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听了她的话,身子一僵,就跟刚上好发条的机械表一样,飞快跑回来捡起桌上一只大碗,将剩下的每一盘菜都倒走一半,把温喜兰看的目瞪口呆。
抢完菜以后,于翔潜朝温喜兰得意的哼了一声,而后抱着碗大踏步往外走去。
刚出门,一辆自行车就从他面前蹿了过去。
“哟!翔子哥,怎么还抱着个碗?出门要饭去?”王利利冲着他嚷嚷两句,走出去老远又回过头来。
“真可怜!”
于千山和老伴儿为了给儿子儿媳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在外边躲到九点多才回到祥宝斋。一进门却只看见温喜兰坐在鱼池边上拼命扇扇子。
老两口同时愣住,飞快对视一眼,又同时好奇的看向温喜兰。
“喜兰,你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这么晚还没休息?”何其多先试探着问。
“我,吃的有点多,撑着了。”温喜兰如实回答,“还有那壶酒,喝得时候觉得香,喝完了浑身热的难受…”。
老两口听后同时瞪大了眼睛,老太太悄悄往温喜兰房间看了一眼,问:“于翔潜呢?”
“他生气回学校了。”温喜兰若无其事的答,话刚说完就觉得手背上滴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血。
婆婆已经吓得慌了手脚,一边掏手绢一边念叨:“怎么,怎么还流鼻血了?”
“你,你喝了多少酒?”公公一脸疑惑的问。
“酒?”温喜兰把手绢卷成个柱形塞到鼻子里,瓮声瓮气的道:“酒都被我喝光了啊。”
老两口听后均是满脸的一言难尽,婆婆慌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才指着厨房道:“我去给你泡点菊花茶,清清火,你坐着别动。”
这一夜,温喜兰又是燥热又是撑得慌,到了凌晨四点才躺下睡着。婆婆围着她打转,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回屋休息。
“我就知道王利利的妈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于千山抬手推推快睡着的老伴,“我觉得,年轻人的事,得找年轻人出主意才管用!”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温喜兰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立马又生龙活虎起来。她先是收拾了一遍屋子,又去喂了池子里的金鱼和香雪,等公婆起来又去打了招呼。
吃早饭的时候,公婆都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平时爱说话的公公,这次竟然一句话都没有。
饭后,温喜兰准备回知兰堂裱画,秦勇的画可以做最后一步装框的工序了。她找婆婆说了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