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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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私有化(强制/春药/束缚悬吊/蒙眼/挣脱/N腹)

 

房间内很昏暗,即使以哨兵过人的视力,时文柏也看不清四周的陈设。

他的上衣不知所踪,裤子应该还完整地穿在身上。他被固定着手腕吊起,脚尖绷直才能让鞋尖勉强接触地面,脚踝上坠着金属锁链,限制了身体的活动范围。

“呼……”

时文柏呼出一口热气,脑子还有些昏沉。

这是哪里?

我刚才……不是在和迟谦喝酒吗?

头疼欲裂、记忆断片,我不会又精神暴乱了吧?

时文柏咽了下口水,干渴的感觉从心口一路向上,心脏跳动如擂鼓,他花了好几秒,想起自己昏迷前在做什么,哑着嗓子自语道:“……我没跑掉吗?”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文柏只觉得周围越来越热,呼出去的空气又干又烫,像是能烤干呼吸道粘膜,诡异的热度随着血液传遍全身,最终集中到下身。

阴茎违背意识充血勃起,将西装裤撑起一个鼓包。

“我被下春药了……?”

时文柏手臂发力,原本足够他挣脱的力量消失不见,只在半空中徒劳地晃了两下,也不知道是迷药的效用没褪,还是这春药带有肌肉松弛剂的效果。

灯在这时被突然打开,时文柏眼前一阵发白,眼皮颤动着将泪水赶出眼眶。

没等他恢复视野,脚步声靠近,一块布条遮住了他的眼睛。

来人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脑后,手掌擦过他的耳垂,蒙他眼睛的布条被系紧。

时文柏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这位阁下,我、唔……囚禁是违法的。”

哪怕这人可能就是迟谦提到的“恶魔”,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凉意还是让时文柏下意识地贴了过去。指尖在他的脸颊上滑过,燥热的欲火没有被熄灭,反而愈演愈烈。

时文柏抿紧了嘴唇,后牙咬住口腔内侧的肉,用疼痛维持理智。

帝国严禁私刑和囚禁,但是唐安的地位仅次于执政官,又是执政官的左膀右臂,不在被约束的范围内。

唐安轻笑了一声,视线一寸寸打量过面前的哨兵。

房间里的光线比上次集市和小旅馆的灯光亮很多,黑色的领带遮住了时文柏深邃的眉眼,几缕金发发尾被压在了领带内,发丝拱起,柔和了他面部硬朗的轮廓线,脸颊浮起的粉红和湿润的嘴唇更添色气。

他的上身赤裸,身体不知为何泛着红,脖颈转向一侧,喉结耸动着,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时上下起伏,形状饱满的胸肌被手臂向上的姿势牵拉,挤压出明显的中缝。

因为悬吊的姿势,他的腹部伸展,腹肌线条不怎么明显,西装裤被腰带箍在肚脐下方两指的位置,一枝玫瑰被斜插在腰带和裤腰之间,花朵正好落在人鱼线的位置上,失水的花瓣边缘发黑皱起,散发着烂熟的花香。

唐安最近心情不好,把时文柏抓来是他临时起意。

相比于他那令人厌恶的,同父异母的三哥巴尔克,哨兵明显顺眼多了。

他原本想把地下室的刑房腾出来给时文柏用,现在又觉得那里太过阴暗,没法好好欣赏哨兵灿烂的金发。

唐安伸手从哨兵的玫瑰花上揪下一片花瓣,在衬衣的袖口上揉散,花汁和深红的血迹融为一体,盖掉了血腥味。

“刚才不是还打算跑吗?”他拍了拍时文柏饱胀的裤裆,“那你现在这副样子是给谁看的?”

下药的不是你吗?!

时文柏的意志力一半分给了躁乱的精神力,另一半全部用来压制喘息和挺腰的冲动,根本没有把唐安的声音和那晚上的向导联系起来。

他紧咬下唇,把即将冒出口的呻吟和怒骂咽了回去,哑着嗓子问:“我是有哪里得罪您了吗?”

两人唯一一次交集就是那个晚上哨兵的邀约,于是唐安答:“没有。”

听到绑架犯简单的一句“没有”,时文柏心口憋闷极了,追问道:“那为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得到。”

简单、理所当然地,哪怕仅仅是出于好奇。

唐安从不考虑“东西”本身的意志。

他回味了一会儿指尖的余温,伸手越过时文柏的侧脸捏住了哨兵的耳垂,那里有耳洞的痕迹,却什么也没带。

向导素的量很少,味道浅淡,混在玫瑰花瓣汁液之中并不明显。

时文柏猛吸一口气,手臂发力,禁锢着他右手腕的金属拷被扯变形。他从拷环中抽出手,掩盖着的凶狠劲露了出来,不顾手掌侧面被划伤的疼痛,摸黑一把抓住了唐安的手臂,扭头就咬了上去。

尖锐的虎牙隔着衣服压上皮肤,很疼,唐安冷着脸回了一记精神鞭笞。

“咳啊!”

时文柏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痛呼声被肺内空气挤压出喉间。

他的眼前本就被遮挡,是一片黑暗,黑暗中现在翻滚浮动着浅灰色的细碎光斑,来自他眼底快速流动的血液。

耳鸣如惊雷劈开了他的意识,他的头低垂着,左臂高举、手腕被固定在金属拷环里,右手肩关节被唐安扯脱臼,无力地垂落在身边,身体因为疼痛小幅度颤抖着,胯间因药物勃起的性器也萎靡了一些。

“嗬呃——咳咳……”大约过去了五分多钟,时文柏才从精神鞭笞带来的痛苦中回过神来。

“你该庆幸我不喜欢断肢,让你保住了这条手臂。”

唐安放开捂着衣袖的手,转而掐住时文柏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手指在虎牙上敲了敲,“哨兵的恢复力很强,但就算是s级,也不能凭空再长一颗牙出来吧。”

他早就凭着哨兵当时告诉他的名字找到了档案资料,看完了时文柏曾经的履历。

“……呃?”时文柏还有些耳鸣,没太听清他的话,只捕捉到了“手臂”和“牙”这样的名词。

“这么喜欢咬人。”

唐安的指腹在时文柏的牙齿上一一碾过,语气森然道,“干脆全都拔掉好了。”

“!?”

时文柏打了个激灵,倏地忆起自己正处极其危险的环境里。

形势比人强,他喉头涌动“啊”了一声,舌尖讨好似地舔上唐安的指尖。

“你果然很有意思啊。”唐安称赞道。

放得下面子、演得了戏,能屈能伸的,如果不是受限于精神力状况,时文柏绝对能在军部混出头,而且,他看着丝毫没有受困于极危精神力的颓废样,分明还有很强的求生欲。

也对,上次他送花的时候,就是情绪饱满、热情洋溢的。

求死之人才不会四处寻找向导索求安抚。

唐安松开了手。

“阁下。”时文柏心道自己选错了反应,下意识地试图补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精神力状况很差的哨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没意思的。”

可惜他才在唐安面前露出过獠牙,如今,示弱的样子演得再好也于事无补。

“阁下您……唔!”

