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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理由反驳就说我是歪理?你怎么这样。”
两人又逗了几句嘴,郁寻春突然问:“是不是有什么人……”
他说不下去了。
虽然宴青川一直再和他插科打诨,但郁寻春清楚,宴青川不是那种独断的人。
搬家的事,应该是他在询问自己意见并且得到同意的答覆后,提前和郁寻春说好时间,再搬过来。
而不是先斩后奏,先一声不吭地把家搬过来,再让他没理由拒绝。
很多东西,比如玄关的浴缸和沙发边的绿植,早上都还在那边家里。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郁寻春不是笨蛋,他反而非常敏锐。
他猜测,或许是郁池夏找上门了。
他的出现打扰到宴青川,从而导致他匆忙搬家。
郁寻春其实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很难不对宴青川感到抱歉。
“哎哟。”郁寻春捂住额头。
“想什么呢,我搬家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郁寻春垂眼笑了下,他就知道宴青川会这样说。
他很多时候体贴得像个仅存在于幻想中的假人。
宴青川往指尖哈气,还要弹他。
郁寻春捂着脑袋跑了。
新房子很大,上下三楼的空间,追逐起来可比之前的家困难。
郁寻春在二楼台阶上被宴青川抓住,后者撸着袖子一副欺男霸女的恶霸模样,作势要弹他脑瓜崩:“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郁寻春捂着脑袋躲着叫救命,宴青川挠他咯吱窝让他松手。
求饶声和笑声迭在一起,从楼上飘下来。
缸里的鱼静静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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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后别墅非常安静。
宴青川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换到新环境不适应,郁寻春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忍不住去想郁池夏找上门时的情况,想当时宴青川在不在家,想他们有没有说上话,想宴青川会不会也觉得郁池夏单纯又无害。
和郁池夏接触过后,宴青川会不会也会厌恶他?
他仿佛看到某天,宴青川和郁池夏并肩站在一起,一脸厌恶地对他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郁寻春一点也睡不着,那个画面让他喘不上气。
他在床上蜷成一团,裹着被子在屋里打转。
半晌,郁寻春拉开门,赤着脚站在宴青川门前。
想敲门,但伸出去的手始终滞在半空。
郁寻春下了楼。
他没穿外套,光着脚进到车库,没开暖气的车库冰窖一样冷,他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郁寻春找到那辆库里南,四处翻找,他忘记当时把药放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