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秘密(4)
第二天的晨练苏瑾恬睡过头迟到了。
早晨寒风瑟瑟，凉意袭卷而来，她边朝着篮球场跑边打了个喷嚏。
错过了暖身，她到时大家已经在两两对练，男篮就在篮球场的另一边练习，她不敢如平时一样往那边看。
教练恐怖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瑾恬，你过来说说为什麽迟到？」
苏瑾恬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早上生理期来肚子痛。」
此乃实话。
她t质偏寒，生理期来肚子疼痛程度堪b拿刀在身上t0ng的感觉，她一早察觉到不对时，人已经痛到快晕过去了。
虽然吃过止痛药了，但她的脸还是苍白异常。
「你这样子能练吗？」李教练没再多加责备，只是上下打量她半晌，不赞同的问道。
「可以的。」苏瑾恬点点头。
「今天练个简单的三步上篮就行。」
「好。」她从篮子中取出一颗篮球，慢慢地走向无人的篮框下。
虽然天气转凉，但为了练球，nv篮依旧要求要穿短k来练球。苏瑾恬两条纤细的长腿暴露在秋风中，被风刮的微微颤抖。
苏瑾恬其实也没想太多，就是觉得应该要保持打篮球的手感，维持肌r0u记忆，所以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也要来打球，本来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的情况了，没想到因为没暖身，她跳起来要进篮时，小腿ch0u筋，疼得她龇牙咧嘴。
球进框了，她却疼的蹲下身子，球咕噜咕噜滚开，停在一双黑se球鞋前面。
「不舒服就去休息，逞什麽强？」少年的声音像夏日的气泡水，清冽乾净间带着早晨还未完全清醒的沙哑。
苏瑾恬垂下眸子，下一秒，手臂被人抓住，轻而易举的从地上拉起。
「去旁边休息。」他皱眉，打量着她的脸se。
「我只是脚ch0u筋，缓一下就好了。」苏瑾恬小声说道。
「你是想让我把你抱过去？」
「」行吧。
江邵瑀态度强y，苏瑾恬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再挣扎，去跟教练说一声後坐到一旁休息。
本以为江邵瑀会回去练球，没想到她坐下後，他也紧跟着她，在她身边待着。
「你不去练习跑来这边g嘛？」
「我也脚ch0u筋。」他理直气壮的说。
「······」她无言了两秒，又问：「你怎麽知道我不舒服？」
「瞅你那跟白纸似的脸谁看不出来？」
「有这麽明显吗？」她下意识0了0脸。
「嗯，很明显。」江邵瑀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所以，赶紧去休息。」
「知道了。」她不情不愿地应下，又忍不住小声嘀咕，「像我妈似的。」
江邵瑀：「？」
江邵瑀被气笑了，伸出手钳住苏瑾恬两边的脸蛋，「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苏瑾恬摇晃脑袋挣扎，「我什麽都没说。」
「我可都听到了。」江邵瑀冷笑一声，「我像你妈？」
那还问个p？
苏瑾恬沉默以对。
两人僵持了两秒，苏瑾恬鼻子皱了皱，打了个喷嚏。
「你没带外套？」江邵瑀蹙着眉头从上到下打量了她的穿着。
薄长袖跟短k。
她的视线最後停留在她在凉风中露出的大腿，白的发光。
眉头皱的更深了。
「忘了。」
她原本想着穿长袖应该够，没想到出了门才感觉到冷，但时间已然不允许她回家翻箱子找外套。
「你等着。」他丢下话後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江邵瑀回来，手中多了件外套。
「你先盖着腿。」
「啊···喔喔。」苏瑾恬愣了两秒，接过外套。
宽大的外套还残留着少年的余温，盖在腿上，丝丝暖意袭来，驱散了她身上的凛冽的寒意。
她低下头，不着痕迹的g起唇角。
江邵瑀确认她不会再去打球後，走回到了男篮。
「江邵瑀，g嘛去了？」好友楚成裕手中抓着一颗篮球，正和另一个队员陈秉豪一对一传球。
「去小卖部买个水。」他将手中的矿泉水丢给楚成裕。
