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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心之所向

 

「你在哪里啊!饮料我都买回来了」电话那头是老顾地嚷嚷,「好~我不就去逛了逛学校而已,我现在走回去」与景溪分别後,他下了楼,我则往前走,走回老师的办公室,「快上来啦!」他们催促我,「是是是!」我提起裙子,奔上楼。从学校走出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说要去吃下午茶,这群人就拼酒起来了,在下午茶店,喝酒?我是没想过这番c作啦,因着心情愉悦,我也没多搭理,就笑着随他们闹,「向依,不喝啊?」老顾招呼我,「不了,我家住的远,回去麻烦」我连忙拒绝,这里离家里还有段距离,若要搭计程车回去,想想就心痛,「叫男朋友来载啊~」李怡安扒上我的肩,我笑着拍她一下「就说他今天上班罗!」真是,没在听人说话的,酒鬼们,「你就是这样正儿八经的six子」李怡安扒在我身上,还晃了晃,「对对对,我就是这样的si个x,抱歉,这辈子都改不了啦!」我翻了个白眼,任凭他们怎麽说,我确实是有些饿了,拿了份主食,迫不及待的吃起来,「今天见到景溪,都没有任何想法吗?」育瑄拿着饮料杯凑近我,我嘴里咀嚼着饭,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什麽意思?」,她笑了笑「他还是那麽好,那麽温柔,你没想过要趁胜追击吗?」她问我,我努力的想分辨她话里的含义,究竟是想看热闹呢?还是真心的想关怀我,我顿了顿,咽下嘴巴里的饭,拿起饮料漱了漱口,「我觉得啦!我们都该长大了,无论是景溪还是苏老师,那都是高中的事情了」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跟她这麽说,像是领悟到了什麽,或是早该这样对自己说。

不是没想过破灭的可能x,怕实际上去相处过後,发现这个人跟自己想像中的相差太多,怕他的好,只活在我的想象中,一旦接近,就会发现他其实只活在我的想像里。幸好,他不是活在我的幻想中,他确实,始终如一,我很幸运,「啊也是。这麽多年我也看开了啦,只是偶而想起,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育瑄柔柔的朝着我微笑,「我知道,你也希望他过的好」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苏老师。有一说一,与高中同学一见,的确有些东西从身t里又苏醒过来,「karen,最近看你心情很好啊」那是hank,我的好同事,在我入职的时间里,帮助我非常多的人,我原本正在批改评量,抬起头,看向他「哈哈哈,前几天开了高中同学会,确实是不错玩」我回覆,从景溪身上,我获得了重生的勇气,在高中同学身上更确定了自己可以活得很好,我确实,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白向依,「同学会啊,我记得你的学历很好,高中读的应该也不错吧?」他跟我聊了起来,我笑着说「在下不才,唯一的优点就是念书」这确实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好说好说,你的学历是这里最好的啊!你高中念哪里?」他问我,我回答他,没想到他听了之後一脸为难,「怎麽了吗?」我倒慌了,「我还没搬家前,就住在那间高中前面,不瞒你说,那是我的梦想学校」hank哀叹了起来,我噗嗤笑出声「梦想学校,的确,它也是我的梦想学校」我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进了那里,虽然说是离家近一些,但如今的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karen,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啦!但是hank那家伙很喜欢你的样子」开完会,我照例留了下来帮主任收拾东西,主任是个略有年纪的妇人,亲和力十足,我把文件收入透明的资料夹中,放回柜中建档,「我的男朋友对我很好,我完全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世界上的情感很多,hank跟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我说,觉得自己最近越发大ai起来,我一向是冷情的人,与温暖扯不上边,「这是自然,你男朋友我也看过几次,文质彬彬的,跟你也是般配」主任也许是觉得自己说多了,打着圆场,我含着笑,没搭话,「想当初你来面试时,还跟我说没交到男朋友呢,啧!一下下」主任笑着打趣我,「这里旺桃花啊!我单身了这麽久,谁知道,缘分挡不住」我笑着回答,整理好东西,我走出会议室,我男朋友啊!那是我求了许多年才得到的因果,就像是在佛前跪了许久,才求到的人。「今天b较晚喔!」我走出大门,熟悉的声音突然唤醒我,我抬起头,是他的脸,我高兴地走上前,「今天又冷又下雨,g嘛还出门」就算心里很高兴,还是要念他一下,他把围巾围上我的脖子「我今天闲了一天,当然要来找你啊!」就算天已经黑了,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karen!」hank突然叫住我,我回头,感受手中一阵暖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这是hank,我的好同事」「这是dennis,我男朋友」脑海中很快速地跑过他的英文名字,落在回忆里的角落,不用刻意翻找,也可以很迅速拾起。

