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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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再靠近一点点

 

因为哭得太久、太累,孟瑶函睡过头了。

「糟糕!」

努力撑开红肿的眼皮,看到闹钟显示九点五十分,她立刻发出惨叫!从床上跃起。

平日的早晨,这时间房客已经用完早餐,她早就洗完碗,开始整理客房。

今天如此晚起,严重失职!她知道问题大了。

草草套上衣服、冲进营业厅,只看到侯邦彦站在吧台前,正在做总汇三明治。

她止步,犹豫了一下……

nv孩子眼肿鼻肿怎麽见人呀?

侯邦彦淡淡抬眼,睐了她一眼。

四目相交,孟瑶函鼓起勇气开口:「对不起……」

「等一下去把大草帽、遮yan的薄长袖拿出来,我们出门一趟。」侯邦彦不客气打断她的话。

出门?去哪里?她0不着头绪。

侯邦彦看她没反应,质问:「你知道现在多迟了吗?」

「对不……」她只能又道歉。

「还好今天的房客不吃早饭就退房!」依旧还是截断她的话。

老板就是老板,他果然生气了。孟瑶函赶紧闭嘴。

但晚起被骂,跟被男人注意到自己的一脸狼狈……

被骂好,被骂b较不尴尬。

「肚子饿吗?」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侯邦彦问。

孟瑶函点点头。

「坐一下,三明治快好了。」

「谢谢老板。」这时候不敢喊他大叔,她乖乖叫回老板。

六弦里没别人,孟瑶函把丢在墙边的高脚椅拖到吧台边,坐在上面看侯邦彦做三明治。

看侯邦彦做菜,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他修长的手指头,和土司、火腿、番茄生菜一起对齐并拢,整齐排列的食材颜se分明,令人食指大动。

他的手虽瘦、有骨节,却不显瘦骨嶙嶙。小麦肤se,加上修长的指节……

是食物可口,还是骨节微凸的手诱人,让有点手控的孟瑶函分不出来。

侯邦彦的左手,轻按在土司上。右手手背微微弓起,青筋微透隐隐约约,长指握着面包刀柄,切齐对角线,下刀。

三明治的切面乾净利落!这绝非不善厨艺的人、能驾驭的程度。

他选了一个有花草彩绘的磁盘,放上半个三明治,递给她。

「看起来好好吃!」

美食当前,孟瑶函顾不得形象,接过去就大口咬。

咬下去时,她反sx眯起眼,刚好瞥见侯邦彦望着她的馋相,低头笑了。

「嗯,好吃,好吃。」好吃,永远是对厨子最直接的礼赞。

看孟瑶函的胃口好,侯邦彦又拿出面包和配料,打算再做一个。

「大叔,你也还没吃早餐吗?」

「谁像你一样呀?」侯邦彦的表情一脸噱,「这三明治原本是要带出去当午餐,谁知道你今天这麽能睡?配料所剩不多,再做一个,馅料没有b你吃掉的丰盛。」

「咳咳……不……够……」孟瑶函急着把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结果卡住说不出话,只能猛拍x口加甩头。

「怎麽?你不喜欢三明治?」侯邦彦误读她的身t语言。

孟瑶函好不容易从吧台上胡乱抓到一杯水,喝下去,才把三明治咽下喉。

「这麽好吃的三明治,一个哪里够?本来就该多准备几个!一定也有人对大叔这麽说吧?」

马p拍得如此明显,侯邦彦自然是有听出来,但他没回话,只有嘴角微微往上g一下。

孟瑶函心里犯嘀咕:她尽最大的努力来奉承他,换来的反应只有这一丁点?

成熟的男人都这样机车吗?