「有这麽渴吗？」楚成裕好笑的摇晃手中的矿泉水，「至於练到一半去买？」
「毕竟我不像某人见缝cha针的找机会偷懒。」他接过陈秉豪丢过来的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篮球。
「讲什麽大实话，他不要面子的吗？」陈秉豪手g着另一个队员高史元的肩，笑嘻嘻地打趣道。
「打一场？」江邵瑀问道。
「手下留情啊。」高史元笑道。
「滚。」楚成裕把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朝两人扔去。
两人面对面对峙着，球在江邵瑀手上，他目光紧盯着楚成裕的动作，看准间隙从他的防守漏洞突破，运着球迅速跑向篮框。
「草。」楚成裕骂了一声，紧追上去。
江邵瑀在投篮方面下了很大功夫，几乎什麽刁钻的角度都能投进去，基本上前面没人挡着，他的进球率就能达到百分之百。
「硄」的一声，球进了篮框，下一轮开始。
「楚成裕，你行不行。」陈秉豪坐在两公尺开外，盯着这边大声喊道。
「······」楚成裕面露菜se。
「别b他了，男人不能说不行。」高史元和他一搭一唱。
楚成裕腹诽着：他不行，这两个人难道就行了？
都一样菜，谁也别说谁。
楚成裕最终还是顺利进了两颗，满足的一pgu坐在大树下乘凉。
「啊，这种天气就是好，打完球就有免费的凉风吹。」
江邵瑀不知从哪又变出了一瓶矿泉水，坐在他身边慢悠悠地喝。
「哥们，听说你昨天去三班找一个nv生？」楚成裕带着八卦的笑容问道。
他还想着昨天明明是一起回教室的，怎麽这家伙半路就脱队了，问了别人才知道他跑去三班，而且还是为了找一个nv孩子。
「你听谁说的？」江邵瑀喝矿泉水的动作一顿。
「三班的班长是我国中同学，我从他那得来的消息。」楚成裕食指磨蹭自己的鼻子，表情莫名带着一丝骄傲。
江邵瑀耷拉着眼皮，想到什麽似的轻笑出声。
怪不得······
他想起苏瑾恬那故作与他不熟的模样，笑容越发张扬。
他努力想止住笑意，却像被人点了笑x似的，怎麽都无法停住，只能痛苦的憋着笑，肩膀也因此而微微颤抖。
「哥们，给句准话，什麽情况？」楚成裕看着江邵瑀的样子，茫然不已。
「咳咳···」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轻咳几声，故作正se道：「没什麽情况，把你脑袋里的东西都收一收，我只是去传达教练叮嘱的事情罢了。」
楚成裕切了一声，嘟囔：「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们小瑀瑀长大了，有了老婆忘了娘···」
「滚。」江邵瑀笑骂着，一脚朝他踢过去。
「脚下饶命。」楚成裕唉呦一声，抱头鼠窜。
止痛药的药效过去後，苏瑾恬又开始痛的si去活来。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的课，中午她实在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虚弱的趴在桌子上。
「你要不要去保健室啊，我看你这样子撑不过下午的。」巫筱筠皱着眉头，不忍的看着她半si不活的样子，「你今天到底是有多衰，连止痛药都能刚好吃完。」
「不知道。」苏瑾恬已经开始神智不清，「我不用去保健室，我可以···」
她还记得下午有实验课，没做到实验就没数据，没数据就没办法做报告，没办法做报告就没分数。
三好学生苏同学表示：绝对不行！
「你去躺一个中午也不会影响到的啦。」巫筱筠想去拉她，但苏瑾恬已经逐渐没了意识，痛感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划在她的腹部，又如一把火，烧在被刀划过的地方，让她的伤口灼灼燃烧。
「瑾恬？瑾恬？！」巫筱筠喊了她几声，苏瑾恬在混浊意识让她只能吞吞吐吐的用嗯来回答。
「靠，不行，你这样真的不行。」巫筱筠暗骂一声，慌忙的找了个b较熟的男生让他把苏瑾恬背到保健室。
「胖雄，帮忙一下，帮我把瑾恬背到保健室。」她用笔戳了戳她的前桌。
胖雄原名叫陈雄，名字是他妈在看小叮当时随手取的名字，加上他身材圆滚滚，大家都喜欢叫他胖雄。
他本人意外很喜欢这个绰号，觉得很有个人特se。
