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眸子里暖了一条星河。
那人咕咕把一杯水喝完,就乖乖地躺回被子里,“阿鸢,睡觉~”
这一觉,是裴谨睡得最久的一次,一直到早上十点,才被胃部的绞痛给痛醒过来。
他醒来之时,江景鸢正坐在床头看书,裴谨忍着痛,发了回呆,记忆开始复苏。
于是在江景鸢的余光里,对方的红晕一直从脖颈蔓延到脸上,下一刻,裴谨就慢慢地把身体蠕动回被子里给全盖住。
“您总不能一直都不出来面对吧。”江景鸢放下书,轻拍那个蝉蛹。
蝉蛹一颤,选择沉默。
“胃有没有不舒服呀,头疼不疼?”被子下面,江景鸢的长腿轻轻踢了踢对方的小腿,然后带着笑,“裴先生,别憋着自己,昨天只有我看见了,我又不会笑话您。”
“可是你明明就在笑。”被子里传来了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细听还有几分可怜。
“咳咳咳。”江景鸢清了清嗓子,“现在没笑了啊。”
被子下探出头,裴谨抱住了对方的腰,“看在我这么丢人的份上,别生气了好吗阿鸢。”
给我戴上镣铐
“我已经打电话同方世明说了,你不会支持他去追求卫竞川的。”江景鸢看向裴谨,“我的自作主张,还得和裴先生道歉。”
裴谨摇摇头,他躺在对方腿上,“听阿鸢的,不用和我道歉。”
“同样的,我也不需要裴先生同我说对不起。”江景鸢轻轻揉捏着对方的耳垂,“请裴先生要对我们充满信心,卫竞川不足为惧,我不会因为他动摇的。”
“我有信心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害怕。”裴谨叹了口气。
“下次害怕的时候就同我说。”江景鸢低声笑了笑,“要真害怕我被他拐走了,就把我捆着绑在家里,在您眼皮子底下,我就跑不掉了。”
裴谨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眉拧着,“阿鸢在同我说笑吧。”
眼尾上挑一笑,本来斯文俊雅的人突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我可没有同裴先生开玩笑。”修长的手指滑过脸颊来到下巴尖,“真的,如果你真的很害怕我会离开的的时候,不要去为难自己,定制一副镣铐,把我锁在床上。”
怎么这么刑啊!裴谨狐疑地看着对方半晌,坐直了身子,忽然抬起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
江景鸢无奈地笑了,怎么,他看上去像是傻了吗?
裴谨摇了揺头,他的阿鸢怎么玩得比他还野啊,这是他上辈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完了,总感觉自家乖小孩被带坏了。
“先生在想什么?”江景鸢的声音清飘飘的,“若还是怀疑,我们可以立字据,我保证是心甘情愿背锁的,到时绝对不同你闹。”
裴谨忽然笑了,他本来就是浓颜挂长相,一笑起来时,眼睛是清冷的,所以显得既冷又艳,“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放浪了,所以把你带坏了,怎么还想到了这些桥段。”