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书39 > 【荣光只缺一个你】 > 05犯规打工怎麽可以那麽爽?
字体:      护眼 关灯

05犯规打工怎麽可以那麽爽?

 

终於有客人入住。

孟瑶函起床後用最快的速度盥洗,把长发在脑後紮一个俐落的马尾,接着开始准备早餐。

六弦提供的早餐很简单,牛n、土司、果酱,还有茶、咖啡。

自从她加入後,曾询问侯邦彦是否可以帮每份餐多加一个煎蛋、多收二十块钱,帮店里增加收入?

他欣然答应。

等房客用餐完、退房之後,她立刻冲进通舖客房,把被单枕套被套都拔起来,加上毛巾浴巾,分次丢进洗衣机。

单单一个通舖,六弦的家用洗衣机就要分两次洗,整个院子的晒衣绳都被挂满。

孟瑶函完全不敢想像两间通舖都客满时,她该如何做房务。

「一个小时一百二十元,低於劳保保障薪资,慢慢做就好,不要把自己累si。一分钱只给一分货,千万不要多给,工作才会愉快!退休社畜真心传授你。」

侯邦彦悻悻然念道。

他原本在院子的角落拆解废弃的自行车、摩托车,挑捡出还堪用的零件回收。抬头看见身子骨稍嫌单薄的孟瑶函,一gu脑地忙进忙出、停不下来。

汗水沿着她的瓜子脸滴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有些心软,随口说了句。

「如果你愿意帮忙洗碗盘,我就不会这麽忙!」听到他善意的劝告,孟瑶函非但不感激、反而扳起脸来。

虽然身为菜鸟打工仔,看到侯邦彦ch0u菸ch0u菸ch0u得凶、一副想早早昇天的颓废si样子,她的心情就跟着烦躁。

侯邦彦睥睨她一眼,从鼻孔冷哼一声。

「那不成,那是你的工作、赚钱的门道、在六弦存活的意义!还有,nv人不要那麽ai管男人的事,老得快。」

「老这种事,还轮不到我。这麽ai燃烧自己的肺,大叔你烦恼自己吧!」

才来六弦一个礼拜,孟瑶函和侯邦彦的应对已经开始没大没小,也算是合作愉快的象徵。

夏季的yan光颇具威力、炙热明亮。

yan光下,侯邦彦汗sh的背心紧贴在x背上,有棱有角的肌r0u纹理分明,格外诱人。

画面飘进孟瑶函眼底,她喉头一紧。

六弦徵人,果然需要严格的筛选。

不要说nv员工有可能按耐不住,侯大叔如果再一直秀肌r0u,就算请男x工作人员,说不定也会扑上去……

她赶紧甩甩头,净空思绪。

孟瑶函想把脱水後的床单,铺上晒衣绳,用力往天空抛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侯邦彦见状,停下手边的工作。先在一旁的水龙头把手洗乾净,往自己的k管上擦了擦,抢过她手上的那一叠床单。

「就跟你说,做不来的不要y撑!别看这些工作普通,通通是t力活,伤到你们nv生的筋骨就不好了。」

x1了水的笨重的织品,在他挥动结实的臂膀甩出涮一声!

就乖乖上了晒衣绳,拉平。

简简单单的工作,也很耗费时间,转眼就是中午。

中午时间,咖啡厅就算大门敞开,通常也没客人。

孟瑶函来此一个礼拜,只有一天中午有客人,卖了两碗滚水泡面。

而六弦的员工餐……

「今天吃什麽?印尼面、乌冬面、还是牛骨拉面?」侯邦彦站到吧台後,拿出雪平锅装了六分满的水,开瓦斯炉。

「乌冬面喽,我要辣一点。」

忙了一上午,孟瑶函累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雪柜里有冰好的沙士,自己拿去喝。」

「好。」她像丧屍一样,托着脚步到雪柜前,挑出一罐最冰的饮料。

打开易开罐就对嘴喝掉大半罐,孟瑶函百般无聊,靠着吧台,看侯邦彦煮面。

营业时段由孟瑶函顾店,张罗客人的吃用。但员工餐都是由侯邦彦准备。

从他煮的员工餐,就能窥见侯邦彦绝对不是一个抠门的人,还是一位有概念的厨师:小白菜、金针菇、鱼板和火锅r0u片等等,每一种配料,都用不锈钢小碟承装,条理分明,卫生清洁。

孟瑶函看清楚他手上正要锅的食材,忍不住惊呼!

