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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金陵艺术学院……”刘禾安看着校门喃喃说。

“要拍照吗?”陆鹤昂问。

“考完出来再拍吧。”

门口已经挤了很多人,刘禾安展示了准考证身份证,保安就放兄妹两个进校了。

学校里面很漂亮,上上下下很多坡,走起来蛮累人的。

“学艺术的nv孩子确实都很漂亮啊。”陆鹤昂淡淡开口说。

刘禾安飞速瞄了几眼周围长发飘飘的nv孩子们,确实都很漂亮,明明她也很喜欢漂亮的nv孩子啊,为什么听到陆鹤昂夸其他人,心里就怪不舒服的呢。

不过这点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很快消散,她还赶着去考场签到。

签到后刘禾安发现自己是下午考试。

“要出去吃点东西吗?还是考完再吃?”陆鹤昂问。

“考完再吃吧,现在也吃不下什么。”刘禾安摇摇头。

兄妹两个跟随指示牌到会议厅休息,刚坐下,陆鹤昂就说出去一下。

刘禾安呆呆地点头,继续在手机上背着刚重写的自我介绍。

过了一会儿,陆鹤昂手里拿着两大杯n茶回来了。

“谢谢!”刘禾安拿过来狂喝了一大口,“我在背重写的自我介绍,刚刚听到上午考试的考生说得,好像考官b较喜欢有意思的自我介绍。”

“嗯嗯,时间还早。”陆鹤昂说。

“你知道金陵是哪六朝的古都吗?”陆鹤昂突然问“考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吗?”

“应该会吧……我确实不知道,我搜搜看!”

“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陆鹤昂缓缓说。

“哇!厉害厉害,我得赶紧背下来。”

刘禾安背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拉起陆鹤昂装作考官,模拟考试。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陆鹤昂凝视着刘禾安的眼睛。

刘禾安心里一颤,脑子里是‘哥你怎么入戏这么快啊!我好慌!’

“我……我……”刘禾安嗫嚅了半天,才磕磕绊绊说完了自我介绍。

“趁还有时间,再仔细背一下吧,或者就不要改了。”

“嗯嗯。”刘禾安有点垂头丧气。

考官是三位男老师,看到刘禾安时都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刘禾安也放松了一点。

坐在椅子上的刘禾安准备开始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我叫刘禾安……”

安字刚说完,中间的男考官便打断了“好,可以了,接下来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正常回答就好。”

这一茬让刘禾安的身t又紧绷起来。

后面,考官就问了她喜欢读什么书,看什么剧和电影等等无关痛痒的问题就结束了考试。

刘禾安懵懵的,她有种初试过不了的预感。

一出考场就看到面带笑意的陆鹤昂,手里还拿着两杯喝到一半的n茶。

“还好吧,我尽力说很多了。”陆鹤昂没问她考得怎么样,她自己先报备出来了。

“没关系。”

刘禾安拿着那半杯n茶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路过垃圾桶,和陆鹤昂喝完的那一杯一起扔进去了。

走到校门口,“妹,给你拍照啊。”陆鹤昂笑着说。

“好。”刘禾安也尽力扬起笑脸,b了剪刀手,后面是金灿灿的金陵艺术学院六个大字。

“明天就回去了是吧。”陆鹤昂问。

“嗯嗯。”

“那我再带你去紫峰大厦逛逛吧。”

出地铁站时,刘禾安看到有卖梅花糕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糕点,刘禾安又用眼神询问着陆鹤昂可不可以买,这次是陆鹤昂直接付了钱。

五块钱的梅花糕。

“齁甜!”刘禾安被甜得吐舌头。

陆鹤昂笑了笑。

刘禾安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虽然它不是很好吃,但还好它小,b较容易吃。

“好高的楼啊!”

“嗯嗯,我们要去72层的观景台。”

兄妹两个一进电梯,就有服务人员过来帮忙按电梯,刘禾安看得啧啧称奇。

随着电梯飞速上升,刘禾安就没心思想别的了,她的鼓膜又开始痛了!