腹部突遭重击,时文柏的声音哽在了半空,腹肌收紧显露出清晰的轮廓线,整个人受力向后晃了一点点,又被脚踝上的链条扯住,很快荡回原位。

他受伤的右手已经止血,残留在手指上的血珠甩落在地上,形成连不成线的鲜红痕迹。

唐安脱下礼服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扣子,挽起袖口。哨兵刚才那一下在他右手小臂上留下了极深的齿痕,虎牙对应的位置有些渗血。

“时文柏,我还是更喜欢你凶狠的样子。”唐安揉了下刺痛的伤口,手攥成拳,击打在哨兵的下腹。

人体的本能让腹肌在受击的瞬间收紧,以保护内脏,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指节与肌肉纤维碰撞的触感,由柔软有韧性的橡胶软垫变成坚实的压缩板材。

“唔呃!”时文柏痛哼出声,腹腔也跟着发出沉闷的共鸣。

他的大腿向上微抬想要蜷缩,与地面相连的锁链扯住了他的腿,哨兵这才意识到脚上的镣铐并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而拴上的,只是用来限制他摇晃的幅度和姿势,让他能更好地保持伸展的状态,充当一个“优质沙袋”。

“身材不错。”

时文柏的腹肌很结实,换句话说,十分抗打。唐安甩手,满意地在自己打出的红痕上拍了拍,沾了一手的汗水,但他毫不介意,反而称赞道,“声音也不错。”

虽然看不到哨兵被遮挡的表情,不能欣赏水中的翡翠,但蒙眼会令人失去预判的能力,哨兵不知道下一拳什么时候会来,打起来更有意思。

“呼……阁下、呃!”

唐安并不是想要和他聊天,又一拳打在了刚才对称的位置上,力道更重,深红的淤血很快聚成一片,让那处皮肤肿胀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拳。

“嗬呃!”

时文柏攥紧了拳头,手臂发力努力向后躲避,腹肌也防御性地提前绷紧,被击中闷痛感还是让他痛呼出声,声音却和之前有所不同。

身体受到创伤的疼痛反馈给大脑,内啡肽降低了哨兵对痛觉的敏感度,情欲的火重新燃烧起来。

“呃…草……”

时文柏夹紧双腿,试图掩盖自己从疼痛中获得了快感的事实,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在脑内疯狂搜刮一切可能结仇的对家。

他确实得罪过很多人,可穿鞋的总怕光脚的,在他因精神力五维评分不达标而停职后,就没人来找过他的麻烦。

“呃……!”

受击的瞬间,时文柏的胸膛和腹肌一起收缩,整个人在半空中晃了一下。

他的肌肉隆起,身上覆盖了一层汗水,腹部皮肤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比起卡在他腰带上的玫瑰花来也不遑多让。

唐安摸了两下又热又软的成果,抻直手臂放松肌肉,心头的郁气在“运动”后消散一空,好心地说了一句,“结束了。”

“啊嗯……呃……”

时文柏大口喘着粗气。

残留的疼痛需要时间消退,哪怕击打已经停止,他的腹肌仍在紧绷状态。

他不敢用腹部发力就只能鼓动胸腔,汗水颤抖着聚成一路,沿着胸肌中缝一路向下,在肚脐处蓄积,盈满后继续向下,没入裤缝中。

唐安扯掉他的皮带扔到一边,与哨兵一起饱受摧残的玫瑰花跟着落在了地上。

西装裤向下滑落了一截,堪堪挂在胯骨最宽处,内裤边缘和金色卷曲的毛发一起露了出来,他的阴毛不算浓密,但在哨兵深色的肤色衬托下,很是显眼。

更显眼的是下方的一个鼓包,和裤子上深色的水痕。

“挨了打也不软,我该怎么说你呢……真是,不知廉耻。”

“咳…你、呼……”时文柏受不了他恶人先告状的行为,忍不住反驳道,“你给我下药,还说我不知廉耻咳咳、你,草你这个混蛋……”

唐安没下过这样的指令。

上次和时文柏做爱的体验还不错,但比起性激素和神经刺激带来的快感,他还是更喜欢掌控欲被满足的感觉——那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做爱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多半是把时文柏安置在这里的下属误会了。

他最讨厌多事的下属了。

唐安没有解释的意思,“看来你很想一直被挂在这里。”

“……”

时文柏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他的体重全部挂在了被吊起的左手上,血液流动不畅,手臂肌肉已经开始发麻,手腕的受力点更是疼得厉害,别说被一直挂在这里了,最多再有一个小时,他的手就要废了。

也不是治不好,只是他不确定这个绑架犯会给他治疗。

时文柏又想起了迟谦说过的话,以及迟谦提到“威尔科特斯”时眼中闪过的畏惧。

他大概想起了威尔科特斯这个家族是做矿产生意发家的,家族史没过百年,在帝国算是新晋豪门。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想不到自己和名叫威尔科特斯的向导有过什么纠葛。

唐安瞧见了哨兵抿嘴无声吞咽的样子,健壮的肉体在空中颤抖。

不管那意味着恐惧还是愤怒,只要时文柏的情绪是因他而起,唐安就异常畅快,语调也轻快了不少,“把房间湿度降低,让你像一块腊肉被慢慢风干也不错。”

“……”时文柏被他话语中勾勒出的画面恶心到,小声骂了一句,“疯子……”

唐安没有理会他的话,弯腰打开哨兵左脚上的镣铐,掐着脚踝,提起他的腿架在肩上。

“呃——”

时文柏的右腿还被禁锢着,左腿抬起被摆成近乎一字马的角度,拉扯韧带的疼痛超过了脱臼的右手,疼得他的嘴唇有些发白。

唐安拍了拍他的脸颊,扯下哨兵的裤子,“疯子现在要肏你了。”

裤头的纽扣崩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隐没在角落里。

悬吊着时文柏的金属架向下降了一些,他的右脚终于落地,左手压力骤减。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会儿,一根棍状物就抵上了他的臀缝,被疼痛暂时压住的情欲重新冒头,来势汹汹,时文柏有些头昏脑涨,向前倾倒靠在了唐安的身上。

绑架犯的要害近在咫尺,可是颈动脉出血并不会让向导立刻失去意识,向导死前再给他一记精神鞭笞绰绰有余,咬下去意味着他会被困死在这里。

但凡时文柏的精神力还在,他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可现实如此,哨兵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失去了精神力的s级哨兵如同受了伤被驱逐出狼群的狼王,平时只能夹着尾巴坠在狼群的末尾。

现在他被抓住了。

这个向导玩腻了也许会放他走,也许不会,时文柏不想把自己的性命当作赌注压在对方的情绪上。

他得等待,等一个破绽,等一个能翻盘、重新定义猎手和猎物的时机。

“阁下,我以前只挨过一次肏……”

时文柏放松身体依偎在唐安颈侧,声音轻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您想要怎么做我都配合,我、只希望您能轻一点,好嘛?”

时文柏踩在地上的右腿膝盖微弯着,左手还挂在头顶的金属架上,搭在唐安肩上的左腿也不挣扎,硬是向前俯身,以胸腹和大腿互相挤压的别扭姿势倚靠在唐安的身上。

他的西装裤和内裤被褪下一半,卡在大腿根的位置,屁股只露出一半,另一半隔着裤子抵在唐安的下腹上。

唐安的手指沿着时文柏的脊背凹陷向上摸,汗珠受力聚在一起,在手指离开后沿着皮肤滑落。

充满爆发力的强健肉体安静地倚靠着他,在他的动作之下颤抖,一如被刺穿在树枝上的猎物,等待被伯劳分食的结局。

唐安不相信哨兵突然软化的态度,毫不留情地道:“我以为你会再咬我一口。”

“嗬呃……您突然把手伸过来摸我的耳垂,唔…我只是、呼……下意识回击,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

欲火快把时文柏的意志烧完了,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在唐安身上轻轻磨蹭的动作,粗重且炽热的鼻息尽数落在唐安的颈侧,嘴唇开合,嘴角压在了向导的衬衫肩线上,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唐安身上的凉意。

透明的粘液早已糊满了哨兵的臀缝,在他动作间,蹭在了唐安的阴茎上。

“说谎太多,别把自己骗了。”

“还不是你在问……要肏就肏,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唔…怎么废话这么多?”

