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个碰头,两个年轻人都有些尴尬,驴唇马嘴的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于翔潜回来以后搬到最西头的书房里住,跟温喜兰仅隔一道墙。
晚上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温喜兰发现从自己屋通向书房的门上新装了一个插销,只要插上,书房那边就不可能进自己屋里来。
这应该是于翔潜悄悄给她装的。
如今一家人总算住到了同一屋檐下,以往见面就掐架的小两口却再也没吵过一句,无论吃饭出门都好像在有意躲着对方,看似和谐平静的一家人,却谁也不开心。
对于眼下的情况,温喜兰觉得还是因为吵架那天她跟于翔潜都说出了离婚两个字造成的。虽说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摆设,两个人心里都是奔着离婚去的。可真的把这两个字面对面说出来,似乎就从中间起来一道墙,连斗嘴都斗不起来了。
两人之间越来越微妙的关系也让于千山和何其多坐立不安,老两口风风雨雨过了半辈子,夫妻之间那点相处之道都十分了然。
儿子儿媳真要是成天打打闹闹,他们还真不担心,如今一天到晚都客客气气,就更不像一家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难不成挨到三个月两个小的真要去离婚?
于千山又喝了半个晚上闷酒,临了仰天叹了一口气,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次日一早,家里来了两三个拿铁锹、锤头的精壮男人,站在祥宝斋铺子里打量好久,看着不像善茬。
温喜兰见了心下一紧,赶忙悄悄溜回后院去找公婆,他们要是不认识这两个人,温喜兰就打算报警。
“嗐,那两个人是我找来的!”公公大笑出声,指指前面的铺子道:“前几天咱不是已经商量好了要扩大祥宝斋的规模吗?我昨天去找西院你李大婶说过了,她又向我要了一年的房租,同意了咱在墙上开门洞的事。”
“您,您真的愿意把房间打通,然后进西画画材?”温喜兰惊讶的张大了嘴。
“爸,您真的要把祥宝斋分号并进来?咱家可以上西画画材了?”于翔潜闻声也从书房跑出来。
“那还有假?”于千山的背挺的笔直,拿出当家人的气势,拍拍胸脯道:“我还能在孩子面前说话不算数?”
这一刻,温喜兰和于翔潜竟然高兴的双双击掌庆祝,开心的不知该干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