两个人很客气地互相寒暄了几句,「你怎麽知道我的英文名字,我跟你说过吗?」他问,任凭我挂在他的手上,冷冷的冬季,是很适合谈恋ai的季节,「我问过你,没有忘记」我呢喃的道,刚分开的日子里,我会傻得连一个背影都不肯错过,会在大雨里追出去,然後发现是一场空梦,也曾在无数个梦境里窥见他的身影,空迎欢喜,我的骄傲和快乐,在错误的工作和情感中消逝,若不是重新遇到他,我怕,我再也快乐不起来,然後,逐渐认命跟凋萎,「谢谢你,如此记挂我」他伸手00我的头,「走吧!去吃个火锅!,天气这麽冷」他拉下我的手,紧紧握住,放进他大衣的口袋。

就算在一起许久,她偶而还是会陷入自己的小忧郁中,但只要温柔的开解她,她很快就可以走出来了,本质上,她还是开朗如向日葵的nv子,是怎麽样的环境将她挫磨成悲观主义者的,「相信错了人,以为,能跟你一样,却发现,他给我的关心,b你还少」她带着笑容,像只慵懒的猫,窝在我身边,「你喜欢过的人?」我算是听出来了,「嗯。总不能一直想着你,我认为,自己该走出去」她是这样说的,并且跟我分享了那段故事,好吧!痴心错付,不得不说,她是个感情丰沛的孩子,我自己教的,我自己知道。「向依啊!我下个月要满三十五岁了」我牵起她的手,「生日快乐?」她这样回我,嗯,也没错啦,可是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你什麽时候要嫁给我?」我问她,她僵住身子,突然挣扎起来「你要娶我?真的?」她睁着闪亮亮的眼睛,这是什麽话?「喂!白小姐,我不娶你,要娶谁?」忍不住往她头上敲下去,「哎呦!」她r0ur0u头顶,「可是,我才二十七岁,没有赚很多钱,脾气也不是很好,你真的,想好了吗?」她咬着唇,一脸不安,我一把抱住她,「想好很久了,说好。」「好。」现实面的东西没什麽好考虑的,工作了这麽多年,不会连自己老婆和孩子都养不起吧!

「向依,你说,你们要结婚啦?」她的姑姑是这麽问的,从父母过世,她基本上是姑姑姑丈带大的,虽然她妈妈离开时,她已经念大学了,但後来的生活,那种情感支柱,还是姑姑跟姑丈给的,她、她妹妹、姑姑的nv儿,家里的排序是这样的,所以这也是姑姑姑丈第一次接收到nv儿要出嫁的心情,两位长辈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嗯,我们决定结婚」她与我对视一眼,给予我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我忽然意识到我应该要开口说什麽「请两位将向依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是抱持着必si的决心,迎上两位的目光,她姑姑一脸担心,姑丈则是在想着什麽的样子,她的妹妹坐在两旁,听到我说的话都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笑了,「这向依也不是我们的nv儿,我们也没什麽好摆样子的」她姑姑是这样说的,「您千万别这麽说,向依心里是将两位当成父母的,才会第一时间来跟两位说,以後,我也是要叫岳父岳母的,还望不要嫌弃」我抢白道,她的心情,我是最清楚的,就算没有亲身参与,但是看着她跟姑姑姑丈的相处,其实就跟父母是一样的,手上忽然烫烫的,才发现她竟然哭了,那是她的眼泪。闻言,大家都没说话,她姑丈地了一整包卫生纸给我,我赶紧ch0u了几张给她,她接过「唉,这怎麽?」她笑着,泪水却是越擦越多,「这些年看着你们两个,也是很好的,家庭旅游什麽的,于先生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结婚了」她姑丈想了许久,最後是这麽说的,「谢谢您」我急忙道谢,毕竟是收到了肯定,「之後的事情,看什麽时候跟你父母约个时间,大家讨论吧!」姑姑补充道,好好地说着,却也忍不住哽咽起来,「你们俩啊,是好不容易的缘分,要好好的走下去啊」她姑丈最後的结语是这样,我郑重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娶了自己的学生,还是最喜欢的那个,刚好她又喜欢我,这多麽不容易。