时文柏忍得很难受,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到凉快的向导身上,借着这个姿势,他的脸埋进了唐安的颈侧,悄咪咪地想把眼睛上的布条蹭下来。

唐安捏住了他的后颈,侧头,唇瓣和哨兵深红滚烫的耳廓触碰,声音低沉,“眼睛不想要了?”

“…要的……我只是有点热。”时文柏浑身僵硬,为了摸清了这人的底线,他追问,“您是不想被我看到样貌吗?”

“是啊。”唐安拖长尾音,“因为我很丑。”

说完这话,别说哨兵不相信,向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这笑与心情无关,唐安把金属架的横杆降得更低,推着时文柏的腿弯,把架在他肩上的腿挂了上去。

“呃啊!疼疼疼,您能不能温柔些?”

手臂比腿短很多,时文柏的脚踝却被固定在手腕旁,疲惫不堪的左臂再次受力,酸痛的感觉让他痛呼了一声。他不得不弯曲膝盖收腿,将上半身弯折,放平胯骨,落在地上的左腿用力踮脚减轻疼痛。

唐安弯腰解开了地上的固定扣,“当然可以,只是,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东西。”

“你——!呜……”随着另一只脚离地,时文柏慌乱地挣扎起来,“你、您冷静一下,我道歉!呃嗯……”

哨兵脱臼的那条手臂也被固定在了金属架上,失去了关节的固定,肩膀部位的肌肉线条很别扭,唐安盯着看了几秒,抱着上臂把它复位。

时文柏不停在心里暗自重复“再忍忍”这三个字,肩关节处骤然爆发的疼痛还是让他大骂出声:“啊啊、草!你这个绑架犯,见不得光的垃圾……”

唐安对他的怒骂置若罔闻,走到房间的另一侧,从笔筒里拿了一把剪刀,升高横杆,让哨兵的屁股停在最适合挨肏的高度。

四肢都被吊起的姿势挣扎起来很耗体力,近乎对折的身体姿态也不利于呼吸,时文柏喘着粗气,大腿肌肉颤抖着,骂声越来越小,在唐安用剪刀剪开他的西裤和内裤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直到腿上的布料全部变成碎片落下,时文柏才吸了吸鼻子,道:“阁下,我的手腕很疼……能不能、先帮我解开?”

“不行。”

唐安捏住了时文柏饱满的臀瓣,扒开一点,用力在会阴的位置拍打了一下,食指擦着阴囊下缘打在了阴茎的根部。

哨兵闷哼一声,双膝颤抖着试图合拢,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保持双腿岔开的姿势,向唐安展示自己的漂亮的肌肉线条,和臀缝之中深粉色的后穴。

唐安的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粘腻湿滑的穴口,立刻受到了甬道的热烈欢迎,不论塞进去的是一根手指还是更多,炽热的后穴都贪婪地包裹吮吸着。

他四指并列插到最深处,哨兵的穴口被撑长到两端隐隐发白的程度,仍然咕啾咕啾地往外流水。

上次做爱的时候,唐安用上了向导素也没能让时文柏有这么明显的反应,他不知道下属们给哨兵用了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刚才还嫌弃下属自作主张的唐安把繁杂的念头抛到脑后,语气中带着调侃,“这就是你说的,只挨过一次肏?”

思维被春药勾起的欲火压制,时文柏死咬着牙不想给向导任何反馈,得不到抚慰的阴茎却顺从地晃了一下,吐出一股清液。

“哈啊……呃!”敏感点被用力按住揉捏,时文柏没忍住张开了嘴,声音立刻变了调。

唐安还没有要让他爽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哨兵的性器,让它软了下去。

“啊——呜、疼咳咳……”

时文柏不敢挣扎,身体失控般地战栗着,除了痛呼什么也说不出来。

唐安抽出手指,阴茎对准穴口插了进去。

哨兵的身体热得烫手,因为疼痛不断收缩的肠壁挤压着他的性器,令他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他向前挺腰肏进一半,顺手把被吊起的时文柏推动,哨兵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回到原处,自发地完成剩下的半程,将他的肉棒完全吞没。

“啊啊……唔,呃啊……”

时文柏被推到更远的位置,向导的性器撑平褶皱,凿进他的后穴深处。

因为速度过快,肉棒磨得他腹内一片火热。

哨兵意识恍惚地挣扎起来,浑身颤抖却没什么力道,挣扎时腿部肌肉带动臀肉收缩,反而给唐安带去了乐趣。唐安不需要顾及他的感受,掐着他的腰直白地抽送。

锁链相互摩擦的声响,时文柏被撞出的呻吟声和沉闷喘息,两人交合处淫靡的泽泽水声在房间里回荡。

“哈啊……嗯、呃嗯……”明明四肢和腹部的肌肉都在疼痛,哨兵的身体却在本能的驱使下扭动腰肢追逐快感的源头。

唐安乐享其成,放慢速度感受后穴的吸引夹击,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时文柏的身上。

浅古铜色的皮肤覆上了一层汗水,在哨兵肌肉相连接的凹陷处汇聚,滑过锁骨,健硕的胸肌绷紧后仍留有圆润的弧度,看上去手感很好。

唐安的手越过哨兵的两条长腿,抓住了他乳首的软肉,掐着它当作把手,挺腰不停地肏干。

“唔……”

时文柏已经没有心力阻止他的动作,后穴内传来连绵不断的快感,他被肏得有点晕乎乎的,肠道黏膜一刻不停地分泌粘液,被肉棒带出,堆积在穴口处,透明的液体在快速的拍打下变成泡沫似的浅白色。

就在哨兵感觉自己的屁股要被肏烂的时候,唐安浅浅抽插了两下,捅进最深处,停下了动作,享受射精的快感。

带有向导体温的精液射入肠道,微凉的液体存在感明显,进得很深,时文柏哑着嗓子道:“别射在……唔!草……”

他被陌生向导肏就算了,这个混蛋还内射……

向导的精液内含有大量向导素,在接触前不进行过敏测试的话,没人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滚开、呜……”时文柏的腿挣扎着想要踢开唐安,禁锢着脚踝的链条发出令人牙酸的磕碰拉扯声。

唐安还在享受射精的快感,不知道哨兵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掐住了他的阴茎威胁道:“别乱动。”

时文柏疼得咬牙急喘了几下,回想刚刚经历的噩梦,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他积攒的力气在刚才的动作中用尽了,唐安射完抽出阴茎的时候,他肢体放松地挂在架子上,精液从被肏开的穴口内缓缓流出,从颤抖着的小口往内看,隐约可见内部深红的穴肉,胯间的阴茎半软,委屈巴巴地歪着脑袋,下方的囊袋鼓囊囊地攒着没射出的精液。

楔尾伯劳扑闪着翅膀飞到金属横杆上,低头打量主人的猎物,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你的量子兽呢?”

唐安擦拭着性器上残留的液体。

高潮后他的心情平和了很多,不介意满足一下量子兽的期待,“放出来给我玩玩,我就把你放下来。”

“……没有。”

“量子兽比你还高贵,不给玩?”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没有’。”时文柏的呢喃带着一点鼻音,“我从觉醒到现在,就没有过量子兽。”

楔尾伯劳落在唐安的头上,轻轻啄了一下他。

“啧。”唐安不满地挥开它,“他都说了没有,你催我有什么用?”

