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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

 

她看得眼眸微闪,察觉他直勾勾的目光,才可惜地收回视线,小声问:“我刚才就是在想,听说魔界的环境不大好啊,我们般过去了,还会像现在这样舒服吗?”她低头枕靠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纠结得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因此,也并不知道,男人不断变幻的目光,从惊愕到欣喜,双臂紧紧抱住怀中的道侣,他早该知道的,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心结一解,连魔气都浅淡不少。“本君即便入魔又如何。”流风放声道,环顾一圈,释放出浓重且强势的威压。没有人比流风更清楚,神与魔,本就别无二样。当年天地初开,魔界天界地位相同,不过是一个修魔一个修仙,魔与仙同为天地主宰,后来,魔尊息昀为争天地霸主之位,不惜挑起战争,才引发众神对魔界的抵触。流风乃是四海八荒屈指可数的上神,成神堕魔对他更加无甚区别,只是之前他挂心白皎,才陷入执念。如今,白皎都不在意这些,他更加不在意。众神心头一凛,也回过味儿来。且不说流风乃是上神,即便堕魔也不会影响神智,更何况,他修为强大,一旦堕魔前往魔界,神族这边岂不是削弱了不少实力。不少人纷纷想起方才听见的夸大其词的恫吓,脸色微变,差点儿被他给带歪!可惜,他们发现时为时已晚,心思恶毒挑拨离间的小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没注意,众人怒骂时,天帝脸色十分难看。流风没有放过挑拨的魔族,随手一挥,灵力划线将对方彻底捆绑起来,押入刑室。几经波折,大婚典礼却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繁华落幕,人群散去,唯留一道身影,固执得仿佛一尊石塑。白皎抿住下唇,半晌,才道:“前尘已经结束,你又何必心心念念。”“为何不念?”东渊径直看向她,眼底暗涌翻滚,炙热的视线几乎烧融掉她。他不相信,她已经忘记当初那些恩爱欢愉,他不相信,她真如自己所说那般释然放下。“皎皎,倘若你当真放下,那你看我,当着我的面,说你对我未曾有过半分情意。”一字一句,浸透了沉重爱意。白皎呼吸一滞。垂下的手掌忽然被人攥握,她偏头一看,正对上流风温和目光,他看向对面的东渊,满心都是快意。话语漫不经心,却似尖刀直插东渊心扉“我与皎皎已是道侣,何来倘若之说。”话落,流风微微一笑,光明正大地执起妻子的手。十指紧扣,心意相通。这一幕落在东渊眼底,刺眼无比,使他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片刻后,他已敛起心灰意冷。遥遥望向两人背影,暗紫色的眼眸宛若深邃星空,无底深渊,其中翻涌着怎样的情愫,只有他自己清楚。……刑室内一片寂静。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上,幽幽散发光芒,映照出这间昏暗的囚室。白皎跟着流风转过弯,看到了五花大绑的魔族。她蓦然一囧,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手法,让她瞬间想起了五花大绑的大螃蟹,白皎突然有点饿了。她抿了抿唇,落在一直关注她的流风眼里,男人眉心泛起褶皱,虚虚揽住她的腰肢:“这里太脏了,你先出去吧。”说着,冷冷瞥向魔族,刑讯这种事,他并不擅长,可活的时间长了,总会学到一些。白皎摇摇头,抱住他的手臂:“我不怕,我要跟你一起。”她仰着小脸,一双笑眼弯如月牙儿,便是阴暗的囚室,也因她鲜妍的笑容照亮许多。流风心头柔软,对她如沐春风,转头看向魔族,脸色阴沉,似寒风凛冽逼人,事到如今,他还不明白这是别人设下的计谋,几十万年也就白活了。白皎同样同仇敌忾,今日的计谋让她想到一件恶心的事。只是,没等他们开始审问,魔族竟主动配合,男人面色普通,除了一身魔气略微浓重些,倒也没什么异常。直到他开口说话。“上神,我是星族遗孤!”男人看向他,满眼都是希冀,说出的话却叫流风脸色微沉,眼中略带几分诧异白皎听得一脸茫然,什么星族?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流风肯定知晓,大而妩媚的眼睛看向他,便是铁石心肠,也能化成绕指柔。更遑论是本就偏爱于她的流风。男人轻抚她的发顶,柔声道:“此事你不知晓,我们回去再说。”若是在此处解释,那就说来话长了。星族乃是四海八荒中一支族群,因擅长占卜而闻名于世,虽颇有名声,却并非大族,只有数千名族人,一直隐居在星陨之地。然而,数万年前,星族突然惨遭覆灭,事情发生在一夜之间,族地化为废墟,族人不留一个活口,还是相邻的族群发现,告知天界,四海八荒都为之震动。