「哇!帝王蟹蟹脚?老板你中乐透头奖喔?」

员工餐能吃到帝王蟹,孟瑶函也是醉了。

「你真是城市土包子,都来住海边,看到螃蟹还能大惊小怪?早一点融入鲸鳍湾的生活吧!」

侯邦彦甩了她一个卫生眼,一副拜托你别再丢人现眼的表情。

帝王蟹脚都出场了,人生只能再三感恩、谢主隆恩!孟瑶函忍不住咽下口水。

她在圆形窗户前的那张桌子摆好碗筷,侯邦彦端面来,主雇两人一坐定就直接开动,谁也没多话。

用餐完毕,孟瑶函自动去洗碗;侯邦彦则走到橱柜前,拿出一个狗罐头。

她抬眼,发现侯邦彦买给阿逃的罐头并不是福寿或宝路,而是欧美那种贵松松、超营养的主食罐。

侯邦彦把罐头打开了装盘,放在阿逃面前。

他坐在六弦的门槛上,看着阿逃狼吞虎咽,若有所思,点燃一只菸静静ch0u着。

菸味刺激了阿逃灵敏的鼻子,牠抬头望向主人,低声不满地呜一声。

侯邦彦看见,无奈一笑,伸手r0u了r0u牠的脖子。

「我就这一丁点快乐,你包容一下。」

「呜呜。」

短促的回应,听起来像抗议、也像呜咽,无从得知狗儿真正的想法。

等香菸燃尽,按熄。侯邦彦拎着两支钓竿,还有保冷箱。

「我去堤防那里钓鱼,太yan下山前回来。」

每天下午,侯邦彦都要一个人去钓鱼。

「没客人的时候,你自便。对了,柜子里还有半磅艺伎豆子,你也可以用塞风壶练习煮咖啡。万一遇见房东太太来收租,好好替我煮一杯咖啡招待他。」

艺伎咖啡豆是可以让员工随便练手艺的豆子吗?

「好的。」她还是行礼如仪,乖乖应声。

每天下午,侯邦彦都要去海钓,孟瑶函见怪不怪。

但这个老板真正怪的地方:对於开门做生意意兴阑珊,经营咖啡店有一搭没一搭;但对待员工超大方,给她跟阿逃的东西都是好的,太过好。

侯邦彦到底为什麽要开这家咖啡厅?真有钱的话,先把店面重新粉刷好呀!g嘛把咖啡厅ga0成在半山腰的鬼屋?

孟瑶函心里有许多疑问。

「如果你要使用笔电,挑张桌子坐下来、光明正大使用,不要畏畏缩缩藏在吧台後面,很难看。」

「咦?」孟瑶函吓一跳!

她不记得在营业厅偷偷使用笔电时,曾经被侯邦彦撞见过。

他对她的诧异视而不见。

「我不在,你就代表我。是老板,动作大器点,不用躲躲藏藏。窗户靠右边的那个位置,偶而会有一点讯号,但通常是没有的,你试试看。」

「喔,好,谢谢大叔。」她有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叔什麽叔?叫久了就输了,叫老板!」这一点,侯邦彦就很有意见。

他背着钓竿跨上野狼125,发动引擎就出发。

而孟瑶函也开始过属於她自己的午後时光。

就算侯邦彦有指点,孟瑶函捧着笔电、试过六弦每个角落,还是找不到任何连线讯号。

最後她放弃找寻,把笔电摊在桌上,直接打开word档。

她超想写点什麽,快速敲击键盘发出规律悦耳的节奏,感觉得出她是一个常常输出文字的人。

可是她越写,打键盘的手却越发颤抖!表情也跟着别扭痛苦。

折腾了老半天,却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满意的句子在萤幕上。

她望着画面上仅存的残句,用力咬住下唇、甚至有些咬破皮,但她毫无感觉。只是把自己心里莫名的挫折,都发泄在按delete键上!

戳戳戳!消消消!最後什麽都不剩!

