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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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又不是没亲过

 

“不能。”

浅粉色的唇瓣开合,声音穿过水流钻进时文柏的耳孔中,他看到唐安的脸上挂着漂亮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从虚假的温馨气氛中重回现实。

“又不是没亲过,您怎么突然这么小气,”时文柏用轻飘飘的语气道,“难道是害怕我把您的舌头咬下来?”

花洒被关闭,浴室内连绵不断的水声戛然而止。

向导张开手伸向前方,掐着哨兵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

清水顺着脖颈线条滑落,在时文柏的胸前留下数道蜿蜒痕迹。

唐安:“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我的吻……?”

纤长的白色睫毛尾端挂着一颗晶莹水珠,在唐安说话的过程中摇摇欲坠。

温热的指腹在他的颈侧摩挲,脉搏声震耳欲聋,时文柏不知道唐安能不能摸到他倏然提升的心率,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时文柏?”

说到名字时,唐安的话音骤然降低,余音婉转。

时文柏情愿掐着自己的这双手再用力一些,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剖析自己的小心思,他短促地哼了两声,力图稳住心率保持先前的表现。

“您,长得好看,我,见色起意。就这么简单。”

为了证明自己心思“纯净”,他咧开嘴笑着补充道:“事后温存一下多正常呀。”

唐安的视线一寸寸扫过时文柏的表情。都不用依靠精神力感知,从掌心传来的热度和脉搏就把哨兵的情绪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他手掌施力,向前进了一步,饶有兴趣地把脸凑了过去。

下方的皮肤更热了,如雷的心跳声几乎能顺着手臂传导到他的脑内。

“呼!”

时文柏能看清轻颤的白色睫羽、金色虹膜上的细密纹路和幽邃的深色瞳孔。

唇瓣相贴,天使表情冷淡地落下一吻,让他想起了那些依靠拟态伪装进行捕猎的猎手。

不带情欲的吻一触即离,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了时文柏的心脏上。

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幅画面了,可惜他的一辈子也很快就到头了。

唐安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时文柏的脸。

哨兵被他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避,僵硬的像是个摆设。

唐安道:“既然很正常,时文柏,那你现在这是什么反应?”

时文柏抿紧嘴唇,将唇瓣上的余温吞入腹中。

他忽视心底不明显的遗憾,重新笑起来,“您告诉我喜欢哪种反应,我换换?”

“换成我不喜欢的那种?”

“唉,对了。您和我真是心有灵犀。”

唐安把手绕到时文柏的身后,把捆在哨兵手腕和冷水管上的作战服解开了,哨兵的腿还软着,失去了背后的支撑,在跪倒和扑进唐安怀里之间,选择了后者。

唐安没有推开他。

时文柏微弯着腰,下巴搭在唐安的肩上,把没受伤的那侧脖颈送到向导嘴边,低声问:“您还继续吗,我们再做一次?”

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一如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夜晚。

但和那次不同,唐安接受了他的请求。

“好啊。”说着,向导就抱住了他的一条大腿抬起。

“等、等等!”下腹的压迫感让时文柏连忙喊道,“满了,塞不下了!”

“给你两分钟。”

时文柏立刻意会了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他可不想领带被顶进结肠里,“您不搭把手吗,还有这时限是不是太苛刻了!?”

“0001。”

向导开始数秒。

“您!唔……”

向导素还在生效,领带团不规则的外形和凸起的宝石装饰在他用力时不停地刮蹭敏感的甬道,时文柏只是稍微用力就被重新勾起的快感折磨得要疯。

被束缚的双手帮不上忙,踩在地上的那条腿绵软无力,时文柏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唐安的身上,蜷缩身体喘着粗气。

包裹在它外侧的粘液不仅没有缓和刺激,还让他更难把它排出来,仅存的理智让他开始后悔提出了“再来一次”的请求。

“……0062。”

很快,时间过半。

时文柏的额角满是汗水,身体被快感刺激地不停颤抖。

体内的布团纹丝未动,他已经分不清腿根处湿润的感觉是什么,意识强压住身体对更多刺激的抗拒,用力。

“不行…嗬呃……”

布团隔着肠壁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前列腺上,时文柏被狂风骤雨般的后穴高潮刺激得紧咬嘴唇,差点失去理智。

“可恶……好胀,唔、做不到……”他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帮我,求求您…我真的……”

数秒的声音中断,唐安感受着怀里哨兵的颤抖,突然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于是,搂在哨兵腰上的手上移捏住了他脑后的金发,向外拉扯。

时文柏被迫仰起头,露出了满是齿痕的下唇和发红湿润的眼尾,他正在大口喘气,眼神在泪水的遮挡下显得涣散。

“爽吗?”