“耳朵疼?”

“嗯嗯。”

“你试着咽口水。”

刘禾安用力咽了两下,也没什么变化,“没事没事,我可以忍得。”

还好,没几秒钟,电梯就抵达了72层。

天气不太好,落地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刘禾安慢慢走到窗边,俯瞰着下面的街道,房屋小得像玩具模型,崭新的、老旧的,各se的建筑又被绿se点缀。

刘禾安刚下飞机时就注意到,这里的冬天,大部分树木还是绿se的。

窗上贴着几个以金陵为中心向周围发散的显着城市的方位的贴纸,其中东北方向是东京,刘禾安蓦然想起陆鹤昂水杯上的字,陆鹤昂说过,那个字是他找商家定制上去的。

字是“富士山下,遥远的她。”

室内有一架漂亮的白se三角钢琴,刘禾安看着很眼热,但又不敢0,只敢围着它转。

“妹,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拍张照片。”陆鹤昂说。

听到陆鹤昂的话,刘禾安先来回看看有没有工作人员注意到自己,确定人没人搭理后,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手指轻轻抚上琴键,却也不敢按下去。

“抬头,再来一张。”

刘禾安呆呆地抬头,任凭陆鹤昂的手机框下自己。

感觉应该是拍了两张,刘禾安觉得很足够了,便故作轻松地跑过来,想要看照片。

低头那张很可ai,大大的钢琴旁坐着一个小小的nv孩,刘禾安感觉自己被拍成了一个小学生。

又四处转了转,两个人才下楼离开,准备去吃饭。

“去吃鸭血粉丝可以吗?”

“可以呀!我就想吃鸭血粉丝呢。”

吃完鸭血粉丝,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陆鹤昂又带着刘禾安去附近的古街转。

说是古街其实早都已经彻底的商业化,店面都是小吃和卖伴手礼的。

刘禾安第一次见到这种街,看什么都稀奇,只要不是装修得特别豪华的店,她每家都要进去逛。

“这个要给小空,这个给瓜瓜……”刘禾安边挑边在嘴里念叨着。

溜达了一整天,刘禾安的脚特别特别痛,走路也变得越来越慢,步履蹒跚地跟在陆鹤昂身后。

看着陆鹤昂的胳膊她是真想挎上去。

‘妹妹挎着哥哥的胳膊天经地义吧……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过肢t接触啊……好累,好想垮,哪怕抓一下衣角呢。’刘禾安在颅内碎碎念。

陆鹤昂当然听不到。

“妹,这里挺漂亮的,要不要拍照?”

刘禾安很心累,但是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她蹲下去摆了个pose。

陆鹤昂也蹲下来,旁边是流水,身后是拱桥,黑夜里,刘禾安的眼睛亮晶晶的。

陆鹤昂又是把刘禾安送回酒店才回自己的住所。

来金陵实习,他没朝家里要一分钱,还是靠上学时候在外兼职攒下来的钱支持他实习阶段的生活。

实习两个月,他准备一直住在这个八人间的青旅。

“今天加班了?”室友问道,他们在一个房间住了一个多月了,平时都会互相打打招呼。

“没”陆鹤昂微笑起来“陪我妹考试来着,晚上又带她去逛了逛。”

陆鹤昂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翻看着相册,突然懊恼自己为什么跟妹妹也那么客气,如果不用妹妹手机拍照的话,现在自己相册里就有妹妹了。

刘禾安反复看着复试名单,终于确定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她没有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九分。

她走出酒店,扫了路边的一辆共享单车,这是她第一次骑共享单车,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风吹着枯h的树叶,有卷曲的叶子飘落到车筐里。

刘禾安很遗憾白天时候逃避现实窝在酒店没有自己出去转转,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很有主见的人,但是离开了县城,来到南方的城市,她却成了没有哥哥带就不敢独自出门的小孩。

明天就要离开金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这座城市,所以她骑车单车在马路上晃悠了很久,等到手指冻得不太能弯曲时候,她才回到酒店的房间。