只剩恐惧。

「为什麽我再也写不出来了?」她吼道。

看着游标依然在闪烁,她的手心越发冰凉,甚至还有点想吐。

就在此时。

「我来啦!」

突兀宏亮的问候,适时拯救了被巨大恐惧吞噬的她。

「好久没来,有没有想我?咦?你哭了?打电脑也可以打到哭?不要写作业打字啦,玩ga会笑会飙国骂才健康!」

阿朗看似个x大喇喇,观察力却入微。

「你昨天才来,谁要想你了?我才没哭,鼻子过敏而已。」孟瑶函立刻把脸转向窗外,回避他的眼神。

阿朗很识相,没继续追问。

「你家boss进金se三麦没?我要黑啤。」

他甩着那一头招牌金发,完全把六弦当自己家,进屋就往雪柜前站,打开门挑三捡四。

「没。他说他不喜欢啤酒,最近正考虑把啤酒换成韩国烧酒。」

孟瑶函默默阖上笔电装进袋子里,不让阿朗看到。

「啧啧,告诉他不要乱换!烧酒难喝si了,还是我们台啤好,但cass不错,柠檬口味的我可以接受!」

阿朗眯着眼、噘着嘴,在心里回味无穷。

孟瑶函没好气,道:「你喜欢有什麽用啊?喝这麽多,天天找机会赖帐,六弦迟早被你喝倒。大叔要认真跟你讨酒钱,半年的营运费就有了。」

她为侯邦彦打抱不平。

阿朗大笑三声,打开一罐海尼根,跟之前侯邦彦一样,坐在大门门槛上。

「大叔?侯邦彦是大叔,那我呢?一定是欧巴,对吧?」

孟瑶函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原本睡在门边的阿逃也抬起头瞪他,马上决定换位置睡觉。

阿逃很明显要避开他,移动的时候,还做出狗狗上完厕所、用後腿拨砂的动作。

「你做人太失败,连狗都懂。」她故意说得嫌弃。

「哈哈哈,真的。我做人超失败、超垃圾!ai喝酒、ai到处睡人,这我承认。」

「删掉!」

「为什麽?」孟瑶函抵抗,「你都还没看!我写六弦,都是描绘我们经营的用心,对生意会有帮助的。」

她越解释越糟糕,侯邦彦脖子以上都胀红了。

「叫你删就删!」

「创作者就该扞卫自己的发语权,除非你给我恰当的理由!」

两个人为六弦起冲突,加上只有孟瑶函的钓竿有收获,老手侯邦彦却一无所获……

当男人面子挂不住,就别想讲道理,僵持不下的局面更是火上加油。

两个人都不想回六弦,杀到还没开门营业的kokoo。

直接敲开大门。

「ga0什麽呀?瑶瑶年纪小ga0不清楚状况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过夜生活,大脑要下午两点以後才开机吗?」

阿朗来应门的时候,招牌金se长发来不及编辫子散在脑袋後面、凌乱又蓬松,活像一只阿福柔犬。

「如果你晚上少让小头加班,你的大头就可以早一点开机!」因为心情恶劣,侯邦彦说话也特别毒舌。

「哇靠,你吃炸弹了?」阿朗终於发现苗头不对,「还好西西回老家,要是被她听见,还以为是我告诉你她索求无度。」

「现在你告诉我了。」

阿朗原本只把门拉开一道小缝,但侯邦彦直接用力踹开,连让他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孟瑶函尾随在後进门,脚步也是又重又急,把手上拎着的两尾黑雕,直接甩进kokoo的水槽。

黑鲷还没断气,在水槽里活跳跳,还溅起几滴水花。

「不是炸弹,是鱼雷!他肯定是吞了鱼雷!我们钓鱼钓得好好的,他突然就发脾气了。」

孟瑶函忘记自己是工读生、小帮手,抱怨起侯邦彦,也是火力全开。

「还不是你多事,在网路上乱写文章!」他侧头吩咐阿朗,「网路借她用,把那些文章删掉!还有,我今天不想煮,那两条鱼你随便料理一下,给大家当午餐。」

「有没有ga0错?我这边是酒吧,只有酒跟炸物,我跟西西也都是吃冷冻食品,谁跟你一样有空ga0料理?」

阿朗看到不请自来、进屋撒野的两人,瞬间觉得头大。

侯邦彦和孟瑶函相互怒瞪。

「随便你怎麽弄!记得不要给她喝酒,我要我的人清清爽爽的。」

说完,他冲着孟瑶函下命令:「我到外面ch0u菸,你把文章删乾净,等一下我再回来接你。」

「谁是你的人?不是说支持我继续创作吗?现在你跟学校那些人一样,都在摧残我!」

「谁叫你要提到我的店!」

碰!