我爸妈自然没什麽好反对,反正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前头有两个姊姊和一个哥哥,对於我结不结婚,爸妈都已经看开了,反正哥哥儿nv双全,不差我一个,我跟向依的关系,在两家都是阐明的,对於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既定事实,也没什麽好隐瞒的,向依本人也很讨人喜欢,条件也好,长得漂亮、学历拿得出手、名下也有资产、家里有人,相较於她们家舍不得nv儿的状况,我家就轻松许多,「要结婚啊!很好啊!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结婚了」爸是这样说的,「向依啊!如果我家小子有什麽不好的,尽量跟伯母说喔」妈拉着她的手,关切地说,「景溪很好,伯母教得很好。」她说,果然是会说话的人。

「未来,请多指教」结婚那日,她是这样跟我说的,被包裹在层层的嫁衣下,她看起来,美极了。婚後,我们一起买了间房子,在高中附近住了下来,她申请了工作调任,从原本的地方,调了下来。日子倒也过得和和美美,反正他们俩本来就没什麽好吵的,非常意外。「今天晚餐吃什麽?」我下班的早,通常会连晚餐的材料一起准备好,我是不会煮饭的,但在饭锅的帮助下,还是能煮出一锅饭来的,「看你想吃什麽,我煮」通常她会晚一些下班,我去完超市,绕过去接她刚好,「好喔。」她是这样回答的,我看着她从大楼中走出来,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k,看着我,无b欢乐的笑了起来,我忍不住提醒她「向依啊,看着你这肚子的份上,别走太快,以免又肚子痛」我拿过她手上的提袋,装了早上我切好的水果和冲好的牛n,「哈哈哈,好啦!看到我亲ai的很开心啊」她说,我伸手00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人家都说第一胎藏肚呢!看起来是真的,结婚不久,她便跟我说她怀孕了,她还很年轻不是吗?但是你已经到了当爸爸的年纪啦!她是这样说的。中秋连假,我们一起去岳父岳母家玩,「岳父!岳母!」我一进门便习惯x地喊,突然发现,沙发上坐着几个年纪与岳母相仿的妇人,她们看我一脸狐疑,我也是一脸狐疑,「怎麽啦?」向依跟在我身後,推了推我的腰,我站在前头,挡到她换鞋的路了。

「好久不见啦~」向依依序唤出这些妇人的名字,他们见到彼此时也是一脸讶异,後来又恢复熟络,我点点头後在旁边坐下,这才依稀想起,这些妇人,似乎是岳母的朋友们,在我们的婚礼上,也有来,是岳母在职场上多年的朋友,「唉呀!都多久没见了啊,从你去年结婚吗?」一个略胖胖的阿姨,拉着向依的手,开始说起家常来,我走到厨房,看着岳母忙碌的身影「那个,我来帮忙」,岳母回过头来「哎呀!nv婿是客人,怎麽好让你帮忙,去看看电视啊」岳母一下拿着碗盘,一下翻炒平底锅里的东西,「那个我还是来帮忙好了」待在外面太尴尬,我宁可在这里陪着岳母,「好喔!你岳父带着润晴出门了,向华又还没到,累了你」岳母是个聪明人,果然了解他的处境。「等等还有人来,是我的部属,sa,向依跟他」岳母yu言又止,他大概也猜到了,「希望向依心情不要受到影响」我笑起来,我才不在乎那个谁呢,她已经是我老婆了,还有了我的小孩,我怕什麽,「来!拿出去吧!问一下她们要喝什麽,你点」岳母交付下任务,我只得去找老婆求助,向依飞快地处理完,又奔入厨房找岳母,剩我,对着那些岳母的好朋友,「karen的老公,你叫?」「我是dennis」英文名字似乎是共通语言,我坐在沙发上,手规矩的放在膝上,「喔~dennis啊!你是高中老师啊?」那个胖胖的阿姨问,「嗯对!教数学的」我觉得自己活像是来面试的,「拜托!a说过,她这nv婿是高等生毕业,是数学的硕士,念第一学府的」那位瘦瘦高高的阿姨这麽补充,并吐槽她的朋友。

