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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1

 

少nv拨开面前挡住自己去路的杂草,ch11u0的双足踩在满是泥泞的小路上。

哪怕粗粝的石子划破她柔neng的脚心,雪白的裙摆被w泥覆盖、被粗枝划破也毫不在意,她只是继续顺着月亮铺成的小路前行。

此时她的脚掌下面已经是血迹斑斑,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她甚至小跑了起来,眼睛也变得越来越亮,仿佛今夜辉煌的月光都落在了此处似的。

快到了…快到了……

只要找到了神,就可以摆脱这悲戚的命运了。

“宝宝——”身后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宝宝你在哪?”

“别闹脾气了好吗?”

“乖,出来,我带你回家。”

……

她如同那受惊的兔子一样提起裙摆疯狂地向前奔跑,脸上已是血se尽褪。

不能…不能再被抓回去……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能否救救我……】

被灌下哑药的嗓子早已无法口吐人言,用全身的力气去嘶吼也不过是嗬嗬的气音,和着血的祈愿只能借着月光向天诉说说。

“这样不好吗?”高高在上的神明终于垂下了那双悲悯的眼睛,看向了这个被ai意包围的少nv。

“所有人都ai你,他们都渴望拥抱你。”

少nv虔诚的神se瞬间变得难看无b,她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剧烈的咳嗽,咳着咳着居然控制不住地g呕了起来。

神明:“……”

它顿了顿,继续柔和道:“…好吧,既然你那么不愿意,那我可以让你的人生和那些一辈子都不被ai的人交换,你愿意吗?”

【我愿意。】nv孩答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

“在这些人的人生里,你永远是不被在意的多余。”它的语气带上了些劝诱的味道:“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会抛弃你,你ai的人永远都厌恶你,没有人ai你,没有人在乎你……”

【我愿意。】

“……”神明不解于nv孩的顽固:“为什么?”

【今晚月se很美。】但她因为那所谓的ai意,已经很久不曾拥抱这样温和的良夜了。

在月se下,那弯钩似的明月变成了挥舞着的银镰,那与月se相b还要皎洁几分的少nv,消失在了风里。

神明轻笑了一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它能够交换人的命运,但无法染指人炙热的灵魂。

那璀璨夺目的魂灵啊……

但愿你真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吧。

——

林荷衣穿着深黑se的花滑表演服,镂空的半只袖子露出她那绷直着的手臂,另一只被袖子包裹着的手臂自由地舒展。

她仰起头露出那修长的脖颈,肌r0u因为紧张而控制不住地痉挛着。

纯黑的裙摆下是细碎的银se流苏,她能够感受到那流苏打在大腿上的感觉,以及身t在一瞬之间的不受控感。

她单薄的表演服下穿着r0e的tc服的,并非像视觉上一样0露着肌肤。

但是林荷衣依旧感觉自己被冰面上的寒气冻出了j皮疙瘩。

她的心脏跳得极快,咚咚、咚咚。

最后她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冰面上,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大脑,骨骼传来的咔嚓声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是因为动作失误而受了重伤,被人扶下了场。

方才还在场外为她加油呐喊着的教练表情凝重地望着她,甚至想要蹲下来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但却被她躲开了。

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是在模模糊糊中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把b赛ga0砸了。

在她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负责给她诊治的医生很年轻,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戴着镜框很细的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严肃。

他看了看手上的报告,语气平静道:“你这个伤可能需要切掉你的一部分半月板,我的建议是你以后不要再滑冰了。哪怕伤势好了你的膝盖也无法再承担起高强度的训练和高难度的动作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

但这个结果对林荷衣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就空白了,仿佛变成了一个反应迟钝的傻子。

“什么?”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从六岁开始滑冰,十二岁进入国家队,滑冰占了她有限人生的二分之一。

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一个平庸又无趣的人,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失去滑冰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医生顿了顿,然后朝她伸出了手,他手上攥着的是一张纸巾。

他的手上还戴着白se的手套,迎面扑来一gu消毒水味,但是却并不刺鼻。

林荷衣愣了愣,然后伸手0了0自己的脸颊,手指触碰到了一片冰凉,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哭了。

———

“这样也好,收收心回去上学。”

正在说话的是林荷衣的母亲蒋秀臻,这个名字时常活跃在国际知名时尚杂志之上,她是一名国际超模。

此时的她刚从一场综艺上赶回来,身上穿着某品牌的高定,腿上套着厚底的高筒长靴,打扮贵气时髦,五官秀丽明yan。

她的眉目微微地蹙起:“当初就叫你别去学滑冰,现在好了,腿摔断了。”

林荷衣抿了抿唇,并不想同她说这个,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对方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趁热打铁地让她回去上学。

