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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30节

 

而正是在这场绑架中,因为经历过差点失去的那种恐惧,萧肃才会彻底不再逃避,选择和简容在一起。

这不过是促进男女主感情发展的一种手段,最终两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她这个原配,却是会在这场意外中,丢掉半条命。

想到这里,陈知意闭了闭眼睛,她有一段时间,每晚都要在梦里经历一遍那个原配陈知意的所有遭遇。

被指责,被鄙视,被绑架,被自己的丈夫亲自放弃,亲口说要保另一个女人,最后心灰意冷之下,和唯一关心她的刘良山走得近后,还被人人喊打,口诛笔伐为“荡/妇”。

她要避开这样的结局,还要让这些试图欺负她的人,自己尝尝这种被人人喊打的滋味。

陈知意不知道这场绑架的具体时间,只能估算出就是在近段时间。

她目前可以信任的人不多,想了想,电话里说不清这些事,干脆提笔给谢峻写了一封信。

当初得知原剧情的时候,陈知意就觉得很荒唐,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和萧肃有仇,那就报复到萧肃身上啊,干嘛要扯上他们这些无关人员?

索性她还记得那个会绑架她的人的名字,请谢峻帮忙盯着这人之后,陈知意放下了手中的笔。

被绑架是什么滋味,梦里那个她当时心里是多么绝望,让萧肃自己来体会一下好了。

谢峻这次调任, 因为事先毫无准备,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各方面都准备得很仓促。

谢家没想到他只是去一趟燕京, 竟就将职位关系都转到了那地方, 一时间没能跟过来多少人, 现在英租界的谢公馆里, 还只住着谢峻和谢月两兄妹。

没有长辈约束,又是在华夏这片土地上,谢月这段时间简直乐不思蜀, 半点没有要回英国的想法。

回英国干嘛?面对那群纯种的贵族小姐的隐晦排挤吗?

这时候的混血儿,并不像后世那么吃香,底层的白人和其他肤色的人种生出的小孩,常被恶意的称作“杂/种”, 这种混血常常是两边都靠不着,白人那边看不起“杂种”身上的下等人血统,其他肤色的人种又不愿意承认他们为同胞。

谢月有一个贵族母亲和一个颇有能耐的华夏父亲,再加上亲哥哥争气, 倒是从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喊她“杂种”,但她从小念的就是贵族女校,性格又自小就要强,为此受的委屈也不算少。

她是真正在家里被宠到大的,最受不得闲气,一朝来了华夏, 发现这边的人比英国那边, 待她要亲切友好得多, 便宛如鸟儿入了丛林一般, 每天都快乐得不得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边能和她得上话的人没多少, 而这为数不多的人里,年少留学归来、见过几分世面的简容,勉强算是她在当地的半个密友。

谢月和她哥哥谢峻一样,长相上将混血的优势融合得极好,不同的是她哥哥谢峻五官偏中式,其中又兼具了一点西方人的轮廓之美。

而谢月的五官则是像她的母亲,偏向西方,一头灿烂的金色头发,五官是十五六岁的西人常见的精致,偏偏在这份精致中,又混合了几分东方人的细腻之美,总之长得不像大多数西人那样,乍一看去是好看,但却经不得细品。

谢月今日约了简容去剧院看戏,清晨起床后,匆匆将头发绑成一束,就下了楼要吃饭。

她还想在去剧院的路上,顺便逛逛宝祥楼的银饰,因此动作很是迅速。

但走到一楼客厅,却发现她哥哥谢峻今日,竟没有像往日一般,早早的就去公署里当值,而是站在门口一簇玫瑰花丛前,仔细的读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谢公馆布置得仓促,佣人什么的都是临时雇来的,其他的摆设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做到样样合心意,唯有这花园里的花房,和门前栽种的几丛玫瑰,因为是谢峻特意吩咐下的,一应布置都十分精心。

那是一张信纸和一个信封,再仔细一看,他哥哥嘴角竟还噙着一抹笑。

他向来都是冷淡得像是捧细雪的神色,因为这笑,竟意外的有了点消融的迹象。

所有的亲人里面,谢月最爱的就是这个哥哥,见到他今日如此反常,她不禁走近了,想要看看这是什么信。

结果却只看到了封面上的一个“陈”字。

谢峻平日里对她很是纵容,但这次却把信纸折成对半,小心的放入了胸口的口袋里,半点没有和她分享的意思。

“哥,什么信啊?搞得这么神秘?”谢月不满的嘟囔。

谢峻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皱眉提醒她,“吃饭就好好吃,艾丽夫人教你的礼仪呢?”

谢月从小就受的是英国贵族淑女的教育,礼仪方面向来做得很好,这次不过是换了个生活环境,才会一时松懈下来。

她和谢峻兄妹俩虽然是在英国长大的,但从小受到父亲那边亲人的熏陶,不仅会说华夏话,对这边的一些风俗习惯也并不陌生。

谢家人身在异国,却常念叨这里才是他们的根,不然也不会一有条件,便赶忙回乡祭祖。

谢月虽不懂这种感情,但这次回来后,却的确是对这片土地感到一点难言的亲切的,因此才会不自觉放松。

她知道她哥哥的性子,没事的时候是好说话,但一旦认真起来,却是说一不二的作派,谢月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反驳他,嘀咕了几句“不看就不看”之后,乖乖的回了餐桌前吃饭。

她虽然表面乖顺了,眼神却一直注意着谢峻的动静。

看着她哥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封信出来,然后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向右方逡巡了一遍。

接着去花房里剪下了一朵玫瑰,小心的夹带在了信封里,再迈着大长腿出了谢公馆。

谢月托腮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面上真是惊讶极了,她这个哥哥,平时就跟清教徒一般清心寡欲,社交季上多少淑女小姐给他递扇语,他却连眼光都不带回人家一个。

再加上他哥平时,又常是一副冷淡自持的模样,谢月还以为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呢。

这样一来,她更是好奇起了这寄信的是何方神圣。

因着这好奇,谢月逛银楼的时候,兴致都有些缺缺。

今日给她这个英国贵族小姐作陪的,除了简容之外,还另有一个燕京宣传局副局长家的女儿。

宣传局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不过是个虚职,再加上前面又加了一个“副”字,那就更不值钱了,这位副局长之女显然也很懂自己的位置,处处捧着这位爵士之妹。

她不像简容,因为游历欧洲的经历,还算是和谢月有着些共同话题,因此就算是看出了谢月眉目间的心不在焉,也不愿意贸然开口,惹人厌烦。

简容却是没有这个顾虑的,等两人在银楼贵宾间吃些小食休息时,直接就开口问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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