避免两个人继续争吵,侯邦彦说完就摔门出去,不再理会跳脚的孟瑶函。

「不可理喻的老男人!」孟瑶函朝着他离去的身影,站直手cha腰吼道。

目睹这一幕,阿朗眼底浮现一个寓意深长的眼神。

「这真是……」稀奇。

印象中,侯邦彦请小帮手,互动从来没有那麽热络。

除了提供食宿,侯邦彦教会小帮手,大家就自己看着办。如果遇到不适职的人,他顶多跟对方说:「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什麽时候还有意见不合?拌嘴拌到他面前?

孤僻又好面子的侯邦彦,绝不会轻易让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现在千里迢迢把小帮手丢包到kokoo?这是无言的求助呀。

阿朗毕竟是他的好兄弟,看到侯邦彦反常的一连串行为,猜到他的六、七成心意。

「你好好跟我讲讲,倒底发生什麽事。」

於是,孟瑶函把上午的状况,简略地转述给阿朗。

他一边听她抱怨,一边用泡面、j块和薯条,勉强拼凑出一顿午餐给她。

孟瑶函拿着杯面,一直用筷子拼命戳面条泄愤。

「他莫名其妙,翻脸b翻书还快!我要是心脏不够强,就要被大叔当场吓si了。」

「应该是,他快要被你吓si了吧?」阿朗了解来龙去脉後,大笑三声,又问:「我可以看看你写的ig吗?」

「好呀。」孟瑶函乾脆地递上手机。

她开立的新帐号,叫鲸鳍湾nv孩。

除了六弦的生活,也提到过kokoo,还有她从六弦的山崖上,空拍周遭景点的照片。

「写得还行,但侯邦彦的确会介意六弦的资料在网路上暴露太多。」阿朗快速浏览一遍,「这样好了,你把六弦的资料删除,但还是可以写鲸鳍湾。」

「为什麽一定要我删文章?」

阿朗故意摆出要吃豆腐的嘴脸要0她的头,被孟瑶函一把拨开。

「你年纪轻,心还很柔软。侯邦彦跟我都不年轻了,脑子固执,心态更固执。老人嘛,不想让人知道太多过去。有时明明知道自己不对,却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没有安全感,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凭什麽老人就一定要b年轻人让步?」孟瑶函一脸鄙夷。

这两个男人平常不是很会吹牛自己t力多好,b年轻人还行吗?

「删了吧,你毕竟是寄人屋檐下。老猴子心里疼惜你,才没有一次下重手,换做别的小帮手,他一定立刻要他们走路!」

「哼!」孟瑶函噘着嘴,满脸不甘愿。

但阿朗说得没错,情势b人强。

她还不想这麽早回k市,所以只好乖乖从命,删了关於六弦的发文。

阿朗看着她删文,对侯邦彦也有了交代,讲话的语气变轻松起来。

「不过你可以帮kokoo多写几篇!我跟老猴子不一样,我一点都不排斥知名度,名利是綑绑在一起,有名才有钱!反正我接到生意,多少都会分给老猴子一些。」

「我真的ga0不懂大叔,明明很多方法增加六弦的营收,他为什麽不做呢?其实,他也可以开一间像你这里的音乐酒吧。但我每次提,每次被他冷处理。」

「你跟他提啦?」阿朗用慈ai的眼神望着她,「老猴子怎麽说呢?」

「他说,鲸鳍湾已经有kokoo了。」

阿朗露出笑意,「是啊,如果老猴也开一家音乐吧,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啊?!」孟瑶函这才发现,自己等於怂恿侯邦彦与阿朗正面对决。

这不是破坏他们的兄弟情谊吗?