但医生现在只是建议她别继续滑冰,并不是说她以后都不能滑冰了。

“我已经和你的教练商量过了,就让你退役。”

“你现在奥运的铜牌已经拿到手了,差不多得了,该回去上学了。”

蒋秀臻的语气很冷,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强y,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林荷衣在面对她的时候永远都只有沉默。

和亲生母亲的相处不需要质疑,只有服从。

“我不。”但这次林荷衣开口了。

“我不退役。”她的嗓音是哽咽着的:“我还能滑……”

“你还能滑什么?!滑成个跛子吗?”蒋秀臻简直是气乐了。

她漂亮的眉此时皱在了一起:“你看看你自己,滑滑滑滑滑,长成这样一副样子,你往人家花滑运动员里面站不觉得自己是个丑小鸭吗?以前勉勉强强水平还可以,现在膝盖摔成这样,你拿什么和人家去争?”

林荷衣和她漂亮的母亲b起来,更像她那时常出现在焦点访谈上、却从她出生起未曾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亲爹。

她有着一张很显neng的娃娃脸,五官端正清秀,这样的长相算不上丑,甚至平时收拾一下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小美nv。

可这种长相放在花滑运动员里就有些不太够看了。

她从小到大就被认为不够漂亮,因为她的妈妈是蒋秀臻,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大美nv。

她其实早就已经学会对外界的评价充耳不闻了,可这种外貌的攻击从亲生母亲口中说出的时候,她还是不小心地让自己被刺伤了一下。

她开始再次变得缄默,像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面对蒋秀臻时,她除了缄默以外什么都不能做,无措地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但她的沉默显然惹怒了刚被她顶撞过、此时还在气头上的妈妈。

蒋秀臻直接拿起病床上的枕头砸向她:“又是这副鬼样子!林荷衣,你是哑巴吗?!”

依旧是沉默。

火已经被激起来了,但是没地方发,蒋秀臻多少还是讲点t面的人,强压下火气摔门离开了。

从小林荷衣就意识到,蒋秀臻不喜欢她,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因为只要幻想自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别人的态度就伤害不到她了。

哪怕是妈妈也不可以。

哈,大概。

——

因为腿伤的缘故林荷衣坐上了轮椅,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于是教练给她带来了她平时最喜欢的书打发时间。

烫金se的花t英文字母镶嵌在红丝绒的封皮上。

林荷衣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因为胆怯和对自己外貌的不自信,她不是很敢将自己暴露在人前。

所以每次上场b赛之前,她就会翻上一页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用英文默念里面的一个场景,幻想着自己乘着小船漂泊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乌压压的人头都是朝她迎面扑来的大马林鱼。

“一一。”梁怀瑾手里拿着蓝se丝带装饰着的漂亮花篮走进了她的病房。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大大的笑脸:“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山竹,要我给你剥吗?”

还没等她搭话,他就自顾自地剥了起来。

林荷衣于是把书合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想要回赠朋友一个笑脸,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让嘴角ch0u动一下。

与其说这是笑,更像是面部的神经ch0u搐,看起来怪诞又滑稽。

梁怀瑾是林荷衣的发小,家就住在林荷衣家的对面,他们从小就认识。

梁怀瑾的x格完全就是林荷衣的反面。

林荷衣沉闷、胆怯、封闭。

梁怀瑾热情、开朗、兴趣广泛。

林荷衣在遇到陌生人时会紧张地手心冒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梁怀瑾却能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

林荷衣其实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怀瑾从小就认识,或许她和怀瑾根本就不会成为朋友。

“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吃山竹!”梁怀瑾捏开一颗山竹,将白花花的果r0u凑到她的嘴边。

她犹犹豫豫地张开嘴咬了一口,酸甜的果r0u确实把她的难过带走了一些。

今天星期三,按理来说梁怀瑾应该在学校上课,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当她难过伤心的时候,不管她说不说,怀瑾似乎都像是装上了马达一样瞬间就能察觉到,然后出现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真的很感谢老天赐予了她这样的一个朋友,这让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人发现。

“走,我带你出去兜风。”他将林荷衣从轮椅上扶了起来,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示意她趴到他背上。

梁怀瑾将她背起,他的手很稳,趴上去之后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

他的右臂往上托了托,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膝盖。

按理来说她刚做完手术一个星期,不应该和他这样去胡闹的,可是从小到大她都做不到去拒绝他。

因为他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

晚上的风有点凉,梁怀瑾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梁怀瑾的山地摩托就停在医院外面,他将林荷衣放到了副驾驶上,然后把头盔套在她头上,坐在了她的前面。