我静静地听着,并看着,「也是,要不然她姑丈怎麽肯把karen嫁给他」一脸严肃的阿姨终於开口,我听着,内心十分赞同,要不是我的学历跟工作还拿得出手,恐怕也没这麽顺利,「结婚这些日子,什麽时候要生孩子啊?」胖胖的阿姨又开口问问题了,「a都没担心,你别在那边添乱!对了!sa什麽时候到啊?不是说在路上了」瘦瘦的阿姨拍了胖阿姨一下,後者哎呦了一声,向依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个汤锅,我一惊,敢情这ㄚ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我起身,想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不用,我可以的」她侧过身子,安全的把汤锅放上桌子。「小依跟nv婿来啦!」岳父看来是去采买了,润晴的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要发挥姐夫的角se,我赶紧去接手,「姐夫放心啦!我没有小依那麽脆弱,我是大力士好吗!」小姨子丝毫不领我的情,我笑了笑,「是sa啊!来啦!」突然的声响,是润晴开口的,我望向门口的方向,是一个jg瘦的男子,穿着宽松的上衣,简单的短k,带着眼镜,露出腼腆的笑「我来晚了,抱歉」他看着我,我也以同样的眼神回望他,「sa,这是karen的先生,dennis」是那位严肃的阿姨开的口,据向依说,他们是亲戚,长得挺像,「喔!有听a说过,但却一直没见过,听说karen前阵子结婚了」他客气地回答,「坐啊!g吗站着」岳母走了出来,招呼大家。

「怎麽不多吃一点」我从室外走到室内,岳母正拉着向依的手说话,「那个姑姑啊。」她说到一半,往外头看,见到我,眼神一亮,向我招手,「景溪!」她语带兴奋,我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高兴的跟岳母分享「我们,要做爸妈了。向依怀孕了,预产期在明年的五月。」大概是个双子座的孩子吧,多变而敏感,初为人父,她跟我说的那日早晨,眼里带着泪水,而我,也抱着她哭了,这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幸福啊,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岳母如雷轰鸣般愣在原地,看着我们的眼微微睁大,然後机械式的、缓慢地重复「向依怀孕了!」岳母的声音x1引了岳父和那些阿姨们,连我的两位小姨子都停止了交谈,在场的人,除了岳母,都没生过孩子的经验,岳母本身也是十分现代的人,没什麽老一辈的经验可以传给向依的,只是拉着她的手,流下感动的泪水,然後一直重复着好!好!「我家nv儿是真的很ai你吧」岳父拍拍我的肩膀,半是感慨地说,也是,向依还年轻,不一定要这麽早生孩子,可是我却到了年纪,「我会好好得照顾她和孩子,不让她有任何不开心的地方」我承诺,反正向依的x子我是0透的,她只要心情好,其他都好说,「你是不错的」岳父点点头,走到旁边去玩游戏了。

我走到外头,帮忙烤r0u,外头只有sa先生还在努力奋战,向依跟我说过他们的故事,他们很清白,连互相喜欢都没称上,只是她被利用了而已,这个人,利用她的价值,还搭着朋友的名义。我曾劝说过向依,这世间的人本就如此,互相利用是本质,何况,他们是职场上的同事,「我何尝不了解,如果是纯粹的利用也就罢了,何须打着这朋友的名义,让我伤透了心」她说起这话时,眼底还有化不开的伤心,也许是真的走不出来吧!因此,我对这个人有主观的不良印象,「恭喜,我刚刚有听见」他客气地祝贺,手上执着夹子,把r0u翻面,「谢谢。」我礼貌的回话,坐在他对面,帮忙处理食材,「karen跟你说过我吗?」突然,他这麽问,「有。我跟她无话不说」我淡然地回答,「听说你是高中数学老师,是份了不起的工作呢,你是怎麽认识向依的?」他问,一般人好奇的也都是这种问题,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我们的关系,我姑姑的朋友们也不要向依的叮咛还响在耳边,我笑起来「朋友介绍的,她是个好nv孩,长得好看、学历也好,个x温暖,唯一的缺点可能是太过善良,容易被人利用」我轻轻的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他不言语,我也不需多言,毕竟,年纪上而言,他还得叫我声哥哥。

