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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15

 

“程姑娘,你也快跟上!”程如清也愣住了,但还是提着裙子快步上前扶住韩凝,韩凝定了定神,望着眼前之人不可置信道:“爹……你不是……”“有老夫在此,他们还不敢造次。”韩绍真说罢,掌中断剑一旋,再度挡下两三片零碎暗器,高声朝后方喝道:“韩某在此,谁敢妄动!”作者有话说:来噜来噜,各位客官久等了,我不会弃坑的,实在是身体状况不好,三次比较复杂e,但是绝对不会弃坑!有一部分存稿了,本想全都写完再慢慢发,但是看着大家的留言实在是不忍心,也希望书中人物能陪伴大家读过兔年的最后一点时光,提前预祝大家都身体健康幸福快乐!唐门篇的内容已经快写完了,在唐门篇后面还有一个苍山暮雪谷篇就完结了,经过跟读者的讨论,后面的剧情会愈发紧凑简洁不占据大篇幅,重点放在小程小严的感情上, 神兵天降韩绍真自报家门,但唐门弟子不识他是何人,还要投掷暗器,袁善其的手下连忙喝止道:“你们不准再妄自动手!主人交代过,要活捉韩绍真!”为首的唐门弟子不以为然道:“门主只叫我们捉人,可没说活的死的,你算哪个?凭甚管老子!”袁家人也不悦道:“你!草寇放肆!”旁的唐门弟子也不甘示弱道:“朝廷走狗!竟敢跑到我们唐家堡狂吠!”韩绍真见状欲趁机带人溜走,唐门弟子和袁家手下只得停止争吵,又齐上追赶,生死关头,程如清也强撑体力跟着跑了起来。“韩相公,莫要无畏抵抗!我家主人只是想请相公您喝杯茶而已!”袁家下属在后方高呼,韩绍真心说这袁善其调教出来的人跟他一样,怎么都喜欢浪费口舌说一堆废话?不过此刻他也没空理会斗嘴,只带着两个孩子拼命往丛林深处钻,袁家下属见状又道:“韩相公,那就别怪我们得罪了!”“凝儿当心!”韩绍真回身间,被树枝刮烂的广袖横扫间挡下流矢暗器,断剑反拨又将一柄飞刀挑落。“哇!”韩凝见状顿时一扫先前呆愣,两眼放光道:“爹爹爹……你你你你!居然会武功!”林风猎猎吹得衣袍作响,弩箭冷不防袭来,老者曲肘横腕断剑立于身前,剑刃旋走扫去箭矢危机,寒刃余劲携动鬓角白发。韩凝兴奋得像是发现了传世宝藏,不住朝韩绍真投去崇拜的目光:“爹你真威风!”对面见韩绍真决意反抗也不敢再妄动,而面对韩凝的夸赞,韩绍真下意识轻咳两声提高音量道:“想当年,老夫可有韩庄第一剑客的称号!”韩凝立时捧场惊呼道:“爹你太厉害啦……”“但是……还不跑吗?”程如清在旁小声提醒道,韩绍真立时反应过来,拽着二人就跑!然唐门弟子跟袁家护卫却已经围了上来。四面楚歌,程如清神色担忧,韩凝却不屑道:“没事的!我爹全能把他们拿下!”程如清抱有怀疑看向韩绍真,只见韩绍真眸光深沉,看不出悲喜情绪,高举掌中断剑,随即猛一挥手!将断剑抛到了一旁。韩凝和程如清:“……?”韩绍真却泰然自若道:“尔等既如此诚心来请,老夫也不好拒绝,带路吧。”说罢,韩绍真扶手迎上前去,韩凝颇为沮丧,程如清认命垂头跟上。一旁的唐门弟子下意识靠近韩绍真欲做控制,韩绍真也神色自然的迎了上去。然就待两人擦肩一瞬,老狐狸眸光倏然一紧!电光火石间,韩绍真摸出腰间匕首,锋刃直抵那唐门弟子脖颈。此举一出,现场气氛登时为之一变,被挟持的唐门弟子先是一愣,待回过神时锋利匕首已然紧贴喉头,其余唐门弟子为同门紧张不敢再上前,但袁家护卫却不在意,仍向韩绍真等三人靠近,韩绍真见状不由高声喝道:“退下!”说罢,韩绍真又警告道:“尔等也看得出来,老夫是上了年纪的人,难免手有些抖,此刀锋利无比吹毛得过!还望少侠不要妄动!”韩凝跟程如清像两只小鹌鹑般躲在韩绍真身后,袁家为首的不屑抬手道:“那就先拿下那两个小的!”唐门众弟子顿时不悦,举起弓弩反指向了袁家人。韩绍真见状连忙朝着韩凝使眼色,做出“快走”的口型,韩凝扛着程如清拔腿就跑,怎料那为首的袁家人竟是拔剑便刺!韩绍真见状一时乱了方寸,被挟持的唐门弟子趁机挣脱,韩绍真欲要上前救护韩凝,却被人扣住肩膀一把制住,动弹不得!“凝儿!”韩绍真失声惊呼,韩凝只下意识将程如清扔了出去,自己却闪避不及!剑刃临身一刹,韩凝与韩绍真同时紧闭了双目。却闻铿然一声,铁器嘶鸣刺耳!伴随一声惨叫,鲜血淋溅红缨,蓝衣自天而降,长枪飒飒流光。韩绍真目光落在来者身上,看清对方面貌后顿时难掩面上喜色,韩凝则缓缓睁眼,只见眼前袖舞青纱光影颤颤,上方乌发迎风,仿佛每根发丝都散发柔光,一名身材高挑的蓝衣女子正执枪挡在身前,她脚下则躺着方才被她一枪撂倒的袁家护卫。韩凝愣愣望着眼前英姿勃发的身影道:“神仙!”