林荷衣抱着他的腰,他外套底下只穿着个薄衬衫,炙热的t温透过衣服的布料传到了她的指尖,她感觉自己仿佛握着一团火焰。

a市的夜晚很繁华,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将天上的星星照得黯然失se了起来,只有城市里才有这样铺张的夜se。

绕着衡江大桥逛了一圈之后,林荷衣手里拿着的牛皮纸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梁怀瑾顾及着她的腿,车并没有开得太快。

她抱着牛皮纸袋,手里拿着一根涂满了番茄酱汁的烤肠吃着。

梁怀瑾手里拿着用白se的蕾丝丝带装点着的蛋糕盒子。

陪她逛了那么久,梁怀瑾也挺累了,毕竟她作为一名病患腿脚不便,一路上都是要他背着的。

于是他们就找了公园里的一个长椅坐了下来。

他最近剪了个狼尾,把自己的发尾染成了暗紫se,那颜se真的很暗,不仔细观察甚至觉察不到。

梁怀瑾的发型是绝对不符合当代高中生的外形标准的,而且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可能是没时间去修剪,他直接用一根发绳绑了起来。

林荷衣瞟了一眼,觉得有点像蝌蚪的尾巴。

梁怀瑾长得很帅,眉毛很浓,鼻梁也很高,眼尾处有些微微下垂,是小nv生很喜欢的狗狗眼。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张脸,这样的发型妥妥被人当成杀马特。

不过林荷衣没有见过蝌蚪,她住的小区外面有一条人工小溪,小溪里面有很多的“蝌蚪”,但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成年的青蛙,只见过蛤蟆,所以她后来就意识到,那些不是蝌蚪,它们是蛤蟆的宝宝。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拽了拽那个小揪揪,梁怀瑾感觉到了,他偏了偏头,语气无奈道:“揪我头发g嘛?”

林荷衣咬了一口烤肠,她有一瞬间的卡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一遇到自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很容易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在想青蛙的宝宝叫蝌蚪,那蛤蟆的宝宝叫什么?”

梁怀瑾:“……”

他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上的蛋糕盒也塞到了林荷衣手里,然后伸出手si命地r0u了r0u她的脑袋,直到她的脑袋被他r0u得乱七八糟。

“你r0u我脑袋g什么?”林荷衣讷讷道。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呆,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她只要一和别人交谈就会情不自禁地变得很蠢,说出一些很蠢的话,做出一些很蠢的事,所以她会尽量减少和别人交流。

但梁怀瑾是她的朋友,他从来都不嫌弃她的木讷与愚笨。

“笨蛋一一。”

虽然被骂了,但林荷衣也能够感受到他的话语里面没有嫌弃。

林荷衣想把蛋糕盒子还给他,但他却莫名地看着她道:“帮你拿一路了,再不吃芝士都要化了,还给我g什么?”

哈?给她的?

梁怀瑾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然后捏着她的一边脸道:“不是给你的是给谁的呢?”

林荷衣是很典型的娃娃脸,脸上还有婴儿肥,她被捏得不太舒服,推了推他的手臂,嘴里叽里咕噜道:“唔…憋咧我连。”

然后他就放手了,林荷衣r0u着脸蛋道:“疼si我了,你买给我g嘛?我又不吃甜食。”

她很小的时候就戒掉甜食了,因为作为滑冰运动员,她必须保证自己的t脂率是在最适宜的范围之内。

她平时不吃任何高油高盐的食物,唯一戒不掉的就是番茄酱和烤肠,长此以往她的味蕾就很难适应那些味道很重的食物了。

“试试嘛,买都买了,而且我专门要的芝士的,应该不是很甜。”

梁怀瑾笑了笑:“实在不行不还有我吗?”

林荷衣从小胃口就不是很好,许多东西她都是吃一半就吃不下了。

在没进入国家队之前她一直是和怀瑾一起上学的,那时候梁阿姨每天早上就会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根巧克力长条饼g。

林荷衣一般都吃不完,另一半每一次都进了梁怀瑾的肚子。

后来长大了,对方却还是保持着这种习惯,林荷衣感觉有些别扭,但是看梁怀瑾似乎并不介意,她如果表现的非常介意就会显得很此地无银三百两或者是非常的小气。

她已经是个透明人了,不想再变成一个小气鬼。

她拆开包装袋子尝了一口,软绵绵的蛋糕和香香的芝士,不是她想象的糟糕的味道。

但是她在刚刚已经吃了两根烤肠了,在和梁怀瑾出来之前,她还吃了教练给她带的水果沙拉,里面有着一大块的jxr0u,jxr0u上面有很多的沙拉酱和番茄酱。

所以最后剩下的蛋糕大多都进了怀瑾的肚子。

“其实……”

梁怀瑾笑了笑:“有些时候多尝试一点新的事物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人生很长,你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喜欢上任何人任何事不是吗?”

