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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枫凑近了去听——是在喊“娘”。

卡bug

符子缙做了个梦。

梦见的是小时候有一年苦夏,自己被暑热折腾得死去活来。可能也是因为吃坏了什么东西,他只觉得胃里日日泛酸作呕,针扎似的痛。身上也疲软,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有一日他足足昏睡了一下午,最后被沈宜君喊醒。衣服全部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夹杂着被焐热的汗水。

他从床上爬起来,眼前一黑,喘息着平复蹦蹦乱跳的心脏。

他问娘有什么事,娘说要他帮忙去扎小院里的葡萄架子。

他实在没力气,当即垮下了小脸,懒懒散散的,试图用反常的行为让沈宜君发现自己身体的不适。

然而娘亲并没有发现,反而催促着他,让他快些来帮忙。

符子缙就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丁点大的人,还没棍子长,委委屈屈地帮着沈宜君搭了一下午的葡萄架子。

那时候他在沈宜君面前就是个娇气鬼。这么一闹,更不愿意了,觉得娘亲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了。

然后他就晚饭也没吃,气鼓鼓地一整晚没跟娘亲说话,躺在自己房里对着被褥掉金豆豆。

不多时,沈宜君就端了碗绿豆粥敲响了他的房门,坐在了他的床榻边。

“我们子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也不吃饭,也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符子缙就掉眼泪掉得更凶了,娘亲的话混杂着身上的病痛,让他愈发委屈,把他打得溃不成军。

他觉得丢人,就把脸埋进被褥的更深处。

沈宜君拽了拽他,让他别憋着。“有什么委屈的得跟旁人说,不能光指望人家去猜。”

到了这里,符子缙就晓得自己在做梦了。

他开始想: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现在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可以说了吧。愿意让他在自己面前当娇气鬼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

一觉醒来,霍成枫早已不见人影。

被折腾了一晚上,符子缙感觉自己愈发头重脚轻起来。自己的这具莲藕身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搞得他现在感觉自己几乎与凡人无异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下楼去找水喝。

他自嘲一笑,心想,他是不是应该感激霍成枫,没直接把他丢在餐桌旁边睡一晚上地板?而且还破天荒地——给他做了清理。

一杯普普通通的凉白开入喉,却像是甘霖滋润了开裂的土地,符子缙终于觉得冒烟的嗓子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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