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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第198

 

夏川萂教她:“我刚才对你做的那些,只能你对别人做,要是有波波明显有话要说,他虽然不是长在国公府中,但他长在外头,知道的更多,他这个年纪,也懂些人事了,以他有限的见识,他觉着,是不是表妹郭彩儿像小姑姑一样搂着别人亲也不大好?但明明小姑姑刚才就这么做了,还迎来别人一片叫好声,那郭彩儿这样做,是不是也没问题啊?章波波头脑转成个浆糊,想不明白了,刚想问一问小姑姑,他们宿营的营地已经到了。夏川萂带着郭彩儿和章波波去拜见国公夫人,笑道:“夏川将两个孩子原璧归赵,夫人可是放心了?”章波波见母亲向他招手,他就离开夏川萂,跑去母亲和妹妹那里去了。国公夫人拿手指头点着她,笑道:“不成想你竟能这样放的开,可是吓着你这两个小辈了?”郭彩儿嘻嘻笑着跑到国公夫人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可好玩了,我以后也要办个这样的酒宴,邀请我的小姐妹们来玩,祖母可允准吗?”国公夫人慈爱的抚着她的发辫,连连笑道:“允准,允准,只是别跟你姨姨学,她那个不适合你。”郭彩儿不解的去看夏川萂,夏川萂岔开双脚,放松又疏狂的站在这些女人当中,神色慵懒惬意,明显是有些微醺了。喝了那许多的酒,还就只是微醺,可见夏川萂的酒量之大,可称的上千杯不醉了。她一手转着丝绦,将丝绦末端的金玲转的飕飕作响,一手扶着挂在腰间的短剑,她缓缓笑道:“给他们开开眼罢了,养成个金丝雀的性子不见得是好事。”外头那些男人们就是这么玩的,她这才哪里到哪里,连皮毛都算不上,让郭彩儿提前见识一下是好事。但夏川萂认为是好事,别人可不见得,陪伴在国公夫人身侧的几个梳着高髻的女子明显有话要说,张颜却是先一步笑道:“彩儿也一年大似一年了,婢妾也想着怎么教她一些眉高眼低的,也欲寻机带出去给她开开眼,可巧妹妹来了,还请妹妹别嫌弃她拙笨,以后多带带她才好。”说着话就来到夏川萂面前,对她盈盈一礼,还对她俏皮眨眼睛,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反而还将郭彩儿托付给她了。夏川萂笑笑,接下了她的好意,探头对郭彩儿,也是对所有人道:“姐姐太过谦虚了,彩儿已经很好了,等到了桐城,我再带她好好玩玩,多见一些人,见识多了,也省的她以后受人蒙蔽欺骗。”说完,又对国公夫人告辞道:“今日天晚了,夏川这就告辞了,夫人也早些安歇吧。”国公夫人颔首,张颜忙道:“婢妾送妹妹。”除了国公夫人的营地,张颜笑对夏川萂道:“姐姐可真羡慕妹妹。”能在男人堆里混的风生水起,也能在女人堆里让人不敢放肆,这样的耀眼肆意,如何不让人羡慕?夏川萂也笑道:“姐姐也很好啊,有不少人羡慕姐姐的好命呢。”张颜抚了抚自己美丽的脸庞,笑道:“妹妹说的是,姐姐这样的出身,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的确是让人羡慕的。”只是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世上能做到夏川萂这种程度的,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也凤毛麟角,至少她目前为止也只见到这么一个,她的确是不用羡慕她的。羡慕也羡慕不来啊。夏川萂停下脚步,对张颜道:“姐姐快回去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张颜见夏川萂身边虽然明面上只跟了大牛一个,但她知道,暗中定是还有人跟着的,不需要她将人送回,便也知趣笑道:“那姐姐这就回了。