“人的眼睛长在前面不就是为了往前看得吗?”

林荷衣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今天的陪伴很有可能是妈妈的授意,怀瑾的突然出现目的是来劝她放弃滑冰的,不过方式委婉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刚吃下去的蛋糕有些发苦。

但不管怎样,林荷衣还是很感谢他的,因为他没有明说,像妈妈那样让她直接放弃。

她能够感受到怀瑾在照顾她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就仿佛她在他这里并不是一团透明的空气,而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林荷衣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她想,她笑起来应该没有怀瑾那么好看,所以她只能笑得矜持一点来显得不那么傻气:“谢谢。”

一辈子的确很长,长到你可能会在这一辈子里面ai上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但一辈子有时候也很短,短到你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经要竭尽全力了。

——

在乘着晚风回到医院的路上她遇到了她的另一个朋友澜生。

他开着颜se和怀瑾的相b十分低调的摩托。

澜生和她一样都是滑冰运动员,之前听说他准备在b市参加全国x质的花滑锦标赛,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他之前的b赛录像林荷衣其实看过,他很有天赋,进入国家队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和林荷衣不同的是他长得好看。

澜生属于放在花滑运动员里面也能够一眼就注意到的好看。

他的眉眼完全就是照着小姑娘的梦中情人长得,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像那暖融融的太yan爬到了山上,把上面的积雪都弄化了似的。

“我就说怎么去医院找不到一一呢,原来是你把一一拐走了。”澜生笑得很温和也很好看。

林荷衣感觉他应该是拿了奖,不然应该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果不其然,下一句怀瑾就开口问道:“滑得怎么样?”

“还不错吧。”澜生一句话带过了,像是没有什么兴趣分享自己的荣誉一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每次拿了奖都会在她面前絮叨很多次,说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国家队陪她了。

但这一次没有,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因为他的成功而替他感到高兴了吧,此时的她只感觉到一种心里泛酸的嫉妒。

她。

科普类的文章没什么弯弯绕绕,就是一些专有名词b较多。

她毕竟做的卷子b他们少,一些做题思路什么的并不是很熟,这次如果不是运气好真的可能考不了那么高的分。

前面坐着的张柱也被徐笺川频繁地x1气声弄得回了头,恰巧瞥见了林荷衣的卷子,同时倒x1一口凉气。

“天,蒋欣怡这次英语年段第一的宝座不保了。”

林荷衣知道蒋欣怡是谁,她刚转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已经偶然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到过好几次了,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

是文jg班那边的一个nv生,英语水平很高,据说连拿了两次英语省赛的第一名,当然最重要的是,据说这个nv生非常非常漂亮,是这个学校的校花。

其实她平时无意间听到的校园八卦有很多,她大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之所以对这个蒋欣怡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她有在无意间听到过有人在聊蒋欣怡时提及到了她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聊蒋欣怡会提到她,林荷衣也不清楚,因为她后面就没再听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她知道她就是个野路子,没有怎么系统的练过高考题,这次周测真的只是个意外。

但这并不是结束,因为下一节课林荷衣的语文成绩就下来了,这次成绩高得有些吓人,142分,语文和英语不太一样,语文批卷的主观x太强,能够考到140多分的估计省里也没几个。

可能是因为周测卷子出得并不规范,以及改卷老师的手下留情,才让她的卷面分数出了这么一个吓人的数字。

语文老师甚至直接把她的作文当范文讲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得无地自容,因为她发现全班的同学似乎都在看着她,这一道一道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在被架在火上烤。

“其实这种古t文我不推荐你们去写,你们没这种水平。我拿出来就是想让你们学学人家的格式,还有你们看看人家这题目写得,就先破题这一道,就已经甩了你们不知道几个唐伯虎了……”

还没等老师说完,徐笺川就先带头鼓起了掌:“班长是最bang的!!!”