可惜最终也没查到凶手。流风作为上神,又是凤凰一族的尊上,对此事颇有了解,凶手屠尽星族三千多口,只为星族至宝——乱星盘。对方一击必中,事后又以乱星盘扫尾,即便是他,也在紊乱天机之下,差不多一丝线索。忽然,他猛地顿住。乱星盘!当初白皎在南荒遇劫,天机紊乱,导致他算不出凶手,不正使用了与星族灭族时几乎一模一样的手法!他看向自称星族的男人,狭长凤眸幽暗:“你说你是星族,有何凭证?”男人苦笑一声:“我这一身星骨,够吗?”流风沉默一瞬,星族与生俱来,便有一副星骨,与其他神仙不同,他们死后会化为星辰,永沐夜空。他施法破开束缚,男人虚软地瘫坐在稻草上。流风问他:“你怎么会堕魔?”男人知道他是相信了,迟钝跳动的心脏都因此事而飞快跳动数下,眼中更是湿意弥漫,忍不住失声痛哭。“上神容禀。”他声音沉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对方所求为何,当初因为贪玩,他独自一人踏出族地,回来时却见族地化为一片废墟。想到当初看到的惨状,他仍心痛如绞,哽咽着解释:“我侥幸逃过一劫,回去后便发现族中至宝乱星盘不翼而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查乱星盘下落,乱星盘一定在当初屠尽我族的凶手手里!”男人脸上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苍天垂怜,我星族有一秘术,可以追踪至宝下落,于是我便追查下去,可我修为低微,为了找到仇人,便堕入魔界,却让我误打误撞,发现当初屠杀我族的凶手!”流风目光微闪,转瞬已经掠过几个候选人员,魔尊息昀?不,他于数万载前便被镇压封魔渊,魔族现任魔君都阑,不,他生性儒弱,没有这个本事。思来想去,竟找不到一个何时人选,流风于是将目光投向男人:“凶手是谁?”男人咬牙切齿道:“天帝!”流风错愕地看着他,竟有几分怀疑,他堕入魔界,怎么会找到天帝,至于天帝本人带给他的印象,沉稳,低调,是个合格的守成之君。其实男人也奇怪,不过他当时并未来得及探查这些,找到仇人后他自知实力低微,无法复仇,便一直隐忍蛰伏。直到今日。他在魔界许多年,倒也不是白呆的,凭借占卜之术,迅速升职,终于,成为天帝看得上眼的棋子。为了此次任务,他使出浑身解数,将计就计,终于借此机会,将真相告诉流风上神。男人冷笑道:“上神万万不要被他骗了,什么天帝,没有比他再假仁假义的神仙了,他觊觎我们星族的乱星盘,为了得到族中至宝,便屠杀我整个星族!如今,他为了权势,更是不惜与魔尊合作!”男人不在乎自己抛下怎样一颗重磅炸弹,继续道:“我之所以在魔界发现天帝,便是因为他私自进入魔界,遮掩身份调动魔尊手下兵力,至于再深的,我便不知道了。”他举起手,坚持不移地看向流风:“上神,“我愿向天道发下心魔誓,今日所说句句皆真,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受尽折磨而死!”……“在想什么?”流风坐下,看向披着衣裙,同样坐在床边的白皎,龙凤喜烛映出温润烛光,洒在她白皙娇艳的脸上。白皎抬眸,长且浓密的眼睫微翘,似蝴蝶蹁跹振翅,阴影下,是一双盈盈似水的美眸,此时正看着他说:“我相信他,幕后主使就是天帝!”流风垂眸。白皎却说起另一件事:“你还记得最近一次的神魔大战吗,所有人都说是辰夜杀了天族大皇子玉溪,又抢掠曦光帝姬,天帝怒不可遏,联合妖界反击,现在想来……”白皎顿了顿,轻咬红唇:“也许就是天帝一手操控!”她在心里默默去掉也许二字。说是猜测,可作为拥有剧本的白皎最清楚,以曦光的视角写天帝杀死玉溪,而后嫁祸给辰夜,似乎是一心为了曦光好。白皎总觉得有些不对,对天帝也没什么好感。现在她明白了,哪里是为了曦光,分明的未来他自己,他要借此除掉一部分兵将,换上自己的心腹!她说了一堆,转头发现流风不发一言,皱了皱鼻头:“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流风仿佛才回神,沉声道:“自然是信你。”白皎咬了下唇:“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男人叹了口气,眼底泛起一抹怜惜,认真道:“当初有人在南荒截杀你,事后不论我如何努力,只查到一片紊乱天机。如今想来,便是他用乱星盘所为。”白皎一怔,皱紧眉头:“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她永远忘了自己当初多狼狈,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她忿忿不平,觉得手里空落落的,想那个什么东西扯一扯,冷不防,对上他黑沉深邃的眼。脸颊一热,流风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掌心与她肌肤相贴,好似燃起簇簇火焰,烧得她心慌意乱。男人柔和清冽的声音钻进耳蜗:“待我找到证据,皎皎想问什么都可以。”嗓音蕴藏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一切祸端皆因天帝而起,若不是天帝截杀,皎皎不会失踪,更不会与东渊相遇,遭他觊觎!他目光微闪,与她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眼神褪去昔日的柔和温吞,露出侵略、强势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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