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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挞二次分化危急?

 

又开始了,这种状况发生得越来越频繁,就连闻钦也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

记得最开始是在上战术演练课时,她和组员们正在讨论如何攻破敌方的第一道防线,起初的症状只是头脑发昏,beta的身t素质算不上差,她还以为是自己日以继夜地训练而导致的。

未曾想症状愈演愈烈,直到今天她竟然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t,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和同桌打了个招呼之后,她决定去找校医看看。

幸好路上碰到的学生不多,闻钦认得这些人,都是beta系的。

“王……王校医,您在……吗?”闻钦强撑着身t,踉跄着走到了校医室。

“嗯?闻钦?你怎么来了,哪受伤了吗?”穿着白大褂的nv人望着门口的nv孩亲切地问道。

只是不等闻钦回答,她便两眼一0黑,昏倒在地上。

等她醒来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周遭环境异常安静,直到一些机械音响起。医疗机器人检测到她醒了,将讯息直接传送至王校医的光脑上,没几分钟,她就赶来了。

“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嗯,谢谢王校医。”闻钦撑起身子,朝她颔首,“我的身t怎么样?医疗机器人有检查出什么吗?”

“……”王校医有些难以启齿。

“我得什么绝症了吗?”闻钦看她的神情,心尖不免一颤。

闻钦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这样无论再坏的结果,她都有个底,不会难过到哪去;如果是好的结果,那就说明她赚到了。不过说白了,其实是她没有能掌握事情的信心,更别提她就没有遇见过哪个beta和她一样,时不时浑身发热,神志不清,甚至是渴望着与另一个人亲密接触。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最糟糕的是她竟然觉得和书本上描写发情期的症状一模一样,可她是个beta啊。

“你别紧张,你没得什么病。”王校医抚上她0露在外的小臂,“你有听过二次分化吗?”

“二次……分化?”不知为何,闻钦的心脏b刚刚跳得更快,几乎快要压住王校医的声音,她隐隐觉得接下来的话,她不一定想听。

“对,这种概率很小,你也是我遇到的第一例,全联邦至今也不过发生千例。”王校医的语气有抑制不住的激动,但碍着她苍白的脸se,收敛了很多,“你近期的不对劲是因为处于发情期,这都是正常现象。”

一切不正常的症状终于有了解释,只是闻钦怎么也笑不出来。

事实上,闻钦从没觉得自己幸运过。

她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父亲是一位联邦上将,一年见不到几次面,母亲是一位非常传统的oga,在她之上,还有一个哥哥,这也是她称之为不幸的缘由。

长辈总是ai用她来衬托出闻叙的优秀,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她的心境也随之改变,开始处处和闻叙争抢。

前年他虽然分化成了alpha,却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他竟然天生缺陷,不能怪闻钦落井下石,但她知道她的机会要来了。她想如果她再努力点,是不是就能让父亲看到她了,她也可以成为父亲的骄傲。

在她分化成beta的那一天,无b庆幸自己的霉运t质,没能成为百分之二十的alpha,幸好也没能成为那百分之十的oga,她还有权利可以和闻钦竞争。

闻叙还有最后一学期就要毕业了,她开始和时间赛跑,为了弥补beta与alpha的身t素质差距,她开始加倍训练自己;在学业上取得优等成绩;军校演练从未低于过一等……

她要向父亲证明自己b闻钦更优秀,她才是更值得他培养的继承人。

就在前几天父亲还ch0u空关心她的近况,她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打败闻叙的第一步。一切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时针在到达终点后,又开始从十二出发,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原来她所庆幸的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霉运甚至还没摆上餐桌,她却已经饱腹。可大厨才不管她是否吃撑,只顾一个劲地烹饪她不ai的菜肴。

她所有的努力都像一场笑话,她没能追上时间,更是没能追上闻叙。

王校医现在的口吻,像是在对她说,你很幸运,这亿分之一的几率降临在你的头上。

她应该高兴的吗?