然后周围的同学都开始鼓起了掌,甚至有些男生还吹起了口哨,林荷衣真的尴尬得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别鼓了……”

“别害羞嘛。”徐笺川转过头来,又对她笑出了那一颗小虎牙:“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不能夸?你居然会写古文,我看都看不懂。”

然后他突然又很严肃地对我说道:“不是运气,不是意外,是你就是这么厉害。”

——

当然,她的英语语文有多高,她的其他科目对b起来就有多惨烈,物理和化学都没有及格,生物赋分之后也不过七十多分左右,数学也不过九十来分,刚刚低空飞过及格线。

而在这几科的分数上,她是被小徐完爆了个彻底。

小徐凑过来看了一下,似乎松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别的科目也那么好,真的是不给我这种凡人留活路了。”

林荷衣瞥了一眼他满分的物理卷子。

林荷衣:“……”

他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凡人。

——

小徐是个很热心肠的人,和他做同桌坐一段时间之后想不熟悉起来都难,甚至连带着和他的兄弟都熟络了起来。

林荷衣真的是个很不擅长和人交往的人,别人和她说话,她依旧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但是有小徐在中间做调节,他的兄弟也不介意和她搭话的时候她不回话。

一次在给她讲题的时候,小徐突然顿了顿,然后戳了戳她的手臂,她回过头来望着他,只见他语气可怜兮兮道:“荷衣同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林荷衣愣了愣,下意识地解释道:“没有,不是的。”

“那为什么我感觉我和你说话你都不是很想理我,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我道歉呜呜呜,你不要不理我。”他作势又要扯着嗓子嚎。

这几天林荷衣已经弄清楚了,他说自己难过真的就是只打雷不下雨,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走。

“因为…因为我不太会说话,我怕说多了你就不想理我了。”其实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对于林荷衣来说挺难的,但小徐现在对于她来说也算得上是她的新朋友了。

对于朋友应该坦诚一些的。

“怎么会?”徐笺川很激动地反驳道:“你和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想理你?”

——

反正从那天之后她和小徐的关系突飞猛进,小徐真的是个很热情很热情的人,在她发现他和怀瑾一样并不介意自己的木讷与无趣之后她就不再刻意地不和他讲话了。

然后她就发现小徐是个很喜欢絮絮叨叨,而且动不动就eo的小男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一直都很积极向上。

特别是在私信里。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啊,我要s了呜呜呜,作业好多不想努力了。】

【帅得不一般:猫猫打滚jpg】

林荷衣做着物理作业,看着手机上面红se的提示点,点开了聊天界面,回了他一条消息:

【0と1:加油,努力活着猫猫打气jpg】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活不了一点,真的要s了呜呜,要英语作业答案才能救命。】

【0と1:……】

【0と1:那你去si吧。】

【帅得不一般:你怎么这么冷酷!】

【0と1:垮起个小狗批脸jpg我现在也写得很想s,没道理你活着。】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

……

【帅得不一般:今天吃了茅台冰淇淋。】

【帅得不一般:图片】

【帅得不一般:图片】

【0と1:啊?!不会拉肚子吗?瞳孔巨颤jpg】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啊,吃得我想呕了,你知道那gu味道是什么样的吗?好像发酵了好几百年的臭袜子,在你嘴巴里面……】

【0と1:……】

【0と1:你ga0得我也想呕了。】

【帅得不一般:我跟你讲,那gu味道就像……】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怎么把我删了呜呜。猫猫委屈jpg】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

物理课一上完她就直接趴下了,她其实是想要强撑着做一下练习册的。

可是铃声一响她的意志力仿佛就被彻底击溃了一样,而旁边的徐笺川则是直接g住她后面的领子,将她的上半身从桌子上抬起来,然后往她嘴巴里面塞了一颗糖。

甜了没三秒,一gu直冲脑门的酸味差点没把她当场送走。

林荷衣:“!!!!”她捂住嘴强忍着把糖吐出来的冲动,一双杏眼瞪得又大又圆,像是只炸毛的猫。

抬眼就看见徐笺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气得想打他,他怎么这么贱啊?

他再笑了几声之后就收敛了笑意,咳嗽了一下,非常严肃道:“林荷衣同学,我现在是在监督你学习。”

林荷衣:“……”那我真的是谢谢你。

不过有一说一,被他这么一搅和,她还真的就不困了。

于是从ch0u屉里面ch0u出卷子做了起来。

——

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怀瑾过来找她了,这几天她都是和澜生一起放学回家的,怀瑾见到她从教室里面出来,直接抓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委屈道:“你最近怎么都不等我?”

其实她是有等过他的,只不过每次她去找他,他都和另一个nv生在一起,她不知道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上前,不管怎样都会显得很怪很尴尬,她真的非常害怕尴尬。

“我…我看你最近都有事。”

和怀瑾站在一起的那个nv生是文jg班的蒋欣怡,我从澜生的口中得知的,这个nv生最近半个月一直在追怀瑾,两个人相处的很不错,那个nv生一看就是那种很健谈的人,怀瑾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得也很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可能只是时间问题,怀瑾没有nv朋友的时候,他们之间再怎么亲密都可以说是发小之间的亲密,但怀瑾一但有了nv朋友,那些过去的亲密都变得不太合适了。

“我最近是有些忙,最近学校不是有篮球赛吗?我被他们推出来当队长了。”怀瑾抹了把脸,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他们都跑得快,剩下的杂事全都要我来做。”

“走吧走吧,我都快要饿si了,今天来我家吃饭,我妈今天会包猪r0u饺子。”然后又是对着她的头一通乱r0u:“忙过这个星期就差不多了,这一个星期就算了,以后要是还不等我,我就会生气了。”

林荷衣顶着一头被他r0u乱的头发,小声地问了一句:“澜生呢?不等他吗?”