时文柏默默地侧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呼吸逐渐粗重。

向导素被粘膜吸收,进入血液,没有引起过敏反应,反而很好地发挥了镇痛的作用。身体各处的疼痛被压制后,情欲的余温就明显起来。

被过度使用的后穴收缩,泛起酥麻的痒意,疲软的阴茎重新勃起。

该死的向导素!该死的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春药!

时文柏在心中暗骂一声。

随着穴口的收缩,混着白浊的黏液牵扯着银丝落在地板上。

淫靡的画面被唐安尽收眼底。

“你怎么自娱自乐起来了?”唐安让失望的量子兽回到精神海内,上前一步,用手里的湿巾拍了拍哨兵的茎身。

冰凉的触感让它跳了一下,时文柏从鼻腔里挤出一道呻吟。

“你是爽了,”哨兵哽咽了一下,“我还没有呢……”

唐安道:“你应该有点阶下囚的自我认知。”

“我又没有得罪您…您都满足了……”时文柏的眼睛被遮住了,只能靠语气博取同情,“那您能放我下来吗?”

唐安惊奇地听完了他软乎乎的请求,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落在了下属准备的手提箱上。

打开箱子,他从里面的一众玩具中挑选了一个跳蛋出来,拿在了手上。

“这个是内置开关的,打开后就会一直震动,直到耗尽电量,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震动的嗡鸣声在时文柏的耳边响起,唐安拎着跳蛋的挂环,让它若即若离地划过哨兵的肩颈、起伏不定的胸膛和腹部。

震颤的跳蛋在大腿根部打着转,偶尔还会去刺激一下鼓胀的囊袋下缘,时文柏的阴茎期待地又吐出一股清液。

跳蛋沿着阴部的皮肤向下。

“哈啊,你……唔、别……!”

时文柏想要用力收紧后穴,微肿的穴口却拦不住向导的力道,跳蛋在淫液的润滑下迅速深入,路过前列腺的时候还可以停留了几秒,让他好好品味了一下敏感点被震动的感觉。

“啊,一不小心推过头了。”

中指整根没入,跳蛋进入了比较深的位置,它的尾端分明连接着方便取出的拉环,唐安却笑了一下,说:“别担心,还有一个。”

“呼…哈啊……”那短短的一阵刺激根本够不到高潮的线,时文柏被体内的震动折磨的够呛,哑着嗓子骂道,“…你混蛋……”

这显然够不到唐安对“混蛋”的定义,于是向导弯腰捡起地上的玫瑰花,在时文柏的鼻子下方晃悠着,“混蛋吗?”

距离花枝被剪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茎秆却依旧翠绿,花香依旧。

时文柏的视线被遮挡,闻着花香脑补出了那些尖刺,他当时还用它们扎破指腹转移注意力,现在一想到尖刺可能会被塞进屁股里,不由地有些紧张。

满是汗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抿着嘴没有求饶。

“你倒是乖得很。”

唐安最讨厌的是刺耳又涕泗横流的哭喊,时文柏的表现意外地避开了他的雷点,他转变了念头,剪掉了满是尖刺的花枝,只留下艳红的花骨朵和一小段花柄。

他将花瓣拢在一起捏紧,用花萼戳了戳哨兵的屁股。

时文柏听到了剪刀的声音,屏住呼吸,被粗糙的萼片吓了一跳,“你不会真的要……哈啊!”

唐安没有回答,把花柄戳进了他的穴口,指尖用力,绽放的玫瑰花瓣逐渐合拢,消失在甬道深处。

“唔、哈啊……嗯……”

花柄和不停震动的跳蛋亲密接触,震颤的感觉传导至更大范围,勉强刺激到了前列腺的位置。时文柏的脸上泛起潮红,阴茎硬得发胀,身体食髓知味一般收缩着后穴,期待能从那里榨取更多的快感。

唐安抬腕看了眼光脑,差不多到他睡觉的时间了。

迅速又拆了一个跳蛋通电打开后,他把它塞进了该去的地方,可惜那里有些拥挤了,于是他用力顶着跳蛋往里捅了捅。

“呃唔……”

一粉一蓝两根硅胶细绳和尾端的拉环悬挂在深粉充血的穴口处,和时文柏一起晃动着,唐安像是好奇的猫一般伸手拨了几下。

“哈啊…啊、等,别唔啊啊……!”

后进入的跳蛋挤进了玫瑰的花心,被花瓣和甬道牢牢裹住,在唐安的动作下,正好被扯出来一点点,卡在了甬道内最敏感的位置,无情地用震动刺激着前列腺,时文柏触电般地颤抖起来,“唔、拿出来,求您!不行了…啊、哈啊……唔!”

时文柏从绝顶的前列腺高潮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侧躺在了地面上,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被过度使用而发出抗议,疼痛被向导素消解,仅剩难以忍受的酸麻。

唐安在他的手脚上都套了磁吸拷环,束缚他或是让他自由行动都由唐安决定,眼看着哨兵躺在地上默不作声,唐安抬脚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下,“这就不行了?”

时文柏小幅度地抬了下手腕,拷环很重,但在他能承受的范围里,他当机立断一拍地面跃起,朝向导出声的方向扑了过去。

视线受阻并不削减哨兵的攻击性,他挥拳迅猛,带起一阵风声,气势汹汹。

换做是其他人,说不定就被他一拳打倒了,但唐安并不是文员,作为帝国了。

“再见。”

他还等着看时文柏为他献上的精彩直播,不想再分精力给不重要的配角。

唐安转身,和浴室门口的量子兽撞了个正着。

“o!”

永恒强烈谴责主人伤害自己的行为。

唐安抬起手,看到了指节部位细碎渗血的伤口,“放心,我会包扎好再去睡的。”

还是打人形沙袋更安全一些。

还得梳理头发!还有洗澡!——永恒提醒道。

唐安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脏兮兮地就被迫躺在了床上。

啊,糟糕……

床脏了,不能睡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得洗头洗澡、换床单、吹干头发才能睡觉。

唐安本就被失眠困扰,入睡困难,不确定自己忙完这些后还能不能睡得着。

甚至明天他还要早起去出席军部议会的例会。

“好烦!干脆一会儿就把议事厅炸了吧。”

永恒在主人的肩上站定,提醒道,炸了只会增加更多工作量。

唐安叹了口气,重新回到浴室里。

翡翠是一具十二米高的人形机甲,底色纯白,关节连接件、面部覆甲以及装甲板上的装饰线是翠绿色,驾驶舱位于胸口正中靠上的位置。

时文柏将钥匙钮插入控制台,翡翠的面甲亮起,光线随后顺着深绿的纹路自上而下蔓延开,点亮整架机甲。

“驾驶员核验通过,欢迎您,时文柏。”

作战电脑内置的中性电子音响起。

“自检。”

“已完成自动检测,未发现异常。”

时文柏操作临时光脑,把通行证件同步给它,又给舱内新增的摄像头配置了星网通讯权限,才背靠着驾驶座椅叹了口气。

手指大小的喷雾瓶在他的指尖轮转,哨兵正在思索未来的逃亡路线。

最终目的地肯定是在帝国的国境线之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得先去把他停在星港的舰船取回,只靠机甲进行长距离航行太累人了。

“通讯请求:莫雷·拉格伦。”

莫雷是极少数愿意为极危哨兵提供医疗援助的医疗向导。

虽然他愿意帮助时文柏,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时文柏从掠夺者的攻击中救下了他的家人,但他确实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疗向导。

这也意味着他很较真。

时文柏的思绪还沉浸在之后的逃亡中,下意识地道:“接入。”

“你小子复查也能忘记?”暴怒的男声近乎能穿透驾驶舱的舱门,“不来复查就算了还搞失联!”

