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的地盘
刺激的一天结束,当苏遇白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
她走出帐篷,天还没亮,看了看时间,凌晨二点。
皎月当空,云淡风轻。
山里的夜晚较为凉爽,燃烧的火堆不灭,隐隐可见一个人影倚在树旁。
听得动静,那人抬头望来,低沉魅惑的声音响在静寂的夜se之中,“睡不着吗?”
原来是楚之杭!
苏遇白松了口气,循着声音来到楚之杭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倚树而坐,下意识道:“不是,睡得挺好,就是突然醒了。”
楚之杭无声的g了g唇,转过头睨着苏遇白jg致的侧脸,月光温柔了她的神情,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狭长凤眼流露出浅淡的笑意,琼鼻挺翘,粉唇微挑,弧度正好。
她似有意识般侧首凝眸,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安静对视。
一刹那,他眼中只有她。
“呃,楚哥,听说,前些日子你和秦意的表姐相过亲……”苏遇白蹙了蹙眉,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先行挑起了话题,似能感觉到他认真的倾听,她眨巴着眼睛问道:“你不喜欢那样的nv人吗?”
提及感情,有些人心中总会潜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楚之杭当然不在此例,沉默半晌,淡淡道:“不合适,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什么样的人?”
只是应该,而非一定,一语双关。
苏遇白纠结着眉,突然想到一句话,忍不住戏谑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怎么样?”
“呵,在外小老虎,回家小野猫,至于你说的那些,只要随她的x子,我没有意见。”楚之杭挑了挑眉,眉目间充斥着张扬傲气,瞧着苏遇白纠结的小模样,心知她也许误会了他,遂解释道:“我的nv人,什么样都好,我楚之杭自认能宠的起她,也敢宠!”
不愧是楚之杭,有这个资本!
苏遇白在心下暗暗点头,谁要是嫁给这个男人,那还不被他宠成国宝?
“看样子,楚哥心里有人了?”她睨着他,凤眼里笑意渐变晦暗,语气里充斥着莫名的意味,“是同事吗?”
楚之杭觉察到苏遇白眼神的变换,g着唇角反问:“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记得那一夜,她动情时口中吐出的名字,现在想来,心里有些堵。
苏遇白眼神一黯,下意识的摇头道:“没!”
她回答的太快,反而让楚之杭感觉到不对劲,他没再揪着不放,眸光一闪,语气淡了些,“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不由自主的关心担忧,见到欢喜,见不到想念,你说,我这是喜欢吗?”
“或许吧。”
前方火光烁烁,苏遇白心下一颤,不自觉移开视线,唯恐被楚之杭炽热的目光所灼,她没想到他这般冷情的人会说出这番话,他还问她这是不是喜欢,问的那般认真,问的她心生一gu冲动,然而也只是冲动。
“是么。”楚之杭将她躲闪的目光看在眼底,心下有了计较,也没再b问,反而意味深长道:“军人对于已占据的地盘决不放弃,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我喜不喜欢她!”
众人醒来时已天se大亮。
楚之杭接了个电话,正要收拾东西,一抬眼瞧见了走出帐篷的苏遇白和秦意,叫醒了顾流简后,淡淡道:“今天八一建军节,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得早点回去。”
四人回到师部驻地,已是上午十点。
部队里每逢节日都要ga0个节日晚会,因这次苏老爷子下部队慰问基层士兵一事,团里更重视这次的节日晚会,副团长一个电话召回了团长楚之杭,除了早已确定的团队会餐,楚之杭心下计较一番,决定和副团长一起表演个节目,他拍板决定了,副团长自然没有意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楚之杭,咱三年没见了,你至于回来就压榨兄弟么?”副团长瞧着楚之杭那志得意满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怎么着,达成心愿了?”
“燕少荀,少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揍你!”楚之杭笑骂道:“赶紧忙活正事去,你要不服,回头台上咱练练手,你可从来没赢过我,对了,去年今日那事我还记得呢,是你把窗户当被子吧?需要我帮你宣传下么?”
燕少荀闻言,连忙闭上了嘴巴,开什么玩笑,那么丢人的事儿要是被楚之杭这厮告诉了妹子们,他燕少荀还不得被笑一辈子?