胖雄嘴里还咬着一口包子，闻言转身望过去，一看苏瑾恬的模样，吓得口中的包子都差点掉出来，直喊着要出人命了，当即立断起身让巫筱筠把苏瑾恬拉上他的背。
苏瑾恬刚迷迷糊糊的趴在胖雄背上，就被人以又快又稳的速度背到了保健室。巫筱筠紧跟其後，跟保健室老师说明情况。
保健室老师听完，立即指挥胖雄将苏瑾恬带到病床上，又让巫筱筠去福利社给苏瑾恬买点热呼呼、能够暖g0ng的汤类。
巫筱筠关心则乱，慌慌张张的冲向福利社，中午时段，福利社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她边挤着边往热食区移动。
很快她就被人撞的重心不稳，差点站不住脚要往前倒去。
好在一只手及时抓住了踉跄几步的她。
她抬起眼想跟那位好心人士道谢，却发现抓她的居然是江邵瑀，整个人在原地怔愣了两秒。
江邵瑀显然认出她是苏瑾恬的好朋友，确认她站好後，他目光在她四周逡巡，似是在找人。
巫筱筠灵机一想，立刻想到他可能是在找苏瑾恬，便说：「你找瑾恬吗？她现在在保健室。」
「她怎麽了？」江邵瑀看着面se如常，但巫筱筠却能隐约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关心，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她不着痕迹的扬唇一笑。
「nv生每个月总会有那麽几天有点反常。」她耸了耸肩，话讲得隐晦。
江邵瑀立刻明白她在说什麽，他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巫筱筠心道：吼吼，什麽纯情大男孩。
「我知道了，谢谢。」他颔首道。
巫筱筠眼见他转身就要走，赶忙叫住他，「欸欸欸，等等。」
江邵瑀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能不能帮忙开路一下。」她指了指还隔着一大群人的贩卖部。
「我让我朋友帮你。」他侧过身对着正在结帐的楚成裕说：「帮忙她一下，我有事要先走。」
说完，不等楚成裕反应就径直离开了福利社。
楚成裕茫然的呆在原地，「帮谁？」
「我。」巫筱筠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低头看来时，微微一笑。
两人差了一颗头，在楚成裕眼里，巫筱筠的身高显得特别小只，加上她那张圆滚滚的甜妹脸，特别可ai。
楚成裕立刻激动不已：萌妹子！
他献殷勤似的护送着她一路穿过一群宛若难民营、饥饿的如狼似虎的人群，安全抵达贩卖部。
巫筱筠成功获得j汤面一碗，心满意足的带回去给苏瑾恬。
前往保健室的路上，楚成裕叽哩呱啦的讲着话，他生xa玩，朋友多，讲话幽默风趣，巫筱筠时不时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楚成裕暗暗观察她的反应，见时机差不多，便开口跟她要了联络方式。
巫筱筠也不扭捏，大方地跟他交换联络方式。
回到保健室，巫筱筠和楚成裕道别，一扭头，刚才肚子痛得si去活来的人依旧苍白着一张脸，却用十足八卦的表情盯着她，痛苦与快乐的脸显得她表情有些扭曲。
巫筱筠：「······」该说咱们不愧是闺蜜吗？
苏瑾恬在吃下巫筱筠带回来的j汤面後，明显感觉疼痛减缓了许多，她迷迷糊糊地听巫筱筠跟她分享楚成裕说过的笑话，睡意逐渐袭来。
再醒来时，她茫茫的视线中，少年穿着一袭白se衬衫，两条长腿交叉摆着，姿态散漫，眼皮懒懒的耷拉着，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两人无言对视了几秒。
苏瑾恬的大脑像是当机似的停滞了许久才开始运转，认出江邵瑀的轮廓。
睡意立刻削减一半，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江邵瑀按住了肩膀。
「不舒服就躺着，起来g嘛？」他表情有点臭，口气也有点冲。
「要上课了···」她嗫嚅着说。
「还没上课钟响，先吃止痛药。」他从放在病床旁桌子上的塑胶袋中取出一盒药。
「你哪来的药？」她疑惑地问。
江邵瑀动作顿了顿，随後若无其事地将药跟水递给她，「问这麽多g嘛，吃就对了。」