原本睡在大门口的阿逃的鼻子灵,闻到三明治材料的香味,走到吧台旁,在侯邦彦的脚边直接坐下等食。

他也没让阿逃失望。做三明治切下的土司边、起司屑,侯邦彦扫成一盘,拌了半罐主食罐,赏给牠。

这时,侯邦彦才把话接下去。

「当然会好吃。这三明治用的是胡饱村的土司、巴伐利亚的火腿和现摘的生菜,做出来的三明治能不好吃吗?」

乡下地方买不到吴宝春面包,但有曾经在他旗下打工过的师父,回到老家开了间谐音烘焙坊。

半条土司寥寥数片卖九十五元,在鲸鳍湾这种小地方,是天价。

「胡宝村的土司啊……」孟瑶函嘴里刁着剩下的三明治,眼睛盯着阿逃的碗。

她是单亲妈妈带大的,生活本就节俭;也还是学生,平常习惯省吃俭用。看到侯邦彦拿高级面包边去喂狗,她差点没去跟阿逃抢碗。

那种面包边,擦个n油洒点白糖,再用烤箱烘五分钟成为脆片,一盘还可卖给客人三、五十元啊。

她感到深深r0u痛。

「我觉得于nn念你也是有理,只要你节省一点,认真经营六弦,房租早就生出来了。而且凭你烹饪的手艺,在鲸鳍湾赚钱根本不是问题。」

侯邦彦瞪她。

「吃饱了,开始管闲事了?」

「没,没!」闻言,孟瑶函立刻识相收敛神se。

「我一个留英学酒店管理的硕士,竟然被工读生训?我还真是时运不济。你把刚吞下去的胡宝村给我还回来!」

怎麽还?难不成大叔喜欢被咀嚼过的软烂面包?口味这麽猎奇?

孟瑶函自己开的脑洞,自己觉得恶心。

不行不行!胡宝村的面包多贵,大叔不买给她,她自己到三十岁前说不定都不会买、嚐不了。

吞下肚的肥r0u,没有吐出来还人的道理。

「咦?老板您刚才说要带我出门对吧?我去拿帽子和长袖,马上好喔!」

孟瑶函岔开话题,藉故起身,都已经要转进走廊,突然停步。

「对了!老板,今天你为什麽要带我出门?不用做生意吗?」

侯邦彦闻言,暂停手边的工作,侧身斜睨她。

他的上半身半倚在吧台边,yan光透过六弦圆形的窗,打在他身上,形成一个轮廓朦胧的剪影。

短头发衬托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嘴角,加上厚实又料的流氓肩膀……

那一瞬间,孟瑶函看着他,忘记呼x1。

「你昨晚哭那麽久,现在眼皮、鼻子、还有嘴唇都是肿的!这样怎麽上班?万一有客人来,以为六弦nve待劳工,传出去之後我还要不要混?乾脆带你去没人的地方休假,省得麻烦。」

「吼!不要盯着我看啦!」孟瑶函立刻炸毛!

她以为男人应该不拘小节,没想到大叔心细如发,自己想要隐藏的狼狈,全被他看清楚啦!

她摀着脸直冲房间,连侯邦彦的脸都不敢瞧。

「呵!」看着她慌张逃离的背影,侯邦彦忍不住笑出声。

一转头,看见阿桃一脸严肃,正打量着他们俩的互动。

奇怪,被狗打量,怎麽也会感觉心虚?侯邦彦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加快。

「怎麽?你也要去?但是我要载她,没你的位置了。」

「嗷呜!」阿逃一听,不开心了。

以前阿逃b较年轻、b较小只,侯邦彦也用过机车载牠一起出门。但现在牠已经是成犬t型,颇具份量,侯邦彦很久都没载牠去远一点的地方。

牠咿咿呜呜低吼发着牢sao,但也只能接受这事实。

阿逃主动起身朝孟瑶函的房间走去,而最近牠常陪在她身旁。

他见状一愣。

「别对她这麽热情!她只是工读生,过不久就要离开,你会寂寞的!」

对他唯命是从的阿逃,这次却没理他。

侯邦彦皱起眉头。

怎麽感觉阿桃,把孟瑶函当作另外一个主人?

