你先自己去玩吧。待我心情好些再来找我。”

纳迅一愣,“先生要我去哪?”

“合丨欢宗这么大,随便去哪玩,别下山就好。”

纳音姿态还算关心,纳迅更看不懂了。

纳迅隐约的感到纳音不喜自己,他好像走错了一步棋。有种失去什么的不安感,充斥心脏。

纳音笑着离开,负手背影好看。

合欢宗的大师兄,算是纳音写纳音操‘自己’

:s?paly之自己肏自己

纳迅被变成纳音模样按在床上,纳迅起先还不适应,“先生,你为什么把我变成你的模样。”

实际上纳讯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变成大师兄的模样。纳迅不喜欢大师兄,看着如此模样的纳音,老实说他有些萎。

纳音不顾纳迅意愿覆盖住他,反复吻着。合丨欢宗弟子都有一个奇门本事,可以带入身下人的视角。感他所感,痛他所痛,享受他所享受。

纳音手段灵活享受,大师兄长得容貌英俊,本就极得人心,若非个人偏见。大师兄举手投足之间的潇洒魅力,足以迷惑纳迅。

纳迅身体渐渐放软,被纳音覆盖着身体操弄。身下被捉着挤弄出不一样的快感,纳音大手套弄,他模仿着大师兄曾在他身上的触摸。

……

是的,纳音曾和大师兄有过亲密接触。

合丨欢宗的弟子互相传授经验,自然不是口头教学。事实上纳音变成断袖,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个大师兄。

大师兄曾教纳音自渎。一双修长的玉手把玩着纳音圆润的鸡巴,紫色的肉棒被撸动,上下滑弄着。刺激无比的手让纳音身心激荡。他从未想过男人的手竟会比女人还要诱他。

纳音被摸的脸色涨得通红,喘着粗气,看着胯-下的双手。大师兄笑容风轻云淡,他只是教导,并不干涉。却不知因此在纳音心里种下了什么样的种子。

纳音被教导的多了,心里渐渐朝男人倾移。

纳迅在纳音身下婉转成欢叫的缠丨绵悱恻,整个合丨欢洞山洞里回荡的都是他的声音。

纳音低头看着他的媚态,不敢相信这张脸上能流露出如此魅惑的表情。

纳音从来没有做过受,这些年他从来都是在上面承欢肆意的那个。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叫得如此好听。

纳音越发用力,身下使劲撞击了两下。粗长的炙热捣入纳迅的身体反复抽拉。

多年前的夙愿,仿佛在这一日终于被达成。

纳音曾无数次想象大师兄对他的垂爱,他比纳迅还诡计多端,绞尽脑汁的爬大师兄的床。

可惜大师兄清冷守正,纳音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纳音为此非常堕丨落失望。

纳迅遇见纳音发怔,猛的抬头仰身俯吻过去,微凉的唇落在纳音唇珠上。唇齿间交磨磕碰,彼此间都有些异样,纳迅羞怯的望着纳音。

纳音猛的被纳迅主动仰头亲过愣住了,他有些生气。纳迅破坏了原本的气氛,纳音猛的掐紧腰,纳迅泛红着眼睛看着他,怯怯的叫了声:“纳先生,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纳音气笑了,反而说:“生你的气?你想多了。”

纳音拨开纳迅紧闭的后穴花唇,双手活动扩展,微微张开的小洞可容纳手指。进出时格外有快感,极为不一样。

纳迅被沉身进入,粗胀炙热,沉沉捣入。

纳迅无力地攀扶着纳音欲海沉丨沦,不断被抛弃,又不断被落下,无法自拔的快乐。

纳音掰正纳迅的脸深深的俯身吻下去一边亲含着他舌头,一边咬牙问:“为什么不主动,你当学我勾缠起来才行。”

纳迅起先不明白,温热的舌头卷到自己嘴巴里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勾缠着他互相交换温热。

纳迅笨拙的学着纳音动作,舌头自有一番灵活章法,只是与纳音的不同。

:怀念被纳音肏的日子

沈府里,沈微在训斥儿子。沈少修自觉倒霉,老老实实跪在原地说:“父亲,我几日已经收敛了许多。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快养成姑娘了。”

沈微脸色不太好。

沈少修抱怨说:“您还让我怎么样啊!不过是个幕僚小厮,您若真不满意。再把那个纳先生请回来就是。无利不起早,姓纳的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不会不回来的。”

这一句让沈微心情顿时降到谷底。

“《乾正训则》抄十遍,三日内交上来!”

