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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将其破坏即可

 

余首来到雁画身旁,还未说什么,沉闷声音传来,那受伤男子脱力的跌坐在地上,二人当即上前关心。

男子冒着冷汗,身着白衣,手臂猩红的伤口很是明显,雁画蹲在身旁,施法替他治疗。

余首开口询问:“你也是要去昆仑山吗?”

男子闻言点头:“是,可是”他语调一转:“来到北雪境我才发现,原来求仙不是那么容易。”

雁画治疗完,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余首则是想到一路上看到的尸t。

男子道:“二位既然也进入了北雪境,想必也看到那些尸t了吧?那些尸t中,有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几月前他同我说要到昆仑山求仙,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本想将他遗t埋了便打道回府,谁曾想突然冒出这头熊,追了我好一段路。”

那头熊的血差不多已流完,现场血腥味厚重。余首皱眉,将棕熊尸t收进乾坤袖,拉着雁画带着男子回了洞x。

再次在洞口设下结界,余首对男子道:“待天亮再陪你去葬了故人吧。”

男子对二人抱拳:“好。”他想起还没有告知自己姓名,便道:“在下傅麒朝,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余首闻言,也道出自己与雁画的姓名,表示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最后道:“傅公子还是赶紧休息吧。”

等傅麒朝睡下,余首施法,令他不那么快醒。接着,带着雁画在不远处面对面盘坐,随后抬手轻点她额头,二人进入水天之地。

脚下轻起涟漪,耳边传来滴答水声。

余首目光停在雁画手腕那手镯上。雁画将之取下,捧在手中,道:“当时情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想将人救下。后来”

后来,就是那样了,雁画也不知如何形容。

余首取过手镯,以自己的神力试探,在其中探到一个空间,里头有各式各样的兵器。为了验证一个猜想,她将手镯给雁画戴了回去,并道:“雁画,我们来一场实战。”

雁画吃了一惊,神情不敢置信,带有一丝不愿。

余首按住雁画肩膀,安抚道:“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不必留手。”说完,走到不远处,召剑握在手中,朝雁画b了一个“来”的手势。

见此,雁画不再犹豫,朝余首冲了过去。出手的瞬间,一柄剑出现在她手中,刺向余首。

余首心道:“果然如此。”

无论是什么武器都是随心而动才能发挥出最大力量,这手镯能依照雁画的想法召出不同武器,以应对各种状况。

看来雁画得到了不得了的宝贝。

刹那间二人就过了几十招,其实也就是雁画负责攻,余首负责躲罢了。

那手镯力量能与神界兵器相b,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被击伤。但余首曾身居高位,那身手定然不是假的。她已经很久没这般活动了,便趁此机会动个痛快。

几守一攻,余首一直按照这样的节奏,给雁画练身手。

她的雁画,总能给她惊喜。

片刻后,觉得差不多时,余首只一剑就将雁画的攻击止住。

二人收起武器,余首将手镯的的特x告知雁画,雁画很是惊讶也很欢喜。

余首也欣慰一笑,带着雁画出了水天之地。

外头风雪小去,yan光洒下,余首和雁画陪着傅麒朝去安葬故人。

分别之时,余首对傅麒朝道:“傅公子,你确定不去昆仑山求仙了?”

傅麒朝看了眼昆仑山的方向。从家乡出发时,他是多么期待。可在见到故友尸t时,又是多么失望。只是,都已经快到昆仑山,就这么回去,多少有些不甘。

见傅麒朝神情犹豫,余首提议道:“不如,傅公子就带着故友的遗志,去求仙问道如何?”

雁画一听,觉得甚好,当即一拍手,道:“阿首这个想法不错。傅公子,既然都快到了,何不继续前进?”

傅麒朝转头看向雁画,又看向余首,接着闭眼沉默,放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握起。

余首不说话,雁画也不说话,皆等着傅麒朝的答案。傅麒朝如果继续前进,她们可以顺带护送,当然,如果傅麒朝选择回去,她们也不强留。

片刻后,傅麒朝睁眼,那眼神坚定,他决定继续前往昆仑山。

余首点头道:“那我们就帮人帮到底,护送你去昆仑山吧。”

傅麒朝深深朝她们行了一礼:“那就拜托两位了。”

穿过密林,来到宽阔的雪地。

风雪不知不觉停了,高空白云散开,露出清澈的蓝天,看来最恶劣的环境已经过去。远处的山峰,便是昆仑山了。

不过怎么并未看到什么修仙者的影子?