掏出一个小时没看的手机,发现陆鹤昂发了消息。

“明天我去酒店接你,送你去机场。”

刘禾安赶紧回复不用,但拗不过陆鹤昂的坚持。

兄妹两个挨着坐在地铁上。

“不要有压力,后面不是还有学校呢嘛。”

“嗯嗯,我知道的,年后我可能会去北京校考。”

“那我在北京也能带着你了,到时候带你逛北京。”

兄妹互相挥挥手,刘禾安转身进入安检的队伍,等她看手机时候,发现陆鹤昂在她、表姐、小舅和他的四人群里发了一张她排队安检的背影照片。

陆鹤昂说“上飞机了~”后面跟了个可ai的表情包。

刘禾安点开照片,照片把八十多斤的她拍得像一百五十斤,肩膀好像是双开门冰箱,她无语地退出照片没打算回消息。

群里下一条是小舅的消息“怎么感觉孩子胖了呢……”

这下让刘禾安找到了发泄口,于是可怜兮兮地说:“我才没胖!哥把我背影拍得太丑了吧。”

陆鹤昂看到妹妹的消息又点开照片仔细看了十几秒钟,‘很可ai啊……’

又是一年过年。

这年是2019年。

刘禾安一家从县城赶到四一市的姥姥家,这一年小舅也来这过年,三十几平的小房子里挤满了人。

每年过年的固定节目都是玩扑克。

牌桌是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刘禾安不想脱鞋shang,于是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陆鹤昂进到卧室之后,坐在了刘禾安旁边的椅子上,但是这个椅子离牌桌有点距离,不过陆鹤昂手长腿长,稍微往前坐点也不妨碍他0牌出牌。

刘禾安感觉自己靠近陆鹤昂那边的肌肤都紧绷起来,她心里很懊恼,怎么每次见表哥自己都怪怪的。

吃年夜饭时,陆鹤昂还是坐在刘禾安旁边,她感觉自己吃饭都很拘谨,大人们闹哄哄地喝酒,她就放松眼睛,透过菜肴发呆。

“出去放烟花啊!”表姐林月说“买了好多烟花呢。”

其实刘禾安不太想出去,因为外面真的很冷,但是大家都出去了……她慢吞吞地穿好粉se棉衣围上围巾才走出门。

外面小舅已经点了一个烟花,刚走出楼道门的刘禾安就被吓了一跳,她看到陆鹤昂站在门边,就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给你俩,我买了老多这种仙nvbang。”表姐从车里取下来很多烟花bang。

风很大,火机还不防风,点了很久才点燃一支,四个人把手里的烟花bang凑在一起,于是噼里啪啦,烟花bang们纷纷被点燃,刘禾安的视力不好,散光也很严重,这下被烟花晃得只能看到烟花bang的火焰,剩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刘禾安怕自己的烟花甩到别人身上,于是慢慢地往旁边走,没想到一下子撞到人身上了。

她一回头根据身形和身高依稀辨认出,这人是表哥。

‘我记得刚刚表哥不在这边的呀……’

“你的要灭了,我这里还有几根,给你玩吧。”陆鹤昂说。

刘禾安想说她不想玩了,太冷了,而且眼睛看不太清东西了,也就是这犹豫的两秒钟,她听到陆鹤昂说:“是不是太冷了,那就别玩了回屋去吧。”

刘禾安还没说话,刘母走出来,说要给她们四个拍照。

旁边的烟花还在绽放,刘母拍下了四个人的合影。

姥姥家睡不下,刘禾安、林月和小舅谢长吉晚上来陆鹤昂家住。

“小月禾安床给你俩铺好了,都换了新床单被子。”二姨杜可说。

“好的好的谢谢二姨。”刘禾安赶紧应声。

杜可又掏出瑜伽垫等等东西,在客厅打了两张地铺,给陆鹤昂和谢长吉睡,收拾完之后她就回主卧睡觉了。

刘禾安她们四个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四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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