沈微训斥儿子:“滚出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沈少修心里憋闷。只觉得自从那个纳先生来府里以后,父亲就变的阴晴不定。

自从上次沈少修碰了那个小厮以后,父亲对他大罚特罚。处处约束着沈少修,沈少修浑身不自在,哪哪都不得意。

唯一的好处是,沈微终于不再管沈少修耽湎男色。

沈少修于性事上能稍稍自在一点。

沈微踱步在房间内,心烦气燥只觉万事憋闷,他心气不顺。越发思念纳音。纳音从前在身边时不觉,如今离开。只觉得百爪心挠。

夜里,沈微入睡。

忽然想到救灾路上,纳音贴在他背后粗喘自摸的场景。当时他僵的不行,万万没想到纳音如此重欲大胆。如今想来,他怕是早有图谋。

沈微嘴角噙着丝丝甜笑。

意识到自己竟然会为纳音对自己早有图谋和算计感到开心,沈微脸上立即失去了笑容。他神色不是很好,甚至是发紧,近乎在谴责自己。

沈微攥紧拳头,他平躺在床上。无声在和自己生着闷气。

于沈微而言他高高在上,绝不可低头求爱。如今这一切的自尊却被嘴角的一丝甜笑打破,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溃败。

纳音绝非良人!

再者,即便纳音是良人,那又与他沈微有何关系?

堂堂男人,堂堂当朝宰辅,他难不成还要雌伏不成?

沈微越想越气,不知不觉进入了沉眠。

弥蒙梦境中,沈微在梦里看到了自己住所。他推开门,门未开,他直接跃了进去,仿佛一抹游魂般。

门板上被抵住,一个男人压着另一个男人痴缠。从衣裳辨别出一人是沈微自己,另一人……他心跳一激动。

沈微绕至侧面,果然看见纳音含着‘自己’耳垂,他一遍湿含,一遍舔弄,把玩磨蹭着沈微。

沈微靠在门上,他耳垂被含丨住。以前他也曾这么玩弄过女子,万万没想到自己人近中年,也会被个少年如此把玩。

沈微耳垂不算敏感,却激烈战栗,仿佛跌入极为淫靡的狂欢中。

纳音磨蹭着他,掏出两人的阳丨具放在一起互相磨蹭。

沈微从门上滑落,太过激烈的性-爱让他无法自拔。纳音却在半中腰捞住他炙热的身体,按着沈微肩膀,把自己的硕大填入沈微嘴里。

沈微起初有些抵抗,渐渐的也接受了。他掐着纳音屁丨股,大口大口含着他的那根。仿佛是他在操弄纳音一般,纳音享受的摸着沈微头,他揶揄的不断哄:“沈大人慢一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贪吃。”

沈微顿时脸色不好。

略带腥臭的肉丨棒被吐出来,沈微怔怔看着纳音。孰不知这一幕,落在纳音眼里有多么刺激。刺激的肉丨棒放在沈微儒雅英俊的脸庞,格外嚣张。

沈微俊脸微红,他想起后来的事了。

纳音施了咒法略带强势的把沈微从地上抓起来,反身抵在门上,摸索着沈微后穴,猛地贯入热棒。

沈微被捣的一次次撞在门上。

暧昧的响动让周围伺候的都红了眼。

近身伺候沈微的是知道沈微和纳先生有苟且的。不过人人都以为纳音才是下面那个,毕竟纳音长的风丨流,一副勾人的小白脸相。

谁都不敢相信,是他们眼里瞧不起的纳音,把沈宰辅按在门板上肏。

沈微不知泄了多少次,纳音才放过他。

:前夫求复合,闻到男人身上的精味

沈微登山上合丨欢宗拜访。白云霭霭,映衬着他儒雅身影,沉稳风丨流。万千大山,他一步一步徒步上山。

山洞里纳音立了万千镜面,无数折射。他心满意足的看着“大师兄交欢纳音”,多年前的夙愿一朝被满足。

纳音俯身含纳迅耳垂,镜面里呈现出大师兄暧丨昧纳音的场景。纳迅声音百转千回,纳音猩红热棒重重一捣,抽丨插的纳迅失去力气。

镜子里‘纳音’纳音浑身潮热的倒下,诱人的白臀浑圆曲线。

纳迅瘦弱的身子板,腰肢纤细。

纳音肉丨棒从纳迅臀缝间出来,热红上满是粘腻体液。

火热的交丨媾,纳音身心陶醉其中,完全没有听到洞外的呼喊。

合丨欢宗大师兄无奈,吩咐下去说:“按照惯例,派人下去接待沈大人,像平常那样便是。”