“梁姑娘!”眼见梁战英神兵天降,韩绍真激动不已道:“况儿受困于唐门,你带着他们两个快走!去找……”韩绍真话未说完,只见枪尖红影如流星般划过耳畔,直接一枪攮倒了控制自己的那名护卫,下一瞬,长枪横扫,将在场众人逼退,唐门弟子见状集体使出暗器弓弩,梁战英身法利落,轻松避开攻击,枪尖点挑将敌方武器一一捣碎。唐门弟子心疼的看着自己被捣毁的兵器,见眼下不敌都纷纷退去,袁家护卫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跟着离去。梁战英提枪回身抱拳颔首道:“抱歉,我来迟了。诸位可有受伤?”“梁姑娘哪里的话,若非你相救,我等三人具要狼入虎口了……”韩绍真说罢连忙伸手虚扶,韩凝方才看着梁战英发呆,此刻也回过神来扶起程如清,又凑过来关心道:“爹,你真没事吧?”“无碍。”韩绍真掸了掸袖子上的土,又缓了口气道:“近日来……”梁战英微微颔首道:“韩相不必多言,近日平乐县城之事我这一路前来已经探得,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师兄商谈。只是师兄为何会身陷唐门,程先生此刻又在何处?”说着,梁战英目光打量着一旁的程如清拱手道:“想来这位就是程先生的小妹了。”程如清微微颔首还礼:“我哥哥身陷唐门,严大人就是去救我哥哥了。”梁战英闻言一愣道:“程先生和唐门毫无瓜葛,怎会?”“说来话长……还有林姑娘此刻应也已被唐门所擒。”韩绍真揉了揉额角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单凭我们几人,恐怕难以成事。”

……“所以……你是说……”“我的三弟,他……”另一方面,听程如一道出真相,唐惊弦浑身颤抖不已。他紧捏那义字玉令,眼底泛红充血。唐惊弦咬紧牙关吐字艰难,几次三番开口却说不出那关键字眼。程如一见状心中竟也颇为不是滋味,甚至还有几分心酸惋惜。思量再三,程如一终是开口轻叹道:“唐清歌前辈他,的确已经过逝了。”“薄云天的大当家代歌便是唐清歌前辈。唐门主若是不信我,想来以唐门的情报网假以时日也定能……”程如一话未说完,唐惊弦却身子猛地前倾,一口血呕在地上!“前辈!”程如一想伸手扶人一把,但稍稍一动后背伤口便疼的要命。与此同时,刑房大门再度被推开,袁善其迫不及待道:“唐门主问也问完了,可要兑现承诺!”门外一直守着的和堂主见唐惊弦呕血,也连忙冲了进来扶住他道:“门主!属下带你去歇歇吧?”唐惊弦手捂胸口,随着和堂主往门口走了几步,程如一叹息着淡然目送,谁知走到门口时唐惊弦却骤然停步回身,神色复杂的望向程如一。“怎么,唐门主还有何见教?”袁善其不耐烦道:“老夫此番行事,可都是遵着‘那位’的吩咐。你唐门主倒好啊!非但不配合,还多加阻挠……难不成说,你唐惊弦要效仿苍山暮雪谷,以你小小的唐家堡去触怒‘那位’的威仪?!”袁善其此番言论一出,不光是唐惊弦,就连程如一的神色也变得微妙起来。袁善其口中的‘那位’是谁?程如一知晓,袁善其亲姐姐的女儿便是当今圣上的皇后谭氏,可谭氏失宠无子,谭家更无实权,谭皇后一个深宫妇人,难道还能将手伸到这千里之外的唐家堡?唐惊弦面露犹豫迟疑,程如一却无力笑笑坦然道:“唐前辈不必在意我的死活,只要记得方才的承诺就好。”“门主!”见唐惊弦又咳了几声,和堂主满脸担忧道:“属下先带你回密室疗养吧!”唐惊弦神色疲惫的看着程如一,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去。程如一反松了口气,还是先前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仰头对袁善其道:“好了,袁相公是想把我给炒了,还是炖了?”面对挑衅,袁善其却比方才冷静,他命手下搬来椅子慢悠悠落座道:“严况也好,韩绍真也罢,此刻不过是老夫手中随时可以掐死的蝼蚁罢了。但韩绍真在朝中仍有势力、旧部,而严况这个活阎王在镇抚司的影响也不小,取他二人性命事小,但……”见袁善其欲言又止,程如一少有的给他面子的点头附和道:“嗯嗯嗯,你要的不止是两条性命,要的是这两个姓名背后的所有势力全部垮台,再无能力与你为敌,尤其是韩相背后的杜贵妃吧?她是你外甥女儿皇后娘娘的死敌,要韩相的命,也是要了杜贵妃半条命。”“不愧是老夫曾经的门生。”被程如一顺着说话,袁善其面色好看了许多,不由心怀把握道:“你既都明白,也该清楚老夫要你做什么,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作者有话说:队员集合了—— 暮雪程如一惨白着脸无力的笑了笑。