怀瑾的笑容很明显地顿了顿,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让林荷衣有些怀疑刚才的那一瞬间是她的错觉:。

“这几天都是和他一起走的吗?”怀瑾问道。

林荷衣点了点头,他捏了捏她被他握住的那只手:“那怪不得了,你以前从来不问他的。”

“他队里面有事,被教练选去参赛了。”

澜生经常不在的原因就是这样,他和以前的她一样,大部分的时间要去训练,所以没有看到澜生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去参加b赛了。

而且最近这几个月是b赛的高发季,可能过了这几个月澜生就不会那么频繁地去参加b赛了。

只不过这几天都是澜生陪着她,他突然不在了她有些不太习惯。

又重新坐上了她习惯的摩托车后座,她却突然有些局促了起来,她不知道她应不应该抱住怀瑾的腰,犹豫了一下,她选择攥住他校服的衣角,却被怀瑾拉着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笨一一,又发呆了是不是?抱紧了,别摔了。”

然后头盔又是不由分说地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怀瑾,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可能是害怕吧,哪怕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变化的,家人、朋友、ai人,所有的一切情感都会消逝,她以为她接受了,但是在那一天没有真正到来之前,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恐惧。

毕竟这是怀瑾啊。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学着像圣第亚哥一样去克服,变成更加勇敢的人。

当她问到这一句的时候,怀瑾却沉默了。

“一一,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不光只有朋友这一种情感。”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残酷到让她有些想哭:“人的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我是你的朋友,很有可能在未来就会变成别的,完全不一样的身份。”

说实话她有些难过,虽然她更想要他骗她,但她也依旧谢谢他,起码他现在还愿意做她的朋友。

其实她是有想过的,在未来,可能她就不再是他璀璨生命里面最重要的朋友了,又或者她不再是他的朋友了,但不管怎样,在林荷衣这里,梁怀瑾永远都会是她的朋友。

——

【帅得不一般:噗呲噗呲。y暗爬行jpg】对方戳了戳你

【0と1:好丑的表情包,好恶心的开场白。猫猫嫌弃jpg】

【帅得不一般:这不重要!!!!】

【帅得不一般:咳咳,是这个样子的,下周我们班就要和高三打b赛了,我美丽可ai的同桌,看在我之前那么努力的给你讲题的份上,能来给我送水吗?党的深情jpg】

【0と1:可是,我有点社恐。】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嘛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要喝你亲手送得水呜呜呜,没有你亲手送得水我就全身无力肌r0u酸痛萎靡不振……猫猫打滚jpg】

【0と1:好。】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0と1:我一条没听完你下条就出来了。】

【帅得不一般:呜呜,人家太j冻了嘛~星星眼】

——

在互联网上面的徐笺川就是个典型的神经病和问题儿童,虽然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但和网络上b起来还算是正常。

其实在昨天答应了之后林荷衣是有一瞬间的后悔的,原因无他,她是真的社恐,到时候篮球场上人绝对很多,想想就是那种会让她si了之后还会被反复踩踏鞭尸的场面。

但是见徐笺川那么激动她也不好答应了之后再反悔,只能y着头皮去上学,心里期望着徐笺川忘记她在私信里面答应他的事。

虽然这种可能x约等于零。

果不其然,她一刚到教室,pgu还没有把椅子给坐热乎,徐笺川就塞给了她一个盒子。

他今天有篮球赛,穿着红se的篮球服,手上绑着黑se的护腕,整个人就如同一团洋溢着的青春。

林荷衣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件和他同款se系的篮球上装,她有一瞬间的懵,然后就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地推回去:“不不不不不,我不会打篮球。”

说好送水就只能是送水,他给她篮球服g什么?不会让她上场吧?虽然她以前是个运动员,但是会滑冰不代表会打篮球好吗?

“噗。”徐笺川像是被她逗笑了。

“放心,不是要你打篮球。”

“那你给我球衣g什么?”而且一看就是nv生款的,和他穿着的相b小好多。

“当然是要你穿着去给我送水啦!”