姐姐已经吩咐将醒酒汤送去妹妹营帐中去了,妹妹睡前喝一些,夜间也能睡的安稳些。”夏川萂道谢:“劳烦姐姐挂念。”看着张颜离开,夏川萂回了她的人扎营的营地,却是没有回专门给她扎好的帐篷,而是重新拿了一小坛子酒,去了芸儿棺木那里。芸儿棺木放在一个大木箱子中,用两头大青牛拉着,为保芸儿尸身不腐,大木箱子塞满了冰块和稻草、花椒、甘草、丁香、八角、金银花等香料和药材。大牛不敢劝,只能多点了几个人手暗中跟随,自己也离着两步远紧紧跟着她,就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对大牛的谨慎,夏川萂不置可否,没有了芸儿在身边,夏川萂就跟脱了一件坚硬的铠甲一般,没着没落的,身体四处透风。夏川萂拎着酒坛子坐在车辕上,倚着装着芸儿棺木的大木箱子,仰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残月,良久,叹道:“芸儿,放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我却在外头花天酒地的应酬,你会不会怪我?”听着这话的大牛心下叹息,芸儿只是一个小丫头,身份卑贱,夏川萂身为主人,是不能为她守忌讳的。而且,夏川萂所作所为一举一动关系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利益得失,而是他们整个围子堡的,所以,如果芸儿有灵自己站在这里,也不会允许夏川萂为她闭门谢客,忌酒忌荤,不见人,不参加宴席的。夏川萂灌了一口酒,醉醺醺道:“芸儿,要是你在,你肯定又要唠叨我喝太多酒了,我可跟你说,这酒就跟饮子一样,一点度数都没有,还没你酿的好喝,我倒是想大醉一场什么都不想,但这酒太不中用了,我醉不了啊”大牛听的心下发酸,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却猛不冷丁的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大牛好悬没拔刀相向,等看清楚是谁之后,就讪讪将刀又插/了回去,唤道:“公子。”夏川萂听到大牛唤公子,就转头一瞧,也看见了郭继业,但她没说什么,就将头转了回去。夏川萂心下暗叹,真是阴魂不散。郭继业对大牛点点头,抬脚来到了夏川萂身边,拿过她手里的酒坛子,自己尝了一口,评价道:“这酒比宴席上的好些,但也不及你的酒好,别喝了吧,伤身。”夏川萂呵呵笑道:“难得,你也会说出喝酒伤身的话。”郭继业转到牛车的另一边,跟她一样坐上了车辕,道:“边关苦寒,再一两个月就要下雪了,饮酒可以暖身,不得不喝,但我本人,是不喜饮酒的,你知道的。”夏川萂莞尔,她还记得,小时候在桐城生活的那一年,每次出去宴饮回来,郭继业都要难受好一会,还会耍脾气摆脸色,指使她做这做那的。他是真的不喜欢饮酒,酒量也不好,她偷瞧了一下他脸红脖子也红的醉酒样子,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酒量是长了,就是长的有限罢了。不像她,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就是个解渴解腻的玩意儿。夏川萂笑道:“我在将军府西院石榴树下埋了一些红黍酒,口感柔和,清香回甘,估计你会喜欢的。”红黍就是红高粱,用红高粱酿出来的酒可是一绝。郭继业笑道:“你说好,那一定是好的。”又回忆道:“我记得,西跨院里没有石榴树来着?”夏川萂解释道:“我新种的,还种了一株葡萄,搭了个葡萄架好乘凉,现在应该已经结果子了,等咱们回去了正好可以吃葡萄,石榴还要等上一个月才能熟呢我写信给你说过,也是经过你的同意的,你忘了?”