都说昆仑山是修仙门派的必争之地,可三人在雪地里走了好一段路,除了天上飞过的鸟儿,和住在这里的小动物,就没见过什么人。

余首眯起眼仔细打量起远处的昆仑山,只见山峰上有多处建筑,还有不算多的人影。

她道:“昆仑山就快到了。”

傅麒朝仰望那山峰,手心不知不觉浸出了汗,这段路要不是余首与雁画武功高强,他怕是真要折在路上。虽说自己也有武艺傍身,可连一头熊都打不过,算什么武艺。而且g粮也在被熊袭击时掉光了,还得向余首讨食物,好在余首大方,将那头熊交给他料理了。

如此,傅麒朝发誓一定要成为修仙者,才不负余首和雁画的救命之恩与护送之恩。

昆仑山看似很近,但当三人走到山脚时,天se已经快要暗下,便决定明日再上山。

次日,三人用完早膳,准备上山。

就当三人踏入山口时,四周景象瞬间从白雪皑皑变成山清水秀,而脚下泥土路成了石子路。

他们回头观望,只见山下白雪依旧,与面前青山形成强烈对b。

“又有人想修仙了?嚯,还是三人。”

有几人由远走近,为首那位双手环x,鼻子下巴朝天,很明显高傲模样。

“嘿!有个可ai的姑娘!”

“咦?真的耶!”

其中一位看到雁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雁画感到不适,立刻就躲到余首身后。

“还害羞了!”

“哈哈哈哈!”

余首不说话,将雁画挡住,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傅麒朝道:“几位,在下傅麒朝,久闻昆仑圣山大名,特来拜师。这二位只是来一览圣山美景,并非拜师。”

“那还真可惜。”

为首那位依旧打量着余首身后的雁画,像是在计划怎么得到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

余首是神族,自是不会主动伤害人族,但如果他们自己作si,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中一人朝傅麒朝道:“我们师父不收弟子了,你快滚吧。”

余首抱x,道:“那么傅公子挺幸运的,不会成为如尔等这般狗仗人势的蠢样。当然,我也不会放任他成为这种人。”

语气淡淡,满是讽刺。

“你!”

“我听闻昆仑山不止一个门派,但方才见入口却只有一个,看来是尔等小派使了下流法子将人都拦住。看顺眼或喜欢就让人加入,不喜欢就将人赶走。可真厉害。”

傅麒朝侧头看着发言的余首,惊讶对方现在的气势竟与先前相处时截然不同。

虽然相识不久,但就其谈吐和与雁画的互动,怎么看都是好说话的人。

那几位见门派收人方式被识破,纷纷拔剑指着余首他们,其中一人往回跑,像是要去禀报。

傅麒朝见状立刻后退几步躲到余首与雁画身后。

对面几人虽然拔了剑,可面对余首无声无形的气势,没有人敢率先攻击,只能对峙等人来。

不久后,一位捻着黑se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走来,身后跟着方才离去的人还有另外几人。

中年男子走到前头,抬手让弟子们将剑放下,随后捻着胡子道:“是谁在我幽德门门口闹事?”

余首道:“昆仑山山口何时成了你派门口?”

中年男子道:“进了这昆仑山可不都是来修仙的吗?那么拜入谁的门下,又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

傅麒朝听着这越发不要脸的话,心中也升起怒意,可他目前没有与别人对着g的能力,只能将目光放在余首身上。

只听余首说到:“都说嫁j随j,嫁狗随狗,看来拜师也是这个道理。”

听闻这话,中年男子也绷不住了,指着余首,差点没气si:“你!”随后对他的弟子大吼:“都给我上!教训这家伙!”

弟子们闻言立马提剑朝余首三人攻了过来。

余首扬起嘴角,心想:“还真是沉不住气。”

她根本不用动手,身后的雁画就立刻挡在身前。那些袭来的剑通通就被雁画透过手镯挥出的鞭子击飞。

“劈里啪啦!”

在一众弟子以及中年男子惊愕的眼神中,那些剑竟四分五裂。而弟子们的虎口立刻崩裂出血,脸上、身上被那些碎片划了好几道口子,有的碎片甚至扎进了身t,连中年男子也不能幸免。

要知道,每一把佩剑都是由铁匠花了时间锤炼而成,其材质并非劣品。

余首皱眉,抬手隔出屏障,挡下四散的碎片。

惨叫声起,引来门派中更多人下来查看,皆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门主!您还好吧!”

有人赶紧将中年男子拉到后方。

“我看起来好吗?还不快去叫医阁弟子过来!”

“是!”

雁画回到余首身边,她有点慌,她不是故意要毁掉那些剑的。

余首捏了捏雁画的手,对她道:“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挑衅在先。你看顾好傅公子,剩下的交给我。”

随后,她转身向前一步,默默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场面。

那些弟子,受伤的、赶来的,看着余首朝他们靠近,纷纷后退,有持剑的弟子本想拔剑,却又怕剑被毁去,便又停下动作,最终只能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警告着余首别再靠近。

余首暗自叹气,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约约透着一gu威严,是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只这一表情,又吓得对面那群人后退一步。

“尔等就算倾巢而出,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并不想伤害尔等,还请尔等勿要再挑衅。”

“”

一堆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目光全都集中在还惊魂未定的门主身上。他站在人群后,见所有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咬咬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再次走到余首面前,门主作揖尴尬道:“这位大人,方才、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勿怪。”

余首瞥了他一眼,并不理睬他的阿谀奉承,只道:“撤了在昆仑山口的术法,然后送我们离开。”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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