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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

 

温年咬在男人肩膀,闷声道:“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只得到闷在喉咙里的低笑,听起来愉悦餍足。温年有些不愤:“你到底是从哪学的花样啊?”“只许温老师学性感睡裙。”周齐斯嗓音混着低哑的笑,“就不许旁人学别的么?”温年张了张唇:“我……”她这会竟然还记得不能暴露阮韫。周齐斯又问她:“温老师,不想知道还学了什么?”温年只是怔神几秒,就错过了捂住男人嘴唇的时机。他的口吻几分懒怠。“落地窗、车里、书房,宝贝喜欢哪个?” 听见周一大早, 温年被提前的闹钟闹醒。她昨晚写教研记录时,不小心趴到茶几上睡着了,半梦半醒时, 被有力臂弯抱住侧腰和腿弯。上楼的时候,温年晕乎乎地醒来, 鼻尖掠过熟悉的清冽木质气息,紧贴胸膛滚烫,她贪恋地往男人怀里蜷了蜷。鼻息轻扑男人肩颈, 流连一串细小酥麻的电流。直往怀里蹭的姑娘, 含糊地喃喃:“你回来了啊。”“嗯。”“温老师怎么在楼下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公司有事。”“哦。”“温老师是在等我回家?”没得到回答。周齐斯半垂眼睫,瞥见怀里姑娘半阖着眼眸, 温柔夜色笼罩她的眉目, 呼吸很轻,困意不住上浮。却还忍着没睡:“我电脑关了没……”周齐斯回答:“关了,灯也关了。”这才安心入睡。之后的事情, 温年就没有一点记忆了,所以她一睁眼,就是视线模糊的棉柔衣料。夜晚怕冷的她, 第二天总是在男人怀抱里醒来。熟悉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温年深陷温暖的舒服里,难得赖床地往男人怀里更近地蜷了蜷。身侧传来低沉嗓音, 刚睡醒还带着哑:“还不起么, 今天不是有教研外出?”温年闭着眼眸, 薄被里太过暖和, 她整个人都懒懒的:“五分钟后还有个闹钟。”然后抱着她的专属人形抱枕, 轻蹭了蹭侧脸,像只乖巧撒娇的猫咪。只是这份“乖巧撒娇”, 显然对于一个早晨醒来的成年男人,活脱脱是份煎熬。腰窝被大力揉捏了把:“大早上别乱蹭。”温年困虫直接醒了,一开始是痒的,可很快她就发现滚烫实在太明显,已经到了她完全不能忽视的地步。紧贴身躯想退离,却在下一瞬,被有力手臂箍紧,朝着胸膛更近地带过去,严丝合缝地嵌到一处。温年感觉呼吸都被染上烫:“齐斯,你……落在脖颈的鼻息,裹着咬着笑的低沉嗓音,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有意逗弄她。薄唇将触未触,只任由发烫呼吸,喷薄柔腻皮肤,反倒像是难捱的凌迟。“温老师,你的历届生物老师们,没有告诉你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么?”温年当然知道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可当她“身临其境”时,这件事就显得危险起来了。她的嗓音放轻,生怕轻微动静,燃起一把火。“老公我还有教研外出。”可当她一说话,喉间薄薄的白皙皮肤,轻微浮动,反倒将自己送上这张薄唇。温热触感落在脆弱喉间,醇厚沉哑的低笑,带着几分愉悦,随着骨质传遍她的全身,自尾脊窜起一阵细小电流般的酥麻。温年听到男人的宣判。“接下来的二十五分钟,还有五个闹钟。”

“老婆,我们有的是时间解决。”气息覆盖上来的时候,温年还被这混着笑的一声“老婆”惑住,丝毫没有防备。至于闹钟声响了又停,响了又停。第一次闹钟响温年下意识想伸手去关。手伸到半道,却在半空被宽大手掌逮到,修长指骨穿过指缝,紧紧交握成十指相扣,强势按在了头侧。第二次闹钟响温年被吓了一跳,眼里卧了水汪汪的清泉,随着眼睫抖动,脸颊潮红一片,瞧着无辜又可怜。被轻吻过眼角,男人惯会用轻哄她的法子,可行径却愈发恶劣,丝毫不留情面。第三次闹钟响温年还有依稀的印象,可等第四次响时,她已经完全丧失感知,浑身烫得像高烧,只能环紧两条细长胳膊,抵在男人肩膀啜泣。第五次响时,温年半睁着迷蒙眼眸,身上裹了层薄毯,被男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她没穿鞋,就被放下踩到男人的脚背上。盥洗镜前,晨光松松在半空浮成光雾,映着亲昵交叠的身影。家里的用具几乎都是都是配套的,就连牙刷漱口杯也是配套的,她的是明橘色,对方是藏青色,色彩极为反差,却也像是最为巧妙合适不过的搭配。温年伸手刷着牙,泡沫和软刷碰在一起的声响,在耳畔响起。瞥见镜子里,站在在她身后的高大身躯,也在跟她一起刷牙,家居上衣领口皱巴巴的,松垮垂下,明显是被紧攥过的痕迹。冷白锁骨完全露了出来,上头飘着几道暧昧红痕,甚至还有个鲜红牙印。对于这道罪证,温年觉得实在是太过显眼。要不是刚刚男人欺负得太狠,又加上在耳畔不住诱引。还是生平第一次被哄着咬人。温年低头刷完牙,抬眼,又掠过那道罪证,男人静静等她刷完,借着从身后圈着她的动作,低头洗漱完。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擦过脸。视线又不自觉晃过锁骨。感觉越不想去注意,反而会变得更加去在意。低沉嗓音落在耳畔:“怎么一直盯着看?”显然是抓包了她的偷看。“疼不疼啊?”“哪疼?”他明显是明知故问。温年微抿嘴唇:“就是牙印,看着还挺严重的。”“不疼。”他口吻随意,“猫挠似的。”“下次可以咬重点。”“咬那么重做什么啊。”温年想男人喜欢咬人,没想到还喜欢被咬,她的肩头刚消红晕,就又新添一个,像是落下独特烙印似的。鬼使神差间,她问了句:“除了咬,你还喜欢什么啊?”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心想她真是大白天脑袋不清醒了,什么都敢问出口了。没想到周齐斯反倒口吻懒怠地回答:“用领带蒙住眼睛,束住手腕。”“或者坐我身上,自己来。”与之相关联的记忆,瞬间袭满脑袋,温年觉得自己真是起了个话题的错头。尤其是校服那晚,温年感觉自己被折腾到最后,都变得不像她自己了,耳畔一遍遍还被哄着“宝贝做得好”、“宝贝真棒”之类的话。最后累到绵若无骨地倒进男人怀里,又被抵在墙上,又来了一回。腿弯的白色布料,都一路跌挂在脚踝,不住抖着。至于校服被蹂躏得皱巴巴,洗干净晾干,温年把它跟上次的睡裙放在一处,放进橱柜的最深处。那时周齐斯懒倚旁边衣橱,静静看着她欲盖弥彰,眼里露出几分纵容。此时盥洗镜里映出的姑娘,脸颊脖颈覆上一层薄红,她生得白,只要一点红都很明显。显然是羞赧模样。可偏偏周齐斯却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稍稍低头,温热鼻息轻扑耳尖,附在耳畔问:“那老婆喜欢哪种?”隔着镜面,温年骤然跟男人对视。漆黑眼眸掠过明晃晃笑意。完全是借机逗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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