合丨欢宗子弟立马凑出一家七口,兄弟姐妹的样子,下山去见沈微。

人间常有凡人找上来。合丨欢宗弟子下山行狐媚之事,骗着真心了。少有不上山要个名分的。

只是这些年合丨欢宗弟子招待的都是女人。

头一回见男人上门要名分的。

大师兄见众弟子退去,施法破开结界大门。一进洞穴就被淫词艳语扑面。大师兄面色微红,但到底是合丨欢宗子弟,他尚且冷静。

大师兄厉斥:“纳音,休要胡闹了!沈微上山来找你。快同我出去应对。”

大师兄愣住了,声音一僵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闹不清楚了。纳音媚色无双的躺在自己身下承欢。若非进出纳音那根肉丨棒显然不是自己的,大师兄真的蒙了。

床榻上的两人纷纷惊到,纳迅遮蔽着身体躲在纳音怀里。纳音缓缓停下,身体还埋在纳迅体内。两人身上幻境破碎,‘大师兄’变回纳音模样,怀里的‘纳音’也化成纳迅。

纳音倏地把自己拔-出-来,不可思议的快走几步,震惊地问:“什么?!”

“你说什么,沈微真的来了?”

纳迅涌起一股情绪,他想拉住纳音。一伸手,纳音已经下床。

合丨欢宗山下,沈微半山腰被合丨欢宗弟子团团围住。他见着纳音‘父母’有些吃惊,奇道:“纳音在此地修行,您二老怎么会在这里?”

合丨欢宗弟子暗骂纳音嘴巴是漏勺,什么都往外说。

“这不是来看看儿子吗。”

“小音修道多年,我们夫妻多为思念。”

纳音是合丨欢宗唯一一个断袖,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一个男人骗到手的。品味特别,俊的儒雅。

沈微沉稳风丨流,儒雅的姿态让合丨欢宗男男女女都为之侧目。恨不得找个借口往他身上靠。

大师兄不忍直视纳音的状态别开脸,说:“你把你自己收拾收拾。”

“我先去外面挡一会儿。省得你的师弟师妹们胡来。”

从前合丨欢宗就闹过丑事。有弟子在外面惹了风丨流债,女子带着父母兄长直接追上了山。全家都被合丨欢宗弟子勾去了。

沈微和合丨欢宗大师兄打了个照面。大师兄气宇不凡,屹立山巅,颇有些仙人之姿。沈微年长,儒雅沉重,隐隐有股权势在握的风丨流态,非常迷人。

大师兄挡在沈微面前,只一瞬,彼此目光交汇。

沈微上山不得,大师兄挡着作揖,行李彬彬姿态:“沈大人,此处乃修仙宗门,只招待只招待家人,不招待外人。若是作为香客,还请你从正门上山。”

沈微抬眸,颇有些风云济会之感。

沈微赫红色官袍束腰鲜红精致,和白衣翩翩的大师兄身上的正红束腰一模一样。两人对照面,像兄弟,又像连襟。

大师兄目光从沈微腰带离开,“沈大人?”

沈微目光也凝在大师兄束腰上。一模一样的花纹图腾。

这是纳音亲手绘的,纳音不会做针线,托了沈府的绣娘。内侧有沈微的名字,只有这几针是沈微跟着绣的。

大师兄开口说:“沈大人,下山吧。”

沈微不疾不徐的顶回去,说:“我不是香客。你叫纳音出来,这不是血亲,仍亲密无间,我是来见他的。”

大师兄面不改色道:“纳音不会见你。我宗门修的是道心,纳音下山又上山,前尘就断了,我想他离开前也当和你说清楚了。不知沈大人找来,是想再续前缘呢?还是想问个明白?”

如今世道断袖,小众冷门。

沈微面上有些挂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愿争辩这个。径直越过大师兄就走。

“沈大人。”

大师兄在背后道:“纳音顽劣风丨流。在人间不知上百上千年,像你这样来找他的不止几千几万个。沈大人,你确定要和痴情的女子似的追着他不放吗?”