怪不得侯邦彦对这个方案完全不采纳。

「你知道我开kokoo这间音乐酒吧,是老猴子帮忙出的主意吗?」

「不会吧?」她闻言又是一愣。

「我刚来这里时,只是租了一个摊子,在路边卖饮料,根本不赚钱。某天摆摊的时候,看到讨债集团在打人,我帮忙报警,後来还送那人去医院……」

「那个人就是大叔,对吧?」孟瑶函把阿朗和侯邦彦的话连结起来。

「对。」阿朗遥想过去,感触纷纷涌上心头。自己走到雪柜拿了一支金se三麦回来,开了就对嘴喝。

「後来老猴子出院,带了点礼物来答谢我。男人嘛,不是聊nv人、就是聊赚钱。他觉得我给他的是救命之恩,所以把自己创业的详细计画,全都传授给我。」

「等一等!什麽叫做他原本的创业计画?所以六弦原本应该就像kokoo一样,是一间音乐pub吗?」

阿朗又灌了一口酒,然後对孟瑶函眨眨眼。

「你很聪明,难道没有问过他,六弦为什麽叫六弦吗?」

六弦葫芦型的主建筑,侯邦彦弹起吉他驾轻就熟,还有可以跟顶尖音乐人做深度交流……

她恍然大悟:侯邦彦原本想开的,是一间以吉他为主角的音乐pub、咖啡厅。

「但是大叔把计画交代给你,那他自己呢?」

孟瑶函皱着眉头问,表情严肃。如果照侯邦彦原来的计画,结婚应该不成问题。

「跟他结不成婚有关系吗?」她又问。

「连这件事,他都愿意告诉你吗?」换阿朗大吃一惊。

「钓鱼的时候,正好聊到。」

阿朗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噱爆表情。能让侯邦彦聊起这档事,他得好好重新评估一下孟瑶函的斤两。

阿朗似乎也被g勒起某些回忆。

「瑶瑶呀,虽然鲸鳍湾虽然是观光区,但对一般人,它就是天涯海角。人们会执着留在这儿,若不是从事捕捞业,就是有自己的隐情。」

他笑着看她,但孟瑶函觉得阿朗的笑很苦。

「你愿意告诉别人,为什麽自己执意要来这里?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六弦经营得差强人意,侯邦彦为何依旧不肯离去?」

还没有开始营业的kokoo里,灯光非常昏暗,阿朗迳自喝着啤酒,孟瑶函则握着装满冰块的玻璃杯,偶而摇动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多好的梦想,跟他的才华多匹配,为什麽要放弃?不应该放弃呀。」她由衷为侯邦彦觉得可惜。

「实践梦想,对世界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人再期待你,没有人想再看到你,你还会继续坚持吗?」阿朗丢出一个她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所以,侯邦彦是不被期待,才放弃梦想吗?

孟瑶函认真思索着他的问题,但敷衍阿朗的提问。

「可能没有力气吧。」她随便说一句,接着问:「阿朗哥,你又为什麽会来鲸鳍湾呢?」

「哈!我们不是在讨论老猴子跟六弦吗?g嘛突然牵扯到我?」

阿朗被她回马枪般的思绪先呛了一口酒,咽下後忍不住帮她拍拍手,觉得她连结事物的能力很强。

「让你猜?」

孟瑶函大眼咕溜一转。

「想都不用想!你一定是伤了太多nv人的心,躲到鲸鳍湾啦!」

阿朗尴尬大笑,「以我的人设,答案的确应该是这样没错喔!」

应该是这样。

就在两人说说闹闹之际,kokoo的门被推开,侯邦彦终於返回。

「文章删好了没?我们该回去,阿逃还没有吃中饭。」他说话时,还是一脸臭,不愿意正眼瞧孟瑶函。

「删好了删好啦!回去就回去,我是为了阿逃回去的!」

就像有小孩的夫妻吵架,被迫马上和好一样。

阿朗赶紧充当两人的和事佬,「瑶瑶多聪明,一点就通,用不着说重话嘛。g嘛臭张脸?」

「你再罗唆,在我那里赊的酒钱,先结清!」

正当kokoo里氛围还很微妙时,嘎的一声,大门无预警被推开。

孟瑶函、侯邦彦、和阿朗,同时把视线投往门口。

两个nv大学生手拎着旅行袋,一副度假装扮,直接闯进来!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