“呜、爽嗯…爽的……”

“想不想更爽一点?”

向导的精神力环绕着哨兵,像潜伏在暗处的狼盯着诱人的食物,蠢蠢欲动。

“呜呜,要…想要的……”

唐安手指缓慢地挤入拥挤炽热的甬道,捏住湿润的布团向外拖拽,同时,精神力也在一点点入侵着哨兵的精神海。

“啊啊——!”

时文柏腰一软,重新倒回了唐安的身上,过强的刺激逼得他呻吟出声。

沙哑且饱含情欲的声音十分悦耳,唐安一把拽出领带布团扔在地上。

在他把挺立的性器整根插进哨兵体内的时候,裹满粘液显得水润闪亮的结实布团仍在地面上滚动。

唐安的动作幅度不大,两人交叠的皮肤互相摩擦,被夹在他们之间、属于哨兵的性器可怜兮兮地吐露着清液,时文柏却顾不上它。

五感被唐安接管并不是第一次,但他的精神波动此刻正完全袒露在向导眼前,那些先前还没有的惶恐、遗憾和难以言明的思绪,一不小心会被唐安读得一清二楚。

新弱点暴露的可能性让他感到恐惧。

时文柏双手攥拳,落在地上的那条腿脚尖踮起,想要拉开和向导的距离。

唐安追着挺腰没入,哨兵在剧烈的刺激下颤抖着重回原位,肉棒也被吞进了更深的地方。

“太……哈…嗬呃——”

时文柏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呻吟喊叫都带上了声嘶力竭的嘶吼感。

下腹一阵濡湿,唐安的性器被炽热的肠壁绞紧,他再次抓住时文柏的头发,仔细打量哨兵失神的表情,“又射了?你很会享乐啊,时文柏。”

“不是的……啊啊…唔……”

痉挛的甬道被反复破开,居高不下的快感搅得时文柏脑内一片混乱,被唐安抬起的那条腿晃动挣扎着,却无力推开他。

太爽了。

时文柏恍惚间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撸了那么久也撸不出来——体验过这样的快感之后,寻常的刺激真的很难达到及格线了。

“呼唔……等、停一下……唔……嗯嗯!”

不妙啊,感官操纵什么的,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的,他应该抵死抵抗、不该纵容的。

真的会被玩坏的吧!

时文柏脑内不停冒出的想法在唐安吻过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口腔内的玫瑰香气因为得到了补充,重新变得饱满,啧啧水声从两人交缠的唇瓣之间漏出,时文柏的舌头勉强跟上了唐安的动作,呼吸却在唐安的一次重击下失了节奏,变得急促又杂乱。

他被向后按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背贴在了金属墙面上也没有恢复清醒。

直到另一条腿也被向导抱起,撞击的力道拍在他的屁股上啪啪作响,肠壁上的褶皱被完全撑开,甬道内一片火热,才颤颤巍巍地摇头,“呜……不…不行了……”

他的阴茎涨得厉害,阴囊收缩时却感到一阵酸软,什么也射不出来。

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沙哑的话语之中,哨兵双手被缚在身后,大臂上肌肉绷紧、青筋凸起,胸肌在呼吸之间随着身体一起颤动,腹肌的线条上全是他自己射出的精液。

唐安对眼前的画面感到满意,掐着他的膝弯把他的腿抬得更高。

哨兵结实的大腿贴上侧腰,露出阴囊后方的股缝和被撑大的红肿穴口。

“哈……呜呜……!”

唐安在时文柏顺应重力贴着墙面向下滑落时用力肏进去,将他的身体顶回原位,如此反复,先前射进哨兵后穴里的精液和肠液一起被捅得飞溅,沾在了向导黑色的金属义肢上。

澡白洗了,但不论是唐安还是时文柏都不在意。

积攒的快感逼近高潮临界点,唐安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真不、不能……呃、嗬呃求您……别……”

时文柏浑身发抖,嗓子完全哑成了破风箱,求饶却没有任何成效。

“啊啊——!”