时文柏这才想起复查的事。

“这两天有点忙。”

“你忙个屁!忙着给自己买坟吗?”

“唉……我被人抓了,光脑也被收了,刚刚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行行行,你真是越来越会编故事了。”

因为时文柏在莫雷那里的信誉并不算太好,莫雷只当他是在扯谎,“爱来不来,但你不来也至少给我发个消息。”

时文柏打开星图,不确定逃亡中途是否有时间可以去莫雷的诊所转一圈。

“上次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通讯那头的音量骤降,“你按时复查,数据稳定的话肯定能看到明年的春天。”

“一次精神狂暴减寿几个月来着。”

“……”莫雷沉默了一会儿,“草!你这家伙之前不联系我是因为精神狂暴了?”

“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清醒过来的?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你要是真自己扛了过去,我觉得你再活十年也没问题。”

“不是,是我遇到了个向导。”

“……哦。”莫雷咂嘴,“我就知道你小子刚才说的什么被抓了都是在唬我。”

时文柏很难向他解释清楚这两天的遭遇,也不太想分享太多的隐私细节,于是没再接话。

“能把陷入精神狂暴的哨兵拉回来,啧,医疗向导?应该不是……”

莫雷自说自话地嘀咕道,“要真是医疗向导你都用不着再联系我了,大概是他的天赋等级很高?不管怎么说,你可算是转运遇到贵人了,有没有和他打好关系啊?”

向导面色阴沉地接上义肢的画面还停留在哨兵的脑海中。

他们之间的关系桥梁……

打得很牢固,只是歪向了仇杀的方向。

时文柏把向导素喷瓶攥在手心里,“所以一次狂暴按照你的研究报告,会减寿几个月?”

“就算清醒过来,大脑也受损了,至少要降三个月吧。当然实际情况因人而异,得看检查数据。”

那多半是熬不过今年冬天了。

马上就要入夏了。

时文柏心里虽有预期,想到自己没几个月可活,还是难免有一瞬间的伤感。

莫雷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没有傍上大腿……你把人放跑了?”

“傍不上大腿。”时文柏说,“我刚把他腿拆了,即将被他追杀。”

“你又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时文柏苦笑一声,“我得开始逃跑了,你的诊所……”

自从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以后,他和以前的朋友们也逐渐疏远。前不久,迟谦出卖了他,和他关系不错的就只剩下了医疗向导莫雷以及工程师康纳,他不想把追兵引过去打扰朋友们的生活。

“…复查我就不去了,谢谢你这几年的帮助,祝你和嫂子生活愉快。”

至少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会过得很精彩。

时文柏扣上安全带,按下中控台上的按钮,机甲推进器发出轰鸣。

“再见。”

通讯中断,翡翠拖曳着两道红色的弧光,冲向帝星的夜空。

身着华丽戏服的角色身中数枪,倒了下去,四周的照明暗了下来,只留下了上方聚光灯投下的圆形光斑。

另一主演从舞台另一侧登场,为逝去的恋人嚎哭。

这处剧院属于唐安,今天却上演了他并不感兴趣的剧目,是因为要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佣兵城邦:防御者的现任管理人之一,少将燕云。

和唐安一样,她也是天赋等级s级的向导。

幕布快速抖动,光效和音响与全息投影的背景板一起营造出狂风暴雨的情景,楔尾伯劳和白尾鹞迎着“风雨”在舞台上方盘旋追逐,玩得很开心。

燕云的视线落在主演悲伤的表情上,嘴里评价着同事安莱·拜尔斯,“拜尔斯这个人心不坏,比执政官好相处,毕竟哨兵的坏心思从精神力波动就能感知出来,普通人藏得太深了。”

“奚嘉在撮合我和他。”

“他还有闲心当红娘?我看他是想给你添堵。”

唐安低垂着眼嗤笑了一声。

他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的人,原先他的欲望核心是权力,几年前他得到了权力之后反而沉寂了下来,大概是令奚嘉他们不安了。

不论是想通过方云给他介绍哨兵的罗兰,还是想撮合拜尔斯和他的奚嘉,都是想找到什么拴住他。他们在害怕,害怕一个行事随心所欲、心狠手辣且没有牵挂的当权者,哪天也会突然对着他们捅一刀罢了。

燕云扭头望向唐安,“你真的要去现场指导他的那个项目?”

唐安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思索着。

奚嘉对他是有提携之恩,但他这几年也已经向奚家回报了大量的能量币和资源。

“我会去,不过指导的可不是‘他的’项目。”

唐安除了收到了奚嘉发给他的项目方案,还派了人去调查,报告显示那颗行星守备完善,地表下有一处完整的外星文明遗址,地面上的殖民地开发项目不过是个幌子。

帝国境内基本都被挖了个遍,还能找到这样一个宝藏,确实令人心动,尤其是他还从没有体验过探索遗址的感觉。

一定会很有趣。

唐安道:“奚家的希望重工主营武器制造,懂什么殖民地开发?”

燕云不知道这些,困惑地皱眉,“你准备自己干?去程还好说,回程的时候奚嘉肯定会给拜尔斯下令,他恐怕不会真心保护你的安全。”

她和唐安对视,恍然大悟,“所以你要向我下佣兵订单?”

“嗯,你帮我选几个嘴严实、驾驶技术过关的佣兵,在我出发后就跟上。”

“这值得你亲自去冒险吗?”

燕云还是不太放心,“几年前你被围杀,自爆精神力,差点没救回来,现在大环境更差了,我不建议你离开帝星。”

唐安笑了,舞台上空的量子兽也跟着兴奋起来,楔尾伯劳站在灯柱上方威风凛凛地叫着。

“正是因为我很久没有离开这里,才更有趣。”

一想到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会因为他的举动而猜忌、惶恐和不安,唐安就觉得心脏像是填充了棉花的玩偶,跳动时挤压收紧,涌出鲜红、温暖、湿漉漉的血液,令人饱足。

当然,还有那些和他利益高度绑定的人,也会紧张、担忧,说不定还会坐立难安。

他的离开会搅动整个军部议会。

燕云看着他一副做好了决定的样子,无声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回去就安排,人选还是和你的助理对接。”

对于唐安遭遇的那场背叛,她也有所了解——将唐安的机甲拖回后勤部的就是她。

唐安在役的时间虽然不长,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全能指挥官,战术布局、机甲单兵和小队作战都表现优异,在那场意外之后,就算是换上了义肢也能够继续在军中任职。

但一个指挥官如果不再相信手下的兵,就不可能获得士兵们的拥护,也就无法发挥舰队的能效。

现如今,唐安已经和她在军部认识的那个向导不一样了。

她没经历过那些,没有资格评判他,但她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朋友变得陌生,有些难以释怀。

燕云嘴唇嗫喏,张合了数次,才放低声音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谢谢。”

唐安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抬起手臂,楔尾伯劳扑扇着翅膀飞过来落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你还想看其他舞台剧的话,请便。”

“o~”

永恒朝着白尾鹞鸣叫告别,蹦跳着站上唐安的肩头,蹭了蹭主人表达感谢。

今天它玩得很开心。

唐安的心情也很好。

向导之间用量子兽互相试探态度十分便利,体型比楔尾伯劳大一圈的白尾鹞作为中型猛禽,陪着永恒打闹,还心甘情愿地被啄了好几下——

燕云仍然对他的遭遇感到愧疚。

和星系风暴对战的战役中,燕云的小队和他同处一个战区,接的是相同的侦察和扰乱任务。她带着小队路过了失控的护卫舰,却没有给予及时救援,正在撤退的小队长唐安只能重回敌舰的攻击范围自行施救。