「喔。」苏瑾恬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se。
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吓人。
「看什麽？」
「没什麽。」
「······」江邵瑀收拾着药袋，将她喝完的水杯拿在手上，「回教室吗？还是要留在这休息？」
「回教室。」
「肚子不痛了？」他挑了挑眉，视线落向她的小腹。
苏瑾恬脸一红，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这人是怎麽知道自己是生理痛的。
她估计是巫筱筠巧遇到江邵瑀时说的，那时候陪她送汤面回来的那个男生是江邵瑀的si党。
「睡一觉就没那麽痛了。」她在江邵瑀怀疑的目光下b出发誓的手势，「真的。」
「行，那我走了。」他知道他如果说要陪她回教室她一定会拒绝，索x直接走人。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苏瑾恬喊了一声，快速从床上跳下来，跟上江邵瑀的脚步。
江邵瑀站在原地等她过来，调侃道：「不是要跟我装不熟？」
「···哪来的事。」苏瑾恬面不改se的撒谎。
江邵瑀睨了她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小骗子。」
苏瑾恬走在他旁边，用余光偷偷观察他。
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感觉他心情变好许多。
回到教室，巫筱筠关切地问了几句，顺带八卦了江邵瑀去找她的事情。
苏瑾恬无奈地再次轻描淡写带过一切细节，并且反问了她和楚成裕的事情，成功让八卦nv王偃旗息鼓，闭麦上课。
下午上课依旧不顺利，实验弄错了数据、喝水呛到、帮老师搬的考卷被在走廊上打闹的学生弄sh。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苏瑾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她家，结果要开门时悲伤的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
她无言的盯着自己的书包几秒，默默拉上书包拉链。
方才回家的路上她就收到了妈妈传给她的讯息，说他们夫妻俩去参加高中朋友的婚礼，让她晚餐自己看着办。
也就是说，现在家里没有人能帮她开门。
果然，人一旦衰到极致，没有什麽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今天这麽经历下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又搭着电梯回到一楼。
她们家的社区很大，也有一些开放空间，她走进社区自习室，自习室是采取落地窗设计，采光十分良好，大片玻璃下能够清楚看到自习室的样貌。
里面只有一张方形的大理石桌跟四张椅子，她随意地选了一张坐下，然後将头买入臂弯之间，小憩休息，打算就这样等到父母回来。
肚子依旧有隐隐约约的阵痛，让她没了半分食慾。
夕yan西下，夜幕悄悄降临，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悠悠的醒过来。
刚抬头，她就愣住了。
对面的座位上，江邵瑀低垂着眼，黑se的浏海顺顺的伏贴在他的额前，他表情淡漠的盯着手中的书，一页一页慢慢地翻过去。
察觉到她抬头的动作，他抬眼望过来，「醒了？」
「你怎麽在这边？」她r0u了r0u惺忪的双眼，问道。
「那你怎麽在这边？」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道。
苏瑾恬尴尬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我忘了带钥匙。」
她看到江邵瑀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彷佛在说怎麽会有这麽蠢的人。
