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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黑着脸没吭声,这事儿他还真不能把火撒人家身上,因为他记得他最后好像要求了好几次不带那玩意儿,但男人一直没同意。
他开始甩锅:“我那会儿意识不清,根本不能对我的言行负责,你既然不愿意,你就坚持到底啊,半路松嘴算怎么回事!”
宴青川解释:“你放心,我没病,我当时不同意就是怕你有病,结果你就在那儿又哭又闹说你第一次,怪我嫌弃你,挂我一身眼泪鼻涕,我实在拗不过你选择了相信你。”
“你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你不记得了?”男人看着他,“你说‘快点,我没病,你是不是不行’,你说哪个男人听得了这种话?”
他唇边带着一丝浅笑,略带戏谑的表情让郁寻春想起了曾经某个流行的网络热梗——当我这样回答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郁寻春裂了。
舀了一杓粥在半空停滞半天,哐当落进碗里。
“怎么可能!!!”
他嗓子劈叉,远在酒店楼下树梢上的麻雀,都好似被他这声惊嚎给惊地扑腾开。
“你说我——”又哭又闹?
郁寻春伸出两指在两人中间比来比去,满脸的不敢置信最后汇成一句铿锵有力的:“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说完他脑子里就闪过一点碎片式的画面。
对上宴青川漆黑的眼,郁寻春默默移开视线,喝了口咖啡:“绝对不可能。”
他所有情绪都挂在脸上,心虚也很明显。
宴青川端起咖啡,掩住了唇边的笑。
郁寻春背对着他,握拳狠敲了自己脑门几下。
糊涂啊郁寻春,几杯酒啊把你喝成这样!
他无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宴青川道:“你以为只是酒的问题?”
郁寻春转头:“什么意思?”
宴青川按了按太阳穴,细看之下能发现他脸上也有一丝疲态。
不仅是郁寻春觉得自己被掏空,同样折腾了一晚上的宴青川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问:“你知道我们昨晚做了几次?”
郁寻春一脸茫然。
男人比了个手势。
郁寻春睁大眼,这个次数他居然没有精尽人亡,他也挺天赋异禀的。
不是……他瞪着男人:“你居然还数,你好变态。”
“这是重点吗朋友?”宴青川无奈,“重点是这个次数不正常,你被人下药了。”
郁寻春:“啊?”
郁寻春长着一张相当好看的脸,唇红齿白,眼睛又圆又亮,瞳仁乌黑,像是刚从溪水里捞出的黑曜石。
但他的脸并不是可爱挂,清晰的下颚线和高挺鼻梁,恰到好处中和了那双眼睛的幼态感,是一款高眉深目的港风浓颜。
当他茫然地睁着他那双全娱乐圈公认的大眼睛盯着宴青川时,宴青川想到了蒋洲家的那条总是精力旺盛的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