近百年来oga的数量锐减,出生率成正b下降,联邦政府终于意识到oga的“重要x”,后知后觉开始重视她们的人权,发展到现在oga的福利待遇与alpha并肩,甚至有隐隐超越之势,大家也逐渐不再轻视oga。

她知道王校医并没有恶意,毕竟王校医并不知晓闻家的情况,只是她忍不住悲催地想,这些年的努力难道都白费了。

她强颜欢笑,思忖片刻,她紧张地抓住王校医的手:“能不能请您帮我保密。”

“嗯……当然。”虽然王校医不理解,但尊重病人的个人ygsi。

谈话结束,闻钦才闻到房间内弥漫着n油混合j蛋的甜腻气味,将脸埋在手掌里,也不知道这个寻常的蛋挞味是好事还是坏事。

能不能让她这个小秘密藏得更久一些。

“小钦,你没事吧!”

闻钦抬眸,看到门口喘着粗气的闻叙,即刻移开了目光。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

须臾之间,一只手盖在她的额头上,遮挡了些许视线,她不满地打掉他的手:“少碰我。”

“还好,不是很烫,”闻叙自顾自地说着,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上下扫视她,“真是吓si我了。”

“我受伤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闻叙一脸不在意她说的话,耸耸鼻子:“还有胃口吃蛋挞,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怎么,失望了吗?”闻钦睨了他一眼。

“小钦——”他边说边试图g上她的小拇指。

指尖传来了瘙痒,闻钦注意到他的小举动,立刻双手抱臂,拉远了她们的距离,同时打断了他:“够了,出去,我不想见你。”

“那好,你好好休息。”

闻钦看着他站起身,两步一回首,他装得好真,就好像他真的在担心她的安危,不过她才不会中他的诡计。

她视线往下,看见他拇指捻了捻小拇指,然后他说:“不要再这么拼命了。”

不知为何,她的指尖也有点磨人的刺痛感。

校医室在学院的边缘,平时鲜少有人光顾,正好可以让闻钦静下心来,思索该如何隐瞒自己分化成oga的事实,也正是因为大脑正在进行风暴,刚刚未注意到的细节,此刻清晰明了。

不对,闻叙为什么能闻到蛋挞味?

从二次分化之后,闻钦过上了每个月都要打抑制剂的生活,平时一起上课的都是一群beta,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毕竟总所周知,beta不被信息素x1引。

不过有一点她很ga0不明白,闻叙虽算不上样样jg通,也不至于吊车尾,为什么一节公共理论课还能挂科,甚至需要重修。

事情的起因要回到前几天的公共理论课。

“同学们,现在开始自由组队,两人一组,下个月结课前进行小组汇报。”老师说完这句话,就溜得不见人影。

无论上了多少次这位老师的课,闻钦还是要感叹一句,这位老师真的非常准时下课,愿全联邦都是这种老师。

闻钦正准备和同桌商量她们的主题,没想到同桌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个……钦钦啊,小韵找我组队来着。”说完,同桌侧身指了指她旁边的同学。

“没事,我再找别人。”是她太先入为主了,以为同桌一定会和自己组队。

她洒脱地转过头,下一秒嘴角往下撇,说实话她陷入了危机,大多数时间她都用在了训练营里,根本分不出jg力去社交,这就导致她的交友圈很小,除去同桌和小韵,她竟然找不到第三个人可以组队的人。

就这一会儿功夫,所有人似乎都组好了队。不,也不是所有人,闻钦不经意间和隔她好几列的闻叙对上眼。

这种理论课是最不容易挂科的,阶梯教室几乎可以说是人满为患,来晚了甚至没有位置坐。可就是在情况下,她们的目光越过重重阻碍,撞在了一起。无形之中,似是有条唯她们可见的丝线,绕过人群,将两人拴在一起。

闻钦有些失神,直到他笑着对她挥挥手,食指在自己和她之间来回晃动,她才移开视线。

开什么玩笑,和他一组,她才不要。

“诶,你哥没和人组队,刚好你们两一起啊。”同桌晃晃她的手臂。

“我……我再找找。”

“好吧,那我们先去调查了。”

不仅仅是同桌和小韵走了,其他确认了作业方向的同学也走得七七八八,闻钦拉不下面子,决定独自完成。

“小钦,没人和我组队,你愿意和哥哥一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闻叙站在她前一排位置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

闻钦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突然之间闻叙从“敌人”变成“队友”,而她们竟然正在风平气和地商量小组作业主题。

“那就这样定好了,我们就研究《联邦形势对于oga的影响》。”似乎是又想到什么,闻叙补充道,“行吗?”