不用袁善其挑明,他也知道对方的意图。虽然严况如今身受重伤,韩绍真也很难平安走出巴蜀,但毕竟一个首辅丞相,一个镇抚司总指挥使,就这样不清不楚消失了,死了,只怕最后皇帝真追查起来,蛛丝马迹,还是会攀扯到袁善其和唐门,容易叫他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若是能……程如一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可是老师,学生还有一事不明。”“何事?”袁善其见程如一言语缓和,不由面色也变得和气起来:“只要你听从老夫的吩咐,可保你性命无虞。”程如一心里不屑笑出声,面上却仍旧装作懵懂道:“可严况如今说破天也不过只是个早离庙堂的疯子,是他私放了我,跟韩绍真又有什么关系?”袁善其冷笑道:“京中早有流言说严况是他韩绍真的私生子,想查证他二人的关系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张王牌,要合适的人,合适的机会打出来,才不算浪费……你,状元郎,是伪造神迹污蔑杜贵妃的罪臣,而韩绍真是杜贵妃的走狗,他的亲生儿子却带着你私逃离京……此事光是这样说说,都精彩异常啊……就算不能借机搬倒杜贵妃,我就不信,妖女还能敢相信韩绍真!届时她也必定是舍车保帅……”“咳咳,停一停,麻烦停一停。”见袁善其越说越激动,乐在其中无比欢乐,程如一忍不住打断道:“啊,滥权渎职,老师网撒的可真大。可您老费尽心力安插进镇抚司的暗桩,岂不也要跟着一锅端了……?”袁善其闻言面色痛快神色登时中断,转而蹙眉呵斥道:“你又在胡说什么!”“老师还真是健忘。”程如一叹道:“话说回来,您把这旧账一笔笔都给翻了出来,满口走狗来走狗去说得舒心,却似乎忘了,我也曾是您的走狗?”袁善其顿生怒色,程如一却不慌不忙道:“诶,别急别急!咱们之间也不清白,若否……你又何必不惜暴露安插在镇抚司的眼线,也要命人给我下毒,置我于死地呢?”“你竟然……!”袁善其像是气急,却又有些心虚的压低声音道:“你是如何知晓的!此事还有谁知道!”当初程如一初入镇抚司,严况这个活阎王非但没对他下死手,还怕他疼死给他擦药送粥。可自己眼前的昔日旧主,却迫不及待让人在他的破碗里下毒。若非严况及时发现,用雪清丹救治,自己早该在地狱里泡油锅了。见程如一只笑着气他却不说话,袁善其愈发急了,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又扯住他衣襟:“严况知道,韩绍真也知道对不对!他们……不,你们究竟还知道些什么!”程如一被扇了一巴掌,头颅侧偏到一旁久久没能缓过来,却仍旧只是笑而不语,心里却暗自道:我急死你个老王八。“好……状元郎啊状元郎,你变了。变蠢了,变笨了,变得一丁点都不招人待见喜欢了。”袁善其说着一巴掌拍在程如一后背上,疼得程如一没忍住喊出声来。他嫌丢人,便又忍着眼泪顶了一句道:“我早就不是状元郎了……”“呵,你还沉浸在自己那黄粱一梦里呐。”袁善其道:“老夫告诉你,没有门第,没有决心手腕,就像你这种平平无奇的庸才,注定是爬不上来的……能进得上京城,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啦。”被戳到痛处,程如一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垂着头不做声,袁善其却愈发得意道:“你倒是提醒了老夫,你这样反复无常的棋子,太滑,的确不好把握。可严况甘冒诛九族的大罪,带你离京,又一路保你性命至此,想来如今也不会对你坐视不理吧?”程如一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直浸得后背伤口阵阵蛰痛。“师弟……阿渺!”“师弟,我是师姐啊!”“你爹把二师兄弄哪儿去了?二师兄他可是最疼你的啊……!喂!”林江月被负责押送的唐门弟子给强行拉了下去,临了还不忘连蹬带踹的冲唐小五大喊。李三娘一边拦住躁动不安的唐小五,一边神色复杂的望向林江月。“这丫头,莫非……”李三娘侧眼瞥向唐小五欲言又止,拉着人有些心急道:“好了别看了,不找你那两个朋友了么?完了我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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