终于,在唐安插进深处射出来的瞬间,时文柏也抽搐着绷紧脚尖,高潮了。

哨兵那射空了的阴囊痉挛挤压,翻出了压箱底的一点点精液,只是它们混在大量的前列腺液里,看上去并不比水厚重多少。

他绷紧精神、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又被持续刺激的大脑直接罢工,眼神涣散失去了意识。

唐安抽出性器,放低手臂让哨兵瘫软的身体贴着墙面滑落。

时文柏向一侧歪倒,软趴趴地侧躺在地上,汗湿的金发和本人一样无力,随着呼吸起伏晃动。股缝间红肿的穴口还合不拢,白浊和透明粘液从中汩汩涌出。

唐安盯着他看,在把他赶下舰船和带他一起去外环星区之中犹豫了一会儿。

“嗯,还是带上吧。”

唐安点了点头,低喃道,“一定会很有意思。”

时文柏深吸一口气。

他好像躺在了一片花丛中,伸手就能够到环绕在四周的玫瑰花,花瓣上是湿润的水汽凝成的细小水珠,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闪亮的光,香气四溢。

这是梦。他的梦境在过去的几年里一向都是破碎、充满了无意义的画面,这样美丽的画面真是久违了。

安逸、温暖的环境让他放松。

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晃动,手掌按住他的胸肌揉捏了一下。

时文柏被突然出现的刺激惊醒,睁开眼睛。

他正侧躺在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银灰色的哑光金属墙面,圆点和线条状的光线投射在墙上,构成各个星座的样子。贴墙放置着一张写字桌,桌面堆满了书本和纸张,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台灯,正是照亮四周的光线来源。

这里是他的舰长休息室,台灯配备的石质灯罩上的镂空雕刻是他无聊时制作的。

身上传来更明显的力道,时文柏收回辨认环境的视线,低头,与他的肤色对比强烈的白皙手掌抓握着他的胸口,指间的乳肉被挤得凸起。

“……?”

温热的气流扑在他的后颈上,同玫瑰香气一起将他包裹在内。

他被向导搂着!

他和阿多尼斯·威尔科特斯睡在一张床上!

时文柏看了眼手腕上合拢的镣铐,小心翼翼地挪动手臂。

在移动了很小的一段距离后,拉扯感传来——镣铐连接着锁链,被拷在了床脚上。

他的脚踝上也挂了拷环,向导睡在他背后,超出了他手臂可活动的范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样比毫无防备地同床共枕正常多了。

没等时文柏想好怎么在不惊扰向导的情况下从魔爪中逃脱,饿了很久的胃先咕咕叫了起来。

唐安睁开了眼。

向导敏锐地捕捉到了怀里哨兵一瞬间地僵硬,盯着眼前金色的发丝道:“时文柏,你可真能睡。”

“啊?”时文柏诧异地扭头,耳廓蹭在了唐安的鼻尖上。

唐安向后抽手,挪了挪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睡了二十个小时。”

锁链绷到最紧,时文柏在向导让出的空间里躺平,侧头看向他,“……怎么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唐安嗤笑了一声,懒得和哨兵争辩这个话题,撑着床起身。

虽然摘下义体睡在哨兵身边很有风险,但唐安残肢部位的皮肤经历过烧伤和植皮,并不适合长时间链接神经触点,所以在检查了镣铐和锁链的牢固度后,唐安把它们摘下放在了床边。

再重新穿戴义体之前,他还得做些准备工作。

他穿着短绒材质的黑色睡衣,宽敞的领口挂在肩上,露出完美的肩颈线条,盘在他头顶的白色长发有些松散,鬓角和耳后的位置垂下几缕发丝。

时文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慵懒的样子。

“好吧……如果我真的睡了这么久,那我确实该饿了。”

时文柏腹中空空,语气带上了一点虔诚,“您能赏我点吃的吗?”

唐安正在卷裤腿的动作停滞,突然忆起了把哨兵私有化之后的第一个早晨。

当时的时文柏也是这样,开口就要食物。

只是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唐安的指尖抚过残肢末端的皮肤,没有破损、也没有压痛,状态不错。

“不缺你一口饭吃。”

说完,他拿起提前备在床头柜上的喷雾瓶,里面装的是具有清洁、保湿和止汗功能的药水,对佩戴义体来说必不可少。

药水闻上去有些刺鼻,不过等有机溶剂挥发之后,味道就会消失。

唐安早已习惯这些,盖上瓶盖把它放回床头的时候,才恍悟少了点什么——那个一向聒噪的哨兵没再吱声,房间里格外安静。

唐安回头,时文柏半垂着眼,视线正指向他的腿。

“饿昏了?”唐安道。

哨兵像是被抓到小动作的贼,猛地打了个颤抬眼,“不是,呃……”

他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唐安的注意力重回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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