「大叔,我们去哪里?」

「我的秘密基地。」

孟瑶函坐在机车後座,耳朵旁是呼呼的风声,听不清楚侯邦彦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话。

停好车,她帮忙拿钓竿和折叠椅,跟着侯邦彦走过长长的堤防,跨越了阻挡游客的铁链围篱,进入深入港湾中的一个岬角。

这岬角在kokoo的对岸。

kokoo那一侧是沙滩,六弦与岬角在对侧,两方环抱着海,形成鲸鳍湾。

走到岬角末端,三面环海,距离岸边至少三、四十公尺,颇有与世隔绝之感。

当侯邦彦站到定位、已经开始准备钓竿,跟在後方的孟瑶函才脚步蹒跚跟上。

「妈呀,这里简直就是在海中央嘛!会不会有疯狗浪?我学校附近的海岸,就有疯狗浪,被卷下去就不好玩啦!」

她环顾四周,心里直犯嘀咕。

「鲸鳍湾这个海域还算平静,除非台风过境,这岬角通常很安全。」

「通常不代表完全没有。大叔你平常都在这里钓鱼吗?你都不会怕喔?」

「不怕。」侯邦彦把饵挂上钩,甩竿,钓鱼线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今天的鲸鳍湾,风平浪静。

他斜睨孟瑶函一眼。

「我觉得当初你什麽都ga0不清楚,就敢独自来六弦,胆子b我大。」

「啧啧,这两件事根本不能拿出来相提并论好吗!」

冷不防被侯邦彦倒打一耙,孟瑶函噘着嘴表达不满,不以置评。

吵归吵,当孟瑶函静下心,放眼四周,已身处海中央。

蓝se的涌动涌簇着她。耳际除了淙淙的海浪声,再也没有其他杂讯,让她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直到有个冷面坏嘴的男人开口。

「会不会钓鱼?」

「不会。」

「随便拿支钓竿,把饵钩上,甩竿出去,不要把鱼钩甩我身上就行。」

侯邦彦不说还好,一说,孟瑶函还真在脑子里跑过一百种用鱼钩钓大叔的方法。

他面向大海,并没有多加理会她脸上的怪表情。

孟瑶函觉得无趣,在岬角待着,也没其他事情可做,而看起来侯邦彦一时半晌并不打算移动……

她把头上草帽的系绳绑好,选了一支钓竿,照侯邦彦所说,把饵食想办法固定在钩上。几次笨拙地甩竿後,终於顺利把鱼钩抛出去,沉到海里。

过程中,侯邦彦没有理她、也没有帮她。

当她摊开折叠椅坐下时,他才开口:「如果你是删掉!」

「为什麽?」孟瑶函抵抗,「你都还没看!我写六弦,都是描绘我们经营的用心,对生意会有帮助的。」

她越解释越糟糕,侯邦彦脖子以上都胀红了。

「叫你删就删!」

「创作者就该扞卫自己的发语权,除非你给我恰当的理由!」

两个人为六弦起冲突,加上只有孟瑶函的钓竿有收获,老手侯邦彦却一无所获……

当男人面子挂不住,就别想讲道理,僵持不下的局面更是火上加油。

两个人都不想回六弦,杀到还没开门营业的kokoo。

直接敲开大门。

「ga0什麽呀?瑶瑶年纪小ga0不清楚状况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过夜生活,大脑要下午两点以後才开机吗?」

阿朗来应门的时候,招牌金se长发来不及编辫子散在脑袋後面、凌乱又蓬松,活像一只阿福柔犬。

「如果你晚上少让小头加班,你的大头就可以早一点开机!」因为心情恶劣,侯邦彦说话也特别毒舌。

「哇靠,你吃炸弹了?」阿朗终於发现苗头不对,「还好西西回老家,要是被她听见,还以为是我告诉你她索求无度。」

「现在你告诉我了。」

阿朗原本只把门拉开一道小缝,但侯邦彦直接用力踹开,连让他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孟瑶函尾随在後进门,脚步也是又重又急,把手上拎着的两尾黑雕,直接甩进kokoo的水槽。