大师兄叉腰,把着自己腰带意有所指。

沈微视若无物,淡淡道:“我比他年长。至少在外人看起来如此,我来寻他也不是找什么痴情,觅死寻活。不过是想他想来便来了,没有什么顾忌,没有什么忐忑,心之所念便心动了。”

“如此坦然?沈大人果然是没有忐忑,没有羞涩。”

不愧是当朝宰辅的作风。

大师兄刚要说什么,沈微忽的开口,“众人都叫你师兄,这么说你也是纳音的师兄了?”

“我是他大师兄。”

“正好。”

沈微微笑地说:“你陪我走走吧。”

大师兄领路,说:“好吧,既然沈大人质疑要上山,我也不拦着了。”

纳音小跑着出现,两人刚一转身就看见那一个迫不及待的身影。

大师兄微微侧开,避开冲势。

纳音几乎冲到沈微面前,一把抱住他。

浓烈的麝香精味。

沈微闻到了纳音身上的味道。

:做个合欢宗的浪子竟有些痛

纳音失控的抱着沈微,手不规矩的摸索反复确定现实。场面尴尬,旁若无人的巨大让大家都羞红了脸。

连沈微都不由得清咳一声,说:“纳音!”

纳音扑过来的一瞬间,大师兄就感觉不对劲。纳音身上浓烈的精丨液味,随风扑扬,非常的刺鼻。

大师兄看了一眼一旁沈微的神色。默默侧身不语,神情古怪。

浓精味传来。

纳音后知后觉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背着沈微施了个净身咒。

沈微蓦地闻到纳音身上味道消淡,他瞥着他:“你是在取乐还是在自渎?”

纳音跟了沈微许久,听出警告之意,他慌张心虚。

纳音引着沈微上山:“你:渣男的爱烂白菜[微h]

纳音一连在洞中悲春伤秋好几日,谁也不见,谁也不问。水滴不进,纳迅不得已去求了大师兄。

纳迅本是极不情愿,可一想到纳音化成大师兄操干他的样子,咬牙跪在大师兄面前。

大师兄心里发震,这几日也在思考那日看到的震撼,意乱纷纷。本不欲乱来,可经不住纳迅求,还是去见了纳音。

大师兄坐在纳音床边,摸着他冰凉的额头,挥袖撤了他身下的寒冰床。纳音滚睡在地上,大师兄伸手抱住。

纳音半死不活的。

大师兄冷声问他:“有这么伤心吗?这些年你睡过的男人还少吗。既然这么痴情,为什么跟在沈微身边的时候又勾三搭四的。”

纳音枕在大师兄腿上,没有半点欣喜,他痛苦的说:“我以为我和他完了。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

“我和纳迅没什么的。是他在吃醋,他从头到尾在吃醋。纳迅差点被他儿子碰了,他也没说什么。他反倒找我算起了帐。”

大师兄抬手一僵,问他:“你明知道沈微在吃醋。为什么还要带纳迅回合欢宗?”

纳音刚要说什么,大师兄就让他不要辩解了。

“纳音,本质上你就是更爱自己。你谁也不爱,沈微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冷然绝然的走了。他未必不爱你。”

“沈微心里至少是惦记你的。我看的出他心里为你留了一块地方。与其说他对你失望了,不如说他看清现实了。你就是个流连人间的浪子,他纠结在你身上没有意义。”

纳音眼睛一亮,听不懂人话似的问:“你是说他还爱着我?”

大师兄重重一沉:“我是说他对你不错。”

“纳音,不要再纠缠沈微了。你本就是个浪子,继续去捕猎吧。让沈大人继续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吧。”

纳音像是听懂了什么,偏头问:“大师兄你也这样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师兄对他避之不及的呢?

纳音猛的被放下,大师兄起身说:“我们合欢宗的人最忌动情。纳音你找谁玩玩都可以,唯独不要找太痴情的人。不要伤害沈微了。”

大师兄这一走,纳音病情越发严重。

纳迅懊悔不已,他没想到让大师兄来劝慰,反而把纳音劝的越发郁闷了。

纳迅趴在纳音身边,哀求着他:“纳先生要不然你再把我变成你,变成沈微,变成大师兄,你想把我变成谁就变成谁好不好?”

“你不要这么闷闷不乐了。”

纳迅爬上床掏出纳音的硕根放在嘴里含,含热后上下舔弄,全根粗直,纳迅嘴巴都含不住。

纳音起身把纳迅抱在怀里,可怜的摸着他鼓囊的腮,让他别含了。纳音抱着纳迅在怀里睡觉,嘶哑地说:“别做了,我没心情。”

纳迅能静静的躺在纳音怀里就很开心了。

许久,纳迅才轻微地问:“纳先生恨我的出现吗?”