因为这份愧疚,燕云必定会给出一份令他满意的名单。

助理琼在剧院入口处等待他。

门前花坛里盛开着艳丽的虞美人,春末夏初的傍晚,气温已经升到了宜人的范围,红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

“帝国发展银行的晚宴将会在一号基座的宴会厅举行,”琼向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您和福勒·布尼尔阁下的会面安排在星际集会的三号基座,舰船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唐安从琼的手里接过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出发吧。”

“威尔科特斯阁下!欢迎。”

唐安一进房间,就受到了福勒的热情迎接。

这位帝国发展银行的执行总裁今年已近两百岁,进入了衰老期,眼尾细纹明显,身形也显得佝偻,说话却依旧中气十足。

她晚年的再次晋升有唐安的帮助,因此格外热情。

“晚上好,布尼尔阁下。”

唐安不会平白无故给合作对象脸色看,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健朗,祝贺您晋升。”

“老了,比不上您,未来是您这样优秀年轻人的天下了。”福勒特意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一路赶来辛苦了,赶紧坐下吧。”

两人就着天气和一会儿的晚宴客套了几句,进入了正题。

“您的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这样大范围的殖民地开发工程,在大扩张时期结束之后就很少见了。我十分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不过……”

福勒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话音,仔细观察着唐安的表情,道:“贷款审批卡在了另一位执行总裁那里,他希望能和您谈谈。”

唐安料想过可能会遇到意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意外,他放下茶杯,“是吗,看来他对我的项目还不太了解,正好今天我的助理也跟着来了,不如请您安排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

福勒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巧了,他今天也来参加晚宴,就在隔壁休息室,您看?”

“让他过来。”

福勒在光脑上编辑信息发了过去,没让他们等多久,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先进来的是身着藏青色礼服的男人,琼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落锁。

男人和斜对着大门的福勒对上了视线,随后迅速回落看向了背对着他的唐安。

他昂着头走了几步,和唐安面对面。

“晚上好,威尔科特斯阁下。”

他对唐安戴面具的行为感到诧异,嘴上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停下,“我是解俊浩,帝行的执行总裁。”

唐安已经从余光中看到了福勒的动作,笑着说:“你好。”

“布尼尔应该已经和您沟通过了,关于您的这份贷款申请涉及的项目……”

解俊浩感受到唐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打量意味,令他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坚持道,“我觉得缺少了几份重要的材料。”

“麻烦你列举一下,我好让助理记下来,及时补上。”

解俊浩没想到唐安会这么配合,有些绷不住严肃的表情,“您这个开发计划……呃!”

福勒收回了拍在他肩上的手,惊讶地看着突发恶疾倒在地上的解俊浩,“这是怎么了?解总你没事吧。”

没人会防备一个半只脚踏进了坟墓的老人,尤其是平时笑得和蔼,十分好说话的福勒。

“你…嗬呃……你们……”

解俊浩捂着脖子,胸腔鼓起收缩,气流通过狭窄的气道发出呵哧呵哧的尖锐声响。

他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口袋,颤抖的手指却拿不稳肾上腺素注射器。

能缓解过敏引起的气道狭窄的救命针剂咕噜噜地滚到了唐安的鞋边,被唐安捡起。

解俊浩涨红的脸看上去像个充满了气即将爆炸的气球,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唐安手里的注射器。

“真可怜。”

针剂在唐安的指尖转动了几圈,被他抛了过去。

“呃——嗬呃——”

“威尔科特斯阁下!”福勒瞪大眼睛,不太满意唐安的举动,但她喊出了唐安的名字又不敢驳斥,只能快步上前踩住了解俊浩摸到针剂的手指。

琼迟疑地想要迈步,可唐安没开口,他也不敢上前帮解俊浩。

明明就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一定要闹出人命来吗?

唐安单手撑脸搭在沙发扶手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福勒和解俊浩的表情。

解俊浩绝对没想到会被福勒下黑手。

福勒是想要独吞那笔回扣,还是原本就有私仇?

可能两者都有吧。

福勒在执行副总的位置上做了八十多年,这个叫解俊浩的年纪轻轻却踩在了她的头上,她一定很不喜欢他。

啧,奚嘉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表现得太优秀,所以看不惯他。

仿佛所有人都遵照着同一个模板,唐安的兴致落到了谷底。

“琼。”唐安喊了助理的名字,指尖在脸侧挥了挥,“解总看上去很需要帮助。”

收到命令的琼立刻上前,想要从福勒的脚下抽出针剂。

“阁下您!”福勒眼神一暗,掐着掌心松了力道,换上了惯常的和蔼笑容,“还是您想得周到,我老了,弯腰捡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呢。”

“嗬呃…咳咳……呃……”

重获新生的解俊浩连滚带爬地缩到了房间角落里,远离在场的另外三人,手颤抖着打开光脑。

他的身上散发着明显的尿味,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关注这些。

“我劝你最好保持安静。”

对着解俊浩,福勒的语气毫不客气,“今天是帝行的庆典,你不会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上搞出点丑闻吧。”

福勒的眼里透出赤裸裸的恶意,几乎要将解俊浩淹没,他下意识地朝救了他一命的唐安望去。

只见白发向导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身体放松,像是局外人欣赏完一出戏,又像是在背后牵扯丝线的幕后之人。

面具镂空处的那一双金瞳阴沉沉的,如同无法被光线照亮的冰冷玻璃珠。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需要做,自会有人为他捧上他需要的一切。

解俊浩成为帝行的执行总裁已有两年,之前也接触过很多位高权重的客户,也听到过有关威尔科特斯的传闻。

但只有亲身接触,才能体会到权力如同黑洞一般将周围的一切向他吸引而去的感觉。

这一次解俊浩是真的有些吓破了胆,他的动作僵在了半空,声音沙哑颤抖,“你,你们……杀人犯……!”

被泼了脏水的唐安看向福勒,眼神不善。

他冷着脸笑了一声,“我当初拉你一把,不是为了看你假公济私,少给我添麻烦。”

福勒本想借助唐安的影响力抹平解俊浩死后可能出现的舆论,没成想解俊浩被唐安保了下来。

她收集的情报明明写了唐安的喜好——这个恶魔并不在意旁人的死活,有时候甚至会恶趣味地欣赏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怎么偏偏她没能成功?

福勒来不及多想,只知道自己还等着和唐安的后续合作,赶紧赔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宴会马上就开始了,阁下您请先移步宴会厅,这里又脏又乱,我会处理好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唐安回头看她,“你最好真的能处·理·好。”

琼打开门弯腰让他先行一步,随后快速向两人鞠躬道别,才跟了上去。

房门闭合,将一切污垢之事都留在了里面。

远离帝星的中环星区内,时文柏驾驶着机甲航行在无边无际的太空中。

颜色各异的能量光束以及快速飞行的子弹从他身后的舰船炮口射出,被他灵活规避。

追捕他的舰队由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以及十二艘护卫舰组成,同时还有一支二十架机甲组成的小队。舰船和机甲的装甲板显眼处都绘制了清晰的企业商标——阿多尼斯寰宇矿业集团。

通过机甲重新连上光脑后,时文柏查了很多资料,确认了绑架、囚禁和强奸他的向导正是阿多尼斯·威尔科特斯。

阿多尼斯·威尔科特斯,又名唐安,是阿多尼斯寰宇矿业集团首席执行官、银河市场领袖、军部议会议员,出身于威尔科特斯家族,十几年前曾有过闻名帝国的战绩,可惜因腿伤退役后,他就转投了繁荣派的怀抱,成为了利益至上的商人。

他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金瞳,形貌昳丽,但星网上有关他的照片和视频全部都被封锁,想知道他的样貌,得花上很多功夫。

时文柏机甲的通讯频道正被银河联合公约组织的首领禾舒宜占用。

“……联公约关于他的记录就这么多,他可不好对付。四年前我们买通了他的合作伙伴,得到了他的外出计划,把他逼退迫降到中环边缘的一颗星球上,你猜猜我们在那次地面战里折了多少人?”