黑鲷还没断气,在水槽里活跳跳,还溅起几滴水花。

「不是炸弹,是鱼雷!他肯定是吞了鱼雷!我们钓鱼钓得好好的,他突然就发脾气了。」

孟瑶函忘记自己是工读生、小帮手,抱怨起侯邦彦,也是火力全开。

「还不是你多事,在网路上乱写文章!」他侧头吩咐阿朗,「网路借她用,把那些文章删掉!还有,我今天不想煮,那两条鱼你随便料理一下,给大家当午餐。」

「有没有ga0错?我这边是酒吧,只有酒跟炸物,我跟西西也都是吃冷冻食品,谁跟你一样有空ga0料理?」

阿朗看到不请自来、进屋撒野的两人,瞬间觉得头大。

侯邦彦和孟瑶函相互怒瞪。

「随便你怎麽弄!记得不要给她喝酒,我要我的人清清爽爽的。」

说完,他冲着孟瑶函下命令:「我到外面ch0u菸,你把文章删乾净,等一下我再回来接你。」

「谁是你的人?不是说支持我继续创作吗?现在你跟学校那些人一样,都在摧残我!」

「谁叫你要提到我的店!」

碰!

避免两个人继续争吵,侯邦彦说完就摔门出去,不再理会跳脚的孟瑶函。

「不可理喻的老男人!」孟瑶函朝着他离去的身影,站直手cha腰吼道。

目睹这一幕,阿朗眼底浮现一个寓意深长的眼神。

「这真是……」稀奇。

印象中,侯邦彦请小帮手,互动从来没有那麽热络。

除了提供食宿,侯邦彦教会小帮手,大家就自己看着办。如果遇到不适职的人,他顶多跟对方说:「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什麽时候还有意见不合?拌嘴拌到他面前?

孤僻又好面子的侯邦彦,绝不会轻易让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现在千里迢迢把小帮手丢包到kokoo?这是无言的求助呀。

阿朗毕竟是他的好兄弟,看到侯邦彦反常的一连串行为,猜到他的六、七成心意。

「你好好跟我讲讲,倒底发生什麽事。」

於是,孟瑶函把上午的状况,简略地转述给阿朗。

他一边听她抱怨,一边用泡面、j块和薯条,勉强拼凑出一顿午餐给她。

孟瑶函拿着杯面,一直用筷子拼命戳面条泄愤。

「他莫名其妙,翻脸b翻书还快!我要是心脏不够强,就要被大叔当场吓si了。」

「应该是,他快要被你吓si了吧?」阿朗了解来龙去脉後,大笑三声,又问:「我可以看看你写的ig吗?」

「好呀。」孟瑶函乾脆地递上手机。

她开立的新帐号,叫鲸鳍湾nv孩。

除了六弦的生活,也提到过kokoo,还有她从六弦的山崖上,空拍周遭景点的照片。

「写得还行,但侯邦彦的确会介意六弦的资料在网路上暴露太多。」阿朗快速浏览一遍,「这样好了,你把六弦的资料删除,但还是可以写鲸鳍湾。」

「为什麽一定要我删文章?」

阿朗故意摆出要吃豆腐的嘴脸要0她的头,被孟瑶函一把拨开。

「你年纪轻,心还很柔软。侯邦彦跟我都不年轻了,脑子固执,心态更固执。老人嘛,不想让人知道太多过去。有时明明知道自己不对,却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没有安全感,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凭什麽老人就一定要b年轻人让步?」孟瑶函一脸鄙夷。

这两个男人平常不是很会吹牛自己t力多好,b年轻人还行吗?

「删了吧,你毕竟是寄人屋檐下。老猴子心里疼惜你,才没有一次下重手,换做别的小帮手,他一定立刻要他们走路!」

「哼!」孟瑶函噘着嘴,满脸不甘愿。

但阿朗说得没错,情势b人强。

她还不想这麽早回k市,所以只好乖乖从命,删了关於六弦的发文。

阿朗看着她删文,对侯邦彦也有了交代,讲话的语气变轻松起来。

「不过你可以帮kokoo多写几篇!我跟老猴子不一样,我一点都不排斥知名度,名利是綑绑在一起,有名才有钱!反正我接到生意,多少都会分给老猴子一些。」

「我真的ga0不懂大叔,明明很多方法增加六弦的营收,他为什麽不做呢?其实,他也可以开一间像你这里的音乐酒吧。但我每次提,每次被他冷处理。」

「你跟他提啦?」阿朗用慈ai的眼神望着她,「老猴子怎麽说呢?」

「他说,鲸鳍湾已经有kokoo了。」

阿朗露出笑意,「是啊,如果老猴也开一家音乐吧,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啊?!」孟瑶函这才发现,自己等於怂恿侯邦彦与阿朗正面对决。

这不是破坏他们的兄弟情谊吗?