纳音一怔,刚要答。纳迅亲住他的唇,含弄许久说:“我就做个卑鄙小人吧。能得到你也是我赢了。纳先生,我就是想跟着你。破坏了你和沈大人感情,我也高兴的很。”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得意。

纳音一声叹息。

纳迅毫不在乎,卑鄙就卑鄙吧。赢了卑鄙也光荣。

纳迅紧紧搂着沈微,纳音要被他的手勒的脖子喘不气来。拍拍手臂,让纳迅放松下来。

纳音紧搂纳迅睡觉,素的。

小睡了几日,人也精神饱满了,也不悲春伤秋了。纳音精神抖擞,终于出去见天日了。

太阳和煦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纳音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像是好了。

“大师兄,早啊。”

清晨大师兄刚下山,看见纳音这么精神抖擞的和他打招呼,心里淡淡冷笑。果然浪子的伤心能持续几天,前两天还真情实意的。

见他哭的山崩地裂,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寻觅真爱了呢。这才几日,搂着小情人睡了几日,就重获新生,活力焕发了。

大师兄冷淡的从纳音身边走过。

清晨碧阳峰的朝霞极好,纳音牵着纳迅的手看风景,他神色格外温柔。

纳音素来殷勤,昨夜纳迅像个小甜心一样,他一万颗心都化了。见纳迅像个小厮一样站在他身后,他强势拉他上前,纳讯踉跄一下,腰被纳音圈住站好。

朝霞铺在两人身上,金灿灿光芒笼罩着身影。

大师兄不知缘由回头看了一眼,纳迅站在纳音身边,被纳音重重握住手,仿若情人。

大师兄自嘲的笑了。

找一个浪子讨真心,他的恩爱值几时?

上一个沈微已经狼狈收场,如今纳迅又能得几时好?

但好像是为了打大师兄脸一样,纳音和纳迅极为要好,两人在合欢宗胡天海地,四处淫乱。不少弟子都撞见两人交欢的场景。

纳迅被纳音留在了合欢宗,又百般渡精,纳迅受合欢宗灵气滋养,加之纳音精补,竟逐渐延缓衰老,长命百岁起来。

从前纳迅只知道合欢宗灵气好,却不知受了纳音滋补会更好。

普通交欢和阴阳合修虽然都是插入做爱,但做爱的细节有所不同。

合修对射精的男子要求极高,九九归一,极致的做爱高潮时也要强忍着,注意数着,不能享受就罢了,还要克制着射精时机。

如此分心,实在难以得到快乐。

纳音却愿意一日一日渡纳迅。

他素来如此。

上心了到手把玩总是很珍爱。

夜里,被大师兄评价为短情的纳音又一次梦到了沈微,这次沈微站在不知名的庭院里,沉静伫立,一言不发。他仰头,月亮照影。

纳音扑上去抱住他,却被推开了,冷淡的地说:“纳先生,江湖异路,一别两宽,请您自重!”

纳音恍然惊醒,床帐一片漆黑。温暖的身躯贴过来,纳迅抱着他胳膊说:“纳先生,怎么了,做恶梦了?”

“好梦。”

纳音伸手搂住光滑的纳迅,熟练的吻上他的肩。夜里他们刚刚做过爱,满被子的精气。味道太浓,使了清洁诀也没好多少。

纳迅身子被纳音摸热了,腰身酥软,腿间一点热气。纳音冰凉的手摸在肉棒上,缓缓撸了两下。纳迅红口吐出呻吟,伏在纳迅颈边,呻吟婉转绵长。

纳音半边身子都酥了,胯下炙热在被窝缓缓勃-起,膈到纳迅腰身。

两人紧密的抱在一起,纳音心情低落很不好。纳迅在他怀里滚来滚去,企图逗他开心。

纳音怎么样也打不起精神,他倦态缠绵,喃喃道:“……七日蛊的日子到了。”

纳迅心里苦涩,却不得不道:“先生,沈大人的七日蛊早就解了。”

“是吗?”