「你爸妈呢？」
「喝喜酒去了。」
「他们几点会回来？」
「大概···十点半？」毕竟举办婚礼的地点离他们家挺远的。
「你打算怎麽度过这五个小时？」
「······」苏瑾恬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
如果说在自习室写写作业应该可以耗一段时间，但自习室最多开到九点，其他开放空间也都是九点就关了。
剩下一个半小时她就等於无处可去。
「要来我家吗？」江邵瑀猝不及然的提议道。
苏瑾恬瞪大眼睛，「可以吗？」
「为什麽不行，你不介意的话。」他耸了耸肩。
苏瑾恬面露疑惑，她有什麽可介意的？
彷佛听到她的疑惑，江邵瑀漫不经心的g起一抹玩味的笑，再次语出惊人道，「我们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嗯？
苏瑾恬怔愣了两秒，消化她刚才从他口中听到的的讯息。
他家只有他一人，她去他家。
结论，两人单独在一间房子。
江邵瑀手抱着臂，懒洋洋的斜靠在落地窗玻璃上，绕有兴致地打量着苏瑾恬的神se。
只见她先是微蹙眉头，做思索状，又猛然睁大眼睛，嘴微微抿起，像是在做什麽重大决定。
江邵瑀眉眼里都带着笑意，觉得她那样鲜活的表情特别有趣。
「来吗？」他再次开口问道。
这次苏瑾恬没再犹豫，直接将书包背起，走出自习室。
虽然没回答，但她的动作已说明一切。
江邵瑀闲散的跟在她後头，看着她坚定的步伐走向错误的方向，才慢悠悠地提醒道：「错了，右边。」
「···您先请。」苏瑾恬停下脚步，等江邵瑀超过她後才跟上去。
江邵瑀家坐落在b栋的第二十四楼，也是整栋的最顶层，占地80坪，里面装潢极致奢华，看上去富丽堂皇，像欧式g0ng廷一样漂亮。
苏瑾恬顿感自己是刘姥姥逛大观园，左顾右看，在偌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局促。
江邵瑀倒是非常自然的将书包随意摆在地上，拿出客人用的拖鞋给她，「穿上。」
「喔、喔。」苏瑾恬穿上拖鞋後，就跟着江邵瑀走来走去。
「你跟着我g嘛？」江邵瑀好笑看着犹如跟p虫一样的苏瑾恬。
「我不知道要待在哪？」苏瑾恬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
「先去洗个手，然後你想去哪就去哪。」
「那怎麽行，ga0不好你爸妈会有顾忌的地方。」像她妈就特别不能接受客人待在除了客厅跟厕所之外的地方。
「我没说过吗？」江邵瑀随手倒了杯水，倚在流理台上，「我现在跟我姐姐住，我爸妈没跟我们住。」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姊现在人在环游世界，她这个人b较大剌剌，脏乱程度无人能敌，不用担心她会生气你弄乱我家。」
「这样啊。」苏瑾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跑去沙发椅上躺着，「不介意我睡会儿吧？」
「肚子又痛了？」江邵瑀以为她是因肚子痛才一直睡。
「没，我只是睡意还没散。」苏瑾恬回答道。
「你睡那麽多不怕晚上睡不着？」
苏瑾恬想到明天早上的练球，被说服了，「那我可以g嘛？」
「写作业？」
「现在不想做。」苏瑾恬像个懒骨头一样身t沉入沙发中。
与此同时心想：这什麽高质量沙发，真软。
江邵瑀喝了口水，想了想，提议道，「那要看电影吗？」
苏瑾恬视线慢慢转向他家的超大萤幕ye晶电视，以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大型音响。
「好呀。」这种等级的观赏t验可不是随时都有。
「要看什麽？」江邵瑀走到自家的光碟片柜，里头满满当当，什麽类型的片子都有。
苏瑾恬眼睛一亮，「鬼片！」
一想到用这种电视机跟音响看鬼片就让人热血沸腾。
江邵瑀已经伸向ai情文艺片的手顿住。
这人的ai好真是特别。
还以为nv孩子都b较喜欢看浪漫电影。
他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步向沙发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