怪不得侯邦彦对这个方案完全不采纳。

「你知道我开kokoo这间音乐酒吧,是老猴子帮忙出的主意吗?」

「不会吧?」她闻言又是一愣。

「我刚来这里时,只是租了一个摊子,在路边卖饮料,根本不赚钱。某天摆摊的时候,看到讨债集团在打人,我帮忙报警,後来还送那人去医院……」

「那个人就是大叔,对吧?」孟瑶函把阿朗和侯邦彦的话连结起来。

「对。」阿朗遥想过去,感触纷纷涌上心头。自己走到雪柜拿了一支金se三麦回来,开了就对嘴喝。

「後来老猴子出院,带了点礼物来答谢我。男人嘛,不是聊nv人、就是聊赚钱。他觉得我给他的是救命之恩,所以把自己创业的详细计画,全都传授给我。」

「等一等!什麽叫做他原本的创业计画?所以六弦原本应该就像kokoo一样,是一间音乐pub吗?」

阿朗又灌了一口酒,然後对孟瑶函眨眨眼。

「你很聪明,难道没有问过他,六弦为什麽叫六弦吗?」

六弦葫芦型的主建筑,侯邦彦弹起吉他驾轻就熟,还有可以跟顶尖音乐人做深度交流……

她恍然大悟:侯邦彦原本想开的,是一间以吉他为主角的音乐pub、咖啡厅。

「但是大叔把计画交代给你,那他自己呢?」

孟瑶函皱着眉头问,表情严肃。如果照侯邦彦原来的计画,结婚应该不成问题。

「跟他结不成婚有关系吗?」她又问。

「连这件事,他都愿意告诉你吗?」换阿朗大吃一惊。

「钓鱼的时候,正好聊到。」

阿朗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噱爆表情。能让侯邦彦聊起这档事,他得好好重新评估一下孟瑶函的斤两。

阿朗似乎也被g勒起某些回忆。

「瑶瑶呀,虽然鲸鳍湾虽然是观光区,但对一般人,它就是天涯海角。人们会执着留在这儿,若不是从事捕捞业,就是有自己的隐情。」

他笑着看她,但孟瑶函觉得阿朗的笑很苦。

「你愿意告诉别人,为什麽自己执意要来这里?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六弦经营得差强人意,侯邦彦为何依旧不肯离去?」

还没有开始营业的kokoo里,灯光非常昏暗,阿朗迳自喝着啤酒,孟瑶函则握着装满冰块的玻璃杯,偶而摇动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多好的梦想,跟他的才华多匹配,为什麽要放弃?不应该放弃呀。」她由衷为侯邦彦觉得可惜。

「实践梦想,对世界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人再期待你,没有人想再看到你,你还会继续坚持吗?」阿朗丢出一个她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所以,侯邦彦是不被期待,才放弃梦想吗?

孟瑶函认真思索着他的问题,但敷衍阿朗的提问。

「可能没有力气吧。」她随便说一句,接着问:「阿朗哥,你又为什麽会来鲸鳍湾呢?」

「哈!我们不是在讨论老猴子跟六弦吗?g嘛突然牵扯到我?」

阿朗被她回马枪般的思绪先呛了一口酒,咽下後忍不住帮她拍拍手,觉得她连结事物的能力很强。

「让你猜?」

孟瑶函大眼咕溜一转。

「想都不用想!你一定是伤了太多nv人的心,躲到鲸鳍湾啦!」

阿朗尴尬大笑,「以我的人设,答案的确应该是这样没错喔!」

应该是这样。

就在两人说说闹闹之际,kokoo的门被推开,侯邦彦终於返回。

「文章删好了没?我们该回去,阿逃还没有吃中饭。」他说话时,还是一脸臭,不愿意正眼瞧孟瑶函。

「删好了删好啦!回去就回去,我是为了阿逃回去的!」

就像有小孩的夫妻吵架,被迫马上和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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