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毕竟年纪轻,听了这样的话,仍觉得不好意思,可刘叔还在接着说:“您和殿下的身子都这样好,又年轻,明年成了婚,说不定后年就抱上小殿下了!”
雀澜一愣,霎时满脸涨得通红。
可就是刘叔这么一说,他才忽然想起,自从殿下陪他度过了情潮,两人把话说开了,便同真夫妻一般相处,行房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而殿下从没叫下人给他煮过避子汤。
雀澜回想了一下,上一回同他好,都是数日前的事了,现在喝药,应当来不及了。
刘叔在旁,看他脸色红红白白,便问:“少夫人,您怎么了?”
“……”雀澜扶住额头,摆摆手,“你下去罢。”
他捧着妆奁往屋里走,又想起一事,回头吩咐道:“院里那株红梅已开了,折两支养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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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州
冬季,大陆外环的洋流方向由南向北,此时从平远县乘船出发,顺着洋流,速度极快,不出五日便能抵达津州港。
十二月十六日清晨,一艘商船开进港口,走到了官船停泊处。
停泊处的入口横着一座钢索吊桥,挡住了入港船只,桥上的官丁大声喊着:“商船走那边!这儿是官船入口!”
甲板上的船夫们连忙喊:“官差大人!咱们这船上坐的也是官爷呀!”
正说着,船舱里出来一人,身着禁军铠甲,从怀里掏出了一道羊皮封好的圣旨。
“禁军办差!陛下御赐便宜行事令在此!”
他将羊皮卷展开,给桥上的官丁看。
官丁看清那上头的字,立刻朝这人下跪行礼,而后回身大喊:“开路!”
岸边的苦工们奋力转动硕大的铁□□,粗壮的铁链哗啦啦作响,钢索桥的中间一段被吊了起来,恰好能容一艘船通过。
商船慢悠悠驶入港中。
一名高大乾君走出船舱,他身着官袍,腰背笔挺,肤色黝黑,面庞英气俊朗,看着约莫二十五六岁,正是这支队伍的头领,秦般手下的一名小将,名叫徐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