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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

 

这个小姐只说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家出来的,给人做妾,那是辱没了门庭。他就告诉她现在连家没了,哪儿来的门庭?

“我给她看了您的照片,跟她说,您可不是那种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您青春正健,风度翩翩……”

在富少安的形容下,叶永昌想起亡妻来,亡妻就是豪门败落后的孤女,那时青春年少的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执意娶她为妻。

叶永昌说:“有她的照片吗?拿来看看。”

“没有,没来得及拍,再说了,要是先看了照片到时候,还能有什么趣味?”富少安问他,“老板,您这是对我鉴赏美人的能力有怀疑?”

富少安是鸿安旗下几家歌舞厅的总经理中,最最能揣摩他的心思,要不然他也不会着急上火,先落脚槟城。

“那还是个十七岁的姑娘。都没有过……我好不容易说服她了,您到时候要怜香惜玉一些?”富少安看着他,“我是这么安排的,您先进酒店稍作休息,等下去歌舞厅郑小姐跳个舞,我呢!八点左右把那个姑娘送过来。”

“为什么要八点左右?为什么不能现在就送来?”叶永昌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没说服她?”

富少安低头,叶永昌被他吊起胃口了:“直接带我过去,让我看看,要是真合我胃口,我亲自去说服她,要是不行,也就算了。”

“老板,她本就犹犹豫豫,您这般急色,就……就把人吓跑了。”富少安停顿了一下,“老板,要不这样,您先跟郑小姐去跳舞,我什么时候把她带来,什么时候去舞厅跟您说,您再来看?”

叶永昌闷声不响,这个说法他是不够满意的。

“老板,好饭不怕晚,强扭的瓜不甜,对美人要有耐心。这姑娘,不仅漂亮,而且优雅高贵,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娇俏可爱,又懂事得让人心疼,说实话,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姑娘,要不是这样到了极致的美人,我肯定没那么多耐心。”

被他这么一说,这么多年富少安经营不算很有能力,但是最得他的心。

而且想想亡妻那个性子,看似温柔娴雅,固执起来,根本劝不动,她一个孤女,已经做了叶家的大少奶奶,也算不得委屈她了吧?他找几个小的,都跟他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她索性带着女儿别居起来。

自己对她不满归不满,这么多年下来,也未曾再遇见过像亡妻那样的女子,这还真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说:“那行,你赶紧去劝。”

“要是劝不来,您就那个郑曼云先解解乏?”富少安说。

叶永昌看着他:“要是劝不来,我要你何用?我人都到了,你人都没弄好,就已经是没用的东西了。”

到了鸿安门口,酒店的总经理已经站在门口迎候,替叶永昌拉开了门:“叶先生,辛苦!”

叶永昌整了整西装,恢复了富家公子的气势,酒店总经理和隔壁百货的总经理都会直接给老头子汇报,在wl他们面前,他得端着架子,他说:“确实疲累。”

“已经为先生准备好了房间,我陪您去。”总经理说。

叶永昌跟着他要往里,转头又看富少安,给富少安使了个眼色,富少安连连点头。

刘总经理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要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等下可怎么收场哦!

他往前引着叶永昌上楼,后头侍应生提着行李。

这位叶家大爷不算隔三差五,至少一两个月要来槟城跑一趟,这里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他就是每次都喜欢自己陪在左右,亲自带他上楼。

总经理亲自给叶永昌开门,里面穿着浅蓝色工作服,带着白色围裙的女佣,走了出来,总经理问:“浴室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水还在放。”女佣说。

“那行吧!我先洗个澡。”

总经理跟他说:“那您慢用。”

总经理拉开门出去,房间里就留了叶永昌一个人,他脱了衣服进了浴室,走进了浴池。

浴池边的茶几上,红酒、雪茄、几片水果和一小碟糕点,他点了雪茄,抽着雪茄,看着墙上的镜子,他的那些好友都说,鸿安酒店高级客房的浴室是一个特色,尤其是里面的浴池或是双人浴缸,还有墙上的这面镜子,绝对是神来之笔。

他转头看向红酒,美人微醺才是最美的模样,现在并不需要,希望富少安不要让他失望。

叶永昌洗了澡,披上了睡袍,打了电话预约了送餐,躺床上睡觉。

直到听见敲门声,他拉开了门,侍应生送上了餐点,叶永昌用了餐。再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拉开房间衣柜,酒店早已让隔壁的百货公司给他准备了衣服。

叶永昌穿好衣服,从行李中拿出袖钉扣上,在梳子上喷上香水,对着镜子梳头,男人留香就要隐约淡雅,若有似无。

这才拉开门,往歌舞厅去,在歌舞厅门口没有见到富少安,是富少安的下属将他接进去,陪着他去了位子上。

这个人又替他带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妩媚妖娆的女人,虽然是新面孔,但是这样细眉红唇的女子,他见太多了,不能说全然没有兴趣吧?只能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那就聊胜于无吧!

叶永昌搂着这个女人在舞池中跳了起来,叶永昌舞技高超,这位又是广州歌舞厅里的舞女,两人是棋逢对手,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让人纷纷停下看他们俩跳舞。

一曲结束,叶永昌没了多少兴致,他去坐下,这个女子在他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叶老板。”

他接过酒,略微敷衍一两句,眼睛时不时地往外看,等了会儿,人还没来。

他在这里,自家歌舞厅的几个老相识总归也要跳一曲,他又和自家歌舞厅的三个姑娘跳了一曲,甚至又和这个新来的女子跳了,还没见富少安过来,他抬腕看,已经八点过十二分了。这个富少安是怎么回事?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正在他心里猫爪狗挠的时候,他看见富少安急匆匆地过来:“叶先生,人已经送到您房间了,我让她在您房间里等,她害羞,还是第一次,您怜香惜玉些。”

叶永昌拍了拍富少安的肩,看着舞池里正在跟人跳舞的郑曼云,说:“以后少给我找这种庸脂俗粉,我家里那年老色衰的老二,都比她有看头。”

说着叶永昌往外走去,富少安看着叶永昌消失在舞厅门口,他颓废地坐下,以后?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了。

叶永昌脚步轻快地穿过酒店花园,进入酒店主楼,上楼时酒店侍应生弯腰:“叶先生好!”

“好!”他春风满面地回。

当年大房无论自己怎么哄都哄不好,自己终于也没了兴致,男人终究是男人,他已经低声下气了,她还那样执拗,他的耐心也就耗尽了。

后来在番娼馆遇见了与大房有五分相似的夏子,他就想要一个既有她的优雅高贵又能顺从的女人,他送夏子去读书,还让她学日本女人的那套恭顺,最后学出来的夏子,也挺不错,就是跟自己预想中的差异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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