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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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心累,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是我关了他。

“沈无,你看看我…好不好?”他轻轻地说,声音竟然比我还哑:“……我想知道你在。”

头几天,我还曾试着劝他。到后来这段时间,除了无法控制的反应外,我没再给他一点注意力,也没和他再说过一个字,全当自己是个手办。

“……你去趟镇上吧。”我忽然哑声道,几乎只有气声。

但是,几日来,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而且用的这件事发生前的正常语气,十分自然。

就像我们如胶似漆的无数个日夜里,我惯用的那种带着笑意的,又有点命令的态度。

“我想吃本地特色的荷叶鸡了。再给我多买几种灰调的颜料。你之前只买了纯色,都没法画。”

“裴追,你去吧,我要你亲手选的,”我说:“你估计半小时就能回来的。”

裴追瞳孔微微晃了下,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缓缓侧头看着我。

那样的神情,我心口如被刺了一下——基本是要斯德哥尔摩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会怀疑我是想支开他。

但我也知道,他还是会去。

一周多来,裴追第一次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 ,疯了的裴追。沈无对于他不只是一个爱人了,几乎是宿命本身

大结局(上)

我安静地等他脚步声消失,然后仔细开始观察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包括它的材质和结构。

绳子上有些微小的磨损,应该是我挣扎时留下的疏忽。而其中某一点似乎比其他地方更脆弱。

我费力地提起衣襟,用衬衣的金属扣子在绳子脆弱的地方来回摩擦——真该庆幸今天裴追难得的给我穿了衣服。

大约十分钟后,我听到绳子微微发出拉扯的声音。

然后,就是轻微的“啪”声,绳子终于断开了。我的双手解脱,扶着床沿站起来。

接下来,我又用旧衣架和墙上挂油画的钉子撬开了项圈和床相连的锁链。

自此,我终于可以完全自由行动,唯一有些问题的是,脖子上还带着项圈,这东西应该要裴追的指纹才能打开。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里面恐怕还放了定位芯片之类的。但我并不多么在意,因为这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会有任何影响……不,不如说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看了眼手表,距离裴追离开正好过了13分钟。他估计已到了镇上。

我开门离开了房间。

一周过去,先前那些一起看落日的房客都已走了,民宿里静悄悄的,估计出了意外事故,暂时也没有新人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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