楚之杭面无表情的轻哼一声,遂即与燕少荀以及政委等人商讨晚会的细节。燕少荀虽然满嘴跑火车没个正经,但办事能力毋庸置疑,因着苏老爷子的关系,他特地邀请了文工团的一帮人前来演出,成心把今年晚会的动静ga0大,让他们第九师二十七团再次扬名。
结束商讨,已接近中午会餐的时间。
苏遇白三人自小长在大院,早上定时的起床号就没一天歇菜过,每天上学的时候都能瞧见士兵哥哥们整齐的队列,所以部队于苏遇白来说,早就没了新鲜感!
正要往食堂方向走去的秦意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擦,小白,那两个挫货怎么跑这儿来了?”她眼尖,一眼瞧见了跟在一名文艺兵身后的沈少谦和沈娜两人,顿觉晦气,如果不是清楚两人的家庭,她都要以为这两个人也是部队子nv了。
“跟着亲戚来的吧?”
苏遇白淡漠的视线一扫而过,随即收回,这部队不是她家开的,她也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不是?
“他们知道小苏苏身份?”
顾流简听说了苏遇白和沈少谦分手的事情,对沈少谦的印象更差,此刻瞧见这一幕,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上前埋汰几句,让这对狗男nv哪来滚哪儿!
苏遇白捕捉到顾流简眼底的愤怒与维护,轻轻g了g唇,哂道:“他沈少谦要是知道,肯定属苍蝇蚊子的,赶都赶不跑!”
三人正说着,那边的沈娜环视四周,视线自然而然的从顾流简身上划过,又慢慢转了回去。
她记得这个男人跟苏遇白、秦意的关系很好,难道她们也来了?
果然!沈娜下意识攥了攥拳,心下有些堵。
“娜娜,看什么呢?”沈少谦转身,蹙眉看着魂不守舍的沈娜,循着她的视线,瞧见了前方挽着秦意手臂的苏遇白,多日不见,她的笑容越发明媚,灼了他的眼,那一身凛然的贵气,是他怎么求也求不来的。
众人徒然听到语调微凉的这句话,纷纷沉默下来。
燕少荀敏锐的觉察到楚之杭气息的变化,忍不住微微蹙眉,眸光一扫,就将那个小男生的心思看了个通透,他不认为那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少年会是好友的对手,楚之杭有多么优秀,作为兄弟朋友的他最为了解,他和楚之杭相识多年,就没见楚之杭输过!
楚之杭蓦然间听到沈少谦这三个字,条件反s般看向了苏遇白——
她的神se不变,似乎早已发现了沈少谦的存在,那双撩人的狭长凤眼划过一抹了然,便再也看不出情绪,即便在秦意说出那般突兀的一句话后,嘴角噙着的笑意仍旧没有消失,反倒有着加深的趋势。
反观秦意和顾流简,两人还不如苏遇白淡定呐!
楚之杭不动声se的敛回目光,心下却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认为那个少年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但不可否认,这个名字已不知不觉成为他的忌讳,在他没得到苏遇白明确的回答时,就是一根哽喉的刺儿,让他颇为不自在!
“一个外人也值得大惊小怪么?秦意……”苏遇白不愿秦意提及沈少谦,她没有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ai好,迎上众人各异的目光,她扬唇笑道:“吃饭,都看着我g什么?”
秦意点了点头,乖乖地把未曾出口的话语全部咽了下去,心想就如小白所说,她跟一个外人计较什么?
楚之杭察觉苏遇白的情绪不变,眸光一闪,撞入她流转光华的凤眼之中,禁不住g起慑人魂魄的浅笑。
饭毕,燕少荀带着秦意和顾流简先行一步,声称有事让两人帮忙。
苏遇白与楚之杭并肩而行,刚迈出了食堂大门,就见自己不想搭理的人拦在了她的身前。
“楚哥,麻烦你先等会,我跟他谈谈。”
苏遇白带着沈少谦来到树荫下,方才转身对上他饱含深情的目光,无视胃里的翻腾,挑眉问道:“沈少谦,你一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是认为我还不够厌恶你?”
沈少谦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睨着苏遇白越发jg致的五官,轻声唤道:“苏苏,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的家庭,这不公平,如果早知道这样,我……”
“你就会抱稳了我的大腿,是么,沈少谦?”苏遇白打断了沈少谦的话,凤眼闪过一抹犀利,直视着沈少谦的眸,冷笑着b问:“我不想和你废话,你沈少谦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你想将那一丁点的回忆毁的一g二净,那我满足你这个愿望!”