我突然就享受到了尊荣的感觉,大家一窝蜂地跑来关心我,一下问起身t状况,一下又塞个枕头什麽的,「向依,你真的是要生孩子啊?」向华窝在我旁边,「我从来都没想过不生孩子。况且你姐夫早到了生儿育nv的年纪了」我这麽回答,景溪都三十五了,陪着他参加过几场同学聚会,他有些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谁像他,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别人都笑话他,要跟年轻妹妹结婚就要晚当爸爸,我气不过,结婚後就决定来生孩子,「也是,毕竟姐夫大了你这麽多」白向华一脸这也是的脸,「不过,姑姑这次g麻找

sa来,不是我们的家族聚会吗?」向华从她手中抢了抱枕去,「还不是张校长说他们今年没要回老家,怕sa一个人孤单,能不能找他来玩,妈妈能说不要吗?」润晴轻轻关上了门,在我们身边坐下,姑姑家是独栋的别墅,房间很多,我刚刚闻着烤五花r0u的油味,忽然反胃,就躲到了润晴的房间里,「有什麽好孤单的,年轻人玩得凶」我咕哝道,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又凶又急,向华咋了舌「哇呜,人家都说孕妇脾x大,看来是真的」,招的我打了一掌过去,「我们都以为你会跟sa在一起,没想到你回头给我们找了个更有趣的姐夫」润晴是很喜欢景溪的,可能都是理工人的脑袋,就像景溪很得姑丈的缘一样,我姑且认为这是脑回路的问题,「是儿子还是nv儿?」向华看着我的肚子,问出这个问题,「小华,你是生物没学好喔,依就说她才刚满三个月,要四个月才会知道x别啦!」润晴没好气地答,「好啦!你们一个个都是国立大学毕业的嘛!都念硕士去了嘛,瞧不起我」向华这下是气了,润晴闯的祸,她自己解决,花了很长时间才安抚好向华。

「你b较想生儿子还是nv儿?」润晴也忍不住地问,「我都没差,只是景溪b较想要个nv儿」我笑起来,说到这个就好笑,有时睡前我们也会讨论一下孩子的问题,他口口声声想要个nv儿,不停说服我nv儿有多好巴拉巴拉的,我忍不住阻止他「景溪,生男生nv是你决定的,我可帮不了忙」,他听完,颓丧了不少天,真是!「男生好像都是这样」润晴也是姑丈的掌上明珠,我把手放上肚子,如今想来还是很不可思议,以前在讲台上笑得腼腆的那个人,成了我的丈夫,而我,要跟他生下孩子,「酸儿辣nv,你觉得呢?」润晴又拉拉我的手,「我酸辣都ai,本来就喜欢」这的确是,从我的饮食习惯上完全看不出x别。「向华,你男朋友没打算来啊?你们都在一起那麽多年了,b我跟景溪都久,没打算结婚吗?」长姊如母,我还是担心着这ㄚ头的事,「他b较怕生,而且姑姑不喜欢他啊」向华露出困扰的表情,要说她男朋友跟景溪的落落大方差得远了,见过姑姑姑丈後,他就开始参加我们的家庭旅游,母亲节父亲节都请吃饭,一个月中一定都一天跟我来见姑姑姑丈,不把自己当外人,真正想融入我们家,因着他的用心,我也是同等对待公公婆婆。「饮料送到啦!下来喝吧」景溪敲敲房门,在门外这麽说,「姐夫也进来啊!」润晴招呼着,「小姨子的房间,做姐夫得哪有进去的道理,我还想跟着你姐回家」他在门外朗声笑起,我听见,也忍不住笑起来,起身打开房门,他扶过我,「走吧!」我说,他走在前头,看我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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