时文柏的精力主要放在规避攻击上,皱眉道,“我没功夫猜,你要是想闲聊,找别人去。”

“我这是来给你送情报的,不过,你是怎么惹到他的?”

“和你无关……”时文柏想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惹到他了?”

“迟少将小范围发布了救援任务,悬赏挺高的,我一看目标是你我就乐了哈哈。”

禾舒宜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想着先拨通讯给你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没想到一打就通,然后你就直接问我威尔科特斯的事了,这一下不就连起来了嘛!”

“迟谦……”

时文柏抿嘴,把这个名字抛到脑后,问:“告诉我你的救援安排。”

“看你现在在哪里咯,出了中环星区我就能派舰队接应你,稍等……”

禾舒宜那边响起了一阵杂音,随后他道,“我给你发几个坐标,你选最方便的。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再聊,祝你好运~”

通讯中断。

时文柏抽出空来把坐标投影在星图上,有些困扰。

身后的追兵咬得太紧,他没有机会启动跃迁引擎,先取回舰船再去接应点显然有些困难,但单靠机甲航行,他又缺少补给。

唐安是给了他不少修复药剂和一小瓶向导素,可他不是神仙,他需要食物、水,洗漱和休息的空间,机甲驾驶舱是为作战设计的,无法满足生活需求。

距离他离开帝星停机坪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小时,长时间的高速飞行和规避攻击让他疲惫,时文柏扫了眼快子传感器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敌方标记,“如果能用精神力……”

哨兵的精神力强度足以干扰现实,在战场上的高效应用就是偏转动能武器的子弹,也能穿透没有防护设备的敌方驾驶舱,直接攻击驾驶员。

帝国使用的制式机甲一般需要两名驾驶员,一人负责驾驶、另一人负责使用武器,而s级哨兵的定制机甲考虑到s级的精神力强度可以兼顾所有操作,都不设置第二位驾驶员。

这就害惨了病危的时文柏。

翡翠的备弹量有限,也不可能凭借几颗导弹就干碎敌方的舰船,如果想要使用近战武器快速破阵,他就得放弃对驾驶的精细操作——使用作战电脑的辅助驾驶。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么做无疑有着巨大的风险。

星空突现一道闪光,敌方机甲小队跃迁至了他航线的正前方!

“呼……”

时文柏吐出一口沉闷的浊气。

恐惧、焦躁,没人知道他的精神力什么时候会崩溃粉碎。

他曾经忍着头痛艰难入睡,又在几分钟后汗涔涔地惊醒,也曾干坐在窗边,徒劳地看着窗外日升日落,彻夜无眠。

一切积压在心头的情绪都被他倾泻于对战中,只要暂时忘记这场追逐战因何而起,他也算是重回了星海。

机甲外侧的绿色花纹全部亮起,一侧的推进器高亮,灵活地画出了一道弧线转身,两道白色的激光刃从机甲的腕部弹出,翡翠移动迅速,规避了护卫舰队的连续炮击。

像台球桌上撞开彩球堆的白球,翡翠一往无前地冲进了敌方的机甲堆中,撞散了小队阵型。

敌方机甲在舰船枪线上,持续了数个小时的远程攻击被迫中止,时文柏将大部分机甲驾驶操作安排给作战电脑,全力挥舞着激光刃。

他的进攻势头异常凶猛,敌方没有机会调整队形,被迫与他近战缠斗。光线在真空中震荡,在短兵相接的数秒内,时文柏就在敌方机甲的装甲板上留下了多道灼痕。

就在他准备趁胜追击将激光刃插进对方驾驶舱的时候,队伍里射出一排导弹逼退了他。

导弹被反导防御系统拦截,敌方机甲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从外甲受损程度可以判断,并不是刚才与他交战的那架。

时文柏心道对方是准备车轮战,咬着牙加快了攻击速度,手掌在控制台上方迅速腾挪,一道又一道指令被输入作战电脑。

糟了!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控制台上,手指因为疼痛痉挛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机甲失去了驾驶员的操控修正,仅靠作战电脑执行动作,行动立刻变得僵硬。

敌方不会放过他的破绽,看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时文柏按着额头,蜷缩起来。

舱外真空中的交战寂静无声,舱内只余下他粗重的呼吸。

不知过去了多久,耳鸣声减退,头疼渐缓,时文柏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还活着。

“怎么……?”

公共广播频道里传出细碎的杂音,几秒后,有人道:“时少将,您还能继续吗?”

“……哈?”

透过机甲的全景视窗,时文柏看到了悬停在安全距离外的敌方机甲。

“我们看您突然停止攻击了,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在频道内说话的正是刚才和他打得不可开交的敌方。

时文柏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不是生死局,是竞技?

那个向导,明明嘴上喊着“时文柏,你死定了”,下的指令却不是“就地格杀”吗?也许只是觉得直接杀了不解气,像是掠食者捉到猎物后还想要再玩玩追逃捕食?

他这边沉默了很久,对方忍不住追问道:“您还好吗,我们准备了食物和水,其他补给品也有,船上还有医疗向导,您需要治疗的话麻烦说一声。”

医疗向导,是怕他死了吗?

时文柏更加摸不准向导的想法了。

难道是觉得折腾一个将行就木的人很有意思?

“总不可能,是真的对我感兴趣…”时文柏嘀咕着。

以唐安的身份和样貌,应该不缺哨兵才对,那间卧室也是装备齐全的样子,不可能是为了他专门装修的。

时文柏忍不住脑补了他离开后,唐安身边哨兵环绕的样子。

想想就不爽。

“等等,我为什么要不爽?”

不对劲。

从他按着唐安却没下得去手开始就不对劲了。

时文柏很想把脑子里的思绪理清楚,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通讯频道嘶啦嘶啦地响了几下,对方又问:“您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信号似乎不好,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没什么……”

视线飘到了控制台下方的小型储物柜上,时文柏道,“我准备休息下。”

“好的,”听上去对方像是松了一口气,“有需要的话请您务必及时联系我们。”

他们退得更远了,那些舰船也收起了炮口——是真的不打算进攻了。

“该死……”时文柏按着额头,从储物柜里拿出那支向导素喷雾。

拧开盖子的动作还算顺利,真拿着它往耳后喷,时文柏突然有些按不下去了。

他原本只是把它当作储备物资,现在突然感觉很古怪。

他扭头瞥了眼斜上方位置处黏贴的摄像头,指示灯还是暗着——这个带有通讯功能的摄像头一次也没有开启过。

“真对我感兴趣的话,不可能不看吧……”

虽然他还没有按下喷头,但好闻的药感和玫瑰味已经隐约抱住了他的鼻尖。

时文柏咽了下口水,另一只手撩起耳后的头发,按动喷头,向导素均匀地扑散在布满接收器的皮肤上,迅速被吸收进入血液。

像是被投进水中的干海绵吸水膨胀,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头疼瞬间缓解了一些。

时文柏长叹一口气,放下喷瓶,拉开了作战服裤子的裤链。

向导素+自慰的作用和深度安抚类似,效果比不上深度安抚,只能算是一种较为便利的替代。

“呜。”

半勃起的性器在撸动中充血发胀,细密的快感沿着背脊往上窜,时文柏解开了安全带卡扣,撩起衣服下摆叼在嘴里,弯着腰双手同时揉搓。

胸腔起伏,短促的喘息声从唇缝中漏出,他全心全意地努力刺激敏感处,急躁地直接用指尖摩擦马眼,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呼、唔。”

到不了……

时文柏咬紧牙关,眼里不知不觉蓄上了泪水。

完了,他的小兄弟不会是被那个向导玩坏了吧,毕竟上次真的射得空空如也了。

“呜呜……”

好想射。

时文柏闭上眼,白色和金色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些亲吻、撞击和深度安抚,那副游刃有余又恶劣的表情。

“嗯呃——!”