“为什么?送个水还要穿球服,这么讲究?”林荷衣有些无语。

“当然要讲究了!如果我们赢了,那可是要合照的,到时候我和你站在一起,我就是樱花道木,你就是赤木晴子,多酷啊!”徐笺川负责的是先锋,他打球听说挺厉害的。

这时坐在前面同样穿着球衣的张柱转过头来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是什么?流川枫吗?好耶!”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被徐笺川啐了一口:“滚滚滚,你配吗?”

篮球场真的好多人,一想到这一点林荷衣的手心都控制不住地要冒汗了。

她穿着小徐早上给她的那件球服,手里攥着他平时经常喝的运动饮料,深呼x1一口气,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是空气。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然后尝试着往篮球场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没走几步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缩了回去。

我的天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人类好恐怖啊呜呜呜。

不行,林荷衣,你可是答应了朋友的!!!你不能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林荷衣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才抬起脚朝球场的方向走去,由于她磨蹭了很久,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其他的球员已经拿着班主任准备好的水喝了起来,只有小徐流着汗东张西望,看起来有些可怜。

原本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些害怕的,但是见小徐这个样子,心里的愧疚逐渐把害怕冲淡了,她小跑了过去。

小徐看见她,她感觉他眼睛亮了亮,可能真的是很渴了吧,林荷衣见他对自己招手,于是跑得更快了一些。

在她把水递出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察到了周围人的眼光,便又开始局促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男生促狭地拍了拍小徐的肩膀:“我说给你水怎么不要呢,原来是有nv朋友专门来送。”

林荷衣的脸蹭得一下就红了,她想要反驳,说不是,她和小徐不是那种关系,你们误会了。

就见小徐乐呵呵道:“眼红了吧?单身狗。”

不是?什么鬼?

林荷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小徐就伸手从她的胳膊底下穿过,他的手臂上是很明显的肌r0u线条,力气也好大好大,能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还转了个圈:

“兄弟们,我的赤木晴子来了,我现在是能量满满,下一场绝对能g翻那群孙子!”

小徐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有感染力,哪怕在做着很恶劣很冒犯的事,看着他那颗可ai的小虎牙林荷衣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做到去生他的气。

转了一圈之后他把她放了下来,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到时候我赢了能和我合个影吗?好同桌?”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林荷衣点了点头。

很快下半场b赛就开始了,她拿着小徐喝到了一半的水瓶站在场外,理科班的nv生真的很少,但是她们战斗力都很强,她们站在场外喊得声嘶力竭,给球场上的男生们加油。

“啊啊啊啊啊啊加油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你们是最bang的啊啊啊啊啊啊!!!”

“加油加油加油!!赢了我请全班吃肯德基!”

“卧槽,这不得必须赢!”

“姐妹们喊啊!让对面的见识一下我们班强大的凝聚力!”

……

林荷衣也有一些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跟着一起喊了起来,或许表现的没他们那么热情,但在嗓子g了之后依旧默念着加油,没有停下过。

然后她才注意到了球场上另一方里面有一个她很眼熟的人。

是怀瑾。

在一次对方传球的时候他的眼神望向了她,她有些不太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却无端地有些发慌。

然后她见他把球传给身旁的另一个男生,男生接过球之后就被小徐迅速抢走,很快所有的黑方球员都围了上去,怀瑾是挡在最前面的,他拦着小徐,小徐因为将球滞留在手中超时,b赛被教练吹哨喊停。

在球员和教练g0u通过后,b赛又重新开始了。

这一回对面的先锋变成了怀瑾。

——

“诶,梁哥,那个nv生长得好漂亮诶。”一个穿着黑se球服的男生拽了拽正在喝水的梁怀瑾的手臂,然后酸溜溜道:“为什么我就没有妹子穿着球服来给我送水。”

梁怀瑾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去看,家室的优渥以及相貌能力的拔尖让他在骨子里面带着一种目中无人的高傲,哪怕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好相处的,但在不想理人的时候哪怕别人对着他的耳朵喊他都是个聋子。

林荷衣一直觉得他人缘好,x格热情开朗,这不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他人缘好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三个字“他有钱”。

“梁哥梁哥,为什么蒋nv神没过来给你送水啊?”另一个球员用胳膊怼了怼他的手臂。

梁怀瑾语气平静道:“她来g嘛?来看我们怎么委婉地输吗?”