气氛僵y,两人间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沈少谦低垂着头,俊颜蓦然扭曲,一抹狰狞从眸中划过,他突然伸出手箍住了苏遇白的腰肢,往自己的怀里送来,低头就要hanzhu苏遇白噙着哂笑的唇!
“你放开!”
苏遇白眼神一凛,双手挣扎,眼见不行,果断的伸出一脚,踹向沈少谦的胯间,这是他自找的!
她还未曾呵斥,就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那令人着迷的男人味将她包裹,她抬头看向来人,顺势靠在那怀抱里,注视着沈少谦的狼狈,笑意重新浮现在嘴角,“沈少谦,介绍下,这是我新欢!”
他是她的新欢?
徒然闻言,楚之杭潜藏着力度的矫健身躯微微一僵,周身散发的狠戾气息蓦地柔缓,注视着倒地不起捂着胯间的狼狈少年,深邃的瞳仁兀自闪过玩味儿、复杂等情绪。
这个少年就是沈少谦,是苏遇白曾经魂牵梦绕的旧ai?
这一刻,楚之杭复杂的心绪渐渐平稳,就算这少年再强一些,他还是想说一句,不过如此!
不是他小瞧对方,而是对方俨然是个没种的软蛋,与之相b,忒跌份儿!
哎哟着躺倒在地捂着胯间的沈少谦,即使脸皮再厚亦不愿,被前nv友苏遇白以她的新欢瞧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他尴尬的挪开双手,感觉着那身穿军装y朗惑人的男人身上所散发的强势气息,抬头对上那沉暗深邃的眸子,不出所料的睥睨玩味儿让他愤懑又无奈。
“苏苏,你就是怨我,也不必随便抓一个人来气我吧?”
沈少谦忍痛缓缓起身,俊颜略有些扭曲,清俊的眉目蹙着y霾,覆着嘲意的眸越发晦暗,唇角的弧度透着讥诮与得se,心里的y暗情绪似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然而下一刻,他便将先前的愤慨压下,与苏遇白冷凝的凤眼对视,心下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酝酿着想要表达的合适语言。
“沈少谦,你再次刷新无耻的下限!”苏遇白站直了身子,嘴角的浅笑化作冷笑,气势上便不输给对方。
“妮儿,他就是沈少谦?”楚之杭明知故问,他微微上前,一手横在苏遇白的腰上,另一只手cha在兜里,看向沈少谦的目光绵延着冰冷与狠戾、睥睨与强势,半晌后g起唇角淡淡道:“沈少谦是吧?你是男人的话,就别装怂,有本事咱练练,男人之间的事儿不要牵扯nv人,不过我看你就是个软蛋!”
苏遇白微微侧身,发现这动作让她更加贴近楚之杭,无端悸动,狭长的凤眼不觉划过水般柔和,感受着那惑人的气息与炽热的温度,不动声se的想要退却,却顿觉腰间的大手那般有力。
她定了定心神,才佯装淡定道:“楚哥,跟他b你岂不是很没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毛没长全的小孩呢!”
“的确,你不是要看文工团彩排么,我带你去——”楚之杭眸中划过冷厉,想到方才瞧见的那幕,身上的煞气又加重几分,他瞥了瞥抿唇不语的沈少谦,眼底透着不屑,“他若还敢缠着你,呵,那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欠揍!”
这些事苏老爷子想必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碍于身份不跟小孩子计较,若这沈少谦给脸不要脸,护短的苏老爷子怕是真的会愤怒!
楚之杭心思急转间,已拉着苏遇白走远。
“楚哥……”苏遇白昂着头睨着面se淡淡的楚之杭,想到那句新欢,顿时有点心虚。
“你想说的我知道!”楚之杭面无表情的打断苏遇白的话,意味深长道:“落棋无悔,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妮儿,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落棋无悔?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她蹙眉纠结懊恼的小模样惹得楚之杭暗暗发笑。
“别想太多,你没把那话放心上,我又岂会在意。”
谁说他不在意了?那一定是听错了!
相反,他很在意!
这个念头在楚之杭心中一闪而过,他无声的g了g唇,感觉到苏遇白投来暗含怀疑的目光,不动声se的迎上她的视线,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换个人可能就当真了。”
是这样吗?
苏遇白虽然年纪小,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望着神se淡漠的楚之杭,心下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也明确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熠熠凤眼灼着迷茫的情绪,sh漉漉的泛着水润光泽,透着g魂摄魄的美感,令楚之杭微微窒息,有种心思被看透的错觉,心跳刹那间不由自主的狂野,他紧张的抿唇,通过眼神的对视,努力而准确的表达,他那句话真的不是一语双关。
一语双关?