漫过临界点的快感推着精液射出,白色的粘稠液体在失重的环境里聚成一团一团的,漂浮在龟头上方。

“呼…草……”

时文柏仰头用手臂挡住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是想着绑架犯的脸和那几场性爱才射了出来。

“该死的。”他的喘息中带着餮足的感觉,“混蛋阿多尼斯……”

“真没想到。”

恶魔的声音穿过耳孔,搅起一阵酥麻,时文柏猛地挺身抬头,看到了亮着绿灯的摄像头。

“你?!”

“没想到你撸管的时候还想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时文柏。”

帝国发展银行自大扩张时期发家存续至今,虽然最近几年帝行的影响力开始滑落,它仍是帝国金融业的卡特尔之一。

本次宴会是为了庆祝帝行成立1900年的百周年纪念,盛况空前,就连董事会的几位耆老都来到了宴会现场。

唐安十七年前建立公司后,采购开矿设备的第一笔资金是帝行提供的贷款,在帝行的客户群体中,他不一定是最年轻的那个,但他绝对是现今影响力最大的那个,因此在宴会厅里,不仅是高管层委员会的人要来向他敬酒,就连董事会的老人们也会专门来和他聊一聊客套一下。

唐安和年衰岁暮的老头老太们没什么可聊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他举止自若,站姿隐约保留着军姿的端正,一头白色的长发梳理整齐、柔顺地垂落在身后,深灰色的礼服外套齐整地扣好扣子,半高的立领紧贴脖颈线条,显得他矜贵挺拔。

面具挡住了他上半张脸上的表情,只留视线礼貌地和发言者对视,时不时点头、应上几句。

谈话的空歇中,琼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后侧,低声道:“老板,拜尔斯少将希望现在能和您见一面。”

唐安朝几位帝行董事笑着道别,走到了窗边。

“出发时间不是定好了?”

他不认为自己除了公事之外,还有什么好和安莱·拜尔斯谈的。

唐安诘责道:“琼,你不该当他的传话筒。”

“是的,我昨天也已经再次向他核对过了。”琼连忙解释道,“因为拜尔斯少将遇到的……问题,我不太方便直接回复他,请您过目。”

说着,琼将自己收到的短讯转发给唐安。

讯息内容不长,概括一下就是:哨兵、精神躁动、需要安抚,附加了一份统一星网匹配库的匹配度文件。

唐安的视线在82%上停留了两秒,关闭页面抬起酒杯抿了口,葡萄汁的甜味让他微蹙眉——上次喝多被时文柏按住,他记忆犹新,所以今天他没有挑选酒水,而是拿了杯饮料。

这让他又想起了时文柏。

同样是少将,哨兵和哨兵还真不是能相提并论。时文柏扛着精神躁乱还能不屈不饶,只有被他欺负得狠了,才会服软寻求“帮助”。

唐安笑着问:“时文柏现在逃到哪里了。”

琼有些没跟上突然转变的话题中心,愣了一下才道,“宴会开始前,时少将在中环iv星区,α275星域附近,如果航行速度不减,大约三十小时后,他就能离开中环星区范围。”

“这么慢。”

时文柏没有选择跃迁或是进超空间航道?

唐安望向窗外,星际集会由圆环形状的基座组成,中心安置着一个黑洞的全息投影,透过窗玻璃映在他的眼底,“给我看看交战的录像。”

琼立刻将追捕小队发送给他的影像记录传送给唐安,“这是经过剪辑的多角度汇总版,这次我们派出了……”

唐安唤醒光脑,却没有点开琼的聊天框,而是打开了监控软件。

交易的红利,那个安装在哨兵机甲驾驶舱里的摄像头,他还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画面上,金发哨兵靠坐在驾驶座内,裤链拉开,正单手撸动着勃起的性器,他面前的机甲控制台上,放着唐安很熟悉的喷雾瓶——正是唐安交给他的向导素。

光脑的屏幕投影和声音只有持有者本人以及被持有者共享了权限的人才能看到和听到,时文柏无形之中避开了在宴会厅内社死的大场面。

唐安带过兵,对哨兵在战场上恢复精神力稳定的应急手段很熟悉,但他难得有兴致打开摄像头看看猎物,就巧合地碰上这幅画面,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时文柏不会用他给的向导素呢。

时文柏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他的向导素自慰的?

琼察觉到了唐安情绪的变化,停下了对追捕记录的简述,小声问道:“老板?”

唐安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视线却没有从投影上移开。

唐安想起他交给时文柏的摄像头是支持语音双向传送的,要是这时候出声——他脑补出了哨兵像是被身后的黄瓜吓炸毛的猫一样一蹦三尺高的画面,忍不住笑了一下——肯定会被吓软的,搞不好会再也硬不起来,那就不好玩了。

唐安又喝了一口葡萄汁,微凉甜腻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向下,压住了心底蠢蠢欲动的坏水。

画面上的时文柏解开了安全带,胸腔明显地快速起伏几下,掀起作战服下摆叼在嘴里,露出了轮廓分明的腹肌和饱满胸肌的下缘线,要不是唐安确信自己没看到他望向摄像头,差点都怀疑时文柏是在故意色诱他。

哨兵用上了两只手,动作比之前看上去急躁很多,像是恨不得把手指尖戳进马眼里一般,用力地摩擦着龟头顶端。

“琼,时文柏没有去取他的舰船吗?”唐安问。

“没有。”琼立刻道,“我现在就去联系追捕队,预测时司令之后的前进路线。”

“不用了。”

唐安心里已经有了安排,“备船,送我去他存放舰船的星港。”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琼不会对老板随时变化的要求提出质疑,“来时的舰船就在停机坪上,您随时可以出发。”

唐安回头,视线在宴会厅内转了一圈。

“现在就走。”

琼犹豫了一下,问,“那拜尔斯少将那边……”

“拒了。”

“好的。”

十五分钟后,唐安话别帝行的几位话事人,乘上了公司的舰船。

舰船正在驶离行星重力井,进入跃迁排序轨道,唐安倚靠在舰长休息室内的大沙发上,重新打开与摄像头的链接。

时文柏竟然还没结束,他身体前倾,脸颊酡红、鼻尖冒汗,嘴角溢出的涎水浸湿了他叼在嘴里的衣摆,绷紧的腹肌上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汗水,透明粘腻的水液包裹着挺立的阴茎,在他双手撸动的时候聚拢又分散。

他没有开驾驶舱的重力模拟,身体随着动作晃动时,发丝会轻微地飘起、落下,脸侧的空气中漂浮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看所在位置,大概是眼泪。

控制台上的向导素喷瓶已经歪倒,瓶身沾了粘液,盖子正在不远处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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