纳音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沈微和他割袍断义的时候,他走的好生绝情。

其实沈微不来,纳音未必会这么惦记他,可他偏偏来了给他一场空欢喜。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纳迅覆着纳音肉棒,缓缓从后腰抱住他,哄孩子般安慰:“睡吧,纳先生。”

是啊,沈微的七日蛊早已经解了。他已经不要他了。纳音大陷混沌,失控的抱着纳迅翻身插进去。他迫切的要汲取一点温暖。

纳迅是属于他的,满心满眼,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纳音重重的撞进去,捣进纳迅体内,在炙热的温暖中,纳音不那么孤独了。

稀里糊涂的,两人不知怎么拥吻在一起。

最后用力时,纳迅突然缠着纳音说:“……先生,呃,请您,请您不要……哦……纳先生今天不要委屈自己了。直接释放吧。”

“我受的住。”

纳迅缠的纳音失去了理智,竟然忘了合修。精到高潮之际,竟然直接射了出来。

山中不知岁月愁。

纳音与纳迅同吃同住同喝,彼此感情深厚,不知过了多久。纳音终于对合欢宗的日子感到腻烦。

一日,纳音突然对纳迅提出:“山间日子无聊,不若我们到人间去度几年,消解情闷。”

纳迅神色犹豫,支吾不语。半晌才承认自己是担心纳迅下凡遇见沈微。

纳音笑着纠正他说:“我们这叫下山,不叫下凡。我们还没有修成九重宫上的神仙呢。阿讯,你放心。”

纳迅被纳音扯抱在怀里,他额头被亲昵的吻了口。

纳音说:“我们要去的人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间。不是沈微的那个,你放心。我们与沈微必遇不到。”

纳迅这下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奇怪地问:“有多少人间啊?”

纳音说:“三千凡世,芸芸众生。合欢宗在天界和三千凡世的交界处。若想每次回到同一个世界,反而要用心规划。”

纳音带着纳迅直赴人间。

却在凡世入口被大师兄拦住。大师兄对纳音说:“你回避,我有几句话要对纳迅说。”

纳音挑眉从善如流,不顾纳迅的紧张,他拍了拍情人,离开道:“你放心,大师兄为人和善又不会吃了你。他就是唠叨,许是要叮嘱你几句。你听着便是,若是不喜欢。尽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别理他。”

纳迅还是很紧张。

他很怕大师兄。总觉得大师兄俊逸的眉眼下藏着什么阴谋,看似温和实则算计。

大师兄低声上前,揽着纳迅肩膀在周遭施了静音咒。他凝声问:“纳音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非修仙者,如今有纳音阳精保着,尚能在合欢宗长命百岁,容颜不老。若是一去凡间,便再不能青春永驻。”

纳迅一愣,纳音没说过。但他没有戳破,只说纳音告诉过他,他是自愿跟纳音下凡的。

大师兄微微一笑说:“我们不是神仙,此番叫下山,不叫下凡。”

纳迅心乱如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说不清的的添堵。让他不去人间,他又不愿意。生怕纳音忘了他。可若跟着下凡,他确实怕生老病死。

纳迅犹豫期间,大师兄一眼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

大师兄说:“你若是为了纳音,大可不必。纳音生来是个浪子,是在合欢宗等他回来。他总是你的。你跟他去了凡间,若经不住生老病死,白白丧命。”

“我在合欢宗见到的都是长命百岁的人。不愿意看见有人丧命,直面生死。纳迅,我是真心劝你。你看沈微就知道了。纳音素来如此。”

“纳音活了四千七百年,像沈微这样的情人不知何几。他这次下凡就是去寻欢觅柳的。你跟着只会伤心难过。不如留在合欢宗,眼不见心不烦。纳音回了合欢宗,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纳迅笑着谢过大师兄,说:“我知大师兄待我是好意。可是我想同纳音一同去下凡。”

纳迅神情痴恋,九死而不悔。颇有些献祭的味道。

大师兄言尽于此,侧身让开挥散消音结界,“走吧。”

纳音笑着上前问他们说了什么,纳迅不肯说,大师兄也不肯说。纳音想上前搂大师兄落了空,他挑眉说:“我都要走了,大师兄不让我抱一抱?好兄弟的抱。”

大师兄不理他的鬼话,淡然道:“你百年要从这里下去几十次,抱也抱累了。何苦!”

纳音大叫:“师兄你别揭我短嘛!”

他最讨厌别人提他年龄了。他二十八!他永远二十八!!

纳音小心看着纳迅神色,只见他神情怔忪,好似有心事。压根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纳音心里微微一宽,坦然笑了。

两人下界,入人间前,纳迅突然问纳音:“先生会爱我吗?”

纳音甜蜜道:“我自然爱你。”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我当然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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