西跨院是郭继业的起居院落,她只是临时住在那里,她想要种棵树,当然要先征求郭继业的同意了。此时听郭继业说他记得院子里没有石榴树,夏川萂不免有些着急的解释给他听,她是写信征求过他的意见,她才种的。这会子不会拿这责怪她吧?郭继业瞧着她因为饮酒变得更加亮晶晶的莹润眼睛,道:“我自然没有忘记,我只是诈一诈,看你还记不记得给我写的信而已,看来你还没忘记,本将军老怀甚慰啊!”他还感慨上了。其实他只是没话找话闲聊而已。夏川萂白他一眼,嘟囔道:“你可真够无聊的。”郭继业同她一样看着天边的半拉月亮,道:“人活着,本来就很无聊。”夏川萂:“这可不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大将军说的话。”尤其你才二十来岁,正是野心勃勃天下我有的年纪,花花世界才跟他敞开,他居然会觉着无聊?郭继业叹道:“大将军,是一个系着万千性命的名头,担负着这样的重任,我也是会累的。你应该能理解我的?”他转头去问夏川萂,夏川萂同样担负着数以万计的人的身家性命,她应该能理解他才对。夏川萂:“身不由己罢了。”两人相视一笑,无言的默契萦绕在他们周身,倒是让夏川萂心里的孤独感消散许多。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拍拍身后的大木箱子,跟芸儿告别道:“困了,回去睡觉了,芸儿你也好眠啊。”郭继业邀请道:“不如去我那里?不管是睡车还是睡军帐都行。”夏川萂瞥了他一眼,打开他欲扶她下牛车的手,随口道:“我有帐篷,做什么要去你那里睡?”郭继业犹不死心:“那我去你营帐里睡吧。”因为夏川萂曾经跟郭继业在一个房间里睡过一年,郭继业这话夏川萂听着只是寻常,但听在跟着他们的护卫耳中就不寻常了。这孤男寡女,男人正当青年女人正当妙龄的,啊这,这是他们能听的吗?护卫们顿时忍不住打起了眉眼官司,被夏川萂转头的时候瞧了个正着。夏川萂:夏川萂狠狠踢了一脚郭继业,被郭继业敏捷的闪开,夏川萂更怒了,丢下一句:“你想屁吃呢!”带着大牛气冲冲的走了。郭继业不满咕哝道:“还是这么爱踢人”然后在护卫们的戏谑眼神下追了上去,到底将她送回了她的营帐中从回了自己的军帐。珠儿、章波波这些小孩子们玩,就是带着这些小孩们去她的车队里玩,倒是一点都不寂寞。郭继业来的时候,夏川萂正和郭彩儿她们在国公夫人的大车里做游戏。郭彩儿和章波波坐在马车地板上,中间铺着一个军旗,两人正在对阵杀的你死我活难舍难分,夏川萂则是和章珠儿玩翻花绳。马车门窗是打开的,郭继业掀开微微晃动的布帘探身进来,先跟国公夫人问好,然后问道:“在玩什么呢?”夏川萂随口笑道:“跟掌珠儿玩翻花绳呢,你怎么来了?”国公夫人看两人这随意劲儿,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她也想知道郭继业怎么突然过来了。郭继业长腿一迈就绕过了坐在地板上的郭彩儿和章波波,坐到了夏川萂旁边一处空座位上。道:“没事,过来瞧瞧你在做什么。”夏川萂:“哦唉呀宝贝儿,你又翻错啦,你看,要这样翻哦”章珠儿才四五岁的年纪,翻花绳的小手还不是太利索,需要夏川萂耐心教她才行。郭继业道:“你一个人可教不好她,要让她多看别人翻她才能学的会”夏川萂一面解红线疙瘩一面抽空觑了眼郭继业,嘴里道:“你给她示范啊?”郭继业笑道:“也并无不可。”夏川萂:是了,这人其实挺喜欢翻花绳的,她犹记得好几回他们一起出行的时候,她陪这人坐车,路上无聊,这人就以陪她玩的名义跟她玩翻花绳,为此,她还偷偷跟砗磲、金书她们取经,学到了好几个高难度的翻花绳花样呢。夏川萂偷偷一笑,道:“那就有劳了?掌珠儿,好好看,好好学哦~~”章珠儿甜甜笑应道:“好~~”大眼睛却是一闪一闪的盯着郭继业不放,对他可是好奇极了。郭继业活动了一下手指,摩拳擦掌道:“川川你可要手下留情,我好久没玩了,有些花样都不记得了。”夏川萂:“没事,这东西靠的是手感,你翻着翻着就记起来了”郭继业:“真的吗?我试试,你也要多提醒我才好”看着郭继业和夏川萂头对头翻花绳的国公夫人:继业有玩过这些小女孩儿们的游戏吗?她怎么记得她没教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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