思绪一转,苏遇白凤眼中划过笑意,这厮不老实,跟她玩文字游戏呢!
“是啊,换个人就当真了,楚哥,你不会当真了吧?”这话怎么都透着一gu子戏谑的味道。
楚之杭牙根一紧,心道这小妮儿不好糊弄,心思急转,到底b苏遇白沉稳成熟,他面se仍旧不变,瞧见苏遇白眼底的挫败,调侃的笑道:“如果楚哥当了真,妮儿,你又该怎么办?”
一来一去,苏遇白被这句话堵了个正着。
她只能笑着打哈哈道:“楚哥又开玩笑呢吧!”
优秀如他,没开玩笑,怎么会看上她这种毛没长全的孩子?
楚之杭见她敷衍过这个话题,也不计较,g着唇,心情很好的带她走进了偌大的礼堂,此时文工团的文艺兵们正在里面彩排。
燕少荀瞧见楚之杭的到来,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虽说他借口把秦意和顾流简带到了这里,但这两个主儿也不是傻的,楚之杭再来晚点,这两位就该寻根问底了!
“小白,你是不是撞上沈少谦了?”秦意仔细打量着苏遇白,什么也没看出来,经历了沈少谦这渣男之后,这姐妹的心思一日b一日慎密,好在她已经习惯,当即改变策略,g脆直白询问,“他又缠着你了?”
“他不是属苍蝇蚊子的么!”苏遇白感觉到秦意的担忧,讥诮一笑,遂即将目光放在彩排的一众文艺兵身上,心说部队里这些晚会每年都如此没新意,换汤不换药,当真无趣。
一旁的燕少荀却瞧出了楚之杭的好心情,凑到他身边,低声调侃笑道:“兄弟,有收获?”
“算是吧。”楚之杭微微侧首,神se虽淡,目光却在苏遇白的身上流转不移。
她还小……敢做,敢当吗?
若有一日,她知道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反应想必很有趣!
想到此,他眸光越发深邃,正巧瞥见苏遇白脸上明媚的笑容,而他外甥顾流简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和秦意笑意正浓,他们的世界,他无法踏足,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霸道的认为,他楚之杭用过的nv人,别人休想再碰!
“兄弟,想什么呢?”
楚之杭回过神,转而对上燕少荀暗含笑意的眼眸,白了对方一眼,他迈着稳健的步履走向苏遇白等人,瞧着她们停下交谈,不由挑了挑眉,出声问道:“怎么,我来了就不说了,你们几个小家伙背地里说我坏话啊?”
苏遇白闻言偷笑,给了顾流简一个赶紧消停的眼神。
“哪能,小舅,我就是不小心把你当年上学时候的趣事说出来了……”顾流简笑弯了桃花眼,柔和如春水般的眸子闪烁着莹莹光芒,与楚之杭对视后,无辜又纯良的眨了眨,卷翘的睫毛如振翅yu飞的蝶,峭立的鼻梁犹如雕刻,厚薄均匀的唇微微挑起,让人无法忽视他的jg致妖异。
“哦,哪些趣事,说出去,我也听听?”楚之杭笑的玩味儿,他伸手撸了撸稍短的头发,张扬浓密的眉微微一挑,深邃的眸里潜藏晦暗,他这个外甥长大了,懂得与他叫嚣了,明知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却还要尝试。
那他要不要武力镇压,告诉顾流简,拳头大,才能赢?!
“我听我妈说,当年您可张狂着呢,咱们大院的姑娘不都瞧上您了么,外甥我嫉妒羡慕恨呐!”顾流简慵懒一笑,目光扫过秦意,意味深长道:“不过,小舅您老了,也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欢您这样的……”
小舅不是对秦意有点意思么,怎么今日又对苏苏那般t贴,难道他想借着苏苏刺激秦意不成?
而沉默半晌的楚之杭琢磨着顾流简这话,顿觉不对味,这小子看着秦意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自己喜欢秦意?
楚之杭显然忘记了,这个美好的误会,是他一手造成的!
“等等,顾二,你刚才不是说当年有个b大的才nv追求楚哥么?然后呢?”秦意瞧着两人之间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由开口打断了顾流简的话。
“然后没了。”楚之杭代替顾流简回答秦意,他生y冷淡的语言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秦意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