“……随便。”再待下去,闻钦怕破坏眼前难得的和谐,抱起课本就走。

“诶,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发调查问卷呀?”闻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别跟上来,我会去做的,你上台演讲时别拖我后腿就行。”明明是想提醒他认真完成任务,但她已经很久没对他说过软话了,即使她收敛了些,语气还是很僵y。

“保证不拖你后腿。”闻叙轻笑,低头摆弄着光脑。

这个课题上,闻钦其实含有私心,她想知道如果事情暴露之后,她的处境会变成怎样,也算是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吧。

即使小组成员是她讨厌的闻叙,她还是很认真地在收集素材,她需要得到每一门课程的优秀。

调查问卷需要很多样本数据堆积,才能得到较为准确的结论,去哪里找样本则成为了闻钦目前首要面对的难题。

闻钦突然想起同桌与她是完全不同的x格,毫不夸张地说,同桌几乎认识半个学院的人。闻钦和她走在路上时,时常碰到同她打招呼的朋友,涉猎之广,囊括了三种x别的人。

找同桌询问学院内她认识的oga名单,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为了保证问卷的高信度,她咨询了不同家世、不同第一x别、不同生长环境的oga。

有些没通过光脑好友申请的,闻钦只能亲自“上门服务”了,今天她准备前往地址在十四区的第一家。几乎是各个主星的约定俗成,区号越靠后,发展越不好,威亚主星一共就十五个区,十四区的治安可以预见。闻钦对于十四区略有耳闻,此区是臭名昭着的贫民区,抢劫掠夺是常有的事,联邦也拿他们没办法。

换做之前闻钦肯定不担心,可最近几天是她的发情期,大概是二次分化的原因,她的发情期并不稳定,有时打了抑制剂,过一段时间可能还会复发,就怕关键时刻遇上穷凶极恶之人。

闻钦不是那种缩头缩脑的人,既然要做就要做最好,只好y着头皮去了。

刚下飞行器,大概是地下排水系统偷工减料,她就一脚踩入w水中,水花溅起,跳到她的鞋面上。破败、落后是她对十四区的第一印象,不同于一区的钢铁森林,这里的建筑矮小且拥挤,小巷子被挤得七弯八曲。太yan的光芒在这似乎都被削弱了,供以照明的是路边各型各se的霓虹灯。

在闻钦见证了三起抢劫、五起偷窃、十一只逃窜至下水道的老鼠后,她终于抵达今天的目的地。

爬上b仄的楼梯,闻钦刚敲第一下,房门就打开了。房屋内并没有街道上的脏乱差,虽然空间很小却十分整洁,看得出主人对生活的热ai。

“你好,我叫杨虹。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她拄着拐杖,慢腾腾地走去厨房。

闻钦了解过她,这位同学因训练“失误”,左小腿被踏踩到无知觉而截肢了,因凑不齐义肢的费用,请假筹集手术费。

“谢谢。”如果闻钦拒绝的话,怕这位同学以为她嫌弃,更何况她只是b正常人少了一个零件,没什么需要格外担心的。

“我叫闻钦,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请你参加调研……”

交谈的过程非常友好,杨虹并没有因为意外而意志消沉,相反她的成绩很优秀,如果顺利毕业,说不定能进联邦政府,找到一份铁饭碗,只是她现在的情况,很难凑齐手术费。

闻钦思忖片刻:“这笔钱我帮你付了。”

“这怎么可以。”杨虹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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