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气冲冲地冲回来,抡起手“啪”的一声给了时佑安一巴掌。
时佑安脸上瞬间浮起一个红印,连涂上的粉都遮不住。
许夫人只是冷笑:“敢对你的兄长动手,你还真当自己是侯府嫡子吗!”
“今日将你送进宫,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你是侯府送过去的玩物,只有被人弄死的下场!”
时佑安一侧的脸阵阵刺痛,嘴角也瞬间肿了起来。
他小时候便挨过打,因为“对许夫人不敬”受了家法。
自那时之后,“不能反抗”的意识便深深扎根在时佑安心底。
他必须对文昌侯和许夫人言听计从,侯府中的大小事宜文昌侯并不管,只要他有稍稍忤逆许夫人的情况,就会换来一顿惩罚。
被许夫人打了一巴掌,时佑安只能缩着身体,颤抖着躲到角落。
“我不是故意的……”时佑安低着声音,“……是他、他想——”
“母亲!”
时佑成阴着脸站起来,生生打断时佑安的话:“给他灌药!马上塞到箱子里送进宫!”
他招呼几个小厮上前,有人拿着一碗熬好的药,另一人掰开时佑安的嘴,不顾他小幅度的挣扎,猛地将药全灌了进去。
时佑安剧烈地咳嗽,像破风箱一样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药效发挥的很快。
不到一刻钟,在两个小厮的合力捆绑下,时佑安彻底昏迷过去。
小厮们将时佑安塞到早早准备好的箱子里,然后将盖子盖上,只留下一道极细的缝隙。
时佑成不无恶毒地想,说不定时佑安半路就要被活活憋死了。
几人正要把箱子抬到马车上去,前院忽然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个管事。
管事脸色发白,竟也顾不上敬语,急着开口:
“快点叫小公子去前堂!”
许夫人不甚高兴:“做什么急成这样,说话冒冒失失的,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更是着急,紧接着便说出一句震惊全场的话:
“是圣上、圣上驾临!”
入宫
文昌侯抹去头上的细汗,微微躬身立在皇帝旁边。
有人上来敬了一杯茶,纪得全一努嘴,旁边的小太监低着脑袋走上前,从袖口探出一枚银针,轻轻在茶水面上点了点,随后点点头示意正常。
纪得全放下心,接过茶水递给戚长璟。
茶水温热,掀开盖子上面还冒着热气,戚长璟刮去浮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