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
冉伶走到她面前,扫了眼桌面,拿起杯子上的液体闻了闻。
酒瓶子都没打开过,杯子里是红茶,冉伶抿了一口,正好饥渴。
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虞听感觉到有人挨近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到是冉伶,又把眼重新闭上。
冉伶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怎么烦成这样?谁惹虞总不高兴了?”
“怎么一个人出来买醉,也不和朋友一起玩儿?”
紧闭双眼的女人听到这话儿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瞪她。
锐利的目光撞上柔软似水的眼眸,就像一把刀子投进了绵软粘稠的液体里,被阻挡,被包裹,发挥不出半点儿威力。
“你还问我为什么?”虞听盯了她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
“我要搬走,我已经让人回家搬我的行李了,我要和你分居。”
冉伶挑眉:“真的假的,为什么?是我哪里惹听听不高兴了吗?”
“你还有脸问。”
“我们现在这样和分居有什么区别?”
冉伶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了,她已经连续一五天没有在晚上九点之前回家。每天忙成这样,就算她对虞听、对这段感情不管不顾,她的身体能吃得消么?走几步路就喘的女人,应付那些老头、应付客户、开会,盯着电脑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她那颗动过三次手术的心臟能承受得住吗?
冉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后天周末,我都在家陪你。”
虞听眼睛也没睁:“分居,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
冉伶沉默了一会儿,“那听听打算搬去哪儿?”
“我有的是房子住。”
“打算住多久?”
“想住多久住多久。”
“两隻猫猫也要带走吗?”
“冉伶!”
虞听比冉伶要沉不住气,她承认了。连闹脾气都隻敢说分居不敢说离婚,无非就是想要冉伶为她着急,谁知道冉伶非但不挽留,还问东问西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发病了?”冉伶伸手去摸她的脸。这些日子她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对虞听疏忽了,都没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难受吗?”冉伶轻声问,虞听的原先强硬的模样瞬间软了下去,在她的抚摸下颤着眼睫,一声不吭,脆弱得只是冉伶一句关心便眼眶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