他不是很想看见蒋欣怡,按理来说他们现在应该是暧昧关系,但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很想看见蒋欣怡,一看见对方那张脸就会有种奇怪的烦躁感觉。

也不是针对蒋欣怡,他对所有来找他表白的nv生都一种想法,那就是看到了就烦。

他之前以为蒋欣怡是不一样的,但是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耐烦,甚至有点作呕于这种虚情假意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继续和蒋欣怡维持暧昧关到底是想要证明什么。

这一次是友谊赛,他们队里有好几个篮球打得特别好的,特别是梁怀瑾,他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学校觉得不能每一届篮球赛的冠军都是他们,于是便让他们这次悠着点打。

梁怀瑾觉得无所谓,自动从先锋的位置上面退了下来。

“也是哦。”男生嘟囔了一句:“话说那个送水的漂亮nv生和蒋nv神长得有点像哦。”

“不不不,也不是很像,她看起来好可ai哦。”

这一回梁怀瑾顺着对方的话望了过去,在看到那个nv生脸的一瞬间,手中喝到了一半的水瓶被y生生地捏扁了。

——

林荷衣他们班这一回并没有赢,因为两分的分差和高三那个班拉开了差距。

小徐看起来似乎很郁闷,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林荷衣就跟在他的后面犹豫要不要叫住他。

主动和人搭话一向不是她擅长的事情,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这么做了。

“徐…徐笺川。”林荷衣看见他的脚步顿了顿。

然后她快步地跟了上去,把手里他喝剩下的半瓶水塞进了他的手里,深呼x1一口气:“要合影吗?”

他愣了愣,拿着水瓶望向她:“可是我没有拿冠军。”

“那又怎么样?没拿冠军就不能和你合影了吗?”

——

篮球赛结束之后,林荷衣点了五十三份肯德基的套餐,小徐他们虽然不是冠军,但亚军也很厉害了,就像当初她苦练了整整一年,在冰场上还是输给了那两个来自俄罗斯的姑娘。

她虽然不太懂篮球,但是一场b赛看下来,小徐他们真的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让她想起了以前为每一场b赛全力以赴的自己。

合完影吃着肯德基,小徐似乎被安慰到了,继续乐呵呵地和她说话:“我告诉你,这次是失误,吃了你的肯德基,下次我们肯定能拿个第一回来的!”

“林荷衣,有人找!”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对着我的这个方向喊道。

林荷衣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前面拿着篮球的怀瑾。

她站起身来想要向前面走去,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了,她转过头来就见小徐一只手拿着半个汉堡,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臂。

“你认识他吗?同桌。”

林荷衣点了点头回答道:“他是我发小。”

小徐顿了顿,然后松开了手,之后又问了一句:“那上次过来找你的那个男的呢?也是你发小吗?”

林荷衣仔细在大脑里面搜索上次过来找我的那个男的是谁,然后她意识到他说的是澜生,于是她又点了点头。

“一一。”

林荷衣听到了怀瑾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于是便继续向前门走去。

——

“一一和刚才那个男生很熟吗?我刚才在球场上看到你给他送水。”怀瑾和她并肩走在出校门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了小徐。

林荷衣点了点头道:“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人非常好,很热心,我有什么不会的题都是他教我的。”

“而且他打篮球也很厉害,就像你一样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讲起小徐来开始有些滔滔不绝了:“而且你知道吗?他这个人真的特别有意思,我原本刚来的时候还以为我融入不了这个班级的,是他……”

“好了一一。”怀瑾突然打断了她。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很不开心了。

林荷衣于是便立马闭上嘴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但她好像因为话多而让怀瑾反感了。

梁怀瑾见林荷衣用这种有些怯怯的眼神望着自己,便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对不起一一,我没有想对你发脾气的意思。”

林荷衣感觉他攥着自己的手很紧很紧:“只是一一,你很少主动和我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因为别的男生。”

“而且一一从来没有给我送过水。”

“之前我让你去篮球场等我你也不愿意。”

“你能交到新的朋友,我应该为你开心才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怀瑾望着她,他又去烫了一头蓬松的小卷毛,发se被染成了白金se,看起来有些像一头委屈的金毛。

“我感觉我在你的心里不再那么重要了,我有些害怕,害怕你以后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林荷衣愣住了:“不会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她几乎是没怎么思索就脱口而出,她过去十六年孤单的生命里面,陪她最多的是怀瑾,他是她除了妈妈以外最重要的人,他不光是朋友,还是她勇气的一部分。

只不过人生譬如朝露,人人都是那羽翼单薄的蜉蝣,做不了他生命里的唯一,这让她感到有一点点难受,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人如果一辈子陷在这一点点的难受里,那也太可悲了。

————

星期四的时候澜生b赛回来了,他拿了第一名,金灿灿的奖牌他挂在x前,笑得很灿烂地和她还有怀瑾合了影,她终于有勇气面对朋友的成功了。

林荷衣很开心,她不再会因为接触到滑冰的东西就伤心难过了,或许有些时候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感到隐隐的钝痛、看着澜生b赛的录像带时会控制不住地去羡慕,但她已经不会再被